“我剛才出去了。”


    “啊?餘老師你說什麽。”張於然還沒走出房門,聽到餘老師的話轉過身靠在門上,手還握著門把手。


    “我去見了個老朋友,去做了筆生意。”白貓快速地說,毛腦袋低垂著原本筆直筆直的貓耳朵不知道為什麽也耷拉了下來,然後整隻貓往後一躺翻身留給張於然一個十分敦厚的背影似乎想要裝睡。


    張於然雖然不知道白貓在不好意思什麽,但她還是忍不住朝著白貓背影笑,眼神亮晶晶地盯著毛團子過了好一會才輕輕開了門。


    “怎麽一下子弄了那麽多啊。”張於然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一下子要養四隻小奶狗。”


    本來說是要弄狼狗的,但是張思才到那兒一看就相中了這四指小土狗了,這四隻小奶狗看起來也不過一個多月大,頭和身子都圓圓的,一身黑毛四肢短短的還走不穩,在舊被子裏嚶嚶直叫。


    “咱們果園那麽大,多養幾隻讓它們看門。”張思才笑得見牙不見眼拎著一隻小狗的後脖頸說:“你看著腿多壯實,等天暖和了正好讓他們上山去。”


    “壯是壯,老爸咱們在哪兒養它們啊,我老媽能讓餘老師進屋就不錯了。”張醒也蹲下來揉搓著小狗的胖臉,剛出生一個月的小狗正是最可愛絨毛最順滑的時候,張於然卻沒什麽興趣手感再好也比不過餘老師手感好。


    “我準備給他們用木頭拚個狗窩,舊被子放裏麵,就先把狗窩放那間放雜物的屋子就行。”張思才拍開張醒的手,“行了別捏了。跟我過來搭把手。”說著他將四隻小狗塞迴到就被子裏。


    張於然見這邊也沒自己的事,就去準備做晚飯。


    他們家碗飯一般都是比早飯還好的,不過她今天手受傷了活動不方便隻能是做了一大鍋白菜燉豬肉粉條,豬肉都是早就切好的,白菜則是她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撕開的,主要是以前她爸總說這種菜沾了刀就會有鐵鏽味,她倒是嚐不出手撕和刀切有什麽區別,不過燉菜張於然一般都是用手將蔬菜撕成小塊。


    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使勁就把傷口給弄崩開了。


    等她這飯做好的時候老爸已經把狗窩給做好了,還做成了個小房子造型,裏麵鋪了棉絮和毯子,張醒把小狗放了進去空間竟然還挺大,夠這四隻小土狗在裏麵爬來爬去了,“這兒還有個門一關它們就出不來了。”張思才很滿意自己的勞動成果。


    “洗洗手吃飯了。”張於然把飯菜都打好了放在桌子上。


    “今天吃豬肉燉粉條?”


    張醒洗了手進來就看到一大盆豬肉燉粉條,“正好天這麽冷,我就想吃這一口。”


    “你們吃吧我去屋裏吃。”張於然將右手背在身後,張醒是真餓了也沒想那麽多,“行這邊的碗你不用管,待會我和爸吃完了我收拾就行。”


    張於然趕緊溜進自己房間,她這手上的傷口要是小的話還能糊弄過去,現在還是能瞞多久瞞多久吧。


    進了房間就看到床上有一個白團子蹲在床沿。


    “餘老師咱們今天就簡單吃點,我手受傷了做不了什麽複雜的菜了。唉你說這一道要是劃在手背上就好了。那樣影響還少點。”張於然將食物分成兩份,一份放到盤子裏。


    “你手都這樣還做菜?跟你哥說不行嗎?就說是不小心劃破的。”白貓跳到床頭桌子上,很不讚同她的做法。


    “我不想讓他們著急擔心的,吃吧,粉條是我用家裏的地瓜做的還很新鮮呢,對了餘老師你吃過鮮粉皮嗎?我明天做鮮粉皮湯喝吧。”張於然用左手笨拙地多挑了些粉條到盤子裏。


    “鮮粉皮,就那種比較厚的還挺透明,水份很多煮了之後又滑又嫩,汁水都被鎖在裏麵。哇光說我就好想吃啊,和排骨一起燉就更好吃了。”張於然一邊用左手吃飯一邊給餘老師講明天的菜是什麽樣的。


    白貓低頭舌頭伸出將粉條卷進嘴裏咬住一端一小口一小口地將粉條吃了,粉條很是入味口感q彈還很有嚼勁,煮的剛剛好不硬也不軟。


    “飯碗明天再收拾吧,明天我偷偷放到廚房去。”張於然吃飽了先將髒碗筷放在一起,用紙巾將灑出來的湯汁都擦幹淨。


    一般張於然晚上會看書張思才和張醒都不會打擾。今天像往常一樣張於然去浴室換了睡衣然後再床上架起小桌子看書學習。


    白貓偷偷地挪過來趴在張於然身邊睡覺。


    張於然看幾眼書就忍不住去看一看旁邊的白貓,餘老師可能是出去一趟累了,本來隻是會假寐的餘老師竟然真的睡著了,白貓打著小唿嚕睡著睡著就變成了毛肚皮朝上四肢舒展開的姿勢,小肚子上的肉肉隨著唿吸上下移動,張於然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實在受不住這種誘惑將白貓抱到懷裏將他放在自己腿上,左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白貓,靈氣也隨著她的動作慢慢進入白貓的身體。


    她看了兩個多小時的書眼皮就沉得睜不開了,學習果然催眠。張於然去把爐子的火弄小了點,檢查好排煙情況然後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防止睡夢中中毒。張於然關了燈收拾了書桌掀開被子躺了下去,脖子挨到枕頭發出嘎嘣一聲,張於然左右晃了晃頭,將白貓摟在懷裏用被角蓋住白貓的毛肚皮。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陷入夢想。


    不知過了多久蜷成一個球的白貓眼睛慢慢睜開,他輕輕地伸長身體將自己從張於然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他從床上跳下來貓爪落地沒發出任何聲響,一陣柔和的白光閃過瘦削的男人站在了張於然的床頭,他一身衣服和自己原型的皮毛顏色一樣雪白柔滑,就是一件長袍,餘穀點了點長袍衣服就變成了一身毛衣長褲。


    張於然的睡相不怎麽好,睡得四仰扒叉的,胳膊和腿都落在床外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餘穀輕輕拉起她耷拉在床外邊的手,將那隱隱又要變成豬蹄的手平放在床沿上,他修長的手一翻手心中就多了一盒藥,古樸的木盒沒有一點花紋裝飾,餘穀將它打開淡淡的藥香就飄了出來,深褐色的藥膏帶著水一般的光澤。


    他拆開張於然右手上胡亂包紮的繃帶,他眉頭一跳,傷口從虎口延伸到手腕,因為塗了碘酒傷口呈現出一種暗淡的褐色,擦藥的時候應該沒用心藥水直接滲到傷口裏卻沒清理好手麵本身,髒東西一起被弄到了傷口裏。其中隱隱還有幾縷黑氣餘穀在虛空中一抓取了一縷黑氣。


    餘穀先將她的手放下,覺得自己得再去找雲煥茗一次。


    雲煥茗本來正在精心炮製餘穀付給自己的報酬,嘴裏哼著歌查看人參的情況,一轉頭就看見餘穀站在他身後盯著他。


    “哎呦我去,我天啊。餘先生我是個老人家了,你要來能不能吱一聲。”雲煥茗長出了幾口氣,“您又有什麽事嗎?你原型胖了那麽多,人形倒是更瘦了。這是什麽道理?”


    “被陰氣傷了,來買幾貼藥。”餘穀懶得聽他說這些沒用的話直接將手中的陰氣放了出去,雲煥茗伸手接了過來仔細觀察了會說:“你朋友修為不低啊,被這種陰氣傷了卻隻是小傷。”


    憑他今早來買凍瘡藥的態度,現在餘穀似乎不著急那就沒什麽大事。


    “哪來的這麽多廢話。給。”餘穀丟了一個塑料袋雲煥茗趕緊給接住了一看裏麵竟然是一袋子何首烏,他隻覺眼前一片烏黑,“這東西可不能亂扔,你就用個紅色塑料袋裝著?”雲煥茗差點背過氣去,這種好東西怎麽被這臭貓弄得像是批發市場買來的。要是能在批發市場買到他一定第一個去排隊。


    “我這就去配!你稍等一會。就半個小時。”


    雲煥茗害怕他後悔趕緊抱著東西去自己的藥坊,當然也不忘將自己炮製的差不多的人參一起帶上,如同一個挖到寶藏的守財奴土財主。


    “等等,我還有一件事想問。”餘穀又想起了一件事。


    “什麽事啊?”不會是後悔了吧?雲煥茗抱著藥,他要是敢說後悔了自己就敢和他拚命。


    隻見他劍眉微皺問:“你這兒有鮮粉皮嗎?”


    “什麽?”雲煥茗覺得自己可能提前老年癡呆了,完全理解不了餘穀的這句話,“我可能剛才聽錯了?”


    “你說有沒有就行了。”


    “我這兒沒有,我讓我徒弟給你去買點帶上行不。”這是想著換了藥再換點吃的,雲煥茗抱著藥材給自己徒弟打電話,他徒弟一聽立馬去了附近的大超市給買來了。雲煥茗的徒弟來的時候他也把藥配好了。


    “塗了藥三天內最好不要碰水。”雲煥茗將藥給了餘穀,順便一臉迷惑地將一包冷凍鮮涼皮給了餘穀。


    “我能問問你弄這些東西要給誰不?”要不說好奇心害死貓呢?他還真是管不住自己這張臭嘴。


    果然餘穀隻是斜睨了他一眼轉身便消失了,雲煥茗卻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徒弟見了趕緊上前給師父擦汗。雲煥茗擺了擺手自己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這死貓的修為好像更高了。”


    迴到張家院子餘穀就聽到一陣細碎的嚶嚶叫聲,男人站定想了想才記起來是張於然家剛養的幾條狗,大晚上還叫個不停有些擾民了,他朝著狗窩所在的屋子一指嚶嚶的叫聲就消失了。


    餘穀迴到張於然的房間中,他就離開了那麽一小會張於然不僅換了個睡姿還換了個方向,整個身體完成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床頭變成了床尾。可能是覺得癢雙手無意識地抓撓過,她現在兩隻手上都有指甲劃破的傷口。


    “撓自己倒是挺下得去手的。”餘穀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坐到了床沿上。先給她簡單的清理了下傷口,這才重新拿出那盒凍瘡藥膏,用棉棒沾了一點點塗到張於然紅腫的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這要很舒服,張於然睡得更沉了連因為疼痛皺起的眉頭都漸漸放鬆開來。


    雲煥茗做的膏藥比較大,餘穀手指一劃拉那膏藥就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三塊,餘穀撕開含有藥的那一層的保護膜,舉著張於然的手借著月光沿著那條傷口將藥膏仔仔細細地貼上。指尖輕輕地壓過藥膏表麵,讓藥能和傷口接觸。


    可能是有點疼張於然的手微不可察地掙紮了一下,被餘穀緊緊地抓住了。


    上好了藥餘穀把桌子上的髒碗放到廚房下了個小結界,將碗筷洗幹淨了,他按照自己的想法煮了排骨鮮粉皮湯,他自覺自己在廚藝方麵起碼比張於然她爸強多了也沒有去找製作方法,全憑經驗和想象做飯。


    ……


    清晨張於然是被凍醒的,寒風順著她留的那一條窗縫直往屋裏鑽,張於然縮了縮身體想要繼續睡,但生物鍾已經讓她睡不著了,她懶懶地翻了個身,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她的胳膊和手。


    雖然是自己的手,但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張於然揉了揉眼睛,不對,我手上的繃帶呢?怎麽不見了?隻剩下了一個像是膏藥的東西,嚴絲合縫地貼合在她的傷口上。她眨巴了眨巴眼睛手上的膏藥還是沒有消失。


    “怎麽迴事?我也沒眼花啊。”張於然還有些沒睡醒眯著眼睛看自己的手,今天她的手已經消腫了凍瘡瘡麵也不怎麽明顯,她伸出左手輕輕地摸了摸那藥膏,傷口竟然沒什麽感覺不怎麽疼了。自從她‘生病’之後就很能忍疼,所以昨天雖然受了傷但她也沒表現出什麽難受的樣,不然她哥和老爸怎麽可能沒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換了藥。貼的還挺仔細的細長的膏藥將傷口完全遮住了,但因為細小也不顯得可怖。


    她這邊正疑惑著呢,白貓毛絨絨的大尾巴有意無意地掃過她的臉,張於然眼睛一亮微微仰頭就看到白貓睡在她枕頭邊上,一雙圓眼睛晶晶亮的。


    她舉起自己的手,“餘老師你幫我換的藥?是嗎?”


    “要不然呢?”白貓瞥了她一眼。


    張於然嘴角忍不住勾起,真心實意地誇獎,“這藥膏真管用,我現在傷口一點都不疼了反而是有點冰涼涼的感覺。餘老師你簡直太厲害了什麽都會。”自己昨天睡著前這藥還沒換呢,也就是說餘老師半夜偷偷爬起來給自己換了藥?


    不過餘老師怎麽給她換藥啊?用爪子還是尾巴?


    張於然嘴角的笑容突然凝固了,她一直以來都忽略了個問題。楊魚能變成人比楊魚厲害的多的餘老師是不是也能變成人形?難道昨天餘老師偷偷變成人形給她換了藥?張於然沒覺得害怕反而隱隱有點高興,從來沒有人那麽小心翼翼的關心自己,這和被老爸老哥關心照顧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張於然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


    張於然躺在床上不太想要起床了。


    嗯有點像是田螺姑娘啊。


    不過餘老師應該叫白貓小子。


    張於然也就敢在心裏想想自己樂嗬樂嗬,真要說出來估計要被餘老師撓死。


    雖然自己很厲害,但並不是在這方麵,餘穀可不想領了別人的功勞他別別扭扭地說:“這不是我做的,是我買的。按照你的傷口調的藥,那人修品行一般醫術倒是不錯。”


    不枉費他給了那麽多藥材,不過有張於然和果園在這些東西還會有的,張於然帶他去果園前餘穀就看中了一處穴位就在果園裏,一般的土地都是沒有任何風水所講的‘旱地’,既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


    他來這兒的時候遠遠地看這座山就發現了這穴位,這也是為什麽他一直在山上曬太陽,後來發現張於然的特殊之後他就在那一片種些藥材和亂七八糟的種子,每日用池水澆灌。這麽幾個月下去長了不少他都悄悄收了起來。沒想到先用到張於然身上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什麽時候買的?大半夜嗎?餘老師總不會是早就知道她會受傷,餘老師怎麽對自己這麽好,張於然想象了下胖胖的白貓大半夜跑出去為自己買藥的場景,我天張於然頓時覺得自己有做流水席的力氣了。


    “那這藥得多貴啊。謝謝餘老師了。我這就去做早飯。”她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簡單得疊了疊被子,“餘老師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做。”


    “你的手最好不要沾水。”餘穀皺起眉前爪蹬了蹬自己的耳朵,“拿什麽我做好了。你不用動手。”


    張於然愣了愣,她這才發現床頭桌子上的髒碗筷消失了。哇沒想到餘老師還有那麽賢惠乖巧的一麵,簡直是太神奇了,張於然都想問問餘老師他還有哪一麵她是不知道的。


    “餘老師你還會做飯?我要去看看你做了什麽。”張於然根本就待不住了,換了鞋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邊走一邊將亂七八糟的頭發紮了起來。


    白貓從床上跳了下來跟在她身後慢慢走。


    張於然一打開廚房就聞到了一股香味,煤氣灶被開到了最小火上麵蹲著一個瓷鍋,一進屋就能聞到濃鬱的肉香味,不同於張於然喜歡用花椒等調味料調味,這鍋東西的味道很純粹就是肉香味。張於然沒想到餘老師不僅會做飯,做的還這麽香。


    “我一聞就知道肯定特別好吃。”張於然興衝衝地拿了塊手帕將瓷鍋蓋打開了,肉香更加徹底地飄散了出來,張於然看到了小排骨,“這排骨湯真香啊,煲了很長時間了吧,聞著一點都不油膩。”非要說哪裏不太好吧就是這湯有點太粘稠了。不知道是不是地方特色。


    “不是排骨湯。”白貓突然開口,他也沒說是什麽希望小徒弟能自己發現。


    “不是?”不是排骨湯還能是什麽?難道底下還有什麽東西?張於然拿起一個勺子往瓷鍋底下一攪,幾塊碎小的半透明狀物體就浮了上來。


    張於然:“……”如果她沒認錯那是煮化了的鮮粉皮?


    “怎麽化了?一定是雲煥茗那個家夥給的東西不對。”白貓瞳孔地震,他明明將鮮粉皮切成麻將大小放進去熬湯了,現在都快是芝麻大小了。


    “餘老師,這東西煮的時間長了就會化了的。”張於然強忍住笑意注視著氣急敗壞的白貓,“沒事吃不到也行。我用湯下麵吃就好了。你要是想吃我下午給你做。”


    張於然還以為餘老師是聽了自己昨天的話想吃這玩意呢,笑眯眯地關了火。


    “我以為你想吃。”白貓挫敗地蹲在灶台上毛腦袋徹底耷拉了下去,他真是傻了還以為這東西和肉一樣燉得時間長了更好,更入味。他對這些奇怪的鄉村小吃不怎麽熟悉,早知道他就查一下了。張於然的動作一頓,所以餘老師做這個不是因為他被自己饞到了而是給自己做的?


    張於然伸出手將白貓圓溜溜的毛腦袋抬起來,“我是想做給你吃來著。”她鬥膽揉了揉餘老師圓圓的臉頰,“我們今早上吃麵條好嗎?”


    餘穀隻覺得大腦嗡鳴了一聲,臉頰有些充血,他愣愣地點了點頭,“那,就吃麵條吧。”


    “好,那就讓這個湯繼續熬著吧,當成排骨湯用。”


    張醒提著放煤炭的桶走了出來,“餘老師這是怎麽了?不高興啊。廚房裏煮的什麽聞著真香。”他是被凍醒的鼻子都給凍紅了,起來一看客廳的爐子果然已經熄滅了,太冷了也睡不著就起來準備點爐子。


    “就是湯水,我給那幾隻小狗煮點吃的吧。”張於然趕緊轉移了話題。


    張醒攏了攏羽絨服,“你不說我都忘了,你做吧。我去看看那幾隻狗怎麽樣了。”人都那麽冷了狗估計也不好過。


    不知道他們晚上有沒有排泄,可能會比較髒,他在心裏想。


    張醒做好了心理準備結果卻出乎他的意料,張醒發現他們會主動到木房子的一小塊供排泄的地方方便,隻要稍微清理一下就行了。


    這四隻狗不會也成精了吧?不對自己為什麽要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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