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意思。


    寒酥慢悠悠的跟著愛麗爾走到了她的帳篷裏。


    愛麗爾坐到長桌那兒,示意寒酥坐到對麵。


    寒酥坐到了愛麗爾的對麵,問了一個淩磨兩可的問題:“我想知道我能不能達成心中所願。”那個邪惡指的是什麽呢?能不能殺死那個邪惡呢?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弗瑞金那個家夥,也不知道在幹嘛,都五天了還沒來找她......


    哎呀,心中所願好像好像有點多呢~


    愛麗爾拿出她的占卜牌,隻有二十二張,牌的背麵是整體是黑色,有繁星點綴。


    說起來,這個世界還比較流行占卜,占卜手法多種多樣,占卜的材料源自自然,例如隨意撿到的石頭或是水晶球或是木塊或是黑鏡等等。


    愛麗爾用的是牌,算是比較特別的了,有點像寒酥知道的塔羅牌。


    牌洗好了,愛麗爾請寒酥抽三張牌。


    寒酥隨意的抽了抽三張,沒有急急忙忙的翻開查看,而是看著愛麗爾。


    愛麗爾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翻開了三張牌。


    第一張牌是一個黑夜裏提燈的老人,他獨自走在一條小路上,盡管前路未知,但他明白沿著這條路路走,總能抵達。


    第二牌是一個衣著華貴的孕婦,她垂眸撫摸自己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三張牌的背景是血色的,一個巨大的骷髏占據了整個牌麵。


    愛麗爾有些驚訝的看著牌,然後又看向寒酥,有些猶豫的問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抽個孕婦出來就代表我懷孕了?”寒酥嗤笑出聲。


    愛麗爾沉默了一下,翻開了剩下的十九張牌,牌麵一片空白,什麽都沒有:“我的牌是由抽牌人決定牌麵會呈現什麽圖案。”


    “牌麵會呈現什麽完全是由抽牌人決定。”愛麗爾頓了一下又說:“或許是你之前懷孕了但沒有察覺,也或許是你即將懷孕,而且你大概率不喜歡這個孩子。”


    “你可以想一想,你身上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愛麗爾提了一個意見。


    奇怪的事……胃口好的不正常,食量驚人,這算不算?說起來,是從那個夢之後就這樣了……寒酥想起了那群奇怪的黑鬥篷,他們念念有詞,他們虔誠而卑微的說,“我主,我等在此獻上純潔之女,祈求您降下您的神子,為我等指引方向!”,然後……邪神降臨!!!


    寒酥有點恐慌,她為什麽會覺得那隻是一個夢呢?這不對勁,她被影響了!也就是說,她懷孕了,是那個時候……邪神的子嗣!


    寒酥不由的摸著自己的肚子,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麽,她並沒有意識到,這一幕與那張牌的牌麵重合,她隻意識到這個孩子必須死。


    “說說其他的牌吧。”寒酥望向桌上的另外兩張牌。


    “盡管前路未知,但你是一個智慧的人,能夠忍受孤獨,也能夠走出漫漫長夜。”愛麗爾指著第一張牌說道。


    “第二張牌你已經明白了,我就不說了,至於第三張牌……”愛麗爾望著寒酥平靜的雙眼,慢慢說:“唯有鮮血與死亡能達成你心中所願。”


    鮮血與死亡麽……寒酥眼神悠遠,不知道在想什麽。


    “愛麗爾的帳篷在這裏。”一個陌生的聲音從帳篷外傳來。


    “啊,太感謝你了,幫大忙了。”是赫爾穆特的聲音。


    “你去忙吧,謝謝你送我們過來。”是捷森的聲音。


    “說起來,”寒酥起身:“愛麗爾,你為什麽要提醒我呢?”


    愛麗爾有些驚訝,隨即又是一笑:“我們是同行啊。”


    同行?寒酥陷入思考,而這時赫爾穆特和捷森也走進來了。


    “你們在說些什麽?”赫爾穆特有些好奇的問道。


    寒酥笑了笑:“沒什麽。”


    “兩位帥哥,要占卜嗎?”愛麗爾將桌上的牌混到一堆洗牌,洗好後,她抬頭一笑。


    “要!”捷森望著愛麗爾的笑容,隻覺得自己魂已經被她勾走了,完全不記得自己說了啥。


    赫爾穆特覺得自己的表弟這會有點丟人,拉了拉他的手臂,結果被毫不留情的甩開了。


    捷森不想理會赫爾穆特,這個愛麗爾是他的天菜!他立馬坐到愛麗爾的對麵,笑的一臉蕩漾。


    赫爾穆特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寒酥,結果發現她正打算走出帳篷,於是他果斷的拋下了捷森,跟著寒酥走了出去。


    寒酥沒有在意赫爾穆特,隨意的到處走動,看著馬戲團的人忙碌。


    “你似乎心情不太好?是因為占卜的結果不好嗎?”赫爾穆特猶豫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是。”寒酥搖了搖頭,“結果還不錯。”


    “那你應該高興啊。”


    寒酥沒有說話,突然得知自己懷孕而且還是邪神子嗣,她實在高興不起來。況且,她可是純潔聖女啊,她的一切屬於女神,可是現在……以原身的性格那肯定是要自殺的,就算目前要去源流地,她不會自殺也會殺死那個孩子,因為它是邪惡的!咦,這麽說,任務是殺死腹中的孩子嗎?有這個可能啊,可是邪神子嗣也會繼承邪神的力量,這個孩子或許很難殺死。


    寒酥忍不住抬手,溫柔的撫摸自己的腹部,怎麽才能殺死它呢?


    “雲潔,你是不是餓了?”赫爾穆特沒有多想,還以為寒酥餓了。


    “是有點。”寒酥放下手,眼神有些發亮,“我想吃蛇羹了,還有虛海的眠眠魚味道也不錯。”


    “虛海毗鄰雪國,不過昨天剛好有隻雪國來的商隊,可以去買幾條,至於蛇羹,迷霧之森有一處萬蛇窟,得備點雄黃酒……”赫爾穆特思考的很認真。


    寒酥笑了笑,虛海的眠眠魚味道極鮮,但很少有人知道吃多了會中毒,如果再加上一些雄黃,那就是至毒,她吃了不會有事,但腹中孩子吃了就不一定了。


    ——————這裏是分界線——————


    接下來幾天,寒酥試了好幾個方法,可是腹中的邪神子嗣依舊頑強的活著,並不斷驅使著她吃掉大量的食物汲取營養。


    寒酥有點崩潰,她躲在房間裏,趴在床上痛哭。


    “媽媽,你殺不掉我的。”那個聲音又出現了,“你比之前的那些媽媽漂亮多了,你的氣息好溫暖,我好喜歡你呀~”是那個邪神子嗣的聲音。


    這段時間以來,寒酥已經弄明白了,她肚子裏的這個邪神子嗣不是經由邪神汙染而懷上的子嗣,而是邪神的兒子並且也是一個邪神,想以孕育嬰孩的形式想要降臨這個世界,祂是域外邪神!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麽從半年前開始不怎麽迴應信徒的神明及消失的各地強者,他們正在源流地抵禦域外邪神,他們在守護這個世界!


    有強大的阻礙者,那些邪神們就想以別的方式侵蝕這個世界,然後裏應外合毀滅這個世界,那些未知的邪神信徒就是祂們的手筆,但是這還不夠……


    這片大陸以前也出過一些邪神所以各個教會都有記載,寒酥遇到的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邪神會汲取母體所有的力量出生,不殺了祂死的就是自己!


    寒酥哭的更兇了,怎麽辦?怎麽辦!該怎麽殺了它呢?穩住,不要慌,一定有辦法的……


    “叩叩叩……”敲門聲傳來。


    寒酥快速的抹掉眼淚,站在鏡子前打理自己的模樣。


    “雲潔,你在嗎?弗瑞金巫王找你!”是赫爾穆特的聲音。


    寒酥打開門,神情冷漠:“我知道了,他在哪兒?”


    “待客廳。”赫爾穆特發現寒酥的眼角有點紅,“你……沒什麽事吧?”


    “我很好,帶我去見弗瑞金吧。”寒酥避開了赫爾穆特的關心。


    來到待客廳,弗瑞金正在女傭的招待下和紅茶。


    “感情你還活著呢?我還以為你已經溺死了。”寒酥心情不好,看見弗瑞金心情就更差了。


    “讓聖女殿下久等,是我的錯。”弗瑞金並不生氣,反而眼帶笑意的拉過寒酥的右手,行了一個吻手禮。


    “告訴我你已經沒有別的事。”寒酥抽迴自己的手。


    “當然,聖女殿下,如果你舍得這位健壯的騎士,我們就可以直接出發了。”弗瑞金望著寒酥,一臉真誠。


    寒酥微微皺眉:“你腦子裏能不能有點正常的思維,他是我的朋友。”


    “可是……”弗瑞金有些遲疑,想要說什麽,卻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


    “可是什麽?”寒酥有些不耐煩。


    “這個小家夥你認識的吧?”弗瑞金沒有明說,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隻可愛的小鼠,小鼠掙紮著要往他的懷裏鑽。


    這該不會是迷情鼠吧?原身對這種小鼠有印象,一是因為它是普通動物的變種,二是因為它喜歡沒有懷孕的美人。


    寒酥的臉已經氣紅了,丟了一個冰刃過去,迷情鼠直接被割裂成兩半。


    弗瑞金將這隻陪伴他很久的小鼠屍體扔到桌上,不急不緩的用旁邊女傭的裙子擦手。


    赫爾穆特看見迷情鼠死掉後,終於迴過神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寒酥,似乎想要說些什麽,隻是這會弗瑞金在這裏,他沒有莽撞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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