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聞完後,心情大好。


    “主子,我還在藥中加了一股奇香,此香開始無香無味,但此人若是沾上茉莉香,身上的氣息便會呈現,到時抓到他,輕而易舉。”老者繼續邀功,希望蘇淺歌能誇自己兩句。


    他行醫這麽多年,未曾見到像蘇淺歌如此厲害人物。


    才短短幾日,她教給他的,絕對是他此生未學過的知識。


    “哦?”蘇淺歌未說破,其實,她的香料中,亦有如此效果。


    看來,此人的智商並不低,還懂得靈活運用跬。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麽做?”老者興奮的希望再一次爭取到任務。


    “老王,此事你隻需配合就是。”她低頭,在他的耳邊說著。


    兩人交流了一番,她邁著大步離去,老王身為醫者,自然不能緊跟在她的身後,待她走遠後,他才繞道而去。


    三皇子府


    亭子內,墨之軒坐在那,安靜的品著茶,雙眸則盯著不遠處,隻見池中荷花已盛開,他卻無心欣賞。


    “主子。”這時,家丁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他有些氣喘喘的站在那,雙眸不敢直視著墨之軒。


    “嗯。”墨之軒拿著一隻棋子,輕輕放到前麵的位置。


    左手再拿起棋子,輕輕的擺放著,自己左右手下棋,思路卻很清晰。


    “蘇府傳來消息,將軍醒了。”


    墨之軒不言,但下棋的動作明停頓了一瞬。


    他伸手輕輕玩弄著扳指,欠身站起,理了理紫色的錦袍,深邃的黑眸,閃爍著不一樣的光芒。


    “備馬,去蘇府。”


    “是。”家丁應聲,前去準備。


    在家丁離去之後,一道黑影閃身,現身。


    “主子,辰王閉門不出,太子此時,已前往蘇府,不知是否還要繼續跟蹤?”


    墨之軒卻沒迴答,他轉身,緩緩朝著荷花池走去,居高臨下盯著那些豔麗的荷花,深夜後,他府內的荷花卻比白天更豔麗,此場麵看著很詭異。


    “可有狼王的消息?”


    “有!但人已被跟丟。”


    黑衣人的迴答,令墨之軒眉頭蹙,但此答案,亦是他意料之中。


    狼王的事,他並不急,隻是,墨亦景曾與狼王接觸過,卻不慎,被狼王反噬一口,他的私營被毀,恐怕在幾個月內,墨亦景的元氣傷得未能恢複,此時,正是他的好機會。


    而南宮熠辰,則是不能留。


    “盯著鎮王府,任何舉動,都不放過。”


    “是。”黑衣人閃身,消失在黑色中。


    墨之軒轉身,出了府,上了馬後,朝著蘇府而去。


    他與蘇府的交情,並未深。隻是,他讓感興趣的,莫過於那個鳳凰傳說,雖然隻是一個傳說,卻讓人坐立不安。


    特別是淩鳳曾說過的話,若讓墨亦景得到,那豈不是把淩封國拱手讓人?


    身為三皇子,並非嫡出,他認了!


    可是,卻有一事,令他那些野心泛起。而那個秘密一旦公開,到時墨亦景就算擁有再大的勢力,亦不會名正言順。


    鳳棲宮內


    皇後坐在佛堂前,掌相扣,正念著佛經,此時,她心止如水,隻是身後的門被輕推開。


    嬤嬤從外走了進來,模樣有些驚慌。


    “何事?”皇後將佛經念完後,才緩緩睜開雙眸,不急站起,而是磕拜了幾下,起身點燃三支香,插上後,才緩緩朝外麵走去。


    嬤嬤跟在身後:“娘娘,郡主被綁架了。”


    皇後步伐一頓,並未作聲,而是走到閣樓前,眺望著宮中的夜景。


    隻見帝樓中,燈火通明,此時,景帝應該還在批審著奏章,隻是,她的眼皮跳得厲害…


    “可有派人去尋找?”


    胡靈靈,身為她的侄女,十幾年前,她的身份被瞞了下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趟淩封國,卻被南宮熠辰趕了迴去,可見她的辦事能力是一般。


    她示胡靈靈隻有數麵之緣,但對胡靈靈的為人,還是挺了解。


    “派去的侍衛已迴,稱無任何線索,而鎮王府的人,已加入查找。”


    “既然辰王插手,此事就不必再管。”


    嬤嬤雖然意外,但此事,是皇後的主意,她隻能領命。


    “淑妃那邊,可有動靜?”


    “她閉門不出,但她身邊的侍女則有與三皇子那邊有所聯係,娘娘,是否該收網了?”嬤嬤有些焦急,不知南宮妙到底在想什麽。


    特別是上次,她聲稱南宮嵐迴魂後,南宮妙似乎變了一個人,心思深沉了許多。


    “不急,由她。”


    嬤嬤不再作聲,扶著她迴到房內,嬤嬤伺候著她睡下後,才離去,而南宮妙卻在嬤嬤離去之後,她起身換了一套素白的裙,避開宮中守衛,朝


    著冷宮方向而去,很快便離開了皇宮。


    蘇府,此時,正是熱鬧。


    太子墨亦景,三皇子墨之軒,都到齊。


    蘇正雄手筋被挑,腳部亦有些困難,他半躺在床上,睨視著站在屋內所有的人,特別是蔣青青,隻見她滿臉淚痕,撲倒在他的懷裏。


    “老爺,幸好您醒了,否則,臣身都不知該如何是好。”她一邊哭著,一邊抹著淚水。


    雖然已是中年婦女,但她的保養極好,再加上她天生麗質,哭泣時十分動人。


    蘇正雄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夫人,莫哭。”


    蘇溪青看著如此恩愛的一幕,她偷偷看了看墨亦景,可惜,他卻未曾正眼看她,眸光反而在蘇淺歌的身上來迴掃了幾眼。


    “爹,您昏迷幾日,嚇死女兒了,不像某人,就知道吃喝,從未關心過爹的安危。”她話中若有所指。


    此時,所有人目光全部落在蘇淺歌的身上。


    隻見她坐在那,光明正大的吃喝著,此時,正抓著一把瓜子咬著,看著別人投來的目光,她斯文條理抹著嘴唇。


    “噗,看來是姐姐的功勞最多!爹您可不知,近日姐姐好事做盡,太子,您說是不是?”她故意將話題引到墨亦景的身上。


    墨亦景看到蘇淺歌,他就一肚子火,那日原本請她請到太子府,以為生米可以煮成熟飯,可惜,卻被淩鳳出來攪局,他越想不甘心。


    原本打算向淩鳳討人,結果,淩鳳身受重傷,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而蘇淺歌到好,安好迴到鎮王府。


    而南宮熠辰,原本他派去的人將某抓住,將他的毒性引發,可惜,卻再一次失手!讓鳳九天擋了一箭…


    “你…”蘇溪青氣憤,怒視著蘇淺歌。


    她想與墨亦景重歸於好,連麵子都放下,可惜,他卻依然對她不理不睬的。


    “既然蘇將軍無事,那麽本宮便放心。此人參,便賞於蘇將軍,希望蘇將軍能早日康複,為國家效命。”他的話,言語間盡是深意。


    果然,蘇正雄聽聞,臉色大變。


    他是被派前往軍營時出事,事後被人拐走,景帝向來多疑,他失蹤如此久,受了傷重歸來,恐怕景帝不會輕易饒他不死。


    想到此,他慌亂的推開了蔣青青,拖著重病之身下床,趴在地上。


    “殿下,是老臣無用,才會令計劃失敗,老臣這就進宮命罪。”他身體不斷顫抖著,欲要爬動,可惜,手腳使不出力氣。


    “爹…”蘇溪青衝上前,想扶著他,可惜,蘇正雄卻寧趴著,亦不願意被她扶起。


    “太子…”她紅著雙眸,可憐楚楚的看著墨亦景。


    墨亦景此時,走到一邊坐下,喝著清茶,卻一直不作聲。


    “蘇將軍言重了,父皇派本皇與殿下前往,讓我們兄弟問候您!並讓您安心養病,朝中之事,不急!。”墨之軒上前,將蘇正雄扶起。


    蘇淺歌有些困意,正想打瞌睡。


    “哎,你看我爹都被你們折騰成什麽樣了!都該時候吃藥了。”蘇淺歌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說著。


    她的話,提醒了不少人。


    蘇正雄身上的毒,已好得差不多了。


    “對,吃藥,吃藥。”蔣青青慌亂的扶著蘇正雄,而此時,老王正端著藥湯上前,他的視線落在蘇淺歌的身上,會心一笑。


    老王,身為京城民醫,卻是出了名的第一醫,自然被蘇府請來,日夜伺候著,熬藥之事,亦落是經過他之手。


    “將軍,該喝藥了!您身上的餘毒未清,若未按時服藥,毒複發後,將難已控製。”老王故意加重“餘毒未清”四個字。


    蘇淺歌則安靜坐著,雙眸暗暗打量著眾人,隻見眾人未有任何反應。


    她伸手,拿過火折子,無聊的玩弄著。


    “爹,女兒來伺候您服藥。”這時,蘇長君款款上前,端過藥碗。


    蘇溪青亦不甘認輸,亦走了上前,瞬時,蔣青青被擠開到一邊。


    “砰。”此時,藥碗被奪著,掉落在地上,藥灑了一地。


    蘇淺歌的笑意更深,她站起身,手環在胸前:“你們怎麽能如此不小心?此藥可是爹爹救命之藥,若是無此藥,爹的毒清不了,那該如何是好?”


    她有些慌亂,擔心的說著。


    “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重新端一碗來?”此時,蔣青青怒喝著。


    老王被嚇得,渾身顫抖,似未見過世麵一般。


    “夫人…此藥難得,藥材都是有限,小老手中的藥材已用完,此碗藥是最後一碗…而將軍未能服用…已是前功盡棄啊。”老王加重了語氣,還配合著長歎著。


    墨亦景未作聲,墨之軒亦是安靜坐著,倒是蔣青青,慌了神。


    “需要何等藥材?我讓人去備,老爺是絕對不能有事的。”


    蘇淺歌卻笑了,因為她的火折子


    一直燃著,屋內瞬時蕩起一陣陣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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