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歌轉身,蔣青青的臉色已很難看。


    她沒料到一個黃毛丫頭,居然能抓住她的把柄,而此事,是不為人知的!


    “等等。”蔣青青聲音微沉,但走路步伐卻不穩,出賣了她內心世界。


    蘇長君與蘇溪青都被母親的態度嚇著了。


    “哦,姨娘可是有事?”蘇淺歌緩緩轉身,一副不解的迷茫狀態。


    隻見將青青咬著牙根:“我們到那邊談。蹠”


    她越過蘇淺歌,直接往自己的閣樓方向走去,妍兒跟在蘇淺歌的身邊,她依然摸不著蘇淺歌到底是如何讓蔣青青低頭的。


    但此時,她更羨慕蘇淺歌的能幹。


    “對了!太子有私情,他的相好恐怕現在還在他的府上。”蘇淺歌壓低聲音,對著蘇溪青說著。


    此話,不僅點燃了蘇溪青的內心憤怒,而蘇長君眼底的恨意更深。


    她自小與墨亦景兩情相悅,他曾說過此生非她不娶,如今卻與蘇溪青訂親。如今卻聽聞在外麵還有相好,這完全顛覆了她所有的想法。


    “不,不可能。”蘇長君站起身,她身體搖搖欲墜。


    蘇溪青完全沒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著蘇淺歌。


    “有個叫容兒的,你們大可去查!不過此事就當我沒說,反正我也不想得罪太子。”蘇淺歌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


    妍兒站在一邊,都快憋不住氣了。


    “容兒?”蘇溪青念著這個名字,隻見蘇長君亦是如此。


    兩姐妹麵麵相覷,看著蘇淺歌說得如此認真,身為女人,對此事特敏感,怎麽會不留個心眼?


    寧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無。


    “墨亦景,你居然背著我養了個相好的,你怎麽對得起我。”蘇長君怒吼著,她淑女形象全無。


    蘇溪青雖然什麽也沒說,但內心早已憤怒不平。


    “以你們的聰明,應該怎麽去查!但別往我身上推就行了,我最討厭花心的男人。”蘇淺歌再次補刀,然後轉身離去。


    蔣青青早在那等候著她,蘇淺歌讓妍兒留在外麵把風,她與蔣青青單獨相見。


    兩人談了半個時辰後,蘇淺歌獨自出來,蔣青青臉色憔悴了不少,眼底閃過的卻是悔恨之意。


    當初留著蘇淺歌,確實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蘇淺歌與妍兒迴到自己的破院中,青木早在那裏等待。


    “主子。”他恭敬的迎上前。


    蘇淺歌坐下,喝了口茶,伸個懶腰,睨視著青木一眼:“南宮熠辰還沒出宮吧?”


    “是。”


    一切如她所料,隻是蘇淺歌有些頭痛。


    皇宮中,鳳棲殿


    此時,大廳內歌舞升平,美女如雲,不斷繞著南宮熠辰的身邊舞動,他卻目光清冷,仿佛身在靜處,並未被這些女人擾亂了心思。


    “皇後,不知請臣到此,有何事?”南宮熠辰手握著酒杯,卻未飲,語氣平淡,麵對著雍容華貴的皇後,他雖言語恭敬,但態度卻未看得出如此之意。


    皇後坐於首位,目光帶著淺笑,伸手優雅的扶了扶秀發:“辰王見笑了!本宮聽聞辰王幾日前受驚,特意設宴為您壓驚,再者,皇上此時公務纏身,不能相陪,特命本宮款待之!辰王莫不是瞧不起本宮?”


    皇後,乃是太子墨亦景的生母!更因她的扶持,墨亦景才坐穩了太子之位。


    但因為南宮熠辰的出現,墨亦景的一生,似乎完全被顛覆。雖然不用明說,南宮熠辰的才華,他的能力,全部都在墨亦景之上!為此,雖然南宮熠辰身為質子,卻手握著重權,更成為了墨亦景的天敵!


    她恐怕以後,若南宮熠辰有心想返,恐怕無人能阻止。


    地陵的傳說,她早已聽聞,而墨亦景也曾去過地陵,但帶迴來的東西毫無作用。而南宮熠辰卻消失了幾天,她不由得在懷疑南宮熠辰是否還有別的事瞞著她。


    “皇後言重了,臣不敢。”南宮熠辰恭敬的起身,恭了恭手。


    這時,有婢女上前,恭敬的為南宮熠辰倒酒。在倒酒之際,她那豐滿的身材不斷朝他身上磨蹭著。


    “哎呀,辰王!是婢女不好,是婢女該死。”婢女跪倒在地上,拿出手帕在南宮熠辰的身上來迴擦拭著。


    她那豐.盈不斷往他的手臂上來迴磨蹭著,玉手還不安份的往他的下半身撫.摸而去。


    她的指尖盡是挑.逗,正在此時,她的上衫紐扣鬆開,露出性感的身子,展現在南宮熠辰的麵前。


    “退下。”南宮熠辰冷聲說著,他伸手將她推開。


    但此時,已晚!隻聞到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他伸手扶額,隻覺得身體燥熱無比。


    “辰王,您怎麽樣了?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奴婢扶您下去休息?”婢女身體不斷往他身邊靠攏,手卻不安份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南宮熠


    辰不斷甩頭,隻覺得頭暈無比,眼前的人似乎變成了無數個。


    “該死的。”他心裏清楚,他中的是迷/藥。


    皇後娘娘看著南宮熠辰眼神迷離的模樣,她款款站起身,伸手揮了一下,跳舞的歌.妓全部退下。


    瞬時,熱鬧的宮殿中,隻有皇後,南宮熠辰,還有那個性.感的婢女。


    “辰王,你可還好?需不需要讓太醫前來看看?”皇後關懷的問道,隻見南宮熠辰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不用!今日唐突了!還望皇後娘娘莫見怪,臣告退。”


    他才幾了幾步,身體搖搖欲墜,婢女上前扶著他的手臂:“辰王,奴婢扶您走。”


    她與皇後交流了一下眼神,便會意的扶著南宮熠辰離去。


    而她與南宮熠辰離去的方向,並非是離宮的方向,而是側殿的方向。


    所有侍衛與婢女見到,都識趣的離開,四周戒備森嚴,連一隻蒼蠅都無法飛進來。


    宮殿中,隻見景帝從後麵走了上前,與皇後並肩。


    “皇上,你覺得如何?”皇後款款笑,轉身麵對著景帝。


    此時,景帝笑意正濃,之前的憔悴,似在一瞬間被抹去,換上了春風滿麵的模樣,他伸手扶著皇後的手臂,與她並肩走到閣樓上,俯視著南宮熠辰被扶走的那一幕。


    “皇後,辦得很好!迴頭,朕重重有賞。”景帝伸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聽到有賞,皇後有些不屑的抿嘴諷刺一笑。


    她身為皇後,卻獨守空房已久。皇後與淑妃卻是情深似海,可她卻已身在水深火熱中。


    “皇上,臣妾不需要賞賜。”皇後含情脈脈的看著景帝,可惜,景帝眼卻沒有正視她。


    這時,一位侍衛上前:“皇上。”


    景帝看著自己的貼身侍衛,便對皇後說道:“朕還有事!日後有空,定會到鳳棲殿與皇後一起共用膳食。”


    他說道,與侍衛一同離去。


    皇後有些落寞的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她才迴神。


    “娘娘,外麵風大!鳳體要緊。”這時,她的貼身婢女上前,拿過披風,卻被皇後阻止。


    她目光清冷,眺望著整個皇宮,她的笑卻有些淒慘。


    “淑妃那個賤人可否真懷孕了?”


    “是。”兩人細聲交流著,皇後的笑卻帶著一絲嗜血氣息,她伸手取過剪刀,將一株心愛的牡丹剪斷。


    帝樓


    景帝趕到,墨亦景與墨之軒都已在此等候,還有蘇正雄亦在其中。


    “蘇愛卿,可知朕叫你來,可為何事?”


    蘇正雄隱約覺得事有些要發生,但卻不知到底為的是何事。


    “臣愚昧,不知。”


    帝心太難猜測,他更不敢去猜景帝的心思。


    景帝雖然與他一同長大,但畢竟帝心太難猜測,這些年來,他與景帝之間的情誼,早就被時光給磨光了。


    “辰王此時,在鳳棲側殿!蘇將軍說是將軍,若是將兵符交於你手中,不知蘇將軍可有幾層把握?”景帝沉聲說著。


    蘇正雄錯愕了一瞬,才明白景帝的意思。


    隻是他有些不明白,怎麽才短短兩個時辰,景帝居然把南宮熠辰給控製住了?此事,為何他覺得亦有些不安?


    南宮熠辰是何人?不需動一兵一卒就能控製得到的?


    “隻要辰王受控製,臣有把握。”蘇正雄有些貪婪的跪在地上,掩飾住雙眸中的光芒。


    他等待的時光,終於給盼來了嗎?他有些不敢相信,覺得一切都像在做夢。


    “好,很好。”景帝連忙拍手,親自走下龍椅,伸手將蘇正雄扶了起來。


    蘇正雄被扶起,墨亦景與墨之軒都沉默不語,心裏各懷鬼胎/


    兩人雖然都身為皇子,但身份卻有別。皇位若注定是墨亦景的,那麽他定然不會去爭,隻是目前的情形,卻是一個轉機。


    無人知道墨之軒到底在想什麽,他的目光中,斂走一絲深意。


    “皇上,既然如此,辰王留著亦無用,不如幹脆殺了,免得夜長夢多?”蘇正雄趕緊打鐵趁熱,想把此事給解決掉。


    若南宮熠辰在,他就算拿到兵符亦無用!士兵們跟著南宮熠辰出生入死,怎麽會聽他的號?所謂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此事,不需愛卿操心,此事朕自有打算。”景帝話說到此,蘇正雄也隻能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說。


    此時,李將軍亦到此,看到蘇正雄進來,他微一愣,兩人向來不對盤,此時看到仇人,兩眼相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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