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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墨風帶著風小琳毅然決然的跳進深淵,那一刻,風小琳嚇的,“啊啊”直叫。中途,容墨風祭起五行扇托著他們一齊往下飛,風小琳這才停止了驚叫。

    ......

    好像睡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水媚漸漸從昏迷中蘇醒,隻覺頭痛欲裂,全身冰冷,像是被人置入了冰窟窿。

    她緩了好一會,頭腦逐漸清醒,這才明白,原來自己還沒有死!正在這時,她的耳邊忽然傳來爭吵之聲。

    “這個小狐狸是我在樹梢上揀迴來的,你憑什麽來搶?”一個尖厲的女子聲音傳入水媚耳膜。

    “你揀的?這可是我們一起看到的,隻不過你手快罷了!”另外說話的是個男子,那男子是公鴨嗓,此時操著沙啞的嗓音道:“見麵分一半,那狐狸怎麽也得有我一半!”

    狐狸?自己掉下來時應該是人形吧?水媚緩緩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正爬在一塊大青石上,而且果然又變迴了原形。她怕被對方發現她醒了,便一動不動的半眯著眼睛向前方望去。

    前方,有兩個妖精,那女的是鬆鼠精,相貌普通,且長的麵黃肌瘦。另外一個男子長著棕黑色的頭發,是野豬精。雖然是野豬成精,但卻身材幹瘦,眼窩深陷,兩個妖精都是一副極度缺乏營養的樣子。

    這時,鬆鼠精的臉色沉了下來,“憑什麽分你一半,誰先揀到,這獵物就是誰的,一條腿你也別想得到!”

    水媚聽了他們的話,驚的心頭一跳,原來他們倆個是因為自己打架,而他們爭奪自己的原因,聽那個意思竟然是要吃掉自己!

    人家不都這樣說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米豆腐,不帶這樣的啊!怎麽她落入深淵不死,卻要成為人家的口中之食呢!嗚嗚,太悲摧了!

    野豬精本想好說好商量的與她談判,可見她一點不給麵子,野豬精這下可不幹了,惱道:“那你要這樣說,這小狐狸,我是要定了!”

    說著上前便揪住了鬆鼠精的頭發,鬆鼠精也不示弱,抬膝向他的胯下頂去,兩個人就這樣扭打起來。

    水媚默默為自己哀悼著,悲哀的望著那兩個,為爭奪優先吃掉她權利的妖精,暗自奇怪。

    那兩個妖精,雖是人形,可打鬥卻不用法術,居然拚的是力氣。

    莫非這兩個瘦骨嶙峋的妖精,由於長期處於饑餓狀態,連法術都無法用了

    嗎?水媚胡思亂想這,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法術好不好使,跟餓不餓沒啥關係!

    不過,這些問題對於她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麵對此情此景,她咬如何脫身!所以,水媚偷眼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四周皆是黑色的山石,極目望去,遠處是一眼望不到頂的懸崖峭壁。而她所在的地方像是大峽穀,正是懸崖的最低層。而這個地方,光線陰暗,雖是秋天,那溫度卻猶如初冬一般冷冽。

    想不到空月山中還有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真不知道那個洞穴通著這個深淵,到底有什麽用意。

    水媚掉下深淵便昏了過去,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不過,想必此時,容墨風已經和那兩個護法分出勝負了吧!對於戰鬥結果,水媚並不擔心,因為她相信容墨風的實力,那兩個妖精絕不是容墨風的對手。

    隻是現在她掉入深淵,與容墨風失去了聯係,容墨風會不會以為她被摔死了,而不來找她呢?如果真是那樣,那她可就慘了,內丹未複的她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上去了。

    不過憑直覺,水媚覺得容墨風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會來找她的,所以眼下,如何保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水媚慢慢動了下爪子,又酸又痛,但與其被人吃掉,痛一點又算得了什麽呢?於是水媚望著那打鬥的兩個妖精,趁其打得激烈,悄悄的,忍著痛一點一點的往後退。

    眼看著就要成功退下那塊石頭了,卻突然覺得脖後一緊,接著身體離地而起,耳後“唿唿”生風,她心下一沉,這才驚覺,原來是有人將她拎起,快速奔逃。

    這時,旁邊打鬥的兩個妖精也發現了這一狀況,立即停止打鬥,鬆鼠精氣的大叫:“站住,快把小狐狸給我放下來!”然後他們共同朝偷了水媚的這個人追來。

    因為水媚被拎著,又全身酸痛,根本沒有力氣抬頭去看抓了她的到底是個什麽人,隻是依這個人的步伐來判斷,他應該是個年輕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抓自己做什麽?是要救自己,還是和他們兩個一樣打算吃掉自己?水媚搞不清那個人的目的,提心吊膽的被那個人拎著,不過她沒有費力掙紮,因為掙紮也沒用,還不如省點力氣等關鍵時刻再用。

    男人到底比女人體力好,跑了一會鬆鼠精明顯被落在了後麵,野豬精在前麵追著,大喊:“你是哪跑來的野小子,趕快將小狐狸給我放下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那男子聽

    了根本不聽嚇唬,鳥也不鳥後麵的野豬精,隻是悶頭一個勁的跑。

    水媚不知道那個人要將她帶到哪裏,不過這樣被人家抓著屬實好難受啊!反正如今她是手無縛雞之力,隨他們便吧!等到最後自己再想辦法逃,於是水媚無奈的閉上眼睛。

    正在這時,男子卻意外的站住不動了,水媚的身體貫力前傾,搞的她很不舒服,她睜開眼,隻見麵前站著一個雙臂環胸,身強體健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麵相兇惡,長著一雙嚇人的虎目,滿臉絡腮胡須,他是虎妖所化,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家夥!

    抓著水媚的男子一見麵前的虎妖,驚慌失措的緊忙將拿著水媚的手背到了身後,嬉笑道:“虎哥,今兒你怎麽有空到這裏來啊?”

    虎妖翻了他一眼,滿臉不快的道:“黃鼠狼精,你後麵藏的是什麽,趕快給我拿出來!”

    “呃......一個幹瘦的小狐狸。”黃鼠狼精已然覺出大事不妙,卻還是想蒙混過關。

    虎妖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那目光中帶著懾人的寒光,突然猛的上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的道:“小兔崽子,你糊弄誰呢!趕快給我交出來。”

    黃鼠狼精迫於虎妖的威勢,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水媚從身後拿了出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能想到漁翁的後麵還有土匪啊!水媚一睜眼就被人掙來搶去,隻覺這一切有點太戲劇化了!

    虎妖將水媚接過後,危險的看著黃鼠狼精:“你小子,得到這麽鮮嫩的小狐狸居然不上交給大王?想獨吞嗎!”

    黃鼠狼精嚇的渾身顫抖,“沒,我沒有......”

    這時野豬精和鬆鼠精也追上來,看到虎妖便不由頓住腳步,心中暗叫:倒黴,怎麽遇到了這個兇神惡煞,而不敢上前。

    虎妖看到他們,驚奇的問:“你們風風火火的這是幹什麽?”

    鬆鼠精腦子好使,知道這小狐狸落到虎妖手中,他們就別有非分之想了!於是惱恨黃鼠狼精搶了他們的食物,鬆鼠精便無中生有道:“虎大哥,這小狐狸原來是我和野豬大哥一塊得到的,我們也知道今日是大王的生日,我們正商量著如何把這美味獻給大王。”

    野豬精腦子也快,立即接話:“可是黃鼠狼精這小子居然把小狐狸給搶走了,所以,我們這才來追他。”

    “好,你們是好樣的,我迴去定然將你們的心意轉告給大王。”虎妖打保票道:“放

    心,小狐狸湯肯定有你們一份。”

    “是是,多謝大仁慈,多謝虎大哥。”鬆鼠精和野豬精同時點頭哈腰的稱謝。

    這時虎妖抓住黃鼠狼精的衣領子,“咣咣”踹了他好幾腳,然後將他推倒在地:“臭小子,大王的美味,你也敢搶,我看你真的是活膩味了!”

    “虎哥,冤枉,我沒有啊!”黃鼠狼精滿臉委屈的說道:“你別聽他們胡說,其實我才是搶來要去獻給大王的!”

    虎妖一擺手:“哎,算了算了!總之你小子平時壞心眼就多,今日看在是大王生日的份上,暫且放你一馬!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小心我將你捉了,給我家大王做下酒菜!”

    “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黃鼠狼精這個鬱悶啊!好容易盜了個小狐狸以為可以飽餐一頓,解解饞,結果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虎妖處理完他們,拎著水媚,“哼”著小曲轉身走了。

    這時鬆鼠精和野豬精可不幹了,原來是他們的東西,結果被黃鼠狼精這麽一攪,誰都沒得到!所以這倆妖精看著黃鼠狼精就來氣,將其揪過來,又是一頓暴打,揚長而去。

    ......

    大王是這深淵裏的頭,這虎妖可是大王的左右手,對大王那是忠心不二,他若在大王麵前說一句話,那是非常好使的。所以住在這裏的妖精,見他如見閻王爺,非常畏懼他。

    水媚被他拎著,走了好長時間的路,最後進了一座黑色的石洞。

    那石洞特別的大,分支的洞口也特別的多,水媚被虎妖關到了木製的籠子裏,扔到了一個狹小的石洞內。

    生平第一次被關進籠子,水媚真正體會到做動物的苦處了,她趴在裏麵,看著周圍那一根根的木棒就頭痛,莫名的上火。

    不知道容墨風現在在哪裏,今生還能不能再相見了。她相信,如果容墨風再她身邊,絕對不會看著她這樣受苦!

    水媚被放置在一間空蕩蕩的石室內,孤單伴著無限的恐懼,加上前途未卜,使她時時刻刻都提心吊膽,不得片刻安寧。

    在這種狀態下大約煎熬了一個時辰,有兩個小妖進到石室中來,他們將裝著水媚的籠子抬起,一直將她抬到了一間超大的石室之中。

    水媚難過的趴在籠子裏,想不明白,這裏怎麽好像是一個獨立的小社會呢?深淵中住著如此多的妖精,而且,居然還有人稱王?不過,疑惑歸疑惑,如今她最想的就是該怎樣

    逃跑!

    那石室布置的還比較規整,日用擺放一應俱全,不過那些東西全部都是天然的,材質除了石頭就是木頭,再就是鳥的羽毛,或獸皮。

    在這窮山惡水之中,找隻小鳥兒都很困難,能得到這些東西裝飾洞府,已是十分難得了。

    水媚往上座瞅了瞅,隻見一中年男子,身穿青紫色深衣,外罩一狼皮比甲,頭發恣意披散著,額前係了一塊紫色玉環。

    他的皮膚,呈咖啡色,雙眸狹長,銳利有光。他長著鷹勾鼻子,略厚的嘴唇,整個人都帶著些狂野的氣息。水媚一眼便看了出來,他應該是鷹妖。

    虎妖指著水媚對那鷹妖道:“大王,你看,這狐狸長的多漂亮!而且她這麽小,身上的肉一定很嬌嫩!今天是大王的生日,原先準備的那野糧的肉一定很柴,我特地尋了這隻小狐狸給大王下酒。”

    鷹王敏銳的目光輕掃了水媚一眼,“哼”了一聲道:“好,我要吃紅燒的,拿下去做了吧!”

    一聽這話,水媚差點暈倒,想她穿越成妖,雖說成了異類,但卻一直接人的方式活著,可如今她總不能混到,被人家當動物吃了的地步吧?不行,為了活著,水媚一定要給自己爭取機會。

    “大,嘶......”水媚剛張口說話,發現原來她長時間不說話,加上她為了救容墨風將舌頭給咬破了,此時她的嘴唇居然被血給粘住了,所以一張口,舌頭一動,牽動了傷口,痛得她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

    鷹王見水媚似乎要說話,他有點驚奇,伸手示意小妖們先將她放下,想聽聽她到底要說些什麽。

    水媚張著嘴,用力吸了好幾口涼氣,舌頭的灼熱痛楚,稍微有所緩解,這才小心翼翼的到:“大王,你可不可以不要吃掉我,隻要你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水媚能張口說話,鷹王覺得十分奇怪,身子微微前傾問道:“一般犯了大罪的妖精被關到這裏前,隻會給喝消失法力的藥水,而不會將其打迴原形,他們怎麽把你打迴原形了?”

    “啊?你說什麽?”水媚聽著舌頭的痛楚,驚訝莫名。

    她的反應把鷹王也弄的一愣:“我的話你聽不明白?莫非你不是被妖王關入這裏來的嗎?那你是從怎麽來的?”

    “我啊!我是被人從懸崖上打下來的,不是被關進來的。”水媚忽然有些懂了,但還是不確定的問:“這裏是什麽地方?難道你們都是被關到這裏來的嗎?”

    一聽這話,鷹王的臉色不太好看,冷漠的道:“這是黑石崖下的不複淵,妖室秘密關押重犯的地方。”

    水媚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原來此處就是那個神秘的不複淵啊!真沒想到,不複淵居然在空月山中。不過想來也是,空月山因為有四大護法的護持,很少有妖進來,若不是自己誤入此處,怕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那麽三王子說前朝公主夏怡琳是被關在不複淵中,看樣子消息是錯誤的。水媚看出這裏條件惡劣,缺吃少穿,猜測是當時的妖王心疼女兒,怕女兒在不複淵中受苦,所以明著說將其打入不複淵,實則隻有被關在入口的水晶球裏。

    “你是被人打下來的?能闖進空月山看樣子本事不低啊!”鷹王端著茶輕啜一口道。

    水媚不置可否,因為她沒有必要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給這個要吃她的陌生人聽。

    “我修煉一次不容易,求大王放過我吧!”水媚沒辦法,為了能活命,隻能低三下四的求了。

    “放過你?憑什麽?”鷹王好笑的望著水媚,因為他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呃,我什麽都會做,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我都在行。”水媚沒辦法,一時之計,為了爭取機會,不會做也說會做。

    鷹王嘴角一撇,“你還能變成人形嗎?”

    水媚一窒,還沒等作答,隻聽鷹王冷聲道:“你變不迴人形,我要一隻狐狸有何用?還浪費這裏寶貴的食物!不如宰了吃肉!”

    水媚一聽嚇的一哆嗦,按說即使是重犯也要給飯吃吧?怎麽他們好像食物很緊張的樣子?於是弱弱的問:“你們被關在這裏,難道沒人給你們送飯嗎?”

    “哼!妖王那個老東西,給我們扔在這裏就是我們自生自滅!巴不得讓我們快死!哪還會給我們做飯?”鷹王望著水媚:“好久都沒吃到過狐狸肉了,今天就拿你解解饞!”

    見那些人又要往下拿她,水媚脫口道:“我可以變迴人形的!”她說的急了,有些口齒不清,鷹王奇怪的問:“你說話怎麽大舌頭?”

    想到和容墨風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水媚不由臉紅心跳,輕聲道:“舌頭破了,沒事!”

    “既然你說能變成人,那你就變吧!”鷹王盯著水媚:“隻要你能變成人,我可以考慮不吃你。”鷹王說著命人將木籠打開,把水媚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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