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一樓停下,清明抱著夢瓊走出電梯間,跟在謝老二身後穿過大廳,來到樓外,果然已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樓門口。

    此時,外麵天色進入黃昏時分,太陽下去了,天光正漸漸變得暗淡下去。四個人一進轎車,謝老二對司機命令道,快點兒開,到醫院。

    司機答應一聲,發動轎車,沒一會兒,馳進了附近一家醫院。清明抱著夢瓊出了車門,007早在謝老二吩咐下跑進醫院大廳去掛號了。

    等清明走進大廳,007手拿掛號單,指引著清明,一直把夢瓊抱到二樓一間急診室。醫生檢查後,診斷為重感冒,要輸液。

    輸上液,夢瓊還處於昏睡狀態。謝老二邀請清明去吃飯。清明想想,有護士看著,夢瓊也不會有什麽事情,便答應了走出醫院。

    醫院對麵兒有一個飯館,此時正是吃飯高峰時,裏麵人很多。清明和謝老二,007三人走進飯館。

    謝老板來了!幾位呀?裏麵一個身材高挺的姑娘,看到謝老二那高大魁梧身軀出現在門口,立刻滿臉笑意如花的迎了過來,就像見了八輩子沒見的親人一般熱情洋溢。顯然,謝老二早已是這家餐廳的熟客。

    一共三位,有安靜一點兒的地方嗎?我們要談點兒事兒。謝老二對那姑娘說。

    四雅吧!小王,四雅三位,快領客人上樓。姑娘笑嗬嗬向謝老二提出建議,看到謝老二點頭後,馬上吩咐一位個子不大的女孩兒為三人引路。

    清明也不客氣,一路跟著謝老二進入二樓四雅。叫小王的女孩兒把茶倒上,又把謝老二點的菜都記在一張紙上,說了聲請稍候,去傳菜了。

    清明慢慢喝著茶,抽著謝老二剛進門時遞給他的那根煙。至於謝老二點兒些什麽菜,清明全不在意。謝老二不論問他什麽,他都說“行”,或者“隨意”。

    我知道,你打心裏麵不願意進我們“菜刀幫”,凡是有點兒本事的人,都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幫會組織的。謝老二開門見山地說。

    清明不說話,眯起細長的眼睛,慢慢地吸著煙,麵無表情,冷冷地看著謝老二。

    可是,你不知道,我們“菜刀幫”並不是一般的黑幫組織;確切地說,過去是,現在已經不是了;我們現在主要靠做正當生意賺錢;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我們現在的名稱,也不再叫“菜刀幫”,而是叫“青城貿易總公司”。

    謝老二說話中間,兩眼瞪的大大的,觀察著清明的反應,可是,清明隻是眯起眼睛抽煙,什麽話也不說。謝老二繼續把話說下去。

    我們“菜刀幫”是在五年前金盆洗手,宣布退出黑幫的;五年前,我們“菜刀幫”是這座城裏最大的一個黑幫組織;在黑幫的火並中,得罪了不少人,這些年來,不斷有新崛起的黑幫前來尋仇;弄得我們幫主很惱火。

    謝老二拿起茶杯,對清明舉了舉,請清明喝茶,然後他自己也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接著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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