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草在冷風中瑟瑟抖動，遠遠近近閃現在荒草中的，是一個個饅頭似的墳頭，這些饅頭似的墳頭上，立著長短不一，寬窄不等的各種形狀的墓碑，墓碑上的碑文，顯示出墓中人的一點兒簡單信息。
更多的墳頭上，根本就沒有墓碑，沒有墓碑的墳頭，給立在墳頭前的人留下無限遐想。清明此時此刻，就站在這樣的一個墳頭前。這個墳頭不僅沒有墓碑，而且連它的高度也明顯比周圍的低了許多。顯然，已經很久沒人在它上麵添加墳土了。
清明抬起頭，向四周墳頭掃了幾眼，說，就是這座墳，我不會記錯。另外一個女人聲音從清明的身邊兒傳來說，這像是一座很久沒人照看過的墳頭。隻有聲音，沒有人影。
清明說，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它前麵這塊兒墓碑，上麵寫著趙景陽這三個字。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那我下去看看，這人魂魄還在不在墓裏。
清明不說話了，仍然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那座墳頭，一陣風吹過，將他頭發掀動幾下，他似乎感到了這風的寒冷，將脖子縮了縮，仍然沒有改變站姿。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女人聲音再次響起，這個墓穴裏果然沒有魂魄，而且棺材已經倒坍，顯然是被人挖過；應該跟你說的情況一樣。
清明說，沒有你擔心的那些事情吧？
那女人的聲音又說，我剛才還去找了這塊墓地的鬼村官問過了，他說這個墓穴已有二十年沒人光顧了，這人生前是村裏一個老光棍，因為身材長的矮小，又是個啞吧；所以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他是一年冬天喝醉了酒，躺在野地裏睡覺凍死的。
清明聽了，說，那麽，我們隻要把他從小軍身體裏弄出來就行了，是吧？
那女人聲音說，現在的問題是，把他弄出來後，讓他上哪去；他原來的棺材已經被你說的那幾個孩子毀壞了，我問過鬼村官，他說，那個鬼魂之所以鑽在那孩子身體裏，是因為那孩子把他呆的棺材弄壞了，他沒了安身地方，才鑽進那個孩子身體裏去的。
清明說，照他的意思，這事兒是不是給那人弄副新棺材放進去就能解決？
那女人聲音笑嗬嗬地說，鬼村官就是這麽說的；他說，有了新棺材，把他送進去就行了。
清明站在楊麗和她父母麵前，臉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這副表情是要告訴那些聽他說話的人，他講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並不是在講一個荒誕的故事。
清明說，你們家小軍幾年前幹過一件事情，他和你們村裏的幾個孩子用一把鍬去挖了你們村後麵那片墳地中的一個墳頭。聽清明講話的幾個人眼睛立刻都睜的很大，睜到了他們所能睜開的最大限度。
楊麗說，不會吧，小軍一向都很懂事兒的，也很老實，他怎麽會幹這樣的事！
楊麗母親說，不可能，我也不相信我家小軍會幹出這種事，他那時才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哪來的膽子去幹這種事？！
更多的墳頭上，根本就沒有墓碑，沒有墓碑的墳頭，給立在墳頭前的人留下無限遐想。清明此時此刻，就站在這樣的一個墳頭前。這個墳頭不僅沒有墓碑，而且連它的高度也明顯比周圍的低了許多。顯然，已經很久沒人在它上麵添加墳土了。
清明抬起頭，向四周墳頭掃了幾眼，說，就是這座墳，我不會記錯。另外一個女人聲音從清明的身邊兒傳來說，這像是一座很久沒人照看過的墳頭。隻有聲音，沒有人影。
清明說，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它前麵這塊兒墓碑，上麵寫著趙景陽這三個字。那個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那我下去看看，這人魂魄還在不在墓裏。
清明不說話了，仍然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著那座墳頭，一陣風吹過，將他頭發掀動幾下，他似乎感到了這風的寒冷，將脖子縮了縮，仍然沒有改變站姿。
過了好一會兒，那個女人聲音再次響起，這個墓穴裏果然沒有魂魄，而且棺材已經倒坍，顯然是被人挖過；應該跟你說的情況一樣。
清明說，沒有你擔心的那些事情吧？
那女人的聲音又說，我剛才還去找了這塊墓地的鬼村官問過了，他說這個墓穴已有二十年沒人光顧了，這人生前是村裏一個老光棍，因為身材長的矮小，又是個啞吧；所以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他是一年冬天喝醉了酒，躺在野地裏睡覺凍死的。
清明聽了，說，那麽，我們隻要把他從小軍身體裏弄出來就行了，是吧？
那女人聲音說，現在的問題是，把他弄出來後，讓他上哪去；他原來的棺材已經被你說的那幾個孩子毀壞了，我問過鬼村官，他說，那個鬼魂之所以鑽在那孩子身體裏，是因為那孩子把他呆的棺材弄壞了，他沒了安身地方，才鑽進那個孩子身體裏去的。
清明說，照他的意思，這事兒是不是給那人弄副新棺材放進去就能解決？
那女人聲音笑嗬嗬地說，鬼村官就是這麽說的；他說，有了新棺材，把他送進去就行了。
清明站在楊麗和她父母麵前，臉上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這副表情是要告訴那些聽他說話的人，他講的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並不是在講一個荒誕的故事。
清明說，你們家小軍幾年前幹過一件事情，他和你們村裏的幾個孩子用一把鍬去挖了你們村後麵那片墳地中的一個墳頭。聽清明講話的幾個人眼睛立刻都睜的很大，睜到了他們所能睜開的最大限度。
楊麗說，不會吧，小軍一向都很懂事兒的，也很老實，他怎麽會幹這樣的事！
楊麗母親說，不可能，我也不相信我家小軍會幹出這種事，他那時才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哪來的膽子去幹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