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煮、剝皮、斷肢、梳洗、鞭打、烙刑、灌鉛、騎木馬……嗬,那樣會損害貨物價值的。”

    看著對方臉色隨她的話,鐵青起來,清河這才刷地一聲打開扇子掩唇一笑,補充一句“不過您家的逃奴怎麽要到這裏來了,您可知,但凡已經是綠竹館、紅袖招的人,公主小姐也罷,犯夫乞丐也好,到了這裏,可就了斷身前事。恕在下幫不到您。”

    “清河,你還要裝不認識我麽,或者你以為這裏還有誰能幫的了你?”他冷笑,一掀衣擺坐下,身後的兩名麵無表情的侍衛悄無聲息地一個站在門邊,一個站在窗邊封住所有退路。

    清河搖了搖扇子,大大方方地道:“故交前來拜訪,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認不出三爺呢,不過我以為三爺一向仗劍走天下,可怎麽還需要易容麽?莫不是擔心這南朝的人會對您不利。”

    笑裏藏針的話,讓苻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想不到三年不見,你倒是越發牙尖嘴利,不過,沒有把握的話,我會這麽踏進這裏麽,還是你以為……”

    他微微眯起眼,嘲弄地彎起嘴角:“還有一個藏酒山莊能幫你,或者……這腐朽的南朝官吏能為你提供庇護?”

    “你……”清河一頓,驀地想起什麽,語氣陡然冷下去:“你把藏酒山莊怎麽樣了?”這就是為何阿麟哥在鳳皇身邊的緣故麽?

    “怎麽樣?”苻堅忽然靠近她,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微笑裏有種莫測的暴虐:“你很關心麽,我當然不會把他們怎麽樣了,不過,這要取決於你了,雖然我一向欣賞武林人士的灑脫和豪氣雲天,但是麵對異心份子,又怎能手軟。”

    再崇尚儒家學說的帝王,亦都滿手血腥。

    清河暗歎,有些無奈地苦笑:“三爺,何苦如此,我和您有這般深仇大恨麽?連坐下敘舊都要這般刀槍森然?”

    苻堅看著一桌之隔開的清河,神色有些陰暗不定,片刻後道:“過來。”

    清河幹脆地起身,將她猛地拉進自己懷裏,牢牢地禁錮在自己的大腿上,近得可以聞見她身上清淡柔味道,熟悉又陌生。

    “我找到你了。”那聲音在耳邊響起,低沉而暗啞,帶著一貫的性感磁性。

    清河掙了一下,她已經不習慣這樣被男人結實的手臂擁抱,疼痛,霸道,曾經覺得安心,甜蜜。如今,卻隻覺得……窒息。

    “三爺何必這般一往情深的模樣,難道你到南朝來,是為了找我麽?”清河

    輕笑,索性不再掙紮,淡淡地道:“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孤膽深入敵後,隻是這可不是一國之君的勇武,而是不智,不是每次你會那麽幸運,又或者邂逅哪位南朝的哪位公主?”

    本就非一往情深,何必要用這樣麵具。

    苻堅頓了頓,隻意味深長地道:“不論你怎麽想都好,朕隻要你記住朕曾經在你逃離時說過的話。”

    這一世,他有什麽東西是不到的?

    說罷,他出乎意料地鬆開手,低笑:“蘇掌櫃麽?相信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麵,可要賭一睹,你會自願和我迴去的。”

    看著悠然消失在門外的人影。

    清河的臉沉下去,許久之前,那個火光衝天的夜裏,他囂然冷霸的聲音在風中繚繞……

    “蘇清河,朕要你,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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