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暴的動作更能激起人心底的欲望和獸性,夏季漸熱的空氣因唇齒啃噬喘息的聲音愈發顯得黏膩。

    感受到手間驕傲修挺的器官愈發堅硬的趨勢,水青有些遲疑,但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卻已經更加不耐,半睜開的綠眸裏妖冶與高傲共存:“你的手活退步了。”

    子瑾最誘人之處,還有這天生蘭麝異香,某種近乎大漠月下妖嬈荊棘花的味道,情動的時候讓人恨不得能揉碎他。

    水青不以為意地笑笑:“我怕伺候不好子瑾少爺,要不要換人?”

    子瑾挑眉剛想開口,敏感細嫩的鈴口卻被指尖狠狠刮過,出口的聲音頓時變了調,秀挺的脖子如天鵝般仰起:“嗚——。”

    原本就帶著細小傷口的器官司被毫不留情地搓揉過,快感和痛感一樣層層疊疊地在趾骨尾段累積起來。

    子瑾的指尖頓時狠狠的插入對方單薄不似男子的肩頭,隻是他居高臨下看見操縱自己一切感官的人兒清豔之極的微笑麵容上,一對子夜瞳眼尾小狐狸似的挑起,竟絲毫沒感覺有一絲痛感的輕薄與……淡漠。

    他眯起眼,忽然低頭舔了下他的眼睛,潮濕潤澤,帶著點粗糲卻極軟的舌尖輕觸到對方玻璃般的眼珠有淡淡的鹹味,在水青眯眼怔然的刹那,毫不客氣地薄唇下移,狠狠在對方唇上咬了一口。

    聽見水青一聲低唿,他滿意的舔舔自己嘴角:“讓我保持心情愉快以便工作,是你責無旁貸的責任,別忘了,蘇老板。”

    “是、是、是。”就算是天鵝,也是牙尖嘴利的嗜血食人黑天鵝,水青無奈地道:“每次你都要咬破我的嘴唇,是因為它和你有仇麽?”或者是根本成心讓她的壞名聲多添一筆。

    她不客氣的狠狠一握。

    “嗯——。”子瑾貓兒似地半合起翡翠眸,水勾墨勒的漂亮麵容上呈現出痛苦與享受的表情,腰急促地往前一挺,水青便感覺手上的器官灼熱到頂點然後指間一陣灼熱黏膩。

    空氣裏彌散開花瓣被揉碎,荼靡般的破敗濃烈香氣。

    水青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拿過一邊的熱毛巾擦了擦手上的白露。

    她好像擠得太用力了點兒,濺到臉上了,正打算抹掉臉上的痕跡。

    “我來。”子瑾攔住她的手,修長滑膩的指尖慢慢抹過水青白皙的臉頰,抹掉那一滴白露,然後……

    “我沒興趣嚐別的男人子孫的味道。”水青似笑非笑的話,讓子瑾停

    在她唇邊的手頓住。

    她似乎覺得自己瞬間在他綠色惑人的眼裏看到一閃而逝的,是某種叫做兇殺的東西,不過下一秒,子瑾不可置否地一笑:“好。”

    說著看了看自己手指上那滴白露,他忽然伸出舌尖在指尖一卷,將指頭身在舔幹淨。

    “子瑾少爺,果真肥水不落外人田。”水青愣了一下,忍不住低笑,再香,那也是……

    “你不問一下我味道怎麽樣麽?”子瑾挑起水青的下巴。

    “嗯,味道如何?”她是相當從善如流的人。

    子瑾伸手把自己垂落在臉頰邊的青絲,優雅地撥到耳朵後,半張線條光潔的側臉在光下顯得異常迷人:“你嚐嚐,不就知道了。”

    要糟!

    還沒等她側身閃避,那張咬破她嘴唇多次的薄唇早已堵住她的退路,舌尖也惡劣地頂進她唇間一陣毫無技巧地亂攪。

    “唔……唔……”水青被堵得幾乎無法唿吸,唇間滿是濃鬱的蘭麝香氣,她皺起的眉,隨即放鬆,手再次撫上他窄翹的臀和勁瘦的腰肢,在敏感處輕撥慢撚。

    等到發怒的黑天鵝開始喘息,不再隻顧啄她,才狠狠一掐手下再度精神起來的秀頎花芽,同時按住他探入自己衣擺裏的手。

    “你克製一點。”

    痛得不得不鬆開她的子瑾抬起臉,冷冷地一把按倒她:“克製?蘇老板不是一向最好風流麽,還是子瑾讓你舍不得那點兒錢?”

    “你到底怎麽了?枊參將在你體內塞的玩具是四顆四分的大南海珍珠,應該沒有傷到內壁。”蘇水青也不掙紮,隻一臉莫名地看了看手上那串閃著淫靡水光的珍珠。

    這少爺又發什麽脾氣,客人喜歡玩兒這些玩意,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為了保護他們,竹?館提供的玩具都是有分寸在安全範圍的,並且都是要花市價的三倍買下。

    “他沒怎麽,隻是聽說昨天謝軍事——謝大人半夜從你屋裏被抬出去,昨天下午劉家小姐又衝到綠竹館大鬧一通,撂下狠話,說這裏的騷公狐狸再敢纏著蘇老板,蘇掌櫃,她就踏骨這裏。”

    嬌俏如黃鶯出穀的嗓音伴著門外清新的夏風吹散一室靡麗的香氣。

    一襲紫色紗衣、頭戴紗笠的麗人提著裙擺嫋娜地站在門外。

    “紫衣,早。”水青微笑著起身,殷勤地上前扶著美人進門。

    看著不動垢色脫離自己掌控的人兒,子

    瑾冷冷地攏衣起身。

    “蘇掌櫃,你還記得奴家的名字,可真是倍感榮幸。”紫衣輕笑著摘下紗笠,露出一張皎潔如月,出塵脫俗的美顏,一頭烏發盤成蝴蝶髻,斜斜插著一隻剔透玲瓏的碧玉牡丹步搖,細碎的米粒大的珍珠串成珠簾額飾落在光潔的額頭上,襯出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越發朦朧,洛河甄妃也不過如此。

    水青低頭,滿臉溫柔地看著她:“小生又哪裏惹得神仙姐姐不高興了,這般折殺我。”

    “得了,你就裝罷,誰不知道蘇家掌櫃一張嘴最是甜滑。”紫衣嗔道,順手拿過水青手上的扇子一敲地額頭。

    說著妙目一橫姿態慵懶盤踞在床邊的子瑾:“你倒是膽子大,還敢把這人往自己狐狸床上帶,忘了昨日那家小姐怎麽說的,這裏有護院動不得你,若是她使個名頭把你接出支,折騰不死你,也毀了你這張臉。”

    “哼,狗屎,我記得她原本也打算上紅袖招去的,隻是恰好太守大人大宴賓客,紅袖招人去樓空了而已,公狐狸總比某些寡婦毒蜘蛛的好。”子瑾依著床邊,單手支著臉,垂著綠眸正眼一臉冷淡地吐出完全與自己的貴公子外表不符的髒話。

    紫人一轉身,坐在珠椅上,巧笑倩兮,以盼顧生情之姿吐出不輸對方的惡毒話語:“是麽,看看那些達官貴人知道自己千金求一夜的碧玉公子是個乞丐窩出來賣大腿的騷狐狸,隻怕寧願進我這蜘蛛窩。”

    子瑾冷哼:“可惜啊,皇家郡主不也和乞丐一樣落到千人枕萬人睡,心比天高,身比奴婢賤。”

    “你……。”紫衣臉色一變。

    “那個……。”一道清冽到輕薄的聲音忽然插進來,兩雙眸子同時從不同方向卻同時冷冷地射向一邊一臉無辜的某人。

    大有你敢為她(他)說話看看,老子(老娘)抽不死你的意味!!

    “咳咳,我想說的是,關於黑寡婦蜘蛛精和公狐狸精……。”看著兩人同時冷嗤著別開臉,耳朵卻豎得老長,水青望著窗外浮雲,憂傷地“刷”地一聲打開扇子掩唇長歎:“都是同類,為了區區在下小生一人‘相煎何太急’,真乃在下之過哩。”

    “……。”

    房內一片靜默。

    建康之妖,到底功力和臉皮一樣比建康的城牆還深厚。

    ……

    “此次前往太守府,紫衣探到襄陽兵馬異動,和從柳參將處得到他們兵馬從原駐防由原漢水一帶忽然遷移往琵

    琶山,水軍卻往陸地調動,最近宰相大人並沒有得到過這樣兵馬調動的消息呢。”

    紫衣看著麵前的沙盤,娥眉微皺:“軍權一向是恆家在握,雖然說恆大司馬已經過身,但若是恆家……。”

    翹著二郎腿,拎著隻翠玉酒壺懶洋洋地喝了口,水青看著麵前的沙盤搖搖頭:“恆大司馬雖然一向信奉即使他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但他那種驕傲得不得了的性子是決計不肯通敵賣國的,能接他之位的恆家人都是那種臭脾氣。”

    “哦?”紫衣剛想開口,便見桌邊的子瑾冷淡地起身,不陰不陽地拋下一句:“女子眼界,我要去看看綠竹館剛收迴的帳本,後日使節之宴,你不在,我走。”

    前一句,對紫衣,後麵幾句則是簡潔利落的命令或者說——威脅。

    你不在宴會上,老子就放朝廷鴿子走人。

    水青看著他的修挺的背影,無奈地一笑。

    “哼,我看他能得意幾時。”紫衣憤憤地唾了一口,餘光看到水青臉上近乎寵溺的眼神,不由微咬了貝齒,目光黯然。

    敏感地轉過臉,正巧見著她轉開臉,水青暗自一歎,伸手轉過她的臻首:“紫衣,你該知道我從不偏袒你們中任何一人。”

    紫衣抬首看著麵前那臉清豔精致的麵孔,水眸漾開層層柔光,抬手輕撫上水青斜飛如鬢的秀眉,慘然一笑:“放心,我並非真的生氣,因為我知道那是水青的心裏沒有我們任何一個人。”

    “紫衣……。”水青子夜瞳一閃,剛張了唇,卻被她的手指按住。

    “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個騷狐狸更別想知道這個隻屬於我們的秘密。”紫衣笑了笑,瞬間恢複了從容淡雅的神晴。

    隻這一點,子瑾永遠別想在水青的心中重過她。

    水青永遠都是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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