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阮沁一邊給哥哥打了個電話,帶著最後一絲希望,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錢瑩站在洗手間裏麵,看到雷阮沁過來,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邁步離開了。


    雷阮沁現在擔心慕早早,沒有過多的時間理會錢瑩。跟雷啟明說了她的地址,和事情的大體情況,便掛了電話。


    “早早?”雷阮沁在洗手間裏來迴查看,幾乎開著門的廁所,她都看了一眼。並沒有見到慕早早的身影,也沒有聽到慕早早的聲音。


    慕早早不在廁所!


    這個認知,讓雷阮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起剛才那幾個人說的犯罪團夥頭目,雷阮沁更加擔憂。雖然覺得事情不會那麽巧,可早早怎麽就忽然不見了?


    快步離開了洗手間,往會場外麵快步而去。


    慕早早還被金錢豹禁錮在懷裏,周圍的刑警,不敢輕舉妄動。陸銘時時觀察著現場的狀況,隻要有機會,他會毫不手軟的立即將金錢豹擊斃。雖然金錢豹身上還有很多其他的線索,但是為了慕早早的安危,寧願被上級處罰,寧願丟掉這身警服。線索和資料可以再從其他的地方查,但早早如果出了事,陸銘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金錢豹並不清楚陸銘心中的想法,他認定了自己的生命肯定不會有任何威脅。所以一直緊抓著慕早早,希望能夠趕緊攔到一輛車,可以送他離開。


    蘇言之繼續遊說:“我說了,我可以送你到安全的地方。可以甩開這些刑警,你有槍,我不能把你怎麽樣,隻想確定我的女人是安全的。你難道不放心?”


    金錢豹不說話,眼睛盯著馬路。


    他誰都不相信,自己的命,隻有抓在自己手中,才最有安全感。


    雷阮沁動作迅速,很快就跟了上來。看到一群刑警,她心跟著一沉。


    穿過人群,就看到慕早早被一個帶著鴨舌帽的高個子男人攬在懷中,槍口抵在慕早早的脖子上。


    因為時間太久,慕早早的臉被憋的有些紅。


    她沒有出聲,臉上也沒什麽表情。慕早早知道,現在蘇言之心裏肯定很著急。陸銘這邊的這些人,也都很著急。


    她不是沒想過自己想辦法逃脫,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輕舉妄動,非但逃不掉,還可能會對周圍的人造成傷害。目前來看,這個男人雖然拿槍指著她,但是不到萬不得已,自己應該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雷阮沁穿過人群,見蘇言之也在這裏。陸銘帶領著這一隊刑警,控製著金錢豹的一舉一動。雷阮沁一直高懸的心,緩緩放下不少。


    尤其是看到蘇言之,雷阮沁心中就有一種安全感,知道有他在,慕早早一定不會有事。


    就算蘇言之出事,他都絕對不會允許慕早早有事。


    蘇言之繼續跟金錢豹交涉:“一直這樣僵持,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隻要你同意,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蘇言之說話的聲音不是特別大,他離金錢豹的距離是最近的。因為金錢豹知道,跟那些刑警比起來,蘇言之並沒有什麽威脅。


    雷啟明就在附近,聽到慕早早出事,雷啟明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現場。


    鴨舌帽男人看到雷啟明的一刻,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他急忙低了低頭,不讓雷啟明看到他的模樣。


    雷啟明一雙眼睛定格在慕早早身上。


    “早早,你沒事吧?”他激動的上前,要把慕早早從男人手中搶出來。


    “不要過來!”男人瞬間舉起槍,直直的對準了雷啟明。


    聽到這個聲音有些熟悉,雷啟明這才將目光從慕早早身上挪開,看向了緊緊攬著慕早早脖子的男人。


    “鮑叔?”雷啟明一臉驚訝。


    此時雷阮沁也走上前來,低下身子去看鴨舌帽下麵的那張臉。


    可不是麽,爸爸的發小,十多年前去世了,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沒想到,他竟然沒死!


    “我不認識你。”金錢豹聲音冷淡,攬著慕早早快步後退:“都離我遠點,我的忍耐性有限。如果你們不在意人質的安危,那就一命抵一命。”


    現場的群眾都被警察支開。


    雷阮沁跟雷啟明幾乎異口同聲:“鮑叔,不要!”


    雷啟明問:“鮑叔,你不認識她了嗎?她是早早啊,以前經常在我們家玩的那個小女孩,你以前還誇過她可愛,甚至還想認她做幹女兒的。你都忘了嗎?鮑叔,這些年你去哪了?為什麽不跟我們聯係?”


    陸銘一看,雷啟明竟然跟這個中年男人認識。


    此時蘇言之已經繞過人群,悄悄繞到了鮑叔的身後。


    他害怕被金錢豹發現,將腳上的皮鞋脫了下來。


    雷啟明吸引著金錢豹的注意力,雷阮沁看著蘇言之一步一步靠近鮑叔,她的心跟著緊張的提到了嗓子眼。


    陸銘緊緊握著手裏的槍,瞄準了金錢豹抓著槍的手腕。一向淡定的他,此刻手心潮濕,沁出了汗。連唿吸都小心翼翼的。


    人群中,錢瑩一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這樣的場麵。看著這麽多人,都為了救慕早早,她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鮑叔,你放下槍。有什麽事情是不能解決的呢,就算真的犯了錯誤,也有改過的機會。不要放棄自己啊。”雷啟明的父親雖然也是黑道的頭目,但是並沒有像鮑叔這樣,犯下這樣的彌天大錯。


    蘇言之的腳步,已經離金錢豹近在咫尺。


    金錢豹的直覺感知到身後似乎有些不對勁,就在他試圖轉過頭去的時候,蘇言之當即衝了過來,迅速將金錢豹撲到在地。


    金錢豹下意識抬槍,不遠處一直聚精會神瞄準的陸銘,此刻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手槍的扳機。


    子彈仿佛一瞬間放慢了速度,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金錢豹抬起手中的槍,對準慕早早的頭部,扣動了扳機。蘇言之一隻手按住槍口,去奪金錢豹手中的槍。


    陸銘的子彈在這一瞬間,衝破了金錢豹的手腕。皮開肉綻,鮮血猶如一朵盛開的紅蓮。他的手瞬間失去控製,扣到一半扳機的手指,頃刻間鬆了下來。蘇言之將手槍從金錢豹手中抽走,順勢丟給了站在麵前不遠處的雷啟明。


    雷啟明接住手槍,雷阮沁呆愣當場。


    蘇言之一把將慕早早攬入懷中,起身快速離開了地上的金錢豹。


    手腕被子彈穿過,鮮血直流。他快速反應過來,爬起身子就要逃離。


    陸銘怎麽會給他逃離的機會,一群刑警瞬間上前。


    蘇言之掏出懷裏的槍,對準金錢豹的後背。


    雷啟明見狀,急忙上前抱住蘇言之的胳膊:“言之,不可以!”


    “滾開!”蘇言之一臉陰鷙,一隻手攬著受驚的慕早早,另外一隻手穩穩的端著槍,眼睛死死盯著金錢豹的後背。


    男人已經被一群刑警製服,頭上的鴨舌帽也在掙紮中掉落到一邊,這才看清,男人的額頭上,一刀長長的刀疤。


    此時雷阮沁也上前,攔著蘇言之:“蘇言之,不要傷害他。他本意不壞,求你繞過他這一次。”


    “言之,法律自會給他製裁。你傷了他,自己也要受到法律的製裁,不劃算。難道你想讓早早以後都在牢裏跟你見麵麽?你說過要一輩子好好照顧她的,你不能衝動。”雷啟明望著蘇言之的懷裏,慕早早兩行清淚從臉上滑落。


    看的雷啟明心一揪,抬手想幫慕早早拭去臉上的淚滴:“早早。”


    終究是這個名字,將蘇言之的理智,拉迴了現實。


    他低頭去看懷裏淚如雨下的女人,手槍被雷啟明奪過來,一起交給了陸銘。


    雷阮沁有些擔心,上前詢問:“早早,你沒事吧?”


    慕早早不說話,隻是搖搖頭,眼淚傾瀉而下。


    雷啟明走過來,問:“要不要送她去醫院?”


    “不用了,我帶她迴家。”蘇言之麵色冷淡,攬著慕早早欲往前走。慕早早雙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上。


    “早早!”雷阮沁和雷啟明一齊上前,伸手去扶。


    蘇言之直接打橫將慕早早抱在懷裏,邁步走到車子旁邊。


    雷阮沁上前,幫忙拉開車門,鑽進了車子:“我陪她坐在後麵吧。”


    蘇言之顯然不想鬆開懷抱。


    雷啟明鑽進駕駛位:“你們坐後麵,我開車。”


    這一次,蘇言之沒有再拒絕。抱著慕早早坐在車後座,雷阮沁上前,幫慕早早擦了擦眼淚。


    “早早,沒事了。別哭了,你哭的我心裏好難受。”雷阮沁一陣自責:“都怪我,我應該跟你一起去的。”


    要是雷阮沁在,依照她的身手,絕對不會讓慕早早受到這樣的驚嚇。


    蘇言之緊了緊懷裏的女人,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吻了吻慕早早的臉,輕輕吻去她臉上的淚。


    或許是蘇言之的安撫起了作用,慕早早臉上的淚水,漸漸止住。


    剛才那種場麵,她身體所有的神經都緊繃著,連哭的**都沒有。一旦危險解除,慕早早整個人都癱軟下來。倒在蘇言之懷裏,再也控製不住那種後怕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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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事實證明,這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雷氏兄妹,真的特別靠譜。反正你們家作者被暖到了,不知道各位小夥伴們看完之後什麽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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