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這笑在外人眼中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可是落到慕文海的眼睛裏麵，感覺鍍上了一層諷刺的光。
她是在諷刺他麽？諷刺他每一次都拿父女關係來說事。每一次都嘴上說著相信她，卻又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早早。”慕文海此時的眼中，看不到周圍的任何人。隻有慕早早身上閃爍著銀色的光澤，像是落在凡間的天使。
讓慕文海仿佛看到了慕早早的媽媽，那個曾經給過他足夠信任和關愛的溫柔女人。
這些年的一幕幕，林芮和慕婉晴對慕早早做的那些事情，好像忽然之間從密封的盒子裏跳了出來。林芮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慕婉晴表麵乖巧實則逆反的各種行為，她們暗中對慕早早做的事，慕早早因為委屈而紅了眼眶，倔強著不肯在背後告狀的模樣。像是電影一般，一幕一幕的呈現在慕文海的眼前。
“對不起。”慕文海這句話，沒有半點討好的意思。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跟自己的女兒說這句話。仿佛這句話是跟慕早早的母親說的。
對不起，沒能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這些年，讓她無端的受了這麽多委屈。
是他這個父親做的不夠好。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微微有些訝異。沒想到，一向嚴肅的慕總，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他的女兒道歉。
慕婉晴更是一臉難看。
她費盡心思想讓讓慕早早在爸爸麵前形象全無，想讓爸爸跟她的父女關係徹底決裂。卻沒想到，爸爸竟然跟她道歉？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爸爸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威嚴形象。縱使平日裏對這兩個女兒並沒有什麽不好，可是，卻跟寵愛是掛不上邊的。在慕文海的字典裏，隻有孩子跟父母道歉的份，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爸爸會開口跟孩子道歉，而且，道歉的對象，竟然是她恨之入骨的慕早早。
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慕婉晴粉拳緊緊攥了攥，慕早早在她的眼中，猶如一根刺。紮的她眼睛充斥著憤恨的火焰。
慕早早深吸一口氣，對於慕文海的話，再也沒有什麽感覺。
人的心，永遠都不是一下子死的。當你看到一個人絕情的轉身，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失望過多少次。此刻的慕早早，真的怕了。
她不確定慕文海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也不想去了解。或許明天，或許後天，隻是因為林芮跟慕婉晴隨隨便便耍個小手段，慕文海又會二話不說的上來對她厲聲指責，謾罵，甚至大打出手。
盡管慕早早表麵上掩飾的很好，對慕文海的指責並不在意，可實際上，那樣的慕文海，讓她不敢麵對。
慕早早雖然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可她也不是鋼鐵造的。每當麵對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慕早早都感覺這個世界忽然之間一片灰暗。那種絕望，一次，兩次，便已經足夠傷人。她沒有過多的精力一直承受。唯一能做的，就是切斷自己與父親的連接，隻有這樣，才能避免最親近的人帶來的致命傷害。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希望你們慕家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為止，從今往後，再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慕早早說完，也不管在場的人是什麽態度，她優雅的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就這麽走了？
李舒夢望著慕早早的背影，這麽瀟灑帥氣。她竟然敢跟自己的爸爸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要斷絕父女關係的節奏？真是太帥了！她得好好學習學習，等下次爸爸再犯神經打她的時候，她也這樣跟爸爸說。
“爸，她那是什麽態度！”慕婉晴上前，指著慕早早離去的身影，上前告狀。
慕文海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智濤和白剛等員工，嚴肅的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吧。”
林芮沒有再多說什麽，她在心裏清楚，現在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麽話都不說。
識趣的上前輕輕扯了扯慕婉晴的衣角，對著她使了個顏色，準備離開這裏。
“你們娘倆留下。”慕文海忽然開口。
林芮剛邁開的腳步，頓了頓。迴頭望著慕文海，勉強擠出一絲笑顏，問：“文海，你這麽久沒迴公司，應該有很多工作要忙吧。咱們家裏的事，還是等你下班之後，迴家慢慢說吧。”
“不用等迴家了。”慕文海冷聲開口：“早上我已經通知晴晴的班主任，幫他在學校裏班裏退學手續。”
“退學？”林芮臉上劃過一抹驚詫。
慕婉晴情緒更是激動，她強忍著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暴躁，隻是委屈巴拉的叫了一聲：“爸。”
“不用再說了，最晚一周，會給你辦理好出國的手續。”慕文海說完，還覺得不夠清楚明白，又補充一句：“大學畢業之前，不準迴國。”
“爸！爸你不能這樣對我！”慕婉晴一臉震撼，激動的上前，站在慕文海的辦公桌前。
慕文海低頭望著桌上的一摞文件，沒準備再理會慕婉晴。
慕婉晴心中堵得難受。
她忙忙碌碌這麽久，又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又是想方設法討好那些人。轉眼間，那些信誓旦旦要幫她的人，卻都轉頭跟在了慕早早的身後。這還不算！沒想到，爸爸竟然讓她出國。
她費盡心思想要把破壞慕早早和爸爸之間的關係，讓爸爸一怒之下徹底跟慕早早決裂。到頭來，那個被爸爸趕出家門的，竟然是自己。
“晴晴，這次你也太不懂事了。”林芮忽然開口，這指責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慕婉晴還沒反應過來的，林芮再次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晴晴，你怎麽可以對你姐姐做出那樣的事情呢。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現在鬧的你爸爸跟你姐姐關係這麽僵，簡直太過分了！”
林芮越說情緒越大，到最後，竟真的有些生起氣來。
她暗自瞥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慕文海，卻見男人一直忙著處理手頭上的文件。這幾日在南非，真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林芮和慕婉晴不走，他就幹脆裝沒看見。讓這母女自己鬧去。
慕婉晴還是不知道媽媽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雲裏霧裏的，叫了一聲：“媽。”
“你爸爸讓你去國外，是便宜了你。要是我說，你犯下這麽大的錯誤，幹脆這輩子都別再迴這個家了。”林芮語氣很重。
慕婉晴隻覺得腦袋嗡鳴一聲。
“文海，你也別生氣了。以前我還會勸勸你，不要跟晴晴生氣。但這一次，我支持你的做法。”林芮邁步走到慕文海的身後，沒有再吱聲。就那麽站著。
慕文海縱使再想工作，現在身後直直的站著一個人，他也沒辦法專注了。
“你們先迴去吧。”慕文海開口，聲音不鹹不淡的。他看都沒看慕婉晴一眼，隻是輕輕掃視了林芮。
林芮心頭暗喜，麵上卻一副痛苦的神色，上前扶著慕文海的肩膀，說：“文海，孩子們不懂事，竟然鬧到公司裏。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早早這孩子的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晴晴的錯。都怪我沒有教育好晴晴，要是晴晴有早早一半的省心，我也……我也，哎。”
林芮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作勢擦了擦眼角，看起來真的很失望。
慕婉晴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親娘。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拿她跟慕早早比，她都認了。從小到大被爸爸拿來跟慕早早比，她雖然生氣，卻也僅限於生氣而已。可現在，卻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最親的媽媽，竟然也說出那種話。
都怪我沒有教育好晴晴，要是晴晴有早早一半的省心……
嗬嗬，原來，她在媽媽眼中，也是一樣的不堪。
那些不甘心，因為計劃被擾亂而難受的情緒，此刻都被媽媽帶來的衝擊所替代。
原來，媽媽也在拿她跟慕早早比。原來，她並不是媽媽最寶貝的女兒。
她懂了。
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慕文海的辦公室，林芮甚至都沒有出聲叫住她。仍舊站在慕文海的身旁，一臉委屈的訴說著什麽。
慕婉晴無心去聽，隻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走到電梯旁，看到電梯打開門，她邁步進去。
卻看到宋智濤此時正站在電梯裏麵。
慕婉晴目光瞬間凜冽起來：“你為什麽要害我？這樣你能得到什麽好處？爸爸知道這件事有你參與，肯定不會再讓你在公司裏待下去了。”
“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你應該清楚，蘇氏集團，我惹不起。”
慕婉晴一大早起來就被慕文海抓到公司裏來，後來看見宋智濤，卻因為有太多人在場，並沒有機會說自己的私事。如今事情已經落到這種田地，說實話，她最痛恨的人，並不是宋智濤。
畢竟她心裏也清楚，蘇家的勢力，別說是宋智濤了，就連爸爸，也沒辦法與之抗衡。
而且，剛才在辦公室裏聽媽媽說了那些話，她隻覺得周身寒冷。仿佛家已經不再溫暖，她不再是爸爸媽媽的寵兒了。
如今，她暫時能夠倚靠的人，似乎隻有麵前這個曾經夜夜**的男人。
並不是心裏不再喜歡雷啟明，但慕婉晴是一個現實的人。現在的雷啟明，不屬於她，而現在的她，需要男人來安慰和照顧。
“我可能真的懷孕了。”慕婉晴眼睛打量著宋智濤臉上的神情，生怕錯過了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宋智濤的臉色，陰沉著。
良久，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
宋智濤冷聲丟下一句話：“打掉吧，我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的。”
電梯的門不鏽鋼門緩緩打開，宋智濤毫不留戀的邁開步子離去，隻留給慕婉晴一個生冷的背影。
打掉吧……
她費盡心機想要享受萬千寵愛，想要成為大家眼中獨一無二的公主。可現在呢？
爸爸要把她趕去國外，連媽媽都覺得她是個麻煩。而在床上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男人，竟然在得知她懷孕之後，丟下一句：“打掉吧”，就這樣無情的走了。
她成了老天爺拋棄的人，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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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句詩說得好：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好好的慕家二小姐不當，偏要自己作死。現在好了，伸手兩空。不過，依照慕婉晴的性子，她會就這樣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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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諷刺他麽？諷刺他每一次都拿父女關係來說事。每一次都嘴上說著相信她，卻又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早早。”慕文海此時的眼中，看不到周圍的任何人。隻有慕早早身上閃爍著銀色的光澤，像是落在凡間的天使。
讓慕文海仿佛看到了慕早早的媽媽，那個曾經給過他足夠信任和關愛的溫柔女人。
這些年的一幕幕，林芮和慕婉晴對慕早早做的那些事情，好像忽然之間從密封的盒子裏跳了出來。林芮那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慕婉晴表麵乖巧實則逆反的各種行為，她們暗中對慕早早做的事，慕早早因為委屈而紅了眼眶，倔強著不肯在背後告狀的模樣。像是電影一般，一幕一幕的呈現在慕文海的眼前。
“對不起。”慕文海這句話，沒有半點討好的意思。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跟自己的女兒說這句話。仿佛這句話是跟慕早早的母親說的。
對不起，沒能照顧好我們的女兒。這些年，讓她無端的受了這麽多委屈。
是他這個父親做的不夠好。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人微微有些訝異。沒想到，一向嚴肅的慕總，竟然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給他的女兒道歉。
慕婉晴更是一臉難看。
她費盡心思想讓讓慕早早在爸爸麵前形象全無，想讓爸爸跟她的父女關係徹底決裂。卻沒想到，爸爸竟然跟她道歉？
從小到大，這麽多年，爸爸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威嚴形象。縱使平日裏對這兩個女兒並沒有什麽不好，可是，卻跟寵愛是掛不上邊的。在慕文海的字典裏，隻有孩子跟父母道歉的份，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爸爸會開口跟孩子道歉，而且，道歉的對象，竟然是她恨之入骨的慕早早。
這口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慕婉晴粉拳緊緊攥了攥，慕早早在她的眼中，猶如一根刺。紮的她眼睛充斥著憤恨的火焰。
慕早早深吸一口氣，對於慕文海的話，再也沒有什麽感覺。
人的心，永遠都不是一下子死的。當你看到一個人絕情的轉身，沒有人知道她已經失望過多少次。此刻的慕早早，真的怕了。
她不確定慕文海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也不想去了解。或許明天，或許後天，隻是因為林芮跟慕婉晴隨隨便便耍個小手段，慕文海又會二話不說的上來對她厲聲指責，謾罵，甚至大打出手。
盡管慕早早表麵上掩飾的很好，對慕文海的指責並不在意，可實際上，那樣的慕文海，讓她不敢麵對。
慕早早雖然並不是一個軟弱的女孩，可她也不是鋼鐵造的。每當麵對父親不分青紅皂白的誤會，慕早早都感覺這個世界忽然之間一片灰暗。那種絕望，一次，兩次，便已經足夠傷人。她沒有過多的精力一直承受。唯一能做的，就是切斷自己與父親的連接，隻有這樣，才能避免最親近的人帶來的致命傷害。
“你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我希望你們慕家所有的事情，都到此為止，從今往後，再也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慕早早說完，也不管在場的人是什麽態度，她優雅的轉身，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就這麽走了？
李舒夢望著慕早早的背影，這麽瀟灑帥氣。她竟然敢跟自己的爸爸說出這樣的話，這是要斷絕父女關係的節奏？真是太帥了！她得好好學習學習，等下次爸爸再犯神經打她的時候，她也這樣跟爸爸說。
“爸，她那是什麽態度！”慕婉晴上前，指著慕早早離去的身影，上前告狀。
慕文海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智濤和白剛等員工，嚴肅的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吧。”
林芮沒有再多說什麽，她在心裏清楚，現在這個時候，最好是什麽話都不說。
識趣的上前輕輕扯了扯慕婉晴的衣角，對著她使了個顏色，準備離開這裏。
“你們娘倆留下。”慕文海忽然開口。
林芮剛邁開的腳步，頓了頓。迴頭望著慕文海，勉強擠出一絲笑顏，問：“文海，你這麽久沒迴公司，應該有很多工作要忙吧。咱們家裏的事，還是等你下班之後，迴家慢慢說吧。”
“不用等迴家了。”慕文海冷聲開口：“早上我已經通知晴晴的班主任，幫他在學校裏班裏退學手續。”
“退學？”林芮臉上劃過一抹驚詫。
慕婉晴情緒更是激動，她強忍著自己想要脫口而出的暴躁，隻是委屈巴拉的叫了一聲：“爸。”
“不用再說了，最晚一周，會給你辦理好出國的手續。”慕文海說完，還覺得不夠清楚明白，又補充一句：“大學畢業之前，不準迴國。”
“爸！爸你不能這樣對我！”慕婉晴一臉震撼，激動的上前，站在慕文海的辦公桌前。
慕文海低頭望著桌上的一摞文件，沒準備再理會慕婉晴。
慕婉晴心中堵得難受。
她忙忙碌碌這麽久，又是出賣自己的身體，又是想方設法討好那些人。轉眼間，那些信誓旦旦要幫她的人，卻都轉頭跟在了慕早早的身後。這還不算！沒想到，爸爸竟然讓她出國。
她費盡心思想要把破壞慕早早和爸爸之間的關係，讓爸爸一怒之下徹底跟慕早早決裂。到頭來，那個被爸爸趕出家門的，竟然是自己。
“晴晴，這次你也太不懂事了。”林芮忽然開口，這指責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慕婉晴還沒反應過來的，林芮再次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晴晴，你怎麽可以對你姐姐做出那樣的事情呢。這麽大的事情，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現在鬧的你爸爸跟你姐姐關係這麽僵，簡直太過分了！”
林芮越說情緒越大，到最後，竟真的有些生起氣來。
她暗自瞥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慕文海，卻見男人一直忙著處理手頭上的文件。這幾日在南非，真的有很多工作需要處理。林芮和慕婉晴不走，他就幹脆裝沒看見。讓這母女自己鬧去。
慕婉晴還是不知道媽媽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雲裏霧裏的，叫了一聲：“媽。”
“你爸爸讓你去國外，是便宜了你。要是我說，你犯下這麽大的錯誤，幹脆這輩子都別再迴這個家了。”林芮語氣很重。
慕婉晴隻覺得腦袋嗡鳴一聲。
“文海，你也別生氣了。以前我還會勸勸你，不要跟晴晴生氣。但這一次，我支持你的做法。”林芮邁步走到慕文海的身後，沒有再吱聲。就那麽站著。
慕文海縱使再想工作，現在身後直直的站著一個人，他也沒辦法專注了。
“你們先迴去吧。”慕文海開口，聲音不鹹不淡的。他看都沒看慕婉晴一眼，隻是輕輕掃視了林芮。
林芮心頭暗喜，麵上卻一副痛苦的神色，上前扶著慕文海的肩膀，說：“文海，孩子們不懂事，竟然鬧到公司裏。一開始我也以為是早早這孩子的錯，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晴晴的錯。都怪我沒有教育好晴晴，要是晴晴有早早一半的省心，我也……我也，哎。”
林芮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作勢擦了擦眼角，看起來真的很失望。
慕婉晴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的親娘。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拿她跟慕早早比，她都認了。從小到大被爸爸拿來跟慕早早比，她雖然生氣，卻也僅限於生氣而已。可現在，卻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她最親的媽媽，竟然也說出那種話。
都怪我沒有教育好晴晴，要是晴晴有早早一半的省心……
嗬嗬，原來，她在媽媽眼中，也是一樣的不堪。
那些不甘心，因為計劃被擾亂而難受的情緒，此刻都被媽媽帶來的衝擊所替代。
原來，媽媽也在拿她跟慕早早比。原來，她並不是媽媽最寶貝的女兒。
她懂了。
跌跌撞撞的離開了慕文海的辦公室，林芮甚至都沒有出聲叫住她。仍舊站在慕文海的身旁，一臉委屈的訴說著什麽。
慕婉晴無心去聽，隻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笑話。
走到電梯旁，看到電梯打開門，她邁步進去。
卻看到宋智濤此時正站在電梯裏麵。
慕婉晴目光瞬間凜冽起來：“你為什麽要害我？這樣你能得到什麽好處？爸爸知道這件事有你參與，肯定不會再讓你在公司裏待下去了。”
“我隻是為了自保而已，你應該清楚，蘇氏集團，我惹不起。”
慕婉晴一大早起來就被慕文海抓到公司裏來，後來看見宋智濤，卻因為有太多人在場，並沒有機會說自己的私事。如今事情已經落到這種田地，說實話，她最痛恨的人，並不是宋智濤。
畢竟她心裏也清楚，蘇家的勢力，別說是宋智濤了，就連爸爸，也沒辦法與之抗衡。
而且，剛才在辦公室裏聽媽媽說了那些話，她隻覺得周身寒冷。仿佛家已經不再溫暖，她不再是爸爸媽媽的寵兒了。
如今，她暫時能夠倚靠的人，似乎隻有麵前這個曾經夜夜**的男人。
並不是心裏不再喜歡雷啟明，但慕婉晴是一個現實的人。現在的雷啟明，不屬於她，而現在的她，需要男人來安慰和照顧。
“我可能真的懷孕了。”慕婉晴眼睛打量著宋智濤臉上的神情，生怕錯過了他任何的情緒波動。
宋智濤的臉色，陰沉著。
良久，電梯在一樓停了下來。
宋智濤冷聲丟下一句話：“打掉吧，我不會允許這個孩子出生的。”
電梯的門不鏽鋼門緩緩打開，宋智濤毫不留戀的邁開步子離去，隻留給慕婉晴一個生冷的背影。
打掉吧……
她費盡心機想要享受萬千寵愛，想要成為大家眼中獨一無二的公主。可現在呢？
爸爸要把她趕去國外，連媽媽都覺得她是個麻煩。而在床上口口聲聲說著愛她的男人，竟然在得知她懷孕之後，丟下一句：“打掉吧”，就這樣無情的走了。
她成了老天爺拋棄的人，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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