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四福晉聽到四阿哥說帶袁沅出府是辦正事,讓袁沅去莊子裏種番栗,四福晉就覺得四阿哥這話說的滑稽。


    而且四福晉認為這四阿哥要帶袁氏出去府去莊子上遊玩,找的理由。


    即使這多年年,晨暉院裏麵種出了不少的東西,早幾年的三元果番茄,後來袁沅時不時到季節種出來的一些時興的蔬菜,但是四福晉都不信是袁沅親自種。


    她覺得這些都是袁氏為了討好四阿哥,做的幌子,明麵上說袁氏親自下地種的,實則都是袁氏院子裏的奴才種的。


    畢竟四阿哥也不是日日在府內,到底是誰伺候的這些東西又誰知道呢。


    就算是像弘暉迴來跟她說的,看到袁沅親自在地裏幹活翻土,四福晉都不信,做做樣子而已,也就是四阿哥會信了。


    這種農活粗活,袁氏怎麽可能去做,她那雙嬌嫩的手,可是怎麽看都不像是幹過農活的。


    四福晉甚至以前為了確定袁氏是否真的種地,還找借口看了好幾次袁氏的那雙手,完全就是一點粗繭都沒有,一雙手白嫩的如同上好的軟玉一般,看著根本不像是幹過重活的人。


    而且那張臉也沒見曬黑過,反而越發的白皙的,白的像是能發光一樣。


    袁沅要是聽到這話,估計的翻個白眼了,她保養的好,怪她咯。


    她也沒辦法好麽,每次幹完活,晚上夏嬤嬤就要盯著給她保養手,一天兩次,晚上一次,白天中午一次,簡直比她自己還上心。


    所以袁沅即使自己在後院種地種菜種玉米,還真沒有曬黑過,白的發光,嫩的讓人能掐出水來,也不怪四福晉不信四阿哥的話。


    四福晉心裏根本不信這是袁沅親自自己種的,指不定就是下麵奴才種的,袁沅在四阿哥麵前說成她自己種的。


    隻不過看在袁氏會做人,這幾年對弘暉多有照顧,平日裏還讓弘昭陪著弘暉,四福晉才沒有說在四阿哥麵前拆穿袁沅的。


    但是現在聽到四阿哥說要讓袁氏去幫忙指導莊子上的農人種番栗,四福晉就有些不不高興了。


    要是真的你想帶袁氏出去遊玩,難道她還真能不答應麽,隻不過用這種話糊弄她,是把她當傻子看麽。


    因為前年阿瑪費揚古去世,守孝三年低調念經懺悔了三年的四福晉,終於從悲痛後悔中清醒了過來。


    四福晉看著四阿哥跟她說完後,第二日就當真帶著袁氏出了王府,頓時心裏就前所未有的清明了起來。


    看來這幾年,她因為傷心阿瑪的事情,實在是忽略了太多了,現在袁氏都有膽子給四阿哥進讒言,讓四阿哥帶她出府遊玩了。


    站在一邊的金嬤嬤,看到自家福晉終於從之前的渾渾噩噩傷心中,醒悟過來,頓時就激動流淚了。


    這兩年,福晉日日都在後院的小佛堂裏麵念經,抄寫一本又一本地藏經,然後供奉到佛前給老爺超度,金嬤嬤能理解福晉的傷心。


    但是她也著急憂心,因為自家福晉這麽消沉,連對後院的管束都沒那麽上心了,更是放任弘暉小阿哥和晨暉院那邊親近,眼看著三阿哥弘暉開口閉口就是晨暉院那邊的一家子,金嬤嬤真是憂心的頭發都快掉光了。


    幸好,這次自己福晉終於驚醒了過來,意識到晨暉院那邊的袁格格在四阿哥心裏的地位越來越嚴重了,金嬤嬤立刻就上前說出了自己這長久以來的擔心。


    “福晉,您快看看吧,這兩年因為您傷心老爺的事情就沒怎麽注意好些事,這後院就成了晨暉院那邊一大家獨大了。”四阿哥又不重色,雖然時常來正院,但是因為福晉在孝期,所以兩人還是恪守孝道的。


    但是其他四阿哥的大部分時間,可都是留宿在袁側福晉那邊的,後院的宋格格和蘇格格都已經成擺設了,四阿哥基本不再她們哪裏留宿了。


    這兩年袁側福晉在後院,雖然還算是老實,並沒有插手後院的權柄,但是卻也越發得四阿哥的寵愛的,連帶的她所出的子嗣,都在很得四阿哥的寵愛,比嫡出的弘暉阿哥都不遜色。


    金嬤嬤絮絮叨叨的說起這兩年她留意的事情,以及她的心裏分析,四福晉聽完後,心裏都一顫,她確實忽略了太多了。


    聽到金嬤嬤說袁氏對弘暉好,不光是為了討好四阿哥,還有可能是為了把她的兒子給籠絡到到她那裏去,四福晉臉色隨即就沉了下來。


    如果她再這麽沉侵在自己的傷心中,這後院遲早有一天,都會有人忘記她這個福晉吧。


    還有幾個月就到了三年孝期,四福晉握緊手心,默默告訴自己。


    果然等四阿哥帶著袁氏出府一次後,雖然隔了半個月就把人送迴來了。


    但是等到了這年的四月份,四阿哥有天就來前院跟四福晉說道,明日要帶孩子們祁莊子上住兩個月。


    “你晚上給弘暉收拾收拾東西,明日一起走。”四阿哥對著四福晉說道,“你這兩年也一直悶在屋內,如果有空的話,安排好,也跟著一起去鬆散鬆散。”


    四阿哥也知道,四福晉這幾年一直在守孝,平日裏一直念經吃素,這幾年除開每年幾次去法源寺添香油外,基本上就沒有出過府。


    四阿哥想到這裏也有些心軟,就問了句四福晉要不要去。


    沒見到聽到這話,四福晉不光拒絕了她不去,還給找了個借口,不讓弘暉去。


    “爺,這還倒春寒,弘暉身子骨一向就弱,這莊子距離城內又頗有些距離,妾身有些擔心他受不住莊子上的冷。”四福晉看著四阿哥,一副慈母心腸的說道。


    四阿哥聽到這話,眼簾當即就垂了下來,然後放下手裏的杯子。


    雖然四福晉情緒掩飾的很好,但是四阿哥還是看出來了這一個月以來四福晉心裏的想法。


    她似乎從悲痛後悔中走了出來,對後院也開始上心了,而且聽她這話,她似乎突然又對袁沅忌諱上了。


    想到這兩年她沉侵在傷心中,袁氏用心對弘暉的照顧,四阿哥就心情不太痛快,這人跟人真是差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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