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擔心了一兩天,晚上都睡不好,你醒來看都不看爺,就跟著自己宮女打眼色,簡直豈有此理。


    四阿哥沒發覺已經被袁氏主仆帶騙了思維,原本四阿哥是很生氣想等著袁沅醒來訓斥她一番,好好教育下她的。


    沒想到現在卻跟著一個丫鬟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飛醋了。


    “出去。”等了好一會,都沒見到袁氏開口跟他說話,四阿哥忍不住了,立刻開口趕人了。


    珊瑚聽到這話,頓時脊背發涼,快速給袁沅扶起來靠好,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就一溜煙退了出去。


    四阿哥看著簡直跑的比兔子還快的珊瑚,莫名的有點想笑。


    心想難道被被狗追,想到這裏,立刻又意識到這是在罵自己,頓時又暗罵一聲,蠢奴才。


    一刻鍾後,


    袁沅按照四阿哥問的,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沒說,一點都沒有添油加醋,說完就不在多話了。


    四阿哥聽完袁沅的話,跟昨晚問的奴才問的話大相徑庭,果然如此。


    蠢女人,四阿哥看著袁沅嘴裏吐出這個兩個字。


    聽到這三個字,袁沅一臉的懵逼,麻蛋這是在罵她麽。


    搞搞清楚,她是個病號誒,還是為了讓大爺你好好和你的大老婆過一個甜蜜的新婚,才強忍著病痛的。


    你丫丫的竟然嫌棄我太蠢了。


    袁沅不服氣了,剛想瞪迴去,就發現胸口被扯著生疼生疼了,頓時就歇氣了。


    她想起來從昨晚睡醒到現在,胸裏麵的堵塞東西還沒揉出來,現在漲的都鑽心的疼了,袁沅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繃不住了。


    而且四阿哥到雖然知道她生病的根本原因,但是卻不知道她還有這麽一個難以啟齒的毛病。


    看著四阿哥還在屋內,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袁沅欲哭無淚。


    總不能讓她當著四阿哥的麵,喊夏嬤嬤進來給她揉吧。


    雖然她和四阿哥早就無數次果果相對了,但是這種第三人在場的場麵,怎麽想都覺得詭異。


    正當袁沅疼的有點慌神的時候,四阿哥終於發現了她的異常。


    “可是哪裏還不舒服?”怎麽眉毛都皺成一團了,看著臉色都有點發青了,四阿哥臉上的淡定和鄙視瞬間就消失了,緊張的看著袁沅。


    然後走到袁沅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就要試袁沅的額頭,難道又高燒了起來。


    “你怎麽了,又發熱了,還是心口疼。”四阿哥疑惑的伸出手,想要摸袁沅的額頭,眼裏急色顯而易見。


    袁沅即使知道四阿哥是關心她的,但是這會子的窘況也隻能讓她下意識的扭頭避開的四阿哥的手。


    四阿哥很意外,麵色一頓,疑惑的盯著袁沅一會,神色由擔心變得疑惑,甚至更是探究了。


    袁沅一隻手按著胸口,臉色十分痛苦。


    聽到四阿哥的關心的問話,袁沅臉都要漲紫了,咬著嘴唇。


    “爺,您要不出去下,幫奴婢喊下夏嬤嬤進來?”袁沅疼的抽抽,但是還是不想讓四阿哥知道,這病的地方不是個地方,實在太羞恥了。


    四阿哥聽到這話一愣,隨即用眼神就在袁沅身上掃了起來,不但沒出去,反而探頭更是挨近了袁沅身前。


    “爺,奴婢求您了,你先出去,讓夏嬤嬤進來吧。”其實她自己喊一聲,夏嬤嬤是肯定就守在外麵的,問題是四阿哥在這裏,夏嬤嬤估計進來了,袁沅也不會讓她當四阿哥的麵幫她揉。


    袁沅胸口疼的真的全身都冒汗了,可是四阿哥卻堅持不出去,一直問袁沅到底是怎麽了。


    弄的袁沅真是要崩潰了,她難道能告訴四阿哥,她得了奶結麽,現在奶水流不出來,胸口漲的發疼,需要人工把奶水弄出來。


    雖然這個毛病在現代不是什麽大毛病,也是人之常情能夠理解的,但是在古代,特別是在四阿哥麵前,袁沅想著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感覺到窘迫。


    “在爺麵前還有什麽好遮掩的,到底哪裏不舒服,告訴爺。”四阿哥卻根本不能理解袁沅的窘迫,而是一臉急切擔憂的看著袁沅。


    難道是他先前罵她蠢,讓她難受了,所以才一直捂著胸口麽。


    袁沅聽到這話,更是無語,隻能搖頭,話都不想說了,疼的沒力氣。


    袁沅不說,疼的眉頭上都是冷汗,四阿哥就更著急了。


    而且四阿哥有點後悔,早知道如此先前就不應該罵她,說到底袁氏這也是聽他的話,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四阿哥想起大婚前有一日他還特意去教訓了袁氏一番,讓她以後要安守本分的話,其中就有要恭順福晉。


    所以袁氏在他大婚當日即使不舒服,第二日還是一大早去正院請安因此遭罪的。


    四阿哥想到這裏,更是對福晉陪嫁的那個桂嬤嬤印象差了一點,狠狠的給她記了一筆,連帶著先前早就坦白的福晉也有些微詞了。


    四阿哥倒不是懷疑這是四福晉指使的,而是覺得四福晉連個奴才都管不好,以後如何管理這偌大的後院。


    感覺到自己一時想的太遠了,四阿哥立刻又迴過神,伸手要抱袁沅,心疼的看著她,同時心裏揣度著,袁氏這個體貼又聽話的性子,真是讓他又愛又恨。


    “是不是你肚子還不舒服,還是生孩子傷到了?”


    袁沅一直忍著不說到底哪裏疼,四阿哥想著想著,就突然想到了這個,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似乎又立刻再去把當時照顧袁氏的龔太醫喊來再問問的架勢。


    袁沅一聽這話,頓時就搖頭,這哪能喊龔太醫啊,他來了也沒法給她看這個毛病啊。


    “那你告訴爺,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四阿哥被袁沅拉住,麵色認真的看著她道。


    “你要是不說,爺問龔太醫也可以知道。”四阿哥說道這裏,頓時想起來,先前龔太醫說袁氏的病症的時候,就說過生產傷了底子的,語氣有點含糊。


    當時四阿哥還以為龔太醫是職業習慣問題,在給女眷看病的時候,有些話不會說的很明白,以防病人尷尬。


    難道袁氏的病情真的有些不太方便公開說出來,四阿哥頓時就眼神探照燈一般盯著袁沅,在她身上四處打量。


    最後視線停留在袁沅從頭到尾一直捂著的胸口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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