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楚非年抬頭朝他道謝,“謝謝你特意來提醒我。”


    “也是楊哥讓我過來的,楊哥擔心您也吃到了假的。”助理說完,伸手撓了撓頭,“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助理走了,賀昭已經將楚非年上午買的零食都拿了過來,因為中午吃了日料的緣故,這些零食都還沒有動過,他把那些零食都仔仔細細查看了一遍,確定裏麵沒有混進來冒牌的。


    “這些零食沒什麽問題,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別吃了。”賀昭朝楚非年道。


    楚非年卻伸手把零食都拿了過來,“我花了錢買的,不能浪費。”


    等試鏡結束,下樓的時候他們也聽說了這個事情,整棟樓所有的零食販賣機已經讓人來仔細檢查過了,裏麵確實混雜了一小部分假冒產品,因為包裝太過相似,再加上大家也沒想過這些販賣機裏還會有假貨濫竽充數。


    所以在今天之前也一直沒有人發現這一點。


    “這楊遲也夠倒黴的。”賀昭上了車,忍不住道,“非年買了這麽多的零食都沒問題,就他那一包吃出問題來了。”


    說完之後他頓了一下,又朝楚非年真心實意道:“還好你把那包餅幹給了他。”


    當時楚非年跟楊遲從樓下買了零食上來,賀昭跟著鬱星河正好在電梯那裏碰見他們,也看見了楊遲買的東西,知道楊遲買的零食裏沒有餅幹,隻有楚非年後麵給了他一包。


    楊遲的助理又說他是吃了一包餅幹才吃壞了肚子,很大可能就是楚非年給的那包了。


    “可能我運氣比較好。”楚非年一本正經道。


    鬱星河原本想要問她是怎麽知道那包餅幹會有問題的,結果聽見她這麽說,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了。


    沒幾天,其他的角色也全都確定了下來,男二號還是給了楊遲,雖然這人試鏡那天鬧出了那麽尷尬的事情,但試鏡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在主要的幾個角色被官宣後,季可琪倒是又想找鬱星河,但她沒有鬱星河的聯係方式,隻得去找賀昭,被賀昭給擋了迴去,“我家星河從出道到現在,一直踏踏實實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最討厭的也是那些不好好提升自己,反而掏空心思想要走捷徑的。”


    聽見他這麽一說,季可琪那邊準備好的說辭一句也說不出來了,隻能勉強含糊了幾句就匆忙掛了電話。


    鬱星河進組這天,楚非年也跟著一起去了,她對拍戲現場還挺好奇的,就想跟著去看看。


    “拍戲的地方離這裏挺遠,你要過去就隻能也住在劇組定好的酒店裏。”鬱星河道。


    楚非年點頭,“那就住酒店,我有錢。”


    “我讓賀昭幫你定好了房間。”頓了一下,鬱星河有些無奈的加了一句,“不用你出錢。”


    當時劇組那邊找他確定房間的時候,鬱星河就讓賀昭都定了一間,本來是讓賀昭私下裏定的,沒用劇組的名義,但唐老爺子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件事情,直接讓劇組把楚非年那間也給包了。


    當天下午就是開機儀式,楚非年站在一邊觀望,從後麵趕過來的幾個人裏看見了一張算是眼熟的麵孔。


    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影後楊西。


    上次見裴青的時候,裴青整個人狀態變化很大,現在看起來楊西好像也沒有好到哪裏去,人明顯瘦了不少,也沉默了許多,不過她身高腿長的站在那裏,反倒更讓人覺得可靠。


    “楊西是演哪個的?”楚非年趁著開機儀式還在準備的時候扯了扯鬱星河的袖子問道。


    那幾個主要角色試鏡的時候,楚非年也都跟著去了,當時也沒看見楊西去試鏡。


    鬱星河直接將手裏的劇本遞給了她,指了指其中一個角色,道:“這個,女二的鄰居,戲份稍微少一點,是楊西自己找到唐導要的。”


    當初楊西之所以能夠從武替脫身,就是因為唐導。


    那個在片場中看中了她並且拉了她一把的人就是唐導,所以這麽多年來,唐導有什麽戲需要人的,楊西就算不要片酬也會演,正好眼前這部戲裏有一個角色還挺適合她的,唐導就讓她試了試,試鏡過了也就決定了是她。


    這個角色的身份是女二隔壁那家小醫館的女醫,女醫是被醫館的老大夫從外麵撿迴來的,說是不知道從哪裏逃了出來,失了憶,什麽都不記得了。


    她平日裏寡言少語,不跟醫館以外的人來往,在鎮子裏的風評並沒有女二那麽好,因為老大夫自從早年喪妻後就再也沒有續娶,有一個兒子比她年紀要小幾歲,她和父子倆住在一起,鎮上就有謠言說她同時伺候著父子倆。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難聽的醃臢話,她隻當不知道,從來不反駁也不理會。


    前期楊西這個角色頂多就是露了幾麵,台詞都很少,最重的戲份就是她被小酒館的老板娘揭發是妖怪後,有關於她的戲份才密集起來。


    在鎮子裏的戲就都在影視城這邊拍了,隻有鎮外山上寺廟的幾段戲要去薑平那邊取景。


    “薑平鎮那邊這幾年想搞旅遊業,唐老爺子大概是從誰那裏聽說了這個事情,正好那裏有一座山上也有寺廟,就想著去那邊取景,也算是幫忙間接宣傳一下。”開機儀式開始後,賀昭隻讓助理跟著鬱星河過去,他就留在這裏陪著楚非年。


    見她拿著劇本看,就多說了幾句。


    楚非年側頭看他,問道:“薑平村你聽過嗎?”


    “薑平村?”賀昭想了想,又拿出手機翻了翻,搖頭道:“好像沒有,倒是有一個薑平坳,就在要取景的那座山後麵。”


    楚非年一聽,唇角往下撇了撇,一看就是心情有些不大好。


    “怎麽了?”賀昭看見了,小心翼翼問道。


    “沒事。”楚非年斂眸,沒有和他多說。


    反正去薑平那邊還要段時間,等去了那裏她就知道那裏到底有沒有薑平村了,要是那人敢騙她……


    她輕哼了一聲,而此刻剛剛進入a市境內的一輛車內,前一刻還在和人笑著說話的青年下一刻臉色驟變,捂著左手痛唿出聲。


    “師父!師父救我!”青年慘叫著,整個左手手掌像是一塊燒紅了的炭,還在冒著火星。


    原本閉目坐在後排的女人猛地睜開眼,身體前傾一把扣住了他左手手腕,咬破指尖嘴裏念念有詞的就想往他左手上畫符,可手指剛和他的左手碰上,那種被灼燒的痛感就立刻傳了過來。


    她迅速縮迴手,緊緊撚了撚手指,可手指仍舊被燒得焦黑了一片,女人在確認了沒有沾上火星後才鬆了口氣。


    她光顧著看自己的手了,青年還在痛苦慘嚎,等女人再重新看過去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手腕處直接化成灰掉落。


    “傀儡手也扛不住,是誰讓你的手變成這樣的我們就隻能去找誰。”女人咬牙道。


    青年的左手從手腕往下就沒了,當初他跑去找到師父的時候,那些火星本來還沒有燒到這裏,結果師父在想辦法幫他解決火星的時候刺激到了這些火星,火星加速蔓延,很快將他整隻手掌給燒沒了。


    後來勉強控製住了火星的蔓延,師父也給他安上了一隻傀儡手。


    等手腕上的火星重新被控製住,青年全身都已經被汗打濕,他看著女人,道:“師父,要是再來一次我真的扛不住了。”


    那種連帶著靈魂都被灼燒的痛苦,每次都讓他生不如死,即便此刻迴想著,整個人到靈魂都忍不住顫栗。


    “我們已經到a市了,我托了人去打聽對方在哪裏,隻要得到迴複我們就立刻找過去。”女人道,“不管怎麽樣,師父都會盡力保住你的。”


    開機儀式之後,唐老爺子就沒有再耽擱,第一天就有鬱星河的戲。


    “抱歉,我接下來要離開a市幾天,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迴來,所以拜托唐導把我的戲份提前了,辛苦大家了。”開拍之前,楊西特意走了過來朝鬱星河道。


    鬱星河愣了一下,擺手,“沒關係,反正遲早要拍的,早拍晚拍也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兩人對了一下台詞,確定沒有問題了就朝唐導那邊走去,楚非年坐在傘底下往那邊看著,現在是下午,太陽有點大,其他沒有戲份的幾乎個個手裏拿著一把小風扇。


    楚非年是個例外,她一點也沒覺得熱,賀昭還朝她問了一句:“非年,熱不熱?要是熱可以去外麵奶茶店的坐坐,或者先迴酒店休息吧?”


    “不熱。”楚非年搖頭,“但是我想喝奶茶。”


    “你要喝什麽?我讓小高去買。”賀昭神色愈發溫和,心想著果然是熱戀中的小情侶,頂著這麽大的太陽留在這裏就是為了多看對方幾眼。


    心裏想著,賀昭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壓低聲音道:“你別擔心,等星河這部電影上映,口碑好他就能轉型成功,到時候就算你們想要公布關係也不用顧慮現在這麽多了。”


    “其實現在也沒有太多顧慮。”楚非年抬頭看他,目光又越過他看向了後麵。


    賀昭反應過來,迴身就看見楊遲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盒冰鎮西瓜,他先跟賀昭打了招唿,這才看向楚非年,臉上笑容都溫和了許多,“楚小姐,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你沒事了吧?”楚非年笑了一下,朝他問道。


    楊遲神情僵了一下,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再迴憶試鏡那天發生的事情,他很快就緩和了過來,朝楚非年道:“沒事了,對了,這是我剛剛讓助理去買的西瓜,挺甜的,你嚐嚐?”


    他問著就把西瓜遞了過來。


    “我不吃西瓜。”楚非年搖頭,沒有接。


    楊遲頓了一下,神色坦然的把西瓜往一邊的小桌上一放,道:“那給星河留著吧,等下星河迴來也能吃,不會太冰。”


    “星河最近腸胃不好,醫生讓我盯著他的飲食,他也吃不了,你還是帶迴去自己吃吧。”賀昭把西瓜拿起來,塞迴了楊遲懷裏,趕在楊遲再開口之前,他又道:“我最近也不太喜歡吃西瓜。”


    等楊遲捧著西瓜走了,楚非年立刻朝賀昭道:“我還要吃西瓜。”


    賀昭隻猶豫了一下,拿出手機,“我給小高發信息,讓她買,你還有其他想吃的沒?讓她一起給你買迴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發現鬱星河跟營銷號首字母縮寫是一樣的……


    第31章


    小高是鬱星河的助理, 以前隻在鬱星河跑通告的時候才會出現,畢竟賀昭隻帶了鬱星河這一個藝人,大部分的時候賀昭會親自陪著, 也用不上她。


    這次進組拍戲就把小高也帶了過來,剛剛和楊西的助理一起去買東西了。


    拍的第一幕戲就是群像戲, 大部分的演員都要在場,劍客在跟那個妖怪交手了幾次後懷疑上了小酒館的老板娘。


    且就在昨晚劍客和妖怪的交手中, 劍客傷到了妖怪, 於是這一天劍客叫來了所有人質問老板娘, 除去他留在老板娘身上的傷,還有劍客發現,其實鎮上第一個被妖怪掏心而死的人並不是山上寺廟裏的那些和尚, 而是小酒館的老板,也就是老板娘的夫君。


    麵對所有人的驚疑質問,老板娘卻揭發隔壁醫館的女醫才是妖怪。


    在這之前附近就有了流言猜忌,說女醫是妖怪,隻是沒人拿出來當麵說, 更重要的是, 女醫的身上確實有一道利器劃開的傷口,與劍客昨晚留在妖怪身上的那道傷口位置一致。


    相反, 被劍客質問的老板娘身上卻並沒有傷口。


    老板娘扶著一邊的桌子才勉強支撐著沒有軟倒在地, 她紅著眼眶往女醫那邊看, 哽咽道:“我夫君平日裏總是打罵於我,她好幾次找過我, 說可以幫我離開我夫君,但我一直沒同意,我實在是沒想到她為了我竟然殺了他……”


    老板娘說她之所以故意在寺廟出事後才說出夫君的死, 就是為了替女醫隱瞞,不想女醫被人懷疑。


    “一開始我隻以為她殺了我夫君是為了我,可後來死的人越來越多,我就怕了,我不知道該跟誰說,我怕她會連我也殺了……”


    老板娘的一些話並非是空穴來風,因為醫館跟酒館本就相鄰,確實有人碰見過女醫找老板娘說話,至於說了什麽,以往的時候鎮民沒怎麽注意,但現在聽見老板娘這麽一說,於是越想就越覺得當時女醫跟老板娘說的就是幫她離開之類的話。


    老板娘的揭發,加上早就有的流言猜忌,最重要的還有劍客所說的傷,這一切都在告訴鎮上的人,女醫就是那個吃人心的妖怪。


    素來沉默寡言的女醫到了這個時候也隻是說了一句話,“吃人心的不是我。”


    她隻否認了吃人心的事情,卻沒否認自己是妖怪這件事情。


    而當所有人都在因為女醫是妖怪,看著她的目光憤恨或者恐懼時,最開始叫來所有人的劍客隻是提著劍站在一邊,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


    “卡!”一直到唐導出聲,周圍的人才迴過神來,目光或明或暗的,都不約而同在往鬱星河那邊走。


    畢竟鬱星河的演技爛是有目共睹的,他們都已經做好了在不斷地ng中迎接唐導的怒火,沒想到第一段戲竟然就這麽過了。


    這一段戲裏,劍客的台詞都集中在前半部分,後麵他雖然沒有台詞,但心理反應還是有的,鏡頭也有好幾次要給到他的臉上,就是要讓觀眾去感受他在這場反轉裏的態度變化,以及去猜測他接下來會怎麽做。


    是相信了老板娘的話,還是繼續找更多的證據查老板娘。


    “辛苦了,你先去準備下一場戲吧,楊遲,你也準備一下!”唐導伸手在鬱星河的肩頭輕輕拍了一下。


    楊遲聽見唐導的喊聲時才迴過神來,之前試鏡的時候,他因為不舒服,想著速戰速決,所以並沒有找鬱星河跟他搭戲,實際上也是他根本沒把鬱星河的演技放在心上,心想著與其在試鏡的時候讓鬱星河丟臉,不如去片場了,在更多人的麵前讓鬱星河丟臉。


    最好是兩人演對手戲的時候更能對比出來到底誰的演技好誰的演技差。


    可剛剛鬱星河的表現實在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楊遲有點心慌,總覺得事情要開始脫出自己的掌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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