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年朝他笑了一下,道:“他們很快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其中一個人一邊收拾東西的時候一邊在說話,說都怪那個老太太每次看見他就拉著他說樓上漏水,竟然還讓她孫子上樓來找他……”


    等楚非年做完了筆錄,小刑警又仔細看了看,確定該問的都已經問了,這才把筆放下,朝楚非年道:“楚小姐,辛苦你了,現在你可以迴去了,你家裏人過來接你嗎?這個點也不好打車,我們可以安排人送你迴去。”


    “不用了。”楚非年搖頭,“我自己可以迴去。”


    “這個點你一個人恐怕不太安全……”小刑警猶豫著道。


    楚非年想了想,“那你能借手機給我打個電話嗎?我讓人來接一下。”


    她很快拿到了小刑警的手機。


    楚非年隻記得一個號碼,那就是她自己的那個手機號碼,因為那是她的某寶賬號,買東西花錢可都靠這個賬號。


    所以楚非年打給了自己,她也沒指望誰會接,隻是做個樣子給小刑警看,誰知道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哪位?”微啞的男聲從手機那頭傳過來,陌生又有點熟悉。


    楚非年想了一下就想起來了,“鬱星河?”


    她一開口,電話那頭一直等到現在的鬱星河也立刻聽出來了,鬆了口氣,又急忙問道:“你現在在哪裏?怎麽還沒迴來?”


    頓了一下,他大概是擔心楚非年誤會他在質問,於是緩和了語氣道:“我看你一直沒有迴來,怕你出事。”


    “出事?”聽著鬱星河最後一句話,楚非年的神情有一瞬間的古怪,她道:“我現在在警局,你有空嗎?來接我一下?”


    “哪個警局?我馬上過去!等我!”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接到報案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是半夜,所有人都是加班加點的在忙。


    楚非年就坐在大廳等著鬱星河過來。


    淩晨時分也不會堵車,鬱星河來得很快,他跑進警局大廳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那裏等著楚非年。


    楚非年手裏捧著一桶老壇酸菜麵吃得很滿足,等她抿了口麵湯抬頭的時候,就發現麵前停了個人。


    “你來了啊?”楚非年朝鬱星河笑了一下。


    鬱星河在看見她的時候心裏就鬆了口氣,眨眼看見她朝自己笑,心口就像是被什麽輕輕撞了下,他應了一聲,見楚非年放下了手裏的麵桶,問道:“還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其他的?”


    也沒問她為什麽會待在警局。


    “想吃炸雞,還想喝奶茶,天好像快亮了,要是來碗紅燒牛肉粉,一籠生煎包就更好了。”楚非年舔了舔嘴唇,“我還想喝甜豆漿,現磨的。”


    鬱星河聽得一愣一愣的,很快迴想起她之前總是拿著手機看吃播,翻外賣,顯然是早就在心裏惦記著了,而果凍已然不再是她唯一的心頭好。


    楚非年說話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出了警局,鬱星河正想要說什麽,楚非年突然走向了一旁的垃圾桶,一俯身,剛剛吃進去的麵全部吐了出來。


    “你怎麽了?”鬱星河麵色一變,連忙走了過去,伸著手有些無措。


    楚非年吐得很順利,她朝鬱星河擺了擺手,神情可惜,“沒有身體就是這麽不方便,吃東西沒味,吃進去還得吐出來。”


    “那你……”


    “小刑警太熱情了。”楚非年微微眯了眯眼睛,笑了起來,“而且……看起來比貓罐頭有食欲多了。”


    吃了這麽久的貓糧貓罐頭,她實在是有些膩味了,偏偏附身的是一隻貓,偶爾吃上一個果凍已然是奢侈,更別提來點火鍋麻辣燙什麽的了。


    鬱星河愣了一下,看出來她心情很好,於是問了出來:“你心情很好?”


    “是挺好。”楚非年點頭,往他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走,都不用鬱星河提醒她也知道那車子是他的,也是因為心情好,她說的話都變得多了起來,“我有個特別討厭的人,之前不知道他活沒活著,隻能老老實實當貓,憋屈。”


    之前幫朱子燕那天晚上她第一次離開黑貓的身體,算是試探,沒等來那個討厭的家夥,後麵又試探了幾次都沒有動靜,今天索性溜達了這麽久,那家夥也一直沒有出現。


    上千年的時間,看來那家夥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知道這一點後,楚非年的心情不可謂不好。


    她睡了一覺,終於把那個討厭的家夥給熬死了。


    “喵~”黑貓從後麵跟上來,在她的腳邊蹭了蹭。


    鬱星河看見黑貓的時候有些詫異,“它不是……你嗎?”


    他離開了金毛,金毛就是一具屍體,怎麽楚非年離開了黑貓,黑貓還是活的,隻是那雙眼睛變得和普通黑貓沒有什麽兩樣了。


    “死的。”楚非年看出他在想些什麽,“就是一點小把戲,我得留著它。”


    楚非年對於鬱星河來說過於神秘,有關於她的事情他可以說一概不知,除了知道她的名字,他抿了一下唇角,快走了幾步,伸手替她將車門拉開,道:“沒有辦法嗎?”


    “什麽?”饒是楚非年,也有點跟不上他的腦迴路。


    鬱星河坐進駕駛座,“吃東西。”


    “有。”楚非年道,“鬼神怎麽吃東西的,我就怎麽吃東西。”


    快七月份了,天色亮得早,路上已經有了車子和行人,還能聽到鳥叫聲,等車子在肯德基外麵停下的時候,鬱星河隨手拿起口罩和帽子戴上,迴頭正想問問楚非年想吃什麽,就發現她已經不在車子裏了。


    “走了。”楚非年站在外麵伸手敲了敲車窗,“早點買了早飯迴去,我聽說小區外麵有一家生煎很不錯,再晚點就要排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淩晨碼字的時候滿腦子都是現磨豆漿、油條、紅燒牛肉粉,我決定等睡一覺起來要吃臭豆腐!


    第22章


    鬱星河無奈,拉開車門下去。


    等楚非年終於迴到住的地方時,如願帶迴了她之前念叨已久的美食,紅燒牛肉粉、現磨豆漿、生煎包、油條、皮蛋瘦肉粥……


    “忘記買一樣東西了。”楚非年輕拍額頭,有些苦惱。


    鬱星河問道:“忘記買什麽了?可以叫個外賣。”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香燭。”


    這個東西確實不好叫外賣。


    鬱星河點開手機的動作一頓,很快就點開了微信,“我讓賀昭去買。”


    賀昭已經是在來的路上了,突然收到這麽一條消息,他心裏嘀咕,但還是在圈子裏找人打聽了一下哪裏的香燭最好,圈子裏總有些人拜點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養小鬼之類的。


    哪裏的香燭最好,也能打聽出來。


    不過,賀昭這麽一打聽,一些消息靈通的很快就知道了這個事情。


    “鬱星河閉關了大半年,誰也不見,賀昭這個時候找人買香燭,難道是鬱星河寫不出歌也開始養小鬼了?”經紀人拿著手機走進來,擺手讓其他人出去了,朝正坐在化妝鏡前的楊遲道。


    楊遲聽見“鬱星河”三個字的時候神情就有些陰鬱,但聽見經紀人後麵的話,他思索著道:“賀昭這個時候開始活動,說明鬱星河也要出來了,但是賀昭前幾天拒絕了唐導的電影,正好……”


    他說著說著笑了起來。


    “你和鬱星河關係好,他既然要出關,你確實應該去找他聚聚。”經紀人也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也笑了起來。


    賀昭效率挺高,很快就帶著買好的香燭過來了,“你買香燭幹什麽?”


    “有用。”鬱星河攔在門口,把東西接過來就要關上門。


    “你倒是讓我進去啊!”賀昭及時抵住門,瞪著他。


    鬱星河看著他,“你不忙?”


    “接下來你會比我更忙。”賀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剛剛結束完一把麻將的楚非年抬頭看見鬱星河在門口站著,她起身走過去,“香燭已經送過來了,你還在幹什麽?”


    “女人?!”賀昭一聽見楚非年的聲音直接往裏衝。


    鬱星河眼裏劃過一絲懊惱,揪著他就要往外麵拖,咬了牙道:“你先迴去,以後再跟你解釋。”


    偏偏在這時候鬱星河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楚非年一直站在旁邊,見他和賀昭抱在一起,一個要往裏麵擠,另外一個拚命攔著,鬱星河也沒辦法伸手去拿手機,隻能任由電話一直響。


    “對方好像有急事,要我幫你接一下嗎?”在電話自動掛斷又重新打過來時,楚非年朝鬱星河問道。


    鬱星河去陽台接電話的時候,賀昭就幫忙在布置香燭,楚非年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她很喜歡看本地台的早晚新聞,每天都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比看段子還有趣。


    但今天楚非年一打開電視,一張熟悉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淩晨才見過的小刑警正在接受采訪,說的就是本地發生在郊外一個老小區的命案。


    住在靠近郊外那邊,一個老式小區的一對祖孫倆慘遭殺害,原因隻是因為樓上漏水,老太太找樓上說了幾次不管用,直到她讓孫子去樓上找那戶人說說,誰知道兩人起了爭執,推搡間少年腦袋磕在地上。


    本來及時送醫少年至少能夠保住性命,可那住戶心狠手辣,非但沒有叫急救車送少年去醫院,還跑到了樓下,一不做二不休,把老太太也給殺了。


    那一單元樓除去被殺害的祖孫倆,剩下的就隻有三個人,一個住在四樓,也就是祖孫倆樓上那戶,另外兩個住在六樓,這三個全都是認識的。


    可三人租房用的身份證都是假的,警方倒是通過楚非年確定了畫像,已經發布了通緝。


    “就因為這麽一件小事殺人,這人得多心狠手辣啊。”賀昭已經按照楚非年的要求布置好了香燭,一邊悄悄往楚非年那邊看,一邊道。


    楚非年轉頭看向他,“你想說什麽?”


    “咳……你和星河在一起多久了?”賀昭沒想到她這麽直接,有些尷尬,輕咳一聲後在沙發另一頭坐下。


    “不久。”楚非年道。


    相比起她睡覺的時間,她和鬱星河認識的時間是真的不久。


    賀昭想了想,還是不清楚她說的這個“不久”到底是多久,正想繼續問仔細點,鬱星河拿著手機進來了。


    “你怎麽還沒走?”鬱星河皺眉。


    賀昭看了一眼他拿著的手機,問道:“誰的電話?”


    “楊遲。”鬱星河在楚非年另外一邊坐下,朝她看了一眼,“他想要讓我幫他去跟唐導說說。”


    賀昭急了,“你沒答應吧?你不是說自己要去爭取那個角色……”


    “沒答應,我告訴他,我已經應了唐導會出演那部電影。”鬱星河打斷他的話道。


    昨天晚上他留在這裏等楚非年的時候就和唐導聊過了,“劇本已經拿到了,隻要其他角色確定下來就可以進組。”


    鬱星河沒說的是,這份劇本是他當著唐導的麵試鏡後拿到的,雖然唐導說隻要他點頭就行,但鬱星河還是試鏡了,唐導也給了很中肯的評價,相比起他被全網嘲的那個角色,他的演技確實進步了許多。


    還有一些小問題後續可以打磨打磨。


    楚非年沒有參與左右兩人的對話,認認真真的享受自己的美食,她終於嚐到了味道,心情格外的好。


    另一邊的楊遲心情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唐導要出山拍電影的事情早就傳出了消息,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這個機會,明裏暗裏的找人打聽唐導口風,結果卻得知唐導竟然親自找了鬱星河的經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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