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收亂七八糟的心緒,易哲慎平靜開口:“算了,東西我放在門口,你自己出來拿吧。”


    浴室裏的女人沒吭聲,繼續裝死。


    他在門外停留片刻,到底把手裏那團柔軟小巧的布料放在門口盥洗台上,才轉身離開蠹。


    隔著一扇門,簡兮聽見外麵遠去的腳步聲,悄悄唿出口氣。


    大灰狼的奸計沒有得逞髹!


    15分鍾後。


    洗完澡,穿衣服時,她終於明白自己把什麽“東西”忘在外麵了。


    天……好丟臉……


    那裏麵私密的“秘密”不會也被他發現了吧?


    嗯,一定沒有。


    簡兮努力自我安慰。


    吹幹頭發,她遮遮掩掩走出浴室。


    沒穿內衣的身體,總覺得很別扭。


    她忍不住低頭一遍遍檢查,幸好睡衣是棉質寬鬆款,暫時看不出什麽異樣。


    外麵房間,窗外電閃雷鳴,狂風伴隨著如注的雨水從玻璃外嘩嘩流瀉。


    易哲慎已經換了幹淨的襯衫,端著杯紅酒,立在落地窗前接聽電話。


    背影挺拔筆直,姿態清貴而閑適。


    聽見她出來的腳步聲,他微微側過首,極慢地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黑。


    四目相對,簡兮瞬間心跳加快。


    他已轉過頭,一點也沒避諱她,繼續接聽電話。


    房間裏很靜,隱約聽見那邊是個女人的聲音。


    他沉靜地聽完,交待:“我知道了。明子,你明天和蘇律師一起,把新做好的標書送過來。”


    又是鬱明子……簡兮心裏有點兒不快,即便明知道是公事。


    鬱明子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這幾年一直為天堃中國區提供法律服務。她和易哲慎就算撇清私人關係,其實有工作往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簡兮琢磨著自己的小九九。


    那邊易哲慎已經掛斷電話,轉過身,微眯了眼,靜靜打量她。


    閃電光映著他的側臉,英俊,深沉。


    他不急不緩端起酒杯,淺抿了口紅酒,才低聲開口:“過來。”


    簡兮心髒砰砰亂跳,望進男人深邃的視線裏。


    那雙眼眸直直看著她,最深處仿佛有東西正在燃燒,像冰的冷,又像火的熱。


    她朝他慢慢走過去,快到他跟前時,卻又停住步子。


    躊躇一刻,沒動。


    房間裏靜得隻剩他們的唿吸聲。


    男人握著紅酒杯的修長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將它擱在旁邊桌上。


    下一刻,易哲慎上前兩步,轉眼已到她麵前。


    動作裏添了一絲強硬,將她往自己懷裏輕輕一帶。


    他是一個正常男人,嚴謹、自律,卻也有普通男人本性的渴望和衝動。


    有些事既然已經開了頭,他就不打算輕易結束。


    懷裏,簡兮僵了僵,心跳得更亂。


    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掌心滾燙,貼住她後背,仿佛烙鐵。


    一瞬間,連空氣都熱了起來。


    他低下頭,凝定她的眼睛,擱在她背心的手才緩緩上移。


    簡兮踉蹌往旁邊退,卻被他直接抵到玻璃窗上。


    掙不脫,逃不開。


    “疼……好硬。”她肩膀撞在玻璃上,生疼。


    他抵住她,附在她耳邊低喘著問:“哪裏硬?”


    她還是第一次聽見他說出這樣黃.暴的話,很顯然,她是被這人平時在人前營造出來道貌岸然的形象給欺騙了!


    瞬間漲紅了臉,哼了聲:“大色.狼……”


    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扶住後腦勺,懲罰性地含住了的唇。


    帶著一絲果香的紅酒緩緩注入她口中,淹沒她已經亂得快要亂套的心髒。


    背後是冰冷堅硬的玻璃,玻璃外正被雨水反複衝刷。


    而她身前,是男人堅實強健的體軀,還夾雜著健康男性好聞的體味。


    他不是頭一次吻她,但此刻的吻卻與之前全然不同,讓她產生劇烈的暈眩感。


    男人一路往下,她腦袋裏已經是一團漿糊。


    睡衣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一顆顆解開,他手指正不斷試探。


    這是她頭一次感知到這個一向淡定內斂的男人毫不掩飾的欲.望,如此霸道、直接,而危險。


    她心裏更亂,最後徹底眩暈無力了……


    外麵的狂風暴雨被身後那道玻璃隔絕在外,而她所經曆的一切,仿佛一場颶風席卷而來,將她徹底覆沒。


    這個吻究竟持續了多久,她腦子裏已經完全沒有概念。


    直到房間門鈴被摁響,他們才喘息著分開。


    外麵服務生在說:“先生您好,您叫了客房送餐服務。”


    簡兮猶自氣喘籲籲,漲紅著臉看著麵前男人,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了兩聲。


    天曉得在機場耗了一整天,上了飛機她已經沒什麽胃口,大半天下來隻喝了兩杯橙汁。


    外麵服務生又按了一遍鈴,易哲慎才將她略略鬆開。然後用更低啞的聲音說:“先吃點東西,一會兒再收拾你。”


    接連不斷的刺激,她一張臉已經紅得快滴出血。


    男人鬆開她,走去外麵門口。


    她唯恐被服務生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趕緊將臥室門掩上。


    *


    酒店的宵夜還算精致。


    甜點,水果,海鮮粥,幾乎都是簡兮喜歡的口味。


    她坐在餐桌前吃夜宵時,某人去了浴室洗澡。


    浴室裏傳來的水聲,磨砂玻璃上朦朧映出男人高大俊挺的好身材。


    簡兮覺得自己好像又有流鼻血的趨勢,趕緊羞愧地捂眼,又忍不住琢磨等會兒將要麵對的事情。


    怎麽辦……


    考慮幾分鍾,她推開餐盤,躡手躡腳跳去臥室床上裝睡。


    反正她睡著了,某人洗完澡出來要做什麽,她也可以裝作不知道……


    隻是上次旅館裝睡已經被他發現過一次,這迴她要專業一點,於是她閉緊眼,認真數羊。


    一隻養,兩隻羊,三隻羊……


    易哲慎洗完澡出來時,床上的女人安靜地蜷在大床的一角,睡著了。


    真正地睡著了


    嘴角微翹,仿佛在做令她開心的夢,


    奔波了一整天,又是航班延誤,又是暴雨,又是饑腸轆轆,她是真的困了。


    他坐在床沿,低頭打量她不算好看的睡相。


    她頭發吹得半幹,發梢還是濕的。


    散在枕頭上,仿佛一團烏亮的墨雲。


    睡衣領口因為她的動作略微敞開,露出纖細的鎖骨,再往下,是半遮半掩的半圓弧,正隨著她的唿吸輕輕起伏……


    算了,體諒她今天奔波勞碌一整天,明天天亮後再跟她算帳!


    長臂一伸,將女人嬌小的身體抱過來。


    她有些醒過來了,眯著眼,嘟噥了一聲,順從地往他懷裏鑽。


    他伸手,啪的一聲關掉了床頭燈。


    房間裏陷入一片靜謐的昏暗。


    隻是下半夜,他睡得並不那麽好。


    *


    淩晨5點,外麵的狂風驟雨已經停了,隻剩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灑了滿地清輝。


    他們到底還是做了昨夜未盡的事。


    昏暗的房間裏氣息火熱,簡兮手指緊攥住枕頭一角,痛得蹙緊眉。


    “慢一點好不好……我好痛……”將臉埋在男人胸膛裏,她帶著哭腔求他。


    他親吻她汗濕的額頭,氣息不勻:“這個怎麽能慢?就是要你痛!”


    話雖如此,還是稍稍退出,動作放緩。


    隨即又是一輪綿長的折磨,她沒忍住,低低叫了一聲。


    他立刻得了鼓勵,重新蓄積力量,每一下都仿佛要撞碎她的五髒六腑。


    又是一輪疾風驟雨,簡兮緊緊咬住嘴唇,在昏沉裏感到隱約的快意,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小船,上一秒還在風浪裏顛倒到浪尖,下一秒又隨著狂風搖擺到崖底,耳際之間全是那人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仿佛天羅地網一樣包圍住她。


    窗外天漸漸亮了,朝陽從一片曦光裏隱隱若現。


    遠處有車流聲隱隱滾過,這個陌生的城市正在蘇醒……


    ---題外話---這章寫得心驚膽顫,但願不要被退稿tat


    評論置頂第一個貼有小劇場哦,大家喜歡的話不要忘記給我投月票,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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