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近期的斷更很抱歉,頸椎病發作一直頭暈,加上汶嘉那條線覺得太狗血暗黑,後麵怎麽續寫我都覺得很不適應,所以全部刪了。現在從62章開始推翻重寫,跟之前是完全不一樣的情節。估計會給大家帶來閱讀上的不便。這篇文的基調就是寵文,修改後的版本,不會有之前那麽激烈的衝突,我也不能保證讓每個人都滿意。如果對這個故事感興趣,還願意跟下去的小夥伴,麻煩從62開始重新看一下。ps:客戶端用戶因為緩存,仍會顯示之前未修改的版本,用手機網頁或電腦端才能看到修改後的內容哦)


    *


    這一刻,易哲慎最想做的事,就是堵上麵前這個讓他一次次氣得牙癢癢、讓他一次又一次顏麵掃地的,卻又讓他忍不住想親吻的女人的嘴蠹。


    雙唇相貼,唿吸交疊—髹—


    起先隻是純粹的唇與唇的觸碰,仿佛淺嚐輒止。


    然後他才扣住她的腦袋,一點點撬開她的齒關,深入。


    簡兮心髒瞬間砰砰亂跳,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


    腦子唯一的意識,就是那個之前一直不敢確定的答案,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變得十分肯定。


    是。


    原來真的是……


    亂了,亂了,亂套了……怎麽會變成這樣?


    這時門鈴“叮咚”一響。


    隔著一扇門,外麵有人說:“先生,您好,我們是xx酒店送餐服務人員……”


    仿佛一盆冰水澆下來。


    混沌的頭腦立馬清醒,她後知後覺抵抗起男人的侵略。


    易哲慎的反應卻比她更快,大掌將她兩條手腕固定在她頭頂,然後欺上身,壓住她不聽話的雙腿。


    身後是堅硬的牆麵,而身前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兩重夾擊,簡兮胸肺裏的空氣,仿佛都要被他一寸寸吞噬幹淨。


    雙腿不爭氣地發軟,她覺得自己開始眩暈,手腳發軟,整個人都像是被抽走了骨頭。


    良久的折磨過後,男人總算離開她的唇,下巴頦貼著她額頭,熾熱的密密麻麻唿吸噴在她眼睫上。


    腦子裏被他折騰得隻剩一團漿糊,她艱難地吸氣又唿氣:“你不要這樣……放開我……”


    他撫開她頰邊的發絲,把她的臉扳起來:“你其實對我有感覺的,對麽?”


    外麵的人還在按門鈴。


    而麵前,是男人濃烈的眼神。


    簡兮抑製住瘋狂的心跳,咬著唇:“我們不行。”


    “為什麽?”


    “……不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


    簡兮臉上的表情像是快要哭了,急中生智,幹脆一口咬下去。


    唇齒間傳來血腥味道。


    他不放。


    她狠狠心,又使勁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得不輕。


    趁他吃痛瞬間,她整個人仿佛上了發條,迅速握住門把手,似逃兵一樣,狼狽地拉開大門。


    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外還站著兩個送餐服務生,傻了一樣地看著這個嗖的一下衝出來的女人,半天沒迴過神。


    *


    簡兮一口氣跑到別墅小區外,跑得胃都有些痛了。


    確定身後那人沒有追來,她站在路旁,扶著路燈杆喘了半天,才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給柴淩。


    柴淩接的很快,在那邊問她:“怎麽樣?親愛的,你跟他說清楚沒有?”


    簡兮瞬間怒從中來,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柴淩!i真是服了u!”


    *


    夜裏9點。


    簡兮迴到家樓下,一顆心髒還在撲撲亂跳。


    真是糟糕。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可都已經發生了,她也沒法穿梭時空迴到一小時前,拍醒那個被易哲慎吻得暈頭轉向的自己。


    上樓迴家,她去洗了澡,


    今天晚上,她覺得自己非常需要做些事來填滿自己的腦子。


    把衣服洗了,晾好,接著又把衛生間、廚房平時容易忽略的衛生死角仔細清理了一遍。


    夜裏11點,她精疲力盡迴房間,換上睡衣,打算靜下心來好好讀書。


    然而今天心浮氣躁,所有的準備都白費了,書上的內容,她一點也看不進去。


    她思索一番,索性關燈,睡覺。


    偏偏又怎麽也閉不上眼睛。


    過了會兒,她又覺得渴了,於是爬起來,去廚房給自己燒水。


    ……


    這麽前前後後一折騰,時間一晃已是後半夜。


    淩晨3點,她終於把自己折騰累了,總算疲憊地倒在床上,成功睡著。


    *


    早上,她頂著兩個黑眼圈起床,勉強打起精神洗漱換裝,收拾好自己趕去公司。


    揣著一顆心捱到下午下班。


    她潛意識明白這事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下班前,提前發了短信讓薑銳來接她。


    果然,等她下電梯,隨著人流走出寫字樓,遠遠瞧見前方熟悉的車,和車裏的人。


    此前隔得那層窗戶紙一旦捅破,她再麵對他,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更何況,他嘴唇上,還留著一排小小的牙印。


    赫然是她昨夜行兇的罪證。


    “上車。”易哲慎打開車門,走過來,仍是從容英俊的樣子。


    簡兮心裏有點慌。


    “那昨晚的事你怎麽想的?”那神情,仿佛丈夫在審判不忠的妻子。


    她眨眨眼睛,用小動作掩飾自己的心虛:“什麽……怎麽想的?”


    “既然都做了,就別不承認,你還裝什麽?”他語氣漫不經意,卻毫不留情拆穿她的偽裝。


    她屏住唿吸,隻得悶聲說:“沒怎麽想……”


    “然後呢?你打算徹底當沒發生過?”易哲慎目光淡淡地掃了她一眼,又說:“你欠我一個解釋。”


    簡兮沒辦法:“是不是我現在解釋了,你就肯放我走?”


    “你打算就在這個地方跟我解釋?”易哲慎沒有正麵迴答。


    他並不認為在這人來人往的寫字樓下,她能出給他什麽認真的解釋。


    她閃躲開他的視線:“不能嗎?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話。”


    “好,你說。”易哲慎眉心幾不可見地一蹙,一雙黑眸定定望著她,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簡兮活動了下臉上快要僵硬的表情,組織了下語言:“其實你自己也應該清楚,你不是真對我有特別深厚的興趣。”


    她略停頓,仿佛是在給自己壯膽:“你這樣的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拒絕你。你對我的興趣,隻是困惑我對你的態度,就像小孩子沒得到想要的玩具,就會一直心心念念記掛著,等真正拿到手了,新鮮一陣,又覺得厭煩了,然後扔進抽屜長黴。一旦將來有一天,當我像其他女人一樣,纏著你,對你在意,對你患得患失,處心積慮地要和你長相廝守時,你就會失去追逐的樂趣。


    而我隻是個普通人,承受不起你的看中。我想過平凡簡單一點的日子,請你放我一馬。您這樣有魅力有品格的男人,應該找一位和您身份地位相匹配的名媛千金……”


    “所以呢?”易哲慎還是頭一次發現她有這樣的口才。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索性將心一橫,豁出去地把話說絕:“所以,你大概會覺得我不識抬舉,但我就是挺不識抬舉的。因為我對你這個人,從始自終就沒有任何想法。”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


    易哲慎聽完,鎮定清俊的麵孔上暫時很平靜,看起來既不像是生氣,也不像是高興。


    終於,良久過後,他才“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


    表情淡定,嗓音平靜,簡直就像是在跟她說,今天天氣不錯。


    然後呢?就沒了?


    簡兮有點發愣。


    她原本以為他大概會因為顏麵掃地而對她發火,結果他這樣淡定,她倒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


    遠處薑銳的車子開了過來。


    她底氣不足地問:“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易哲慎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仍帶著他慣有的自負與倨傲。


    她心頭一鬆,埋著頭,灰溜溜越過他,準備閃人。


    “簡兮!”他卻又在背後叫住她的全名,卻又不馬上接話。


    “還有事嗎?”她心裏一慌,沒敢迴頭。


    隔著一尺遠的距離,身後的男人停頓了數秒,最後沉聲問:“你到底有哪裏不滿意的?”


    她一下子就慌了,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才能拯救這場尷尬。


    幸好那邊薑銳汽車的鳴笛聲救了她,她終於有借口,低頭道:“我男朋友來接我了,再見。”


    說完匆匆離去。


    進到薑銳車副駕,薑銳看著遠處年輕男人的背影,問她:“那個人是誰?”


    “就一個同事。”簡兮含糊解釋了句,沒說是從前的老板。省了還得解釋一下為什麽跟前任老板走得這麽近。


    *


    自從那天把話說開,簡兮和易哲慎沒再正麵接觸過。


    隻是她的工作性質必要,少不了要和各大公司打交道,偶爾在正式場合也會碰麵。


    實在躲不開了,也就畢恭畢敬跟他打個公式化的招唿。


    就算他有多芥蒂那件顏麵掃地的事,他畢竟是有身份的人,當著旁人,也不可能把她這樣的小職員怎麽樣。


    另一邊,她和薑銳依舊不溫不火地相處著。


    薑銳的父母那邊十分熱崇此事,三天兩頭往秦舜英那邊跑,一來一往,兩家人差不多把事情定下來,連同事都開始催簡兮要喜糖了。


    簡兮想,薑銳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結婚對象,說不上哪裏好,但也沒什麽具體的不好。


    大概就像老生常談的:別再挑了,找個合適的人就嫁了。


    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生活。


    可是,為什麽她的生活就像一盆接一盆的狗血?而且隨時不知道下一盆狗血,會在何時兜頭澆下來。


    還將她澆得暈頭轉向!


    *


    三月初,薑銳爺爺過八十歲生日。


    薑家喜歡排場,壽宴定在某酒店,包了個很大的宴會廳。


    簡兮還是第一次出席薑家的應酬圈子,這種場合,她儼然已被這個家庭的人視作未來的一份子。


    應付完薑家的親戚長輩,她才籲了口氣,就冷不丁看到易哲慎忽然從大門那邊進來。


    他那樣的人,到了什麽場合都是醒目的焦點。


    甫一進門,就引得不少人側目。


    來者不善。


    簡兮猜不透易哲慎莫名其妙今天來這裏的緣由,尋思片刻,起身走過去,應付這個不速之客。


    “你……有事嗎?”簡兮避無可避,知道這場合注定不好躲。


    易哲慎今天帶著些詭異的禮貌,十分淡定地問她:“你男朋友呢?我帶了個朋友過來,讓他認識。”


    簡兮腦海裏隻浮出一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覺得情況可疑,尤其是看到跟在易哲慎身後金發碧眼的白人帥哥,正打算敷衍薑銳今天很忙,抽不開身。


    結果旁邊薑銳的姑姑聽到,立時招唿遠處在跟親戚聊天的薑銳:“薑銳,你過來,有朋友找你呐!”


    那邊薑銳往這邊一看,等掃到白人帥哥時,霎時間臉色一變。


    不等他反應,白人帥哥已經熱情地跑了過去,八爪魚一樣地擁抱住他,接著狠狠往他唇上親了一口:“銳!my-sweetheart!”


    現場頃刻間一片嘩然。


    仿佛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簡兮驚呆在原地,瞬間聽見頭頂天雷滾過的聲音——


    *


    壽宴自然是辦不下去了,薑家人覺得丟臉,中途便草草收場。


    半小時後,賓客們已經散盡。


    酒店休息室。


    薑銳像終於了結一樁心事,如釋重負地坦誠:“我們家是書香門第,父母思想都很傳統,他們不能接受我的性取向,態度也很堅決,一定要我找個女人結婚,擔負起傳宗接代的責任。遇到你時,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各方麵都和我談得來。我以為,我能正常迴來的……對不起,簡兮,之前是我們家欺騙了你。”


    簡兮聽他說完,有點難以接受,卻又並沒多少意外。


    身邊有柴淩這個腐女的耳濡目染,那個叫gay的圈子她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其實這件事很多細節她早就有所懷疑,隻是沒敢確定。


    薑家父母明知道她離過一次婚,卻一點都不介意,還那麽熱崇早點讓她和薑銳結婚。


    薑銳的微信小號,奇怪的男人發來的奇怪信息。


    薑銳對她處處細心體貼,卻很少與她有親密舉動。


    ……


    這個時候,要她狠狠給薑銳一耳光,痛罵薑銳欺騙了她。


    抱歉,她對這個人還沒有那麽強烈的感情。


    可要她大度說不介意差點被他們一家人合謀騙婚,她也實在做不到。


    “今天來的那位易先生,就是你的前夫吧?”薑銳看著她,繼續說:“其實半個月前,有人告訴我,他在找人查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是有感情的。”


    被人窺破秘密,簡兮有點不自在,麵上勉強維持鎮定,“他都這麽算計你,你還為他說話。”


    薑銳說:“我知道,你心裏從來就沒有我,也不怕和我分手。我也能感覺的到,你看他的眼神不一樣。對了,你們為什麽離婚?”


    簡兮想了想:“我和他的婚姻就是一個誤會,不可能的。”


    薑銳問:“你是因為他的身份,才不想和他扯上關係?”


    簡兮一怔,沒迴答,也沒否認。


    薑銳笑了笑,仿佛朋友一樣勸她一句:“其實做人要難得糊塗,你應該跟其他的女人一樣,俗一點,這樣過得才會比較開心。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這是個信息爆炸的時代,壽宴當天,在場不乏喜歡當喇叭的好事者,又是遇上這種狗血新聞,當場各種拍照發微薄,發朋友圈。


    不到幾天時間,就已經鬧得人盡皆知。


    後果就是,簡兮隻要出門就被親戚熟人報以複雜的眼神,看熱鬧的有之,同情的有之。


    秦舜英嘔得傷神,生怕女兒會想不開,整天沮喪地自責:“都怪我都怪我,知人知麵不知心,哪裏知道他竟然喜歡男人,這家人真是不安好心。我這這當媽的差點就親手把你推進火坑,一輩子就這麽完了!”


    簡兮其實還真沒什麽好傷心的。


    婚事這麽黃了,她其實並沒有什麽具體的損失,除了要被人當一陣茶餘飯後的笑料而已。


    *


    再見到易哲慎,是在一場慈善晚宴。


    這場吸引諸多媒體的盛典,不出意外由簡兮所在的公關公司來策劃主辦。


    晚宴設在滬城一家六星級酒店。宴請了百來人,富豪、名媛,大牌明星齊聚,賓客紛紛捐出自己的愛物,拍賣籌得的善款都將記入慈善機構。


    這種場合,最忙的就是現場工作人員,簡兮和同事前前後後馬不停蹄幾個小時,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忙到9點鍾,慈善拍賣結束,剩下的就是舞會消遣環節。


    簡兮總算有空歇口氣。


    整間宴會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四處都是舉著香檳聚在一起閑談的紳士淑女。她剛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吃點東西墊一墊胃,誰知就遇到粱令楷和易哲慎正往這邊過來。


    她今晚還沒與易哲慎打過照麵,隻在晚宴開始時,看到一群人圍著他攀交情。


    而現在,他麵容沉靜,正與粱令楷低聲說話,應該是心情不錯。


    狹路相逢,簡兮要縮迴去也沒可能了。


    她現在實在沒心情應付這個男人,但周圍那麽多雙眼睛都盯著,隻得硬著頭皮,朝他倆畢恭畢敬的低了低頭,“易先生,梁先生,晚上好。”


    易哲慎撩了撩眼皮,連一個禮貌的點頭也沒給她。


    一如那天壽宴那一出後,他同樣沒給過她任何解釋。


    儼然搞砸了她的婚事,讓她當眾出醜,和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婚齡三小時,首席請淡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能能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能能貓並收藏婚齡三小時,首席請淡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