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又熟悉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這個聲音沒有男人那樣的粗獷,也沒有女人那樣的溫婉,這個聲音跟傾向於中性,聽不出是男是女,但是很親切。


    自從上次戰鬥結束以後,江佐藤再也沒有聽到裁決之劍說過一句話,曾經江佐藤嚐試著叫過很多次,但是,它有沒有迴應,再加上最近訓練的頻繁和半路插出來小鬆霏雪的事情,以及和林奈之間的感情糾葛,江佐藤都差點忘記了自己手中拿著一把會說話的劍。


    “汝看起來不太妙啊。”這個時候,裁決之劍的聲音再次從耳邊響起。


    “這還用你說?這不明擺著嗎?我現在精疲力竭,而現在我的敵人的魔力卻在以一個飛快的速度提升。”江佐藤這個時候的語氣有些歇斯底裏,大概在江佐藤對自己陷入僵局的而這幾個月沒說過一句話的裁決之劍在這個時候突然和自己說話感覺有些不舒服。


    這個時候,江佐藤看了看正在天空中漂浮著的小鬆霏雪,小鬆霏雪現在的樣子已經和江佐藤最初見到的那個紅發喜歡喝酒的女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隻見小鬆霏雪張開雙臂浮在空中,天空中的雲朵劇烈的翻滾,周圍的寒風朝著小鬆霏雪的地方螺旋聚集,風力之強,把地麵上厚厚的積雪卷起,如同白色的沙塵暴,朝著小鬆霏雪的漂浮的空中聚集!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大雪卷席著寒冰,在小鬆霏雪的周圍聚集。小鬆霏雪就這樣在暴風雪的中央,閉著雙眼,張開雙臂滿心虔誠的在做著什麽。風雪漸漸地把小鬆霏雪包裹其中,就像一個白色的粽子一樣。寒風卷席著冰雪組成了一個直徑500米巨大的白色龍卷風,包圍著小鬆霏雪,龍卷風組成了一個厚厚的屏障,保護著處在風眼處的小鬆霏雪。強風刮的飛沙走石四處飛濺!


    江佐藤雖然不知道小鬆霏雪到底要做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絕對不能讓她成功,但是現在的他連站起來都有些困難了。


    “你這段時間為什麽一直不說話。”江佐藤這樣問著自己手中的裁決之劍,近兩個月的沉默,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說話,江佐藤可不會認為裁決之劍此次開口隻是想和江佐藤嘮嘮嗑。


    “最近的一段時間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沒有吾的用武之地。基礎訓練凜是一個好老師。”裁決之劍依舊不緊不慢地這樣說道。


    “這我不得不承認你是正確的,雖然方法有些粗暴。”江佐藤冷靜的說道。


    “你對前方的小鬆霏雪有什麽看法?”江佐藤決定不和裁決之劍廢話,他直接朝著重點提問,這柄劍既然能夠說話,它的肯定會知道不少的東西。


    “陣法有些熟悉。”裁決之劍這樣說道。


    “你聽說過四象封印陣嗎?”江佐藤提醒道。


    “四象歸位,螺旋封印,原來如此。四象封印陣分為冰火風地四種屬性,四種屬性的陣法基本原理都是一樣的,利用四象的雕塑矗立在四個靈脈的節點上汲取大地大量的魔力以後,以螺旋匯聚到陣眼的中心,然後由陣眼瞬間爆發,根據屬性的不同效果也不同,就拿眼前的冰屬性來說吧,等完全啟動以後,從這個陣眼開始,整片地區將被永恆的寒冰封印,徹底變為全年冰封之地。其它的屬性依次……”


    ”等等……等等,我沒讓你給我上一個四象封印陣的陣法講解課,我現在隻想知道如何才能夠阻止她。“江佐藤不好氣的說道。總覺得裁決之劍和江佐藤認識的一個人很像,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他們總是一種不緊不慢地樣子,明明你自己都已經成為熱鍋上的螞蟻了,他們還在不緊不慢地和說著不是重點的東西,看著就來氣,雖然裁決之劍對他有很大的恩情。


    “方法有兩種,一是摧毀四象雕塑,這種方法很費時費力,因為四象的雕塑和靈脈相連,有些式神的能力雖然不強但是恢複能力變態,不被摧毀成粉末是不可能毀掉的。但能夠把高約40米的家夥瞬間摧毀的人屈指可數,四象的雕塑被摧毀以後,封印陣沒有了關鍵的四個樞紐點,自然不能成功運行,如果非要強行運行的話,依靠49天陣法積累的巨大魔力,以施術者自己的身體為樞紐,也可以啟動,隻不過,這樣做的話施術者會因為魔力超過身體的負荷而死去。另外一種方法更加的簡單一些,就是摧毀陣眼,施術者,再強大的陣法,沒有了指揮者,是不可能啟動的。而你眼前的這個東西,正是四象封印之陣啟動的前兆。”裁決之劍說道。


    “方法我是知道,但是現在問題是,我現在沒有能力。”江佐藤說道,裁決之劍好不容易和他說了一次話,就不能給一些能夠解決燃眉之急的建議?


    “其實吾也沒有想到你能夠在上次那次戰鬥中活下來。令吾吃驚的是,汝竟然獲得了該隱王族的心髒,這顆心的潛力是你難以想象的,如果別人知道了你的心髒是該隱之心,勢必會引起各大勢力的爭奪,該隱一族之所以會滅亡正是因為該隱之心的緣故,它是該隱力量的源泉,同時也是它們巨大能力的源泉。該隱力量可怕的地方就是他們可以操縱血與黑暗的力量,因為你不了解,所以才無法正確的使用。“裁決之劍這樣說道,它說的東西是江佐藤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他隻知道林奈的這顆心髒維持著他的生命,並且給他提供者澎湃的魔力。他沒有意識到,這顆心是如此的珍重。


    “那我該怎麽使用呢?“江佐藤這樣問道。


    “你不是該隱一族的人,隻有一顆心髒,所以,該隱大部分的能力你不能夠使用,但是,還是有一個稱之為”爆血“的能力還是挺適合你的現在的狀態的。”裁決之劍這樣說道。


    “爆血說實在的就是通過秘法讓該隱之心超負荷運轉,爆血能夠瞬間給你提供巨大的魔力供給,同時能夠增加你的身體強度反應能力。不過,如果你長時間的處於‘爆血’的狀態的話,你可能會變得神誌不清,甚至變成一個嗜血的怪物!說實話,爆血這個技能就像是給你打一針興奮劑一樣,隻不過這隻興奮劑太過於給力,你可能會因為過於興奮而陷入殺戮之中無法自拔。而且你這是一顆王族的心髒,還是像上次一樣,你確定要這麽做?”


    還是同樣的迴答,還是同樣的毫不猶豫。


    “我確定。”江佐藤這樣說道。


    於是江佐藤撕掉了自己已經變得破破爛爛的上衣,他在裁決之劍的引導下,他拿著裁決之劍在隔開自己的左手掌,用手指沾著自己左手的鮮血慢慢的在自己的心髒的位置畫著一個複雜的魔法陣,然後當魔法陣完成以後,這個如同樹枝一樣的魔法陣閃爍起了劇烈的紅色光芒,這個血液畫成的樹枝如同活過來一樣以江佐藤的心髒為中心快速的舒展開來,樹枝開始沿著心髒舒展開來,很快血色的樹枝就布滿了江佐藤的皮膚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時候江佐藤上半身****,血紅色的樹枝閃爍著妖異紅色光芒,江佐藤的身體上布滿了紅色如同荊棘一樣的密密麻麻紅色的斑紋。這些斑紋布滿江佐藤的全身的皮膚以後,還沒完,它沿著江佐藤的手臂把裁決之劍也染成了血紅色,金色的裁決之劍也變成了血色之刃。刀身上不斷閃爍黯淡紅光給裁決之劍平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斑紋順著江佐藤的脖子生長,等到到達了江佐藤的頭部,他的頭發順著發根慢慢變成了血紅色。整個過程江佐藤都是閉著眼睛的,血色的斑紋爬過江佐藤的身體的時候,江佐藤感覺身體有些癢,斑紋爬過之處,身體的疲勞感一掃而空,並且,他的身體這個時候開始發熱,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撲通”劇烈的跳動了一下,他感覺此時此刻他的身體裏充滿了力量!渾身燥熱好像活動一番。


    江佐藤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他的雙眼都被染成了血紅色,散發著刺眼的紅色光芒!紅發隨風飄動,寒風中依稀可以看到江佐藤身上所散發的陣陣熱氣,雪低落到江佐藤的身上,慢慢的化作了白色的蒸汽。此時的江佐藤全身血紅,體溫很高,眼睛裏散發出紅色的光芒。紅發隨風飄動。他的嘴角露出了好戰的冷笑。


    他張了張自己的手掌,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哈哈哈哈哈哈!這才是真正的力量。”站在風雪中,手執血色長刃,揚天大叫,看來爆血的效果太過於強烈了。江佐藤整個人都過於興奮了。


    他大叫之後,迴應他的隻有唿唿的寒風。江佐藤突然發現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就好像一個傻子一樣。他總算找迴了一絲的冷靜。


    這個時候裁決之刃冷冷的迴答:“傻子一個。”


    江佐藤感覺很尷尬,所以他決定,迴歸正題,他躬身一躍朝著那個巨大的龍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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