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必需要太多語言

    在今天有你依偎在身邊

    生活需要你去體驗

    聚與散都是其中的句點

    關於明天誰能看見

    隻是默默地看著你的眼

    留不住消逝的時間

    不要歎息你自己太平凡

    這世界總有太多的孤單

    這一刻請珍惜相擁的溫暖

    這故事總有太多的悲歡

    這一刻分享安寧的瞬間

    這光陰不經意的在流轉

    這一刻讓我想到了永恆

    --------------------------瞬間

    就在我的舊疾將要發作那幾天,我天天坐立不安,父母慘死的樣子時常出現在我的腦海。我很怕當年的悲劇重演。盈盈察覺到我的反常,她關心的問我,是不是身體不舒服,用不用看大夫。我勉強笑著告訴她,可能有點著涼,已經吃過藥了,沒事的。她雖然有些疑慮,可也並沒深問,隻是熬了些薑湯給我喝。恩愛之情不言而喻。

    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心裏開始發燥,體溫也在上升。雖然現在每次發作,我都能事先有所察覺,可以提前準備,但死人並不是隨處可見。為了活命,到最後要是還找不到腦髓,我就隻能多害一條性命了。

    碰巧的是,在我快忍不住的那天,村裏有位老人病逝,而那家人隻做了一天法事,便匆匆下葬了。我心裏暗自高興,幾天來鬱積的焦躁一掃而空。我尾隨送葬隊伍到了墳墓所在地,暗暗記下地址。準備晚上迴來挖墓。

    等一切事了,我迴到家中,由於心情舒暢,連帶著臉上的氣色也好了很多,盈盈看到我的樣子也覺得非常高興,特意多做了幾個小菜。我隻是溫柔的望著她,並沒有吃。我握著她的手,默默的看著她的眼睛,心裏想的是,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可這時盈盈的臉上卻有了異樣,她奇怪的問道,“你的手為什麽這麽熱?是不是發燒了?”

    我一驚,連忙把手抽出來,說道,“前些天有些著涼,這幾天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

    盈盈沒有多問,隻是勸我多吃點藥,並且堅持明天要請個大夫。我說不過她,隻好答應下來。她的臉色這才由陰轉晴,高興的把飯菜收拾了下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裏無限溫存。隻是發誓,一定用我的一生去愛她。

    當天晚上我以病還沒好為由,沒與她同榻而臥,其實是怕身上的溫度太高,會讓她起疑心。等到半夜她睡熟的時候,我悄悄的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輕輕的走出門去,向墳地方向奔去。。。。。。等到了墳墓所在地,我迫不及待的開始挖掘屍體,雙手運轉如飛,很快便把屍體挖了出來。當我把他的頭顱敲開,雙手捧著腦髓剛送到嘴裏時,卻聽到一聲驚叫!我立刻轉迴身,發現身後不遠處竟站立著一個人影,而那人赫然是,是我的妻子。

    原來她看到我的舉止反常早就起了疑心,晚上根本就沒有睡熟,我起身往外走的時候她就被驚醒了,便悄悄的跟在我後麵,再加上天色很黑,我沒有快走,她也能勉強跟得上我。就這樣,一直跟到這裏,開始看我挖墳的時候,她還以為我是在盜墓,直到後來她才明白,我卻是為了吃人的腦髓。

    當時我腦袋裏“轟”的一聲,混亂無比,隻是想著她發現了,她知道我是個吃人的怪物了!我不由自主的向她走去,卻看到她驚惶的往後退著。我徹底絕望了,停住腳步。仰天長嘯,轉身就跑!直跑了一夜,到徹底看不到村莊時,才跪在地上哭起來。

    哭了好一會,我站起身,擦幹眼淚,又往背後看了一眼,毅然離開了長白山。離開了這塊傷心地,再次過上了浪跡天涯的生活。。。。。。

    本來這個故事到此就該結束了,可是,在事隔大半年後,在我實在忍不住相思之苦,決定偷偷跑迴去看她時,得到的真相卻讓我更加悲痛欲絕。

    當我迴到原本溫馨的家門時,開門的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盈盈早已不知去向。我大吃一驚,向麵前的女主人詢問起來。原來她在我離開後,便像瘋了似的滿山找我,可我早已離開了長白山。她又怎麽會找得到?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她發現一個驚人的事實,自己懷孕了!一個女孩子,沒有親人在旁,丈夫又棄她而去,她怎麽能養活得了?鄰人們都勸她把這個孩子打掉,可她堅決要生下來。並且事先給孩子取了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郭迴,女孩就叫郭盼。意思就是盼我能早日迴家。

    可是,為了貼補生計,她不得不做很多體力活,就這樣動了胎氣,在第六個月便生下了胎兒。竟然是龍鳳雙胞胎,可惜的是,盈盈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勞累過度,生孩子的時候又是早產,導致她產後大出血,沒過一天就斷了氣。在臨死前,她委托周圍照顧她的鄰居們,如果我能迴來,告訴我兩句話。。。。。。

    說到這,郭得寶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掉落下來,胡魅的眼圈也有些發紅。不過她知趣的沒有打攪他。大家都靜靜的聽著下文。

    郭得寶繼續說著:

    這兩句話就是,如果我的丈夫是上帝,我願做他身邊最虔誠的信徒;但如果我的丈夫是魔鬼,我也願做他駕前的勾魂使者。我聽到這兩句話,就像晴天打了個霹靂,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天。我已經沒有淚水可流了,我隻是在悔恨,為什麽不停下來向她解釋?卻隻是想當然的認為她不會理解我?唉,我實在是沒資格做她的丈夫。

    我又問起那兩個孩子,這個女人告訴我,男孩在出生後沒幾天,就全身皮膚爆裂而死(肯定是得自我的遺傳),無論鄉親們請了多少大夫都沒能挽迴他的生命。女孩被一家鄉親收養,不過現在已經搬走,不知去何處了。

    我滿腦子空白的離開了那裏,那一天,長白山上下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雪,潔白的漂雪洗滌著我曾經留下的痕跡。從此,我的心裏,除了有妻子的倩影外,就隻剩下那些飄舞的雪花了。。。。。。

    我再次的離開了那裏,直到現在,也沒有迴去過。不過我的頑疾發作得越來越厲害,由起始的半年一次,到現在,竟變成了半月一次。於是我用布條把身上纏得緊緊的,在發作時會少些痛楚。可我也知道,這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我本以為過不了多久,我就會爆體而亡,但在一年前,我到這個城市後遇到了一個人,卻又看到一絲希望。就是他,給了我繼續生存的信心,如果不是他,想來我也不會和各位相見了。。。。。。

    聽到這裏,許浩總算明白了,弑害張副市長的人肯定是眼前的木乃伊,但他卻不是罪魁禍首,真正的首犯是指使郭得寶弑人的人。而這個幕後黑手十有八九就是他提到的這個家夥,許浩低沉的問道,“你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嗎?”

    木乃伊沒有正麵迴答他,隻是自顧自的說道,“當時我被一個好管閑事的法師追殺,雖然憑借著我多年來的經驗最終把法師殺死了,但我也受了很重的傷。碰巧那天他在附近路過,把我救了下來,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也把我的身世告訴了他,他聽完後,答應幫我找對付頑疾的辦法。事實上,他確實做到了,幾天後,他帶來一支藥劑,在注射完這支藥劑後,我真的半年內都沒再發作過。

    我從此為他做事,他說這個藥劑還沒正式研究成功,目前也隻能抑製我的情況,但等到能把我徹底治愈時,他會幫我造個身份,讓我重新開始,”他轉迴頭問許浩,“這麽優厚的條件,如果放在你身上,你會不會答應?”

    許浩歎了口氣,問道:“於是在他要求你弑死市長全家時,你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是嗎?”

    “是的,不僅如此,這個人還讓我盡量多折磨折磨這個市長。並要求我把他的腦髓也吃掉,讓他下輩子投胎也會變成癡呆,看來他們之間必有深仇大恨。”

    許浩又輕輕的問道,“這個人是誰?你不能告訴我們嗎?”

    木乃伊看了他一眼,說道:“他畢竟對我有恩,我不想把他的名字說出來。而那個人就算站在你麵前,你也不會知道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以前做了這麽多錯事,隻不過是想活下去,可就在剛才,在你的血符穿過我的胸膛時,我心裏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寧靜,那一刻,我發現,原來死亡也不是想像中那麽可怕。”

    說罷,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抬起頭向許浩說道,“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時候,選擇死亡也許是更好的一條路。我害了那麽多人,有今日的下場實在是罪有應得,就讓我用烈火來湮滅曾經犯下的罪惡吧!”說罷,他雙手一搓,隻見一個小火花從雙手間跳到了他的身上,而這個小小的火花卻迅速演變成熊熊烈火,許浩他們依稀看到在烈火中,他的嘴角竟還帶著一絲微笑。也許直到此時,郭得寶的靈魂才真正得到解脫了吧!

    這場火直燒了一個時辰才漸漸熄滅,奇怪的是,居然未引燃任何其他物品。胡魅帶著紅紅的眼圈,上前把骨灰收起,準備有時間把它送到長白山,讓他能永遠陪在自己的愛人身邊。許浩靜靜的看著她,心裏迴憶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猛然間,他想起了木乃伊最後說的那幾句話,難道這個幕後黑手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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