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和冰刃般的冷冽,一雙澄澈若寶石的眸子裏寒漠得凍人,略帶著疲倦冷冷掃過四周。

    外邦人?

    寶兒有些稀奇。這男人的眼睛真他娘的漂亮啊!跟雪山上的星星似的。

    以前隻是聽說過一些塞外部族會有特殊的眸色,這迴見了,還真是非同凡響呐!

    隻眼睛就好看成這樣,想必一會洗刷洗刷,那臉蛋身材……

    今天可真是撿到寶了啊!

    寶兒兀自猥~瑣地淫~笑著,口水都幾乎要滴答下來。

    男人被她餓狼般的目光紮得顫了顫,身子下意識一動,卻差點從床邊上栽下來。

    寶兒趕緊眼明手快地衝過去扶住——以公主抱的姿勢,還依著平時逛花樓的習慣,手往男人緊實的大~腿上長長摸了一把。

    男人的身子狠狠一僵,被驢踢了似的兩眼瞠大冷凝盡裂,滿目的羞恥和不可置信。

    他,活了二十多年,竟然被個假男人調戲了!

    這邊寶兒好似沒有意識到懷裏男人的石化,兀自得意地念叨著:“今天要不是我,你可就要被打死了!”眼珠一轉又死不要臉道:“爺我花銀子把你從豔青坊救出來了,你看看,這救命之恩,要怎麽償呐?”

    (醉花千怒:(╰_╯)#你妹的!明明是老子出的錢!)

    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氣,拚了全身剩下的力氣,一把將快蹭到他胸口的鹹豬手推開,掙得趴在床沿猛喘息了幾下,才生硬道:“恩人救了彥朗一命,按照部族的規矩,以後朗的這條賤命就是恩人的了!隻是朗賣命不賣身,可以當你的侍衛保護你,但是別的方麵,還請恩人自重!”

    “保護我?”寶兒搓著小下巴吊兒郎當,“你剛推我那一把的力氣跟貓抓似的,怎麽有能力保護?”又笑得一臉色迷迷,“所以,還是肉償吧……”

    男人額角一抽,翻起藍眸狠狠瞪了她一眼,“那是今天被他們下了軟骨散,等一天後藥效過了,就能恢複正常了!”

    “哦?是嗎?”寶兒一挑細細的眉毛,臉上幾分玩味,“你這一提,我倒是有些好奇起你從哪裏來,又怎麽流落進韋京倌館了!”

    男人抿抿緊繃的唇,沉默了一會。

    不久後,他垂下眼,艱澀地開口,“我阿娘早死,阿爹在我年幼時候也被人殺死了。我從小就在族裏受盡欺淩,隻有表姐一直照顧我。可後來表姐生了病,我隻能賣了自己

    給她看病。接著就被一轉兩轉地賣來了韋京,我也沒想到那豔青坊竟然是……”藍眸裏流瀉出濃濃的厭惡和殺氣,在掃到寶兒身上時總算柔和了點,但防狼似的戒備依舊絲毫不減,“幸好被你所救。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當牛做馬,朗萬死不辭!”說著,作勢就要給寶兒叩頭。

    “好了好了。”寶兒趕忙衝過去按迴他。

    聽到這麽可憐的身世,她也失了調笑的心思,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是有點流氓了。

    縮迴手幹咳一聲,寶兒柔聲道:“反正你也無家可歸,以後就把這將軍府當自己家好了。一會喜鵲就把藥和熱水送來了,你洗洗後上點藥,先養好傷再說吧!”

    藍眸裏劃過一絲愕然,似乎是對眼前人突然收斂了孟~浪的舉止有些不解,但還是很快低頭,“謝主人!”

    不過,要知道流氓的收斂是暫時的,因為流氓的本性是難移的。

    在喜鵲送來水之後,寶兒就死蹭活蹭地賴在彥朗的屋裏不肯出去。

    美其名曰好人做到底,欲幫中了軟骨散的彥朗更衣,實際是死不要臉地想摸摸捏捏人家衣藏之下的肌肉和曲線。

    最終,寶兒被神力突發的彥朗一把扔出門外。她還不死心,愣是賴在客房門口聽著壁角,要等著看美男出浴。

    一時三刻後,“嘩啦啦”的水聲停了,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

    寶兒暗忖這下可以進去了,便流著口水叩上房門。

    “吱呀——!”門開了。

    門內的男人一襲偏小的棉布袍子,渾身都被那不合的尺寸箍得緊緊的,身形曲線畢露。

    那長~腿,嘖嘖!

    那窄股,嘖嘖!

    那健腰,嘖嘖!

    那堅胸,嘖嘖!

    那韌頸,嘖嘖!

    那臉……

    格老子的!真他娘的刺激!

    寶兒從下往上,本是越看越滿意。

    可在目光爬到男人的臉上時,瞬時被道天雷劈中,從頭到腳狠狠一抽,重重摔坐在地。

    冷眼看到她滿臉的驚悚,彥朗淡淡一扯嘴角,往屋內退了幾步。

    陰影中,洗去了汙泥後裸~露出來的黑褐色胎記愈顯得醜陋可怖,幾乎占去了整張右臉,“倘若主人不要朗當侍衛,那麽按照我族的規矩,朗隻好現在就把這條命償給你。”

    說

    著抬起手,亮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猛地往胸口刺去。

    “別別別!”被那利刃的銀芒一刺,寶兒終於醒過神來,趕忙爬起來奪下他的刀子,“你別衝動!我沒說不要!”完了抬起頭,圓眸又對上那大片的黑印,她眼皮狠狠一抽,還是一咬牙昧著良心道:“其實……你的五官,還是長得挺俊的……”就是皮忒嚇人了而已。

    “是嗎?”有點猶豫地抬起手撫上自己的臉,彥朗幽湛的藍眸在掃到寶兒滿眼的糾結時明滅了幾番,又恢複了平板無波,“那麽從今以後,你就是朗的主人。一世追隨,傾力以護。”

    這……是一次失足被粘上,就再也甩不掉了?

    一陣冷風吹過,寶兒瑟縮了下脖子,嗓音有點飄忽的澀澀,“呃,嗬嗬,你先休養幾天吧。我……嗬嗬……有點事,先迴房了。”

    說完,她腳步虛浮地轉過身,踩著淩亂的棉花步顫巍巍地踏出了院門。

    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屋內藏在陰影下的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了幾分,伴著冷冽的藍瞳,愈發顯得幽深起來。

    、宮裝之難

    “寶兒,以後跟我重新開始,好不好?”

    男人單手支頤,褪淨衣物的精健長軀緊挨著女子側臥。

    骨節清透的長指劃過女子的胸側,輕輕扯開雪~白中衣的單蝶繩結,再探了進去,握住那正好被一手掌握的柔軟小丘。

    運力抓揉間,感受著掌心被逐漸脹硬起來的小小凸起瘙癢著。

    男子滿足地低歎一聲,抽出手後,手臂長腿探出,先褪下女子腿~間的遮蔽,再以極其占有的姿態傾身覆住她。

    流瀉而下的滑亮墨發披了兩人一身,在盈月清光下暈出幾分優雅與矜貴。

    男人低下頭,指尖撩開女子胸前的遮擋,露出裏麵鵝黃的錦繡抹胸。

    看到被緊緊包裹的圓潤弧度和從布下擠出的小溝,他眸色深了深,指甲刮過嬌小的突起,引得女子睡夢中一陣輕顫。

    這敏~感的反應激得他腹~下迅速脹~硬起來,頂端抵上了細~嫩腿~根的縫隙處。

    感受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溫潤的肌膚包裹,男子不由自主地揚起韌健的脖頸,兩股緊繃,克製地頂~動著。

    隱忍的晶瑩汗珠滾過他玉似的頰側,從線條優美的下頜滴落,打濕了精美的抹胸。

    被洇透的薄緞逐漸顯出底下的小小蕊粉,被男子灼~熱

    的眼鎖住,大手一揮,就把這幾乎遮不了什麽的布料堪堪扯至胸下,托得那兩峰柔~嫩更加地高~挺。

    腹下愈發地灼~硬起來,甚至隱隱有些發疼。

    他深吸了口氣稍作平複,兩腿跨過女子身~體,以絕對占有的姿態跪立著。

    一手穿到女子纖細的背下,將她扶起靠在紅木雕花的床頭。

    被敞開的素白中衣半滑落,在主人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圓潤的肩頭與嫩白的胸腹在男人的麵前無從遁形。

    男子暗眸裏的火焰又熾熱了些,喉結上下滾動幾番,就抬起大手撥開女子身前的幾縷淩亂青絲,優雅垂首,吻上她櫻色的唇瓣,輾轉探弄吸嘬,十二分的柔情。

    纖長的眼睫顫動著相觸,引發了幾許微電似的酥~癢,逗得睡夢中的女子無意識地輕嚶出聲,令男子的健~軀愈發緊繃起來。

    他眨眨眼,輕笑一聲,熱~唇繼續往下,羽毛般刷過女子細嫩的脖頸,帶起絲絲輕顫,再啃齧上女子秀巧的鎖骨,反複舔~吮,落下一斑斑淡粉的痕跡。

    男子拉過女子纖軟的小手,覆上自己身上最滾燙的部位,然後掌握著小手緊緊包裹住自己,輕輕套~動起來。

    微涼的柔潤掌心沒有男子那樣的薄繭,綿綿~軟軟的仿佛粘貼在巨~碩上,使得男子喉間滾出快樂的低沉音動,手下的動作也不由得愈發劇烈起來。

    濕熱的唇舌繼續往下,調皮地在女子翹立的左胸下托頂幾下,再一寸寸地舔~舐上那嬌~嫩的肌膚,直到整個酥~峰都變得水亮。

    女子被那麻碎的空虛所勾,在睡夢中微挺起雪~背,仿佛在無聲地邀請著。

    見此,男子下頜又緊了緊,手下掌握的勁道大了幾分,壓著女子的小手動作得愈發快了,下腹也開始伴著那速度激烈頂撤。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激~情間,霸道的宣誓從男子唇間流瀉出來,他隨之用唇舌緊緊包覆住女子胸峰上的脆弱頂點,傾力揉玩,重重吸啃,感受著那小莓似的珠果在他的蹂~躪下愈發硬脹。

    男子的鼻息逐漸粗~重起來,唇齒卻絲毫不鬆懈,身~下動作也更加的狂猛,帶得整張閨床都震顫不停。

    女子也被那肆虐的力道折磨得皺起了細眉,卻無法阻止這場褻瀆。

    “呃……啊……”將達極點的快~慰呐喊壓抑著從男子喉中滾出。

    他雙腮凹下再大力一個猛嘬,腹下狠幾下抽~撤

    ,就迅速鬆開手,將脹硬到頂點的巨龍死死抵上女子被大分的腿~間。

    雙股肌肉糾結顫抖著,將燙熱的精華盡數灌入女子的體~內。

    最後的絢爛中,嬌小的珠果被男子的雙唇所鉗,隨他頸項的揚起,艱難地將整個嬌峰拉成高立的錐形。

    女子突地痛吟出聲:“疼……”

    細音很快被堵上,一粒紅丸被火~舌推送到女子喉間,她一身的曖昧痕跡就迅速消失得一幹二淨。

    不過這次,男子並未像往常那樣直接幫她穿迴衣物,而是再次重重吮上初恢複脂白的肩頸,留下了幾斑清晰的情痕。

    “寶兒,等著,再不用多久,我就能名正言順地擁有你了……不論,你願不願意……”

    %%

    “小姐——!”

    床前的高聲尖叫狠狠穿透了還在迷糊中的寶兒的耳膜,她狠一個哆嗦驚跳起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強烈煞氣的眼刀就“嗖”地朝一臉驚悚的喜鵲飛了過去。

    粗神經的小丫鬟怔愣著咽了咽口水,胖手指怯怯抬起,指向主子露出的脖頸,不知死活地出聲:“小姐,你脖子那裏好可怕,莫不是被什麽蟲子咬了?”

    寶兒磨著牙。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將這個聒噪的肥丫頭給丟出去喂鳥。

    閉上眼平複一下情緒,寶兒沒好氣道:“我床上又不是野地,哪會有什麽蟲子?”

    喜鵲拚命搖搖頭,眼裏的驚恐不減。左右望了望,走過去拿了麵小銅鏡過來,往寶兒麵前一支,“小姐,不信你看!”

    寶兒眼不耐地往那鏡中一掃,卻赫然見到數斑核桃大小的青紫淤痕大喇喇地印在她的脖子上,與周圍嫩白的肌膚成了鮮明的對比,紮眼又恐怖。

    “呃……”小手呆呆地爬上其中一處痕跡,指尖使勁搓了搓,卻隻是平白把周遭的皮肉搓紅了些,那青紫色分毫不減,反而看起來愈發明顯。

    怎麽會這樣?

    她閨房裏從來連隻臭蟲都沒有,昨晚竟然就遭災了?

    天亡我也!

    她今天可是要美美地去桃園宴見華容呐!這下可怎麽辦?

    想到這裏,寶兒急了,殘餘的那點瞌睡立馬一幹二淨,抖著手向喜鵲道:“快,快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看能不能洗掉這些東西!”

    可不多時等她褪了衣服泡進浴桶,卻不禁又是一聲慘嚎。

    原來那青紫不止脖子上有,連頸下和鎖骨也斑斑點點的到處都是。

    寶兒泡濕了身~體,用澡巾不要命似的反複擦搓,直到皮膚都跟燙熟了似的,還不見那異色有任何消減。

    她欲哭無淚,隻得草草出浴。

    娘的!今晚的桃園宴,該怎麽見人呐!

    不過寶兒該擔心的不止是這痕跡,還有為這次桃園宴準備的宮裝。

    當那上纏下繞、長擺曳地的盤金描花裙上身,屬於女子的曲線被完全貼合地勾勒出來,再加上明麗的色彩配飾點綴,硬生生地叫寶兒這小霸王都顯了幾分女子的嬌~柔,的確比常穿的便服好看很多。

    可寶兒其人則從胸~部以下就仿佛麻痹了似的,完全忘了該怎樣動作,僵硬得像個大花瓶。

    她在剛被喜鵲擦幹淨的妝鏡前嚐試著邁動腳步,欲轉個小圈。

    感受到襯裙在內緊縛著兩腿,環佩在外輕拍著腰股,長絛環繞微牽著臂彎,全身就僵成了木頭塊,連關節都不會彎了,臉上更是猙獰成厲鬼一般。

    “小姐……”喜鵲縮著短胖小脖子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道:“你看起來……好可怕……”

    寶兒恨恨朝她飛出一記眼刀,就不負所望地踩住了拖到腳前的長裙後擺,直挺得像掛鹹魚似的,轟然倒地。

    “嘶啦——!”“咚!”“嘩啦啦!”“嘶嘶——!”……

    叫人十二分肉痛的混合大響延綿不絕,喜鵲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主子在地上張牙舞爪地掙紮著,將身上所有掛的、緊的、綁的衣飾全部破壞殆盡——可還是,爬不起來……

    “格老子的!”寶兒正掙動得窩火滿腔,抬頭一看喜鵲的傻愣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齜牙咧嘴斥道:“還不快過來扶老子一把!”

    片刻後,等寶兒終於在喜鵲的攙扶下坐迴床上,就滿眼血紅地盯著身上地下的破布碎發呆。

    她本想在這時機裏,以最美麗端莊的樣子出現在華容麵前。

    怎料設想高於實際,宮裝上身,她就寸步難行。

    如今,連昨兒個精心挑的宮裝都給毀了……

    娘的,這玩意真不是人穿的!

    天知道那些個官家小姐們平時都怎麽忍受的!

    若是穿這樣的衣服去參宴的話,那麽不用等見到華容,才剛出家門,她的小命恐怕就已經交代了!

    可就算不穿

    宮裝……

    再摸了摸頸上的青斑,寶兒愁得眉頭都能夾死蚊子。

    這些露在外麵的醜陋痕跡,該怎麽遮掩呐?

    看她苦大仇深地摩挲著嘴角的樣子,喜鵲忍不住小聲道:“小姐,要不,一會臉上上些蜜粉遮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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