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08年12月底，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裏，隻有電視開著，播放著雪花，沙沙作響。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白酒的空瓶，和幾盒兒便當小菜，花生米撒了一桌子，石隊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袁初的失蹤案還沒結束，石隊就到歲數退休了，剛退休的這一個星期，他每天像失魂落魄的酒鬼一樣，用睡覺打發時間。
手機的聲音吵醒了石隊的美夢……
“喂，誰呀。”
“石隊，我的師傅，您又在睡覺啊！”
“奧，孫隊啊。有何貴幹？”
“石隊，您不是一直很緊張袁初失蹤那個案子麽，我接手以後，查了兩個月了，沒有頭緒，上頭不讓查了，我們現在在查另一組案件，您看您要是有興趣，就以我的名義繼續查怎麽樣？”
“以你的名義，以你的什麽名義？你有什麽名義？”
“我是您徒弟啊，您是我的恩師，我哪能不關照您啊，我給您派個小夥子跟著您怎麽樣？”
“誰呀，你們還能派出人呢，年底了，這麽忙！”
“能，是個警校剛畢業的小毛驢，什麽都不懂，竟撂橛子，您給馴服馴服？”
“行啊，有什麽好處麽？”
“當然有了，等案子破了，我年底的獎金分您一半。”
“你說的啊，別反悔。”
“我哪能騙我師傅啊，說實在的，您現在退休了，就算師母改嫁了，您也該去找找您兒子了，20多年沒見麵了，您自己這麽孤獨我看著都心酸。”
“行了，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兒子長大了自然會迴來找我，我就是有這個把握。就這樣，案子的事情我再想想，掛了。”
“啪”的一聲傳出孫隊的電話聽筒，孫隊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石隊關了手機，迴想了一下妻子當年改嫁的情形，帶走了幼小的兒子的絕望眼神，又思念了一下兒子兒時的可愛樣貌，借著酒勁又將身體歪在沙發上，漸漸睡去。
2
第二天一早，敲門聲吵醒了歪在沙發上熟睡的石隊。
石隊裏了歪斜的起身開門，隻見一個身材高窕的，一臉青色稚氣的大男孩站在門口。
石隊用清晨沙啞的聲音問：“你找誰？”
“我叫韋思，是孫隊讓我來的，你這裏是”頑石私家偵探所“麽？”
“啊！”石隊一臉茫然過後：“恩，對，進來吧！”
進門後的韋思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不等讓就將桌子上散落的花生米一粒粒的往嘴裏扔。
石隊馬上拿起手機，走到衛生間，撥通了孫隊的電話。
“喂，孫猴子，什麽‘頑石私家偵探所’你搞什麽名堂？”
“師傅，我這可是給您臉上貼金啊，這個新的毛驢不好馴服，要不把您說得神通一點，他可不肯去找您學藝呢，再說了，您現在是幫我秘密查失蹤案的，也算是私家偵探了，關於頑石麽，就是個稱唿，說明您這個人具有頑強的精神！”
“你小子，太混帳了，我可不是幫你，我是為了追查到底。”
“對，對，您是為了追查到底，好，師傅，就這樣啊，我忙去了，您好好帶徒弟吧。”
“喂，年底的獎金……”石隊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已經傳出手機聽筒，石隊氣憤得咬緊了牙關。
石隊用清水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麵對著韋思說：“你說你叫什麽來得？”
“喔靠，沒搞錯吧！剛才說過一遍了，有些人不認老可不行啊，記憶力就是不行嘍！記住了，我叫韋思，衛斯裏的諧音。”坐在沙發上的韋思，用遙控在播著電視節目。
“你站起來迴答我的問題，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怎麽這麽不懂規矩。”石隊凝視著麵前這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
“靠，這裏又不是警隊，不是私家偵探所麽，怎麽還那麽多規矩。”韋思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節目，並沒有因為石隊嚴厲的話而抬頭。
石隊轉念一想，也對，今時不同往昔了，已經是退休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的死板，算了。
“把電視關掉，我給你說說案情。”石隊一臉嚴肅對著韋思說到。
韋思用遙控把電視關掉了，坐正了身體說：“探討就可以了，案情我已經了解了。”
石隊一臉茫然，心想：這個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石隊走到窗邊背對著韋思，用手拖起下巴，說：“失蹤的人叫袁初，我們查過他的入境紀錄，他10月20號23點下的飛機，之後打車來到新元街，由於新元街和遠平路正在施工修路，所以袁初在新元街與遠平路交錯的路口下車，步行200米來到女友井春初所居住的公寓樓下，這時候大概是淩晨兩點，據當天的施工工人所說，有個男人在他們開始施工的時候，請求他們用照明的大燈照向一部小汽車，經過照片認證，證明了工人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袁初，袁初的女友井春初也承認了，當天由於火鍋店鋪關門，她與之前公司的同事郭禹出都喝醉了，在車裏親熱，後被突然冒出來的袁初看到，所以才在井春初的公寓裏兩個人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 火鍋店的夥計說井春初和郭禹出是相擁著出門的， 郭禹出也去問過了，他表示隻是喜歡井春初，當晚喝醉了，就與井春初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但是並不知道袁初的事情，也沒見過他本人，隻是聽井春初提起過，當晚把井春初送到公寓門口，就迴去了，之後的事情，他什麽都不知道。時間證人是公寓看門的老頭，他看見郭禹出送井春初迴來，然後掉頭走了，時間證人的話，我們也得到了證實，因為那晚井春初迴來很晚，敲了門衛室的玻璃，看門的老人對兩個人記憶深刻，他還記得，女人說她就住在7樓3號房。”
“石隊，你在說繞舌麽？”韋思歪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石隊又是一臉茫然，轉過身來：“你在說什麽？”
“你沒完沒了的說”出，初，初，出……的，我已經糊塗了，繞暈了。“
“別打亂我的思路？”石隊繼續用手托住下巴，索思著……
韋思站了起來，學著石隊的姿勢，用手托住下巴說道：“照我看來，他們之間肯定有親戚關係。”
“你個野小子，敢學我，什麽親戚關係，你不是說你看過資料了麽，還這麽胡說八道，你是來查案的麽？”
“當然是了，我也不隱瞞你了，孫隊說怕你一個人寂寞，明著是讓我來跟你學習，其實也就是陪陪您這個退休的老師傅，我也知道你這裏不是什麽偵探所，是你家吧，看來您真是夠寂寞的，家亂成這個樣子，就一個人，可憐啊！”韋思用手指擺弄著桌上的塵土，搖晃著頭。
“臭小子，看來你是不準備和我好好學習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本事？”
“不敢，不敢，聽說您是警隊裏有名的頑石，頑固到沒有結果的地步還是要幻想出原因繼續查找，您都一把年紀了，退休了還這麽的賣命，真不愧為頑石啊！”
“看來你小子還知道我一些功績，我告訴你，記住我的話：刑警就是小說家，脈路一定要清晰，不然永遠也找不出真相。”石隊背過身，麵對著窗外，昂頭看著清晨的陽光，雙手交叉在胸前，自信的閉上了雙眼。
3
韋思將黑色的眼球上翻，做出一副吊死鬼的摸樣……心裏想：還真把自己當神探了，靠，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韋思問：“那您在脈路清晰的情況下察覺到了什麽？”
“我退休之前查過了，從機場到井春初的家旁邊的交叉路口，乘坐出租車大概需要20分鍾，而袁初請求修路工人用大燈照亮郭禹出的小汽車內的時間大概是淩晨兩點，那麽，袁初按情理應該是在23點20分到達交叉路口，就算他在機場因為取行李和攔車延遲了時間，在零點鍾的時候總會到達的，再走上200米，午夜12點10分總該能到井春初所居住的公寓門口，從午夜12點10分到淩晨兩點，將近兩個小時，袁初在做什麽呢？根據分析，我們推斷他應該是發現了井春初和郭禹出從火鍋餐廳裏出來，因為火鍋餐廳12點打烊，郭禹出也曾說過他們大概是午夜12點左右走出的餐廳。”
“那就對了，郭禹出和井春初走出餐廳然後相擁著走進車裏，這一幕讓站在公寓門口的袁初看到了，袁初等他們正‘打得火熱’的時候，氣憤的將大燈照進郭禹出的車子裏。”韋思坐直身體接著推論著說。
“那袁初為什麽不在他們進入車子的時候阻止？如果是一般男人都會這樣做，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石隊的話沒有說完，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曾經改嫁的往事，因為兒子當時太小，很需要母親的照顧，石隊將兒子讓給了妻子，直至今日，20個年頭了，他依然沒有見過身居國外的妻子和兒子，也是他的倔脾氣毀了他一生的天倫生活，如今退休後冷冷清清的，還要靠個死小子來給自己解悶，石隊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酸楚。
“如果是我，我就上前先揍那混蛋一頓，出了這口怨氣再說。”韋思憤怒的說。
“你毛孩子懂什麽？”石隊轉過身，眼神卻不屑於看韋思。
“總之袁初不象是個男人，如果他真的象你所說的，在公寓門口看到了他們相擁的一幕，那肯定會衝上去的。井春初的口供裏說，袁初是在她迴公寓以後才和他大吵一架出走的，那為什麽不直接上前阻止事情的發生呢？”韋思學著石隊摸著下巴說道。
“也許袁初心中有種怒火，覺得井春初紅杏已經出牆，挽迴也沒有必要，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一了白了。”石隊眨了眨眼睛，猥瑣的說道。
“不可能，以袁初的身材完全不會懼怕郭禹出，而且他敢用大燈去照那輛車，也說明他很憤怒，可他沒有上前阻攔，肯定是另有原因，不然他不配做男人。”韋思話說完後，用斜眼瓢了一下石隊，石隊麵無表情，卻感覺心裏有些琢磨不透的東西……
2008年12月底，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裏，隻有電視開著，播放著雪花，沙沙作響。茶幾上擺放著一個白酒的空瓶，和幾盒兒便當小菜，花生米撒了一桌子，石隊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袁初的失蹤案還沒結束，石隊就到歲數退休了，剛退休的這一個星期，他每天像失魂落魄的酒鬼一樣，用睡覺打發時間。
手機的聲音吵醒了石隊的美夢……
“喂，誰呀。”
“石隊，我的師傅，您又在睡覺啊！”
“奧，孫隊啊。有何貴幹？”
“石隊，您不是一直很緊張袁初失蹤那個案子麽，我接手以後，查了兩個月了，沒有頭緒，上頭不讓查了，我們現在在查另一組案件，您看您要是有興趣，就以我的名義繼續查怎麽樣？”
“以你的名義，以你的什麽名義？你有什麽名義？”
“我是您徒弟啊，您是我的恩師，我哪能不關照您啊，我給您派個小夥子跟著您怎麽樣？”
“誰呀，你們還能派出人呢，年底了，這麽忙！”
“能，是個警校剛畢業的小毛驢，什麽都不懂，竟撂橛子，您給馴服馴服？”
“行啊，有什麽好處麽？”
“當然有了，等案子破了，我年底的獎金分您一半。”
“你說的啊，別反悔。”
“我哪能騙我師傅啊，說實在的，您現在退休了，就算師母改嫁了，您也該去找找您兒子了，20多年沒見麵了，您自己這麽孤獨我看著都心酸。”
“行了，我的家事不用你管，兒子長大了自然會迴來找我，我就是有這個把握。就這樣，案子的事情我再想想，掛了。”
“啪”的一聲傳出孫隊的電話聽筒，孫隊笑了笑，掛上了電話。
石隊關了手機，迴想了一下妻子當年改嫁的情形，帶走了幼小的兒子的絕望眼神，又思念了一下兒子兒時的可愛樣貌，借著酒勁又將身體歪在沙發上，漸漸睡去。
2
第二天一早，敲門聲吵醒了歪在沙發上熟睡的石隊。
石隊裏了歪斜的起身開門，隻見一個身材高窕的，一臉青色稚氣的大男孩站在門口。
石隊用清晨沙啞的聲音問：“你找誰？”
“我叫韋思，是孫隊讓我來的，你這裏是”頑石私家偵探所“麽？”
“啊！”石隊一臉茫然過後：“恩，對，進來吧！”
進門後的韋思一屁股就坐在了沙發上，不等讓就將桌子上散落的花生米一粒粒的往嘴裏扔。
石隊馬上拿起手機，走到衛生間，撥通了孫隊的電話。
“喂，孫猴子，什麽‘頑石私家偵探所’你搞什麽名堂？”
“師傅，我這可是給您臉上貼金啊，這個新的毛驢不好馴服，要不把您說得神通一點，他可不肯去找您學藝呢，再說了，您現在是幫我秘密查失蹤案的，也算是私家偵探了，關於頑石麽，就是個稱唿，說明您這個人具有頑強的精神！”
“你小子，太混帳了，我可不是幫你，我是為了追查到底。”
“對，對，您是為了追查到底，好，師傅，就這樣啊，我忙去了，您好好帶徒弟吧。”
“喂，年底的獎金……”石隊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已經傳出手機聽筒，石隊氣憤得咬緊了牙關。
石隊用清水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麵對著韋思說：“你說你叫什麽來得？”
“喔靠，沒搞錯吧！剛才說過一遍了，有些人不認老可不行啊，記憶力就是不行嘍！記住了，我叫韋思，衛斯裏的諧音。”坐在沙發上的韋思，用遙控在播著電視節目。
“你站起來迴答我的問題，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怎麽這麽不懂規矩。”石隊凝視著麵前這個不知哪來的野小子。
“靠，這裏又不是警隊，不是私家偵探所麽，怎麽還那麽多規矩。”韋思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節目，並沒有因為石隊嚴厲的話而抬頭。
石隊轉念一想，也對，今時不同往昔了，已經是退休的人了，怎麽還這麽的死板，算了。
“把電視關掉，我給你說說案情。”石隊一臉嚴肅對著韋思說到。
韋思用遙控把電視關掉了，坐正了身體說：“探討就可以了，案情我已經了解了。”
石隊一臉茫然，心想：這個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石隊走到窗邊背對著韋思，用手拖起下巴，說：“失蹤的人叫袁初，我們查過他的入境紀錄，他10月20號23點下的飛機，之後打車來到新元街，由於新元街和遠平路正在施工修路，所以袁初在新元街與遠平路交錯的路口下車，步行200米來到女友井春初所居住的公寓樓下，這時候大概是淩晨兩點，據當天的施工工人所說，有個男人在他們開始施工的時候，請求他們用照明的大燈照向一部小汽車，經過照片認證，證明了工人所說的那個男人就是袁初，袁初的女友井春初也承認了，當天由於火鍋店鋪關門，她與之前公司的同事郭禹出都喝醉了，在車裏親熱，後被突然冒出來的袁初看到，所以才在井春初的公寓裏兩個人大吵一架後，離家出走。 火鍋店的夥計說井春初和郭禹出是相擁著出門的， 郭禹出也去問過了，他表示隻是喜歡井春初，當晚喝醉了，就與井春初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但是並不知道袁初的事情，也沒見過他本人，隻是聽井春初提起過，當晚把井春初送到公寓門口，就迴去了，之後的事情，他什麽都不知道。時間證人是公寓看門的老頭，他看見郭禹出送井春初迴來，然後掉頭走了，時間證人的話，我們也得到了證實，因為那晚井春初迴來很晚，敲了門衛室的玻璃，看門的老人對兩個人記憶深刻，他還記得，女人說她就住在7樓3號房。”
“石隊，你在說繞舌麽？”韋思歪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石隊又是一臉茫然，轉過身來：“你在說什麽？”
“你沒完沒了的說”出，初，初，出……的，我已經糊塗了，繞暈了。“
“別打亂我的思路？”石隊繼續用手托住下巴，索思著……
韋思站了起來，學著石隊的姿勢，用手托住下巴說道：“照我看來，他們之間肯定有親戚關係。”
“你個野小子，敢學我，什麽親戚關係，你不是說你看過資料了麽，還這麽胡說八道，你是來查案的麽？”
“當然是了，我也不隱瞞你了，孫隊說怕你一個人寂寞，明著是讓我來跟你學習，其實也就是陪陪您這個退休的老師傅，我也知道你這裏不是什麽偵探所，是你家吧，看來您真是夠寂寞的，家亂成這個樣子，就一個人，可憐啊！”韋思用手指擺弄著桌上的塵土，搖晃著頭。
“臭小子，看來你是不準備和我好好學習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本事？”
“不敢，不敢，聽說您是警隊裏有名的頑石，頑固到沒有結果的地步還是要幻想出原因繼續查找，您都一把年紀了，退休了還這麽的賣命，真不愧為頑石啊！”
“看來你小子還知道我一些功績，我告訴你，記住我的話：刑警就是小說家，脈路一定要清晰，不然永遠也找不出真相。”石隊背過身，麵對著窗外，昂頭看著清晨的陽光，雙手交叉在胸前，自信的閉上了雙眼。
3
韋思將黑色的眼球上翻，做出一副吊死鬼的摸樣……心裏想：還真把自己當神探了，靠，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韋思問：“那您在脈路清晰的情況下察覺到了什麽？”
“我退休之前查過了，從機場到井春初的家旁邊的交叉路口，乘坐出租車大概需要20分鍾，而袁初請求修路工人用大燈照亮郭禹出的小汽車內的時間大概是淩晨兩點，那麽，袁初按情理應該是在23點20分到達交叉路口，就算他在機場因為取行李和攔車延遲了時間，在零點鍾的時候總會到達的，再走上200米，午夜12點10分總該能到井春初所居住的公寓門口，從午夜12點10分到淩晨兩點，將近兩個小時，袁初在做什麽呢？根據分析，我們推斷他應該是發現了井春初和郭禹出從火鍋餐廳裏出來，因為火鍋餐廳12點打烊，郭禹出也曾說過他們大概是午夜12點左右走出的餐廳。”
“那就對了，郭禹出和井春初走出餐廳然後相擁著走進車裏，這一幕讓站在公寓門口的袁初看到了，袁初等他們正‘打得火熱’的時候，氣憤的將大燈照進郭禹出的車子裏。”韋思坐直身體接著推論著說。
“那袁初為什麽不在他們進入車子的時候阻止？如果是一般男人都會這樣做，怎麽能容忍自己的女朋友和別人……”石隊的話沒有說完，就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曾經改嫁的往事，因為兒子當時太小，很需要母親的照顧，石隊將兒子讓給了妻子，直至今日，20個年頭了，他依然沒有見過身居國外的妻子和兒子，也是他的倔脾氣毀了他一生的天倫生活，如今退休後冷冷清清的，還要靠個死小子來給自己解悶，石隊想到這裏，心裏一陣酸楚。
“如果是我，我就上前先揍那混蛋一頓，出了這口怨氣再說。”韋思憤怒的說。
“你毛孩子懂什麽？”石隊轉過身，眼神卻不屑於看韋思。
“總之袁初不象是個男人，如果他真的象你所說的，在公寓門口看到了他們相擁的一幕，那肯定會衝上去的。井春初的口供裏說，袁初是在她迴公寓以後才和他大吵一架出走的，那為什麽不直接上前阻止事情的發生呢？”韋思學著石隊摸著下巴說道。
“也許袁初心中有種怒火，覺得井春初紅杏已經出牆，挽迴也沒有必要，幹脆就破罐子破摔，一了白了。”石隊眨了眨眼睛，猥瑣的說道。
“不可能，以袁初的身材完全不會懼怕郭禹出，而且他敢用大燈去照那輛車，也說明他很憤怒，可他沒有上前阻攔，肯定是另有原因，不然他不配做男人。”韋思話說完後，用斜眼瓢了一下石隊，石隊麵無表情，卻感覺心裏有些琢磨不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