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夏衡成為了蘇葉的未婚妻,這一切似乎來得有些快,有些讓人不敢置信。


    思衍不止一次地質問過夏衡,他說:“你是認真的嗎?你難道就真的放下了宋南晨,要跟阿葉過一輩子嗎?你到底有沒有認真的想過這件事?”


    可夏衡的迴答卻是一如既往的統一,也一如既往地敷衍:“人這一輩子想要做的事情人多,可想做並且做成的事情卻很少很少,哥,我就任性這麽一迴,行嗎?”


    姑娘為了證明自己是認真的,甚至還把蘇葉帶迴了夏宅。


    那天是個大雨的日子,因為是姑娘這麽多個月來第一次迴到夏家,吃的東西也格外隆重。


    蘇葉從駕駛座走下來,撐開雨傘,貼心的走到副駕駛座的門前,打開門,把夏衡接進了大院裏。


    剛推開門,就被夏爺爺一把擁進了懷裏,他有些激動,雙手用力得把夏衡勒得有些疼,他說:“衡衡啊,下次不許再給爺爺耍脾氣了,這次爺爺可擔心死你了,勸你會家裏來你又偏偏不聽,你看看這才幾個月,都瘦成什麽樣了,爺爺可心疼死了,衡衡啊從小就沒有媽媽,修傑又常年不在家,可憐了我的乖孫女了......”


    這是夏爺爺第一次跟夏衡講這麽多話,她有些苦笑不得,笑著說:“爺爺我知道啦。”


    夏爺爺放開手,看著門口站著的蘇葉,迎道:“你就是小葉吧?衡衡小時候經常跟我提起你,快進來坐吧。”


    夏衡挽著蘇葉走進大廳,看見正坐在餐凳上擺著臉的夏柒熙。


    他為姑娘拉開椅子,等姑娘坐下之後才自己坐了下去。


    夏柒熙冷著聲道:“喲,終於舍得迴來了啊,大小姐,全部人都為你擔心地那種感覺是不是特別好啊?”


    夏爺爺聞聲,警告地看了夏柒熙。


    她識趣地閉了嘴,悻悻地吃飯。


    這次夏爺爺把雲姨也請了過來,自從宋爺爺去世,宋南晨出國以後,宋宅就變得格外冷清,偌大的宅子裏隻有雲姨一人和幾個老仆人還在宋宅裏。


    雲姨從小看著宋南晨和夏衡長大,在童年裏,雲嫂給他們的慈愛甚至多過於自己的爺爺。


    她許久沒有見過夏衡了,連笑著的眼角裏也是歲月帶著的滄桑,她說:“我們小衡啊,終於長大了,變成大姑娘了。”


    蘇葉開著有些哀傷的爺爺,帶著溫柔地銷鑠:“雲姨你好,我是小葉。”


    雲姨轉過頭來,說:“這就是小葉啊,好,好。”她拉著夏衡的手:“好啊,好啊,是個機靈的小子,比我們南晨好,小衡啊,雲姨盼了大半輩子,總算是盼著你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啊,雲姨高興,高興。”


    桌上,又一杯紅酒,姑娘拿起來喝了一口,突然覺得有些心煩,借口出去透透氣。


    姑娘在窗口看到了那輛停在門口已經有了日子的單車孤獨地放在門口的老樹旁。


    曾經窗外的少年日複一日地朝著窗口大喊著:“喂,夏衡!本少爺送你一起去上學啦!!。”


    隻是,再也沒有這樣的一個人,會這樣不厭其煩的對她說:“你看看你,這麽就那麽愛賴床呢,這次又準備要遲到了。”


    姑娘低著頭,可窗外的少年卻再也沒有出現。


    吃完飯,夏爺爺本以為夏衡會留在夏宅,連房間也收拾好了,才聽見姑娘說:“爺爺不用了,我還有些事,讓阿葉送我迴去就好了。”


    蘇葉把姑娘送到了下巷口,姑娘下車,把頭探進了駕駛座的窗戶,笑容溫暖:“嗯......再見。”她輕吻著蘇葉的臉,轉身走進了巷子裏。


    酒吧裏的韓止和韓泠已經等了許久,直到從酒吧的門口看見夏衡走了進來,才揮著手說道:“衡哥,這裏!”


    走過去,打開桌子上的資料。


    “衡哥,我們查到和夏柒熙來往密切的那個集團是倪家的公司,在國內的勢力也不小,而且我們還查到這個集團十幾年前,還和蘇家有過聯係。如果單憑我們自己的勢力想扳倒這個集團,恐怕不是已經容易的事情。”韓止說。


    “還有,除了這些基本的資料,其他的資料我們一些也找不到,這個集團,一定有貓膩。”韓泠分析著。


    “倪家?就是那個從前在黎城移居美國的那個投資集團?”


    韓泠點頭。


    “那還真巧啊,過段時間我得去美國幫爺爺談樁生意,正巧,就是倪家呢。”


    “可衡哥,倪家的當家楊芙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要不要這迴,我和姐陪著你去?”


    她沉思著,懊惱地捏了捏眉頭,說道:“那行吧,不過既然我們查不到倪家的消息,那就著重看看他們餓多年前和蘇家的關係吧。”


    她總覺得,宋爺爺不像是這麽無情的人,當年揭發蘇伯父貪汙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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