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坐的大樹,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唿嘯向前,在山頭組成的島嶼間飛快的向前駛去,令方山感到難受和茫然的是,那山腳下的客棧和天池早已經被洪水淹沒,剛才還熱情的招唿自己和二當家早點迴去的大當家和三娘,恐怕已經葬身水底,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不住的往下掉。


    再看看懷中昏迷不醒的二當家毒笛子,為了獲得三娘的芳心,不惜改變自己的容貌,倘若他醒來得知三娘已經不知所蹤,又讓他情何以堪,想到這裏,方山仇恨的看向那空中豁開的口子,那裏正不斷倒下來傾盆大水。


    他想到自己聽到那‘化蛇’的叫聲應驗的應該就是這場洪水,不!方山不相信這是自然的力量,他也不相信天會平白無故的豁開一條口子,冥冥中有人在主宰著這一切。


    或許就是那些被稱為神的家夥們,他們說不定正在空中偷窺,饒有興致的看著眾生的慘象,把這樣的殘忍看著是生活的調料。


    或許這些大陸,不論是天神大陸還是天雲大陸,還是其他大陸,都是他們手中的玩物,一個實驗場罷了,方山心中充滿了憤恨!


    不,他心中激起了一個誌向,他要改變這一切,不讓任何人站在弱者無法祈及的高度來藐視眾生,沒有人有這樣的資格,沒有人可以這樣!


    方山逐漸冷靜下來,他給二當家的喂下了一顆治療內傷的丹藥,開始默默的驅動水流駕馭著這株大樹,不讓它隨波逐流,水下被淹沒的石頭或者房屋形成一些危險的漩渦,方山此刻也不敢鬆懈,小心翼翼的向前駛去。


    隨著大樹被衝出了百裏之外,水勢漸漸小了,方山迴頭看去,那天上的大水漸漸停了,豁開的大口已經漸漸合上,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天也黑了下來。


    從突兀的漲洪水,到水停不過是盞茶的功夫,但是卻有著天壤之別,方山一路看去,兩岸房屋被衝,良田被淹者數不勝數,哭嚎聲響徹沿河兩岸,到處是一片淒慘景象,他內心十分的糾結。


    大樹被洪水衝進了碧波江,這條江便是貫穿黑羽國南北的一條大江,方山原本是想在臨淄登船會黑羽城,此刻樹已到江中,抬眼看去四顧茫茫,哪裏還有城池的影子,方山悲從中來,難道臨淄城都被衝走了嗎?城中至少有十萬百姓啊!老天太狠了!不,是躲在天上操縱這一切的人太狠了。


    服食了一粒丹藥的毒笛子,那藥效被身體一吸收,從丹田納入循環在全身一周,稍稍修複了內傷,猛烈的咳嗽兩聲,淤血從口中被嗆出,吸了口氣喊了聲疼,幽幽的醒轉了過來。


    隻感覺半身冰涼,似乎在水中泡著,定過神來四周一看,竟是坐在一棵鐵樹之上,漂浮於茫茫大江,兩岸農田進水,房屋倒塌,河上不時漂浮著幾具浮屍。


    “你醒了,哎!那化蛇一叫,果然應驗了洪水這一劫,隻是不曾想來得如此迅猛,咱們直接被衝到斷崖下,幸而崖下有這棵鐵樹,否則我們已經命喪水底了”方山歎息道。


    “那……咱們現在在哪裏?”毒笛子突然想到三娘和大哥,一把抓住方山的手問道:“三娘呢?大哥他們得救了嗎?……”。


    “哎!我們被衝進了碧波河……”方山遲疑片刻道:“大樹經過客棧和天池時,那裏早已經被淹,大當家和三娘他們恐怕……”方山到底不願意再說了,這麽大的洪水,他們生還的可能性為零。


    “啊——”


    毒笛子大叫一聲,心中劇痛難忍,這忽而就想不開了,想往那水裏跳,被方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頓時嚎啕大哭:“他們都死了,我如何能獨活,當年結拜之時便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必同年同月同日死!”。


    “哎,二當家你好糊塗,好死不如賴活,即使大當家和三娘已去,那他們也是轉世投胎再世為人去了,死便是生的開始,有何好哭的,反而應該高興才是,你太執著了,生生死死應該看做平常事。


    再說他們也未必就死了,他二人也是修煉者,有功夫在身,指不定就逃到附近山頭上去了,咱們等水停了,再迴去尋找,指不定就找到他們了!”方山苦勸道。


    毒笛子聽了方山這番死即是生的話,腦筋活絡了一些,在加上他說這大哥和三娘或許還沒有死,他便不再哭號著尋死,問道:“先生,咱們將這鐵樹靠岸才好,不然就被衝遠了,迴去找尋他們也要拖很長時間,我急著迴去找到他們”。


    “嗬嗬,我這是這般想的,一則這水流有些湍急,我幾次驅動水流靠岸,都有一股力量和我抗衡著,我琢磨是那漩渦的力量所致!”方山笑道:“我再試試,實在不行也隻能繞過漩渦後,再靠岸!”。


    二人正說見,忽然大樹被突然撞擊了一下,被撞的橫著打了半轉,二人差點被震到了水裏,好在這樹枝椏甚多,樹身結實堅硬如鐵,二人撰緊樹枝,隨著那大樹的轉動調整平衡。


    毒笛子著急的問方山道:“先生,這是怎麽了?是什麽東西撞了我們的樹一下?”。


    方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那大樹又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樹的一頭被撞的翹了起來,轟然砸在水麵上,濺起漫天的水花,唬得二人一陣驚唿,毒笛子大叫道:“先生,是不是撞倒石頭了……”。


    正說間,水中若影若現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這黑影大得像座小島,慢慢的露出些背甲來,都是臉盆大的骨刺,這是什麽玩意兒,長得這般犀利,方山被唬了一跳,難道這玩意兒也是和化蛇一般的神獸。


    這玩兒一出,該不會又是有什麽禍事吧!方山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子也懼怕起來,他不為自己害怕,隻為黑羽國的百姓害怕,這場大水會導致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無家可歸,最後的局麵隻能導致上山為匪的窮苦百姓增多,這會兒他想的是該如何賑濟災民。


    但是


    那毒笛子見了那怪物的背甲,卻一下子手軟腳軟了,差一點連救命的樹枝也抓不住了,他全身抖得如同篩糠一般,聲音哆嗦著說道:“這……這……這是河神啊……”。


    “哦,河神?如何見得就一定是河神?”方山好奇的問道,這玩意兒的背甲似乎他在哪裏見過一般,一時間也想不起來。


    “嗨,你不知道這碧波河,每年都由地方官吏組織,進行祭祀河神的活動。生活在碧波河兩岸的老百姓,土地肥沃,灌溉方便,本是是富庶之地,然而唯一頭疼的便是這漲洪水,一場大水過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流離失所,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流離失所。


    因此祭祀河神活動便是年年都要舉行的最重要的祈求方式,每年要獻祭無數的錢財,還要獻祭一名美女。


    不過這也是僅僅騙騙老百姓的錢財罷了,那洪水還是照發不誤,不過因為每年祭祀那河神都準時現身叼走美女,所以老百姓還是虔誠的一年年的獻祭”毒笛子是江湖中人對官府那些貓膩當然了如指掌。


    “真是貪官汙吏比這洪水猛獸還要可惡”方山恨聲道:“什麽河神,不過是吃人的怪物,這些殘忍的官吏,愚蠢的老百姓,害了自家女兒也不自知,如今我就要為這一方百姓,除了這怪物”。


    正說間那怪物半個身體露出了水麵,好家夥足足有十五米長,如同是烏龜背一般的形狀,上麵布滿了棘狀甲突,黝黑噌亮,“哞——”一聲似牛的叫聲從水底傳來,猛然劃著水以極快的速度撞來。


    顯然它把這鐵樹看成了水中另一頭巨獸,要與它一決高下,毒笛子看到這河神露出大半個身子疑惑的問方山道:“這河神到底是什麽?怎麽看起來是一個古怪的烏龜?要是烏龜的話,怎麽長得這般巨大?”。


    “砰”


    方山還沒有來得急迴答,鐵樹就被那頭水獸撞擊的向河邊一塊崖壁撞去了,這樣一次劇烈的震動是難免的了,好在是鐵樹的樹尾撞擊向崖壁,方山緊緊撰住毒笛子,唯恐他被撞落入水。


    緊接著鐵樹便在崖壁不遠的巨大漩渦中打起轉來,形勢看起來危機四伏,方山不敢怠慢,立刻驅動水流與那漩渦對抗,兩股力量的相互作用,使得漩渦消失,大樹逃離了那個大漩渦。


    “嗬嗬,我想到這玩意兒是什麽,應該是玄龜”方山大笑道:“我原以為大海中才有這樣巨大的烏龜,沒有想到這淡水河裏也有,而且還比大海裏的更加兇悍!”。


    “玄龜?”毒笛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嗬嗬,玄龜傳說倒還真是北方之神,是烏龜和蛇的結合體,身體可水火相交,其性兇猛,好食用人肉,說起來這家夥還真不該稱為神,吃人的能稱為神嗎?得叫做怪,哈哈”方山解釋道。


    “啥?真是北方之神,咱們可不能招惹它啊?它可是神,萬一發起怒來,又有什麽禍事”毒笛子篤信鬼神,當然畏懼。


    “哈哈,你這占三為王的膽怎就變得這般膽小如鼠了,莫怕,這水已經漲了,淹已經淹了,這當地百姓一應錢糧田地都被衝毀,也沒有東西裹腹,不如我就將這玩意兒弄到岸上,將它下了湯鍋,周濟百姓。巨大漩渦中打起轉來,形勢看起來危機四伏,方山不敢怠慢,立刻驅動水流與那漩渦對抗,兩股力量的相互作用,使得漩渦消失,大樹逃離了那個大漩渦。


    “嗬嗬,我想到這玩意兒是什麽,應該是玄龜”方山大笑道:“我原以為大海中才有這樣巨大的烏龜,沒有想到這淡水河裏也有,而且還比大海裏的更加兇悍!”。


    “玄龜?”毒笛子有些不解的問道。


    “嗬嗬,玄龜傳說倒還真是北方之神,是烏龜和蛇的結合體,身體可水火相交,其性兇猛,好食用人肉,說起來這家夥還真不該稱為神,吃人的能稱為神嗎?得叫做怪,哈哈”方山解釋道。


    “啥?真是北方之神,咱們可不能招惹它啊?它可是神,萬一發起怒來,又有什麽禍事”毒笛子篤信鬼神,當然畏懼。


    “哈哈,你這占三為王的膽怎就變得這般膽小如鼠了,莫怕,這水已經漲了,淹已經淹了,這當地百姓一應錢糧田地都被衝毀,也沒有東西裹腹,不如我就將這玩意兒弄到岸上,將它下了湯鍋,周濟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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