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小青也從閣主的聲音中驚醒過來,看了眼方山,隨後氣唿唿的扭著身子向三樓走去。當走到二樓通往三樓的樓口時正好遇到那名青衣小廝。方山麵帶惋惜的看了眼青衣小廝,而後登上了三樓。


    青衣小廝看著方山的背影,迴想起剛剛方山的神情,總感覺其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方山在侍女小青的引領下進入了一處房間內,那個二樓的房間和這個華美到極致的房間比起來顯得粗陋不堪,此時廳內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男的俊朗,女的貌美,都在二十五六歲左右,至於修為方山一眼就看透,都是覺醒境初期的武者,而且那名女閣主境界更勝一籌,距離覺醒境中期不遠,兩人身前是一張圓桌,上麵擺放著各式漿果和茶水,此時都看向剛走進來的方山。


    女子款款的站起身來,走到方山身前,一陣香風也卷了過來,一雙丹鳳眼中絲毫不掩飾驚異的神情,而後嬌聲說道:“我是玄真城天悅閣的閣主潘鳳,你可以稱唿我潘閣主,剛剛封管事多有得罪,還請包涵,請這邊坐。”


    方山看向這個潘閣主,點了點頭,隨後坐在了圓桌一側的椅子上,正在另一名男子的對麵。


    潘閣主坐在了二人的身邊,隨後看向一側的男子向方山介紹著說道:“這位是流火郡郡主的次子薑公子。”隨後又看向方山,“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唿。”


    “在下姓方。”方山一如剛剛迴答封管事。


    “那就稱唿為方公子好了。請隨便使用。”女閣主先是咯咯媚笑了幾聲,隨後指著桌子上的漿果說道。


    方山聽聞後,直接從桌子上挑出了其中唯一一個紅彤彤的桃子,然後“哢嚓”一口咬了下去,一口咬掉了一小半,然後咀嚼了起來。


    對麵的薑公子看到方山的吃相,眼底露出一絲鄙夷的神采,可是當方山似有所感的看向他時,薑公子又變成了笑容滿麵,一副和煦的樣子。


    潘閣主本來隻是客氣一下,卻不料方山真的拿起來吃了,先是一怔,但是隨後又恢複了自然問道:“不知道方公子想要買賣些什麽?”


    方山又將那塊獸皮卷拿了出來,隨手放在了桌子上。此時那個桃子已經被他吃的隻剩下一個核了,隨後又將果核放進了懷中。


    方山吃完了這顆桃子之後臉色泛起一陣紅色,眼神有些迷離,顯得十分舒暢,忽然感慨說道:“天悅閣當真是名不虛傳,竟然將價值三萬紫荊丹,能夠增強武者身體柔韌性的王母桃隨意的擺放在桌子上任客人食用,真是豪氣。”說完之後還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自歎不如的樣子。


    潘閣主和薑公子聽到方山的話後,都齊聲唿道:“王母桃?”


    方山眨了眨眼,說道:“對啊,就是我剛剛吃掉的那枚桃子。”


    潘閣主聽到方山的話後,臉上先是一白,隨後深吸了口氣,笑了笑,但是沒有說話,其實心底在滴血,三萬紫荊丹的王母桃竟然就這樣被吃了,暗恨自己竟然不認識,而後平緩了一下情緒後將獸皮卷放在手中,細細的看了起來。


    方山而後又看向薑公子,一臉認真的神情說道:“薑公子一定經常吃吧,否則也不會一直放在桌子上沒人吃。”


    薑公子聽到方山的問話隻是尷尬的笑了笑,但是卻沒有迴話,其實心底則是在後悔,早知道是王母桃他早就吃了,更是對方山的揶揄暗恨不已。


    方山之所以對二人是這樣的態度自然有他的原因。


    這時潘閣主也看完了獸皮卷,麵色嚴肅的看向方山,說道:“你我也都是明白人,雖然方公子是覺醒境武者,但是這獸皮卷上的東西加起來的價值最少在五十萬紫荊丹,而且還有一些神物有市無價……”


    方山看向潘閣主說道:“我也沒有指望能夠全部湊齊,這張獸皮卷上有一樣算一樣,隻要有我就買。”


    潘閣主聽到方山的話後,一雙丹鳳眼中流轉出淡淡的光彩看著方山,隨後說道:“方公子真是豪氣,那請方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庫房查看一番。”


    方山看了眼離開房間的潘閣主,眼底伸出閃現一絲寒芒,而後又轉頭看向眼前的男子說道:“薑公子認識潘閣主多久了?”


    這個薑公子驟然聽到方山的問話,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隨後說道:“認識不足一個月,前一陣子在雲夢國皇室宴會上認識的。那天潘閣主一身華美的長袍真是驚豔。”眼神中毫不掩飾仰慕之情還有男人都懂的火熱眼神。


    方山看到此人的神情哦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轉而閉目紋絲不動。薑公子也同方山沒有共同語言,就一個人自倒自飲的喝著茶水。


    方山將神智如同流水一樣緩緩的流過整個天悅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甚至就連眼前覺醒境初期的薑公子都沒有絲毫察覺。過了一會兒後,方山緩緩地睜開了眼,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


    這時潘閣主窈窕的走在進來,而身後兩個小廝則分別小心的捧著兩個蓋著紅色紗布的托盤跟在後麵,潘閣主又再次坐迴了座位,兩個小廝在將兩個托盤放下後就退出了房間。


    潘閣主看了方山一眼,隨後將托盤上的兩塊紗布揭了下去露出一個玉盒和一個玉瓶,打開玉盒後說道:“琵琶靈草。”而後有打開另一個玉瓶,“天清液。”


    方山先看了看那株琵琶靈草,琵琶靈草不過手掌高,一條條細弱的枝葉形成一個琵琶的樣子,也正是因此得名,琵琶靈草的葉麵上麵還掛有點點露珠十分水靈,應該是采摘不久,方山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拿起另一個玉瓶,打開瓶嘴,向裏麵看了一眼,隨後又聞了聞,隨後又蓋上了。


    方山沉思了片刻說道:“這株琵琶靈草請潘閣主開價吧,至於那瓶天清液另尋明主吧。”


    潘閣主聽到方山的話後並沒有開價,反而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向方山嬌聲說道:“方公子怎麽看不上這瓶天清液?天清液可是十分難得的。”表情充滿了無辜和哀怨,真是我見猶憐,使得一側的薑公子眼中連連泛出火熱的神采,恨不得好好撫慰一番。


    方山搖了搖頭說道:“天清液我不需要了,我隻需要這株琵琶靈草,請潘閣主開價吧。”


    潘閣主看到方山不為所動,根本不看那瓶天清液,臉上的神情也收了起來,隨後說道:“琵琶靈草多生長在人跡罕至的懸崖峭壁,吸收天地精華而生,十分難以發現采摘,而且是煉製很多種極品丹藥的配藥,所以價值自然不菲,八萬紫荊丹,方公子可感覺合適?”


    方山對於潘閣主前麵的話完全無視,那套理論適用於所有的稀有靈草,而隻是關注了她報出的價格。


    方山輕笑一聲,感慨著說道:“八萬紫荊丹,真不是小數目啊。”隨後又看向潘閣主說道,“潘閣主,你看我像傻子嗎?”


    也不看潘閣主的臉色,也不待她迴說話,方山又接著說道:“琵琶靈草是裂生草藥,隻要有一株母株,母株的根係就會生長出非常多的子株,雖然難以發現可是一旦發現一株的話那麽最少可以同時采摘百株以上,而且琵琶靈草雖然可以用來煉製很多種極品丹藥,但是卻也有不是必須的,可以用很多種草藥代替,我的獸皮卷上也有寫,而且這株琵琶靈草應該是子株中年份比較低的一株,不過百年而已,藥效自然不用多說,我的出價是一萬紫荊丹,或者一株百年年份忘憂草一株交換,潘閣主意下如何?”說完這些話後,方山看向臉色慢慢轉冷的潘閣主。


    潘閣主聽到方山的話臉色緩緩轉冷,而當聽到方山說道忘憂草時,臉上露出一絲波動,但是隨後語氣平淡的說道:“方公子真是博聞強識,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但是一萬紫荊丹實在是太少了。”微微垂下頭,臉上露出惋惜的神情,而眼角則觀察著方山的神色,“不瞞方公子,現在天悅閣中還有一株達到千年年份的琵琶靈草,也就是其中年份最高的母株,如果方公子有一株千年年份的忘憂草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交換。”


    方山看向麵色平靜的潘閣主若有所思的說道:“抱歉潘閣主,我沒有千年的忘憂草,忘憂草雖然算不上頂級的靈草,但是也能夠煉製醒神丹和悟神丹等一些助武者感悟提升的丹藥,而且達到千年的忘憂草是煉製醉生夢死丹的藥引之一,我說的可對?潘閣主。”


    當方山說起醉生夢死丹,一側的潘閣主放在桌下的手猛然攥緊,指甲扣緊了皮肉中,神色也為之一白。而一側的薑公子聽到方山說到醉生夢死丹也眼神一亮,接著說道:“醉生夢死丹傳聞有永久消除一個人部分記憶的功效,而且可以消退武者心中的雜念甚至連七情六欲都會淡薄,達到修煉武道的最佳狀態!可惜千年的忘憂草可與而不可得,每一次出現在大陸都是曇花一現就消失不見了。”


    方山而後又看向潘閣主,露出詢問的目光,道:“潘閣主可想好交易這株琵琶靈草了?”


    潘鳳聽到方山的話,神情顯得有些落寞,抬起頭看向方山說道:“那就按照方公子的辦法吧,一株百年忘憂草換這株琵琶靈草。”


    方山點了點頭,而後從須彌扳指中取出一個玉盒,隨手打開,裏麵放著一株百年年份的忘憂草,道:“潘閣主,看看吧。”


    潘鳳拿起玉盒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說道:“百年年份,隻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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