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方山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牧寧,感覺比自己身受重傷還要難受。他也終於明白了曹天良的惡毒之心,心之毒,真是痛徹人心!


    “寧姐,我一定會將你救醒的!”看著依然昏迷的牧寧,方山鄭重的說道,心中充滿了自責!


    隨後方山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之內,此時兩位副盟主坐在那裏,正低聲商量著事情。


    方山坐下後,看向坐在不遠處的兩位副盟主,說道:“那些丹藥可分發下去了?”


    冷副盟主聽到方山的問話,迴答道:“盟主獎勵的丹藥已經全部發下去了,都很感激盟主的恩惠。”


    方山微微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們隸屬我輪迴盟,但是他們確實為了我方家陣亡,為我方家而戰,那些丹藥也就是表達我的謝意。”


    “還有你們二人可聽聞過毒武者的心之毒。”方山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詢問到。


    二人聽到方山的話後,都皺著眉頭,仔細的搜刮起自己的記憶,可是過了片刻後二人都搖了搖頭。


    冷副盟主,說道:“盟主,這毒武者,修煉參悟毒,大陸上比較稀少,天擎峰上也並沒有毒武者,所以對於心之毒也並未聽聞過。”


    方山聽到冷副盟主的話,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時,張副盟主看向方山,說道:“盟主,武家前往梵家偷襲的兩名武者中不也有一名毒武者嗎,想必這兩人應該是同門,那對心之毒一定非常了解。”


    方山有些晦暗的雙眼驟然一亮,看向張副盟主露出感激的眼神,還真是當局者迷,心之毒雖然少有人聽聞,但是同樣修煉毒武的武者一定知道!


    “明日我就前往武家!”


    夜晚,方山盤膝於地,剛剛吞食下去的丹藥化出滾滾的的玄黃氣而後經過體內圖騰的轉化化為液體,盤旋在後背圖騰烙印之上,而四周也有淡淡的玄黃氣被吸收進身體之內,消耗一空的玄黃液慢慢的補充完滿。


    “我的實力還是太弱,隻有達到中期才能夠擁有自保的能力!”


    方山那背上在黑暗中發出淡淡的光亮,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包裹著他,身體也和這股氣息緩緩的融合。


    次日,方山並沒有讓任何人跟隨,而是獨自一人前往,一點是為了防止武家在他不在的時候再次暗中突襲,二是他獨自一人也不必擔心安危,沒有顧忌,雖然武家還有四名有戰鬥力的覺醒境武者,但是方山想要脫身,他們也攔不住!


    再者武家雖然在昨夜元氣打傷,但是根基卻沒有大的損傷,和方家梵家兩家相比依然是勢均力敵,如果再次爭鬥起來,即使能夠勝利,也是慘勝,方山不想看到方家的族人傷亡。


    當方山一進入鐵木城,熙熙攘攘的道路瞬間變的鴉雀無聲,走在道路上的行人也紛紛讓開中間的道路,站在兩側的道邊看著方山。


    方山看著行人的變化,也沒有感到絲毫驚奇,徑直向著武家宗族走去。


    “這就是殺掉武家一名覺醒境武者,打殘一名覺醒境武者的方山嗎?”


    “小聲點,讓他聽到,你不要命了?”


    “哼,這武家一想霸道無比,這迴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大快人心。”


    “方山好有男人的魄力,我要嫁給他……”


    方山雙耳雖然不能聞百裏之外的聲音,但是這些人低聲的竊竊私語卻逃不過他的雙耳,聽到路人的話,方山感覺絲毫不驚奇,雖然武家的偷襲十分隱秘,但是訣逃不過鐵木城的城主府還有另外兩個家族的耳目,而自然戰況也都一清二楚。一個想法在方山的心中漸漸醞釀。


    但是聽到最後一名女子的話,方山險些一個跟頭摔在地上,用眼角瞄了那名說話的女子一眼,饒是方山心誌堅毅,也暗道一聲,慘不忍睹。


    方山身後遠處跟著許多的好奇的行人,想要看看武家究竟會如何接待方山這個讓他們武家丟盡了臉麵,還痛失一名覺醒武者的煞星。


    當方山站在武家的府門口時,抬頭看了看武家修建的頗為壯觀的府門,還有那塊巨大的刻著“武”的牌匾。而他的身體後則站著將近數千名圍觀的人。


    方山進入鐵木城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鐵木城,而武家自然也早早知道。


    但是令那些圍觀者失望的是,並沒有看到武家的覺醒武者和族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反而是一名管家恭敬的走到方山的麵前。


    “宗祖有請方山大人進入武府內商議兩家的恩怨,請隨我來。”這名管家做出邀請的手勢。


    方山看了眼眼前這名對自己恭敬有加的武家管家,聽到此人的話,抬步走進武府之內。


    方山在管家的引領下,穿過華麗的建築群,進入到武家的一處大廳之內,當方山進入大廳時,裏麵隻有武家的四名覺醒武者,別無他人。


    武家那名歲數最大的覺醒武者,也就是武家的宗祖,看向方山,麵上毫無表情的說道:“請坐吧。”


    方山看了四人一眼,隨即坐在了椅子上。


    方山剛一落座,武家的宗祖就說道:“本人是武家的宗祖,也就是相當於你方家方世成的地位,我的話也就代表武家的意誌。”


    “你我都是明白人,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你我兩家之爭一開始隻是因為一些瑣碎的小事,還有那一點毛頭小利而已。”


    “但是經過一番爭鬥下來,雙方的損失都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既然是隻身前來,想必也抱著和解的想法,我武家也損失了數十名族人,還有一名覺醒武者被你殺死,一名被你打殘,不如和解如何,至於礦脈的份額,自然可以分給你們一些。”


    武家宗祖說完話後看向方山,等待著方山的迴答。其餘三名覺醒武者聽到宗祖的話,內心也都微微的歎了口氣,他武家何時如此和氣的同敵人商量,卻沒想到今日被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少年逼迫到這種境地,對於心高氣傲的武家族人來說真是奇恥大辱。


    方山看著武家宗祖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本來平淡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譏笑,看向武家四人冷聲說道:“哼,你們武家小人在先,不僅不遵守談判是定下來的挑戰規則,逼近侵占我方家的份額,而且竟然還敢挑起事端,想要滅我方家!現在被我打疼了,打怕了,就像要一句話了之,你們認為我方山會同意?還分給我方家一些,你也好意思說出口。”


    聽到方山如同刻骨寒風,充滿恨意的話,武家四人臉色都微微變了變,他們也自知是錯在他們,也沒有立刻動怒,武家宗祖說道:“那你想要怎麽解決?難道繼續戰鬥,讓其他的家族坐山觀虎鬥?”


    方山沉默了片刻後,堅決的說道:“想要我方山輕易的將此事忘記絕不可能,但是我方山也不是得理不饒人之輩,隻要你武家答應我三個條件,那我兩家就可以將以前的各種恩怨一筆勾銷!”


    聽到方山的話,武家宗祖心中雖然惱怒方山的作為,但是依然沉著的說道:“你先將三個條件講出來,如果不太過分的話,我武家也不是不可以答應。否則那也隻有刀兵相見了,不要認為我武家真的隻有這一點力量!”


    方山將此人後麵威脅的話語完全無視,直接說道“第一點就是,你武家必須賠償我方家的所有損失,包括族人的傷亡。”


    當聽到方山提出的第一個條件,武家的另外三人臉上都露出憤然的神情,想要質問方山,但是都被宗祖用手勢阻止住了。


    方山看了眼四人,而後接著說道:“第二點就是,武家必須離開鐵木城,永遠不要再踏足鐵木城。”


    當聽到這第二個條件,就連武家的宗祖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散發出猛烈的氣息,雙眼緊盯著方山,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而方山也毫不示弱的看向武家宗祖。


    “方山,你不要得寸進尺!我武家在鐵木城立足五百年,這是根基所在,絕不可能離開!”武家宗祖怒聲說道。


    方山冷笑一聲,厲聲說道:“你武家立足五百年又如何,如今你武家的卑鄙行徑已經是人人的知,已經臭名遠揚,大家族的臉麵也丟盡了,不知道對於鐵木城還有何留戀,而且你武家在鐵木城一日,我方家就得時刻提防你武家,對於你武家的信譽我方山可是絲毫不感到可信!”


    四人聽到方山的話,饒是覺醒武者,臉上也變了色,雖然方山的話有些惡毒,但是卻將武家的現狀說了出來,以前武家勢大沒少壓榨一些其他的小家族。


    可是昨日偷襲卻狼狽的逃了迴來,被有心人散播出去,武家的臉麵是真的丟盡了,那些平時沒少受到武家欺辱的小家族也都露出一副想要抗爭的態度。而武家族人走在街上,都會被行人暗地裏嗤笑。


    武家宗祖閉上雙眼沉默了片刻後,而後緩緩的舒了口氣,而後看向方山說道:“說出你最後的條件。當然這前兩個條件我還沒有答應。”


    “我最後的條件十分簡單,就是將我方家中了心之毒的人救治好。”


    當方山說完這句話後,武家四人都略微的低下了頭,既沒有氣憤,也沒有爭辯,這令的方山的心沉到了最底,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方山的心中盤旋。


    最後那名同樣身為毒武者的覺醒武者,看向方山說道:“心之毒,雖然名為毒,但是卻並不是真的毒,而是一種以死亡為代價的詛咒。身中的詛咒也各不相同,而你方家那名女子身中的應該是沉淪的詛咒,就是意誌永遠沉淪在虛無之中,肉身不死不腐,不吃不喝,直到慢慢老死。”


    “這種心之毒,隻有覺醒境毒武者在自知必死無疑時才會用出,而且施展之人必死無疑,所以霸道無比,即使是我們加持境的宗主親至也不能解除心之毒。所以你的第三個條件我們根本無法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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