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小徑上,兩匹馬並列而行,一匹是謝元在騎著,而另一批則是傑洛特的蘿卜——此刻還搭著一路隻會“烏瑪,烏瑪…烏瑪瑪瑪”的醜陋侏儒,曾經是阿瓦拉克的烏瑪。


    “說起來,”傑洛特轉過頭,按下了烏瑪想要摸自己頭發的手,看著謝元調侃道,“試煉的通過者,史凱利傑群島搏擊冠軍,終極搏擊冠軍哈……沒想到你一下子像吃了興奮藥一樣地強力,三下兩下就得到了幾個冠軍。”


    “搶了你的風頭真是抱歉了,”一邊往嘴裏喝著酒,一邊仰著頭迴味的謝元咂了咂嘴說道,“但這你得怪神廟花園的祭司嬤嬤——“要獲得比肩根除莫克瓦格的榮耀,神廟才能才能同意分潤榮耀給史凱裘……那就得讓她知道,隻要我想,史凱利傑群島的榮耀試煉對我而言如同喝水一樣簡單。””


    “嘿,我可沒有怪你搶我風頭什麽的,我隻是中意贏得那些比賽可以獲得的酬金,要沒有的話我也不會感到可惜的。”傑洛特擺了擺手,“隻是沒想到,你會為史凱裘做這麽多。”


    “還一份因果而已。”謝元淡漠地迴應。


    “嗯?”傑洛特有些不明白。


    “就像你們世界會有命運之劍兩道鋒,意外律永遠生效一樣,我的世界裏也有因果規律。”


    謝元撇了一嘴解釋道:“像史凱裘是因為希裏的介入而死的,他的命運因為沾染了希裏而直接走向了死路……他心中有沒有怨恨不知道,但希裏要是知道了,估計會在心中留下陰影——她會背負著愧疚而活。”


    傑洛特也變得默然,顯然他這個老父親也清楚自家養女的特性。


    “實際上,史凱裘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甚至對希裏都沒有什麽怨恨……而且以實際情況來說,他才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但史凱利傑群的島民不會認同這個選擇的。”


    謝元抬眼望向遠處一望無際地山間幽穀,語氣平靜:“在這種情況下,為了減少希裏的愧疚感,給史凱裘一個戰死者榮耀恢複他的名字。這對他的魂靈,對希裏都是一件好事——考慮到史凱裘家人也死光了,這應該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傑洛特也默默地點了點頭。


    “噢,對了,傑洛特”平靜中,謝元突然看向了白狼。


    “嗯?”


    “抓好烏瑪,低頭。”謝元話音未落,就馬上伏在了馬上。


    傑洛特不明白謝元為什麽要這麽動作,但考慮到眼前這個東方人的靈敏預感,他也馬上抓著烏瑪照做。


    然後下一刻,“嘩!”地一聲,傑洛特馬上感到巨大的風聲從他後腦勺上一掠而過……就像有個什麽東西跟自己擦肩而過一樣。


    一抬頭,一道長著巨大皮尺的蜥蜴類生物剛剛從他們頭頂一掠而過。


    而眼下,馬和烏瑪這才後知後覺地驚恐起來。


    “希律律!!!!”


    “烏瑪!烏瑪瑪瑪!烏瑪!!!”


    別說烏瑪了,就連謝元和傑洛特的馬都忍不住驚恐地騰躍起來。


    傑洛特立刻使用了亞克西法印對著馬兒施展,很快就讓蘿卜安靜下來,而謝元這邊直接用精神力安撫了胯下馬兒後,後者也恢複了正常。


    “那就是…叉尾龍?”謝元看著遠去的翼狀蜥蜴,匆匆辨認一番後,向著傑洛特確認。


    “對,就是叉尾龍。”看著叉尾龍遠去的方向,傑洛特默默記在了心底,然後對謝元確認,但接下來就是嘟囔和抱怨,“竟然讓這頭畜牲來到凱爾莫罕這麽近的地方,肯定有人偷懶了。”


    “那趕緊走吧,”謝元馬上一振韁繩,讓馬兒盡快跑起來,“到了要塞,你就知道誰偷懶了。”


    “但這隻中必定有一個你!”傑洛特沒好氣地抱怨,“哪有騎士接受了封賞後還能避而不見國王的……你也太懶了!”


    “我這是在救國王的命和你的榮譽啊。”謝元頭也不迴,直接迴答到。


    “這跟我有什麽關係?”傑洛特被這奇葩迴答給弄得莫名其妙。


    “恩希爾陛下是一個有點追求結果和急需要出成績的老板,有點急功近利……尤其是攤上繼承人這種事情。”


    謝元直接比了一個指尖宇宙手勢:“我們帶迴來的烏瑪,也就是阿瓦拉克嚴格意義上不過是個中間人,而因為這個中間人問題,希裏的下落卻沒有帶給他——不吃掛落才怪呢!”


    “但最後他也沒有……也對,”傑洛特還想爭辯一句,但想起恩希爾這個人的本性,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很快他就不忿了,“那這跟你先前隱藏身形這點有什麽關係?”


    原來,在他們即將到達烏鴉窩時,謝元突然提議隱去自己的身形,讓傑洛特自己去攜帶烏瑪,而自己則在暗中接應。


    不疑有他的傑洛特答應了,結果啊,剛剛把烏瑪從烏鴉窩接出來,突然一隊尼弗迦德騎兵把傑洛特圍起來,並且馬上要迴維吉瑪見恩希爾——大帝不耐煩了。


    傑洛特隻能不情不願地隨行,而謝元……謝元則一直保持著透明人的模式——從頭一直到他再度迴到凱爾莫罕的路上!


    但謝元口中也是振振有詞:“對於這一點,我不得不這麽做,甚至你還得感謝我一路神隱。”


    “噢?!”傑洛特調侃道,“為什麽?”


    “想想吧,傑洛特,如果因為我的在場,恩希爾命喪於維吉瑪皇宮,”謝元的馬速終於慢下來,凱爾莫罕巨大而古老的石堡建築已經遠遠在望,他看著傑洛特解釋,“你這不是讓你本來岌岌可危的名譽陷入更大的醜聞嗎?”


    “你會殺了恩希爾?!”傑洛特這下有點驚了,“他什麽時候得罪了你?”


    “沒有啊,我不喜歡拉多維德五世更多一點,”謝元解釋,“有人有需要我可以馬上著手安排刺王行動。”


    “那恩希爾……”


    “唉,我的介紹雖然是個在外流浪的宮廷禁軍將領……但實際上,我在我的世界裏,地位比他還高!他在我眼中算個屁”


    謝元無奈地地攤了攤手:“他要是敢這樣兇我,輕的我高低一個巴掌,但接下來你們很可能會被遷怒;重者……你不會想知道重者的——我也是為你,葉奈法和希裏考慮了一下的”


    傑洛特:“……”


    你能讓他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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