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果然是一個小惡魔。”維澤米爾都不禁被逗笑了。


    傑洛特也被謝元說的魯莽小姑娘情節露出了笑容。


    不過正在謝元準備繼續交談時,突然他耳朵一動,仰頭看向了空中,而傑洛特和維澤米爾也在看到了謝元的動作後,才同樣看到空中。


    一開始他們還看不到什麽,但下一刻,一陣傳播極遠的輕微但異常淒厲的啼叫突然傳進他們的耳朵裏,讓兩人不禁眼神一凝。


    “來了!”三人異口同聲。


    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陰影從天空直直地略過他們頭頂,向著那個綿羊泥塑俯衝而下!


    “讓我們去歡迎它吧。”站起身的傑洛特正準備亮出了背後的長劍。


    但維澤米爾突然伸出手製止:“等等…”他從背後帶出了一具小巧的手弩,遞給了傑洛特,“帶上這個。”


    接過手弩的傑洛特對著黃昏的夕陽看著手弩上的架構,還是收入了背後,但麵帶揶揄之色地看著維澤米爾:“十字弓?”


    “你不在的時候,我跟人打牌賭博時贏迴來的。”維澤米爾毫不在乎地迴應,“也許能派上用場。”


    傑洛特攤開手,繼續調侃著老獵魔人:“獵魔人開始使用十字弓?我們要打破傳統了?”


    維澤米爾的臉色頓時顯得不耐煩:“別貧了,我們還得獵殺獅鷲呢!”


    獅鷲的兇性很重,不過這裏麵有很多因素,伴侶被殺和多日的殘忍血食讓它擁有著非常熟稔的捕獵本能。


    而從這裏,謝元也看出來了一般狩魔獵人對於這種怪物的限製性。


    在一開始,獅鷲對於傑洛特而言就是不可力敵的角色,獅鷲巨大的翼展向一側用力一扇,一般人躲閃不及就直接被打得支離破碎了。


    就算傑洛特也不敢硬接,他隻能憑借著多年戰鬥經驗和超乎常人的敏銳反應能力,避開正麵攻擊而進攻對方的空擋。


    謝元發現這種做法似乎同樣有點刮痧的程度——不是說沒有傷害,而是手段太限製在一把冷兵器了。


    不過,也並非說傑洛特隻使用劍術,在獅鷲第一次彈跳而起,自空中俯衝而下時,傑洛特會突然發出一道扇形氣團。


    “風!”一股龐大的風團一下子噴湧而出,不僅發出巨大的響聲,而且因為突然改變了獅鷲附近的空氣流速,讓他一個承受不住一頭栽下來。


    而且這樣的氣團對這頭飛行畜牲的影響也不低——突然的墜落甚至讓他摔懵了,而這也讓傑洛特加速用劍開始輸出。


    不過這有點像在高空鋼絲上跳舞,因為下一刻,“噅!”剛剛摔下來,用翅膀團起自己的獅鷲突然揮動自己的巨大而有力的鋼翅,這一揮的速度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發生了流動。


    “刷!”但不愧是反應敏銳的獵魔人,在即將被揮到的一刹那,傑洛特及時打了個滾,躲過了最直接的撞擊。


    但謝元也看得出來,勁風還是傷害到了正在纏鬥中的獵魔人,因為一刹那間,傑洛特的反應就稍微慢了一拍……不會完全影響戰鬥,但這也表明他必須要跟獅鷲耗起來了,看誰先倒下。


    但維澤米爾突然拔出長劍,跟謝元說道:“一起上吧,獅鷲要是逃了那就真成了笑話了。”


    謝元的確有點手癢癢,但他還是有些顧慮:“我幫忙也無妨,但就怕破壞了他的雅興……比如戰鬥榮譽什麽的。”


    “嗬嗬,我們獵魔人可不講這些。”說著,維澤米爾還是拿起了長劍,做出預備應對式小心地上前加入了戰鬥……不過暫時隻是掠陣為主,吸引獅鷲注意力為輔。


    看到這裏,謝元也就放開了,幹脆就把地上大一點的,幹結的土塊給撿起來,然後繞著他們爭鬥的戰場兜著圈子走。


    然後看著獅鷲突然扇起翅膀的時候,信手一擲——“啾!”“砰!”


    一個土塊突然以驚人的速度擊向獅鷲發力時的翅膀根部,土塊很稀鬆所以一碰就碎了,但砸上去的力量可結結實實地讓獅鷲獸發出“呃啊!”的慘叫聲。


    突然的酸痛讓整頭獅鷲的動作不得不突然一滯——但戰鬥中的電光火石一瞬間,停頓是非常致命的,就這麽一滯,獅鷲身上就挨了三四劍。


    疼痛使它發狂,於是它馬上扇動了另一根翅膀向著主攻手傑洛特揮擊過去。


    但,“啾!”“砰!”又一枚土塊很突兀,卻又很刁鑽地飛過來擊打在翅膀的根部上,土塊一撞即碎——但同樣也給予了獅鷲一瞬間的酸痛,讓它又不得不停滯了一刹那。


    於是獅鷲的身上又挨了逐漸要它命的三四劍,兩個土塊的突然入場頓時讓獅鷲的形勢變得極度危險。


    它甚至不得不想要等到酸痛勁過去後就立刻飛走,它已經開始害怕和惜命了。


    但隻要獅鷲一打算扇起翅膀飛走,傑洛特就會在其升空的一瞬間突然釋放氣團,完全打亂了空氣流速,讓其馬上栽倒在地,接受奪命刮痧削。


    很快形勢也逐漸向著傑洛特有利方麵發展,至少傑洛特的體力以及戰鬥意誌還沒有下降多少,反倒是獅鷲的攻擊速度下降了,力度也下降了不少,每次翅膀揮擊的間隔時間隱隱地拉長了。


    如果沒有別的變故的話,獅鷲這次也真的隻能在這裏飲恨西北了。


    但作為當事人,獅鷲恐怕也是異常焦急,他作為大型怪物還是有一些智力認知和強大的求生意誌的。


    下一刻它突然強硬隔開了傑洛特的斬擊,拚著下腹部被狠狠劈一道,後腿踢擊傑洛特讓其拉開一段距離,然後立刻準備好就馬上揮翅高飛。


    很明顯,這種以傷換命的方法成功讓它找到一絲空擋,飛天而起,甚至傑洛特都來不及安排施展法印了。


    飛天的獅鷲算盤打得很好……但很可惜它小瞧了謝元的懶——他才不會沒事找事地追著獅鷲往不知道的犄角旮旯裏跑。


    於是就見在陽光下,一道烏光突然從謝元手中一揮——宛如一道流星般直直插進了獅鷲的翅膀關節之中。


    “噗呲!”


    “呃啊!


    !”


    一聲響徹雲霄的激烈哀嚎,終於把不住平衡的獅鷲一個跟頭地直直砸在了地上。


    “彭!


    !”一聲巨響,直接讓傑洛特也忍不住抬頭,顫了一下。


    不過如此高度墜落,恐怕獅鷲也兇多吉少。


    果然,等傑洛特,維澤米爾和謝元小跑趕上時,獅鷲甚至隻能側臥在地上。異常突出的背脊,雙翅膀無力地耷拉在一旁,虛弱地輕輕掙紮著,四肢行動無力,嘴裏隻有無盡的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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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是幾十米的高空直直墜落——要換做弱一點的比如牛啊,馬啊什麽的動物,早就當場死亡了!


    而獅鷲卻還隻是摔斷脊椎,大腦重度震蕩……當然了,這狀態也談不上太好。


    不過,傑洛特還是舉起了長劍,頂著獅鷲獸痛苦而癲狂的目光中,對著它的脖頸處狠狠地捅了進去——既是解除痛苦,也是為防夜長夢多:這玩意身上自帶的魔力是可以自動複原身體損傷的。


    “噗!”


    “噅!”怪獸輕輕地叫了一聲,最後眼神中的光彩也最終散去了。


    “它已經死了。”


    “不錯,不錯。”維澤米爾來到了傑洛特身邊,伸出手比劃道,“不過有些地方還有待改進。”


    “比如呢?”傑洛特雖然有點不服氣,但還是耐心地聽取意見。


    “居然從下往上直砍,這招太好識破了。”維澤米爾簡短地點評一下,然後還是示意傑洛特做該做的事情,“你先把獅鷲的頭帶給黑衣人,我去備馬。”


    於是傑洛特馬上抽出了小刀,很嫻熟地把獅鷲的頭給割下來,不過然後簡短地收拾一下獅鷲身上可以利用的部分。


    接著就從獅鷲的翅根上抽出了一把深深紮入體內,導致它失衡而從高處墜落的最大功臣——一把長約25厘米,表麵似乎經過發黑處理的飛刀。


    這玩意竟然被投擲而出後,深深沒入獅鷲體內隻留下一個小小的刀柄裸露在體外……由下而上啊!


    心中暗自震驚這股磅礴巨力的傑洛特沒有停頓,而是順手用勁拔出了這把飛刀,遞給了在一旁觀看自己解剖獅鷲的謝元:“謝謝你的及時出手,不然我還不知道得跑多久才能等到這畜牲力竭落地。”


    “我也不喜歡花這麽大力氣去跑,”接過飛刀的謝元直接將飛刀沒入袖中,“反正獅鷲害死這麽多人,也該死了,還不如省下我們一點力氣……我也就搭了一下手而已。”


    “有道理。”傑洛特對此也沒有意見。


    “你忙吧。”維澤米爾先行告辭了,“我們在旅店匯合。”


    “你不去找關力隊長道別?”看著打算跟維澤米爾的謝元,傑洛特有些差異。


    “我從來都不是他的隸屬,所以我的去留也不必經過他的同意。”謝元擺了擺手,“而且,我跟關力隊長也有些相看兩厭了——你今天應該不會看到他友善的那一麵的。”


    於是傑洛特隻能搖了搖頭,繼續他的切割工作。


    迴到了旅店,維澤米爾和謝元無視了一旁身上紋身密布,臉色陰狠的當地混混,獨自找了個邊緣的桌子上自飲自酌起來。


    “那麽……”維澤米爾率先開口道,“繼續剛剛的故事吧?”


    “好啊。”謝元對此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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