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我沒有關於她任何動向的情報。


    謝元給予一個否定的迴答:本來我以為她發出信號,就意味著我會跟她匯合——但看起來,我最終還是沒有接上頭。


    你和她分別.....有多久了?葉奈法仔細詢問道。


    按我這邊的時間的話.....不過一個月,謝元看著葉奈法迴答,但我無法肯定希裏現在經過了多少時間,畢竟跟她走的,是一個叫阿瓦拉克的精靈賢者。


    阿瓦拉克?!聽到這個名字,葉奈法好看的眉毛瞬間皺起來,這可不是個好家夥,為什麽你要放心讓她跟這個賢者走?


    看著好像渾身母性憤怒發作的葉奈法,謝元馬上攤開了手:沒辦法,這是希裏主動同意的,阿瓦拉克好像說是有什麽方法可以救下你們....等等,


    謝元突然瞪大了眼睛:你和傑洛特是死過一次了?


    葉奈法聞言頓時一挫,渾身充滿了失落氣息,肩膀也垮下來了:是的....我們都曾經死過一次...但怎麽複活的,和複活後到迴到這個世界的細節.....我已經不知道了。


    這樣啊.....謝元摸著下巴沉吟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女術士,距離你們複活到今天有多久了?


    這應該有五年多了......不過,不可能這麽長,要按你的說法,希裏應該隻和你隔了...近兩年了。


    葉奈法分析一下後,突然發現也的確無法向謝元問到什麽實用性的細節,因為從這個時間來看,謝元以為度過一個月,但希裏實際上已經度過了近兩年。


    所以她收拾下心情,準備盡快解決謝元的問題:既然你來到我們的世界隻是想在這裏旅遊和與希裏匯合,那你需要我給你解惑什麽?


    一個小時後,葉奈法新換了一匹駿馬從尼弗迦德臨時駐地裏揚塵而去,隻留下了謝元和本地的守衛隊長互相大眼瞪小眼。


    那麽....來自瑟瑞卡尼亞以東的元·謝先生,本地的守衛隊長穿著一身華麗的騎士板甲,但依舊很敏銳地伸出手,從科拉茲沙漠的盡頭到泰莫利亞的白果村,你費這麽大力氣來這邊是做什麽的?


    在被葉奈法帶來這個尼弗迦德的駐地時,葉奈法根據謝元的發色和樣貌編了一個來自瑟瑞卡尼亞在往東的假背景——反正就連瑟瑞卡尼亞這個地方和背部王國之間隔了一座藍山山脈和科拉茲沙漠,都沒什麽人溝通來往,就別提更遠的極東了。


    噢,我曾經是一個武官,謝元很隨意地跟這位穿著臂鎧的軍官握了握手,在我追隨的繼承人被迫被幽禁在宮廷後,作為站錯隊的代價,我不得不遠離曾經故鄉的一切,現在的我隨波逐流,走到哪兒玩到哪兒。


    這裏可是戰場。感受到手掌裏不小的握力,軍官心中一稟,但還是指了指謝元腰間的劍,你是參與了北方的雇傭業務嗎?


    雖然此時的尼弗迦德軍官依舊笑盈盈的,但謝元已經感受到了殺機。


    不過,在來之前謝元已經丟掉了剛剛拿到手的巨劍,而是挑了一把普通的維倫長劍掛在腰間,同時不在乎地解釋:怎麽可能?尼弗迦德的大軍勢不可擋,我怎麽可能在瑟瑞卡尼亞都快待不下去了,還會在這裏得罪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呢?


    說著謝元還歎了口氣:我本來是想湊上來等戰事結束的時候打零工混口飯吃的——我會一點戰場的救護手段,可以處理下外傷之類的,結果路上遇到不小心在戰場上迷路的女術士小姐,於是把她帶出來而已——作為答謝,她就把我放在這裏了。


    噢?!軍官突然抬起了眉頭,你會處理外傷?好,我們的傷兵營正缺人,你跟我來,如


    果幹得好,我會給你獎賞,工作完成後還會給予你足夠的路費。


    當然如果你在撒謊....軍官看了看謝元,用手往脖頸揮了揮,那隻有用你的頭來迴報我被愚弄的怒火了。


    不一會兒,謝元就跟著這個軍官來到了傷兵營,這裏充滿了陳舊的腐臭味,鮮血淋漓的血腥味,以及痛苦的哀嚎和絕望的哼哼聲。


    但謝元聞著這味道卻感慨萬千,因為這讓他仿佛又迴到了當年東線的戰場.....他的很多急救手藝就是從一個條件極度簡陋的衛生所鍛煉的。


    所以還不等尼弗迦德軍官說什麽,謝元就已經擼起袖子,拿起桌子上的一副黑皮手套,拿起一些配置好的消毒液傾倒些許,塗抹在手上,接著戴上鳥嘴口罩,就準備開搞。


    其他傷兵營裏的醫師們發現開始鼓搗的謝元正打算開口嗬斥,就見到軍官擺了擺手,於是隻能任其施為。


    但很快,在其他的醫師們看了一眼謝元清創包紮的手法後,也就沒有再出聲,而是各自又忙活各自的事情了——戰鬥剛剛結束,病人隻會源源不斷地送過來,既然這個新來的手藝嫻熟,那就讓他幹吧。


    看到謝元這麽熟稔的手藝和其他醫師的表現,軍官也相信了這個過來的家夥確實有一手不錯的救護之術。


    他本身就還有事情,於是在交待了旁邊的衛兵在謝元忙完休息的時候帶其見自己後,就離開了傷兵營。


    謝元其實也為這個不錯的傷兵營感到驚豔——除了沒有電燈等用電的設備,這裏甚至比鋼鐵格勒時期的戰地衛生所差不多。


    雖然整體環境依舊髒亂差,但是醫生已經深切注意到了殺菌消毒的用處,最大限度保證了醫療用具的衛生。


    而且謝元還看到,這裏甚至有些用銅做的注射器....就是這種無縫金屬管技術是用什麽方式搞出來的,謝元還挺想了解一下。


    不過謝元隻是感到驚豔於尼弗迦德帝國的醫療水平有近代西醫的一點點底子了,那傷兵營的醫師就對這個突如其來的新人感到驚恐了。


    謝元的清創技術很好,手法熟練,動作輕巧,而且包紮的手法雖然過去沒人見過,但效果很好,既有力道也很人性,而傷員也沒有太大的痛苦。


    這就罷了,但醫師在病人多的時候,是需要休息和輪流工作的,畢竟如果沒有充分的精力,是會在救助任務中出錯的。


    可謝元就不需要休息,這個人就像根本不需要停下來的機器一樣,可以很認真地照顧好每一個送過來的傷員,並給予妥當的處置。


    整整一天一夜,醫師們發現這個新來的依舊可以很精準地給送來的傷員處理傷勢。甚至在遇到了傷勢過於嚴重,而軍中醫師們已經判了死刑的傷員,都可以被他以獨特的針刺"技術給傷員鎮靜,加上一些自帶的水瓶中的液體給救下一條命。


    要不要這麽卷啊?!軍中醫師們佩服於謝元的精湛手藝的同時也不由得吐槽。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那個尼弗迦德軍官,他馬上趕過來查看了經過謝元救治後的傷員,也包括哪些死中求活的家夥。


    要不,你加入我們吧?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編入傷兵營,成為光榮的尼弗迦德帝***的一員。尼弗迦德軍官在謝元忙完手頭上的所有工作,開始往肚子大吃大喝後,就在一旁看著他邊吃邊開口詢問道。


    咕嚕!哈.....謝元馬上灌了一口水,然後用力吞下去,接著很誠懇地對旁邊的尼弗迦德軍官說道,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其實早就已經服務於皇帝恩希爾陛下了——過幾天我就要前往維吉瑪去述職,這是一個優先級很高的任務,我在這裏要等一個獵魔人來到白果園村。


    噢..噢!原來是這樣!尼弗迦


    德軍官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再也不提招募了,我說女術士為什麽要把你留在這裏,原來是要你接人.....那獵魔人大概什麽時候到?


    要不了多久,謝元伸出木製的湯匙揮了揮,應該就在這幾天.....


    不過別擔心。謝元看著尼弗迦德軍官伸出手笑道,最近待在這裏閑著也是閑著,長官你要是有什麽雜事要***的話,我也樂意效勞。


    尼弗迦德軍官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綻開笑容也伸出手握住:我的名字是彼得·薩爾·關力,那這段日子請多多指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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