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來,骷髏臉就開始句句不離零少校……或者無可避免地談論到他:“不管那個來自納瓦霍族的譯碼者跟你說了什麽,都隻是cipher所推導出的解決方案之一而已。”


    一開口,骷髏臉就給跟著自己屁股後麵走的謝元一個大新聞。


    而且骷髏臉對於譯碼者所推導出的計劃嗤之以鼻:“那有別於我的意誌。”


    但接下來,骷髏臉就沒有再在這個計劃上細說了,而是扯起了過去:“我從你還在蘭利(iaa的內部代稱)時,就知道你了……”


    接下來,骷髏臉就開始說起了……他眼中的“斯內克”:局裏的黃金男孩,受到大量的關注和器重。


    而骷髏臉本人也隻是斯內克的“陰暗麵”,負責替後者處理一些一旦他無法完成,前者就馬上跟進秘密處理的任務。


    所以這批人,頂著跟當時的王牌部隊“fox”截然相反的名頭:xof。


    真可以說…每個人眼中的“斯內克”都是不一樣的。


    在骷髏臉的眼裏,斯內克就是一個稍微有點成就就可以獲得青睞的“明星”,而自己隻是個幹完了粗活,隻能被頤氣指使的小廝。


    但接下來就又關乎到了零少校,64年,斯內克成功完成了“食蛇者行動”,不僅處決了“叛徒”the boss,而且還獲得了一筆用於二戰資源籌備用的巨額聯合資金。


    理論上,一旦獲得這筆錢,鷹醬就能做很多事情,利用浩瀚的資源作為引子就能衝死聯盟——至少骷髏臉是這麽認為的。


    可有人不想這麽把錢交給國會——還是零少校,他直接找到了骷髏臉,提出了他對上層的抱怨:“華盛頓那幫人不懂怎麽用錢”


    而零少校認為自己知道怎麽用才是正確的:“所以我想……將他們{用在刀刃上}。”


    零少校認為眾人皆醉我獨醒,他應該要創立一個獨立的,秘密的情報組織,暗中支撐著鷹醬國。


    而這個秘密組織……就是如今的cipher。


    “瑪德,不就是見錢眼開,產生了野心而已。”謝元就見不得這麽虛偽的理由——什麽狗屁暗中支撐鷹醬,自立就自己嘛!


    雖然設身處地地想,如果自己得到一筆這麽大的錢……不,謝元在心裏搖搖頭,他應該會如數上交——畢竟這數目太大了。


    自己更喜歡用黑吃黑的方式撈取不義之財來填補需要的資金。除了壞人守受點損失,也沒有什麽好人會因此受傷,比較問心無愧一點。


    不過從骷髏臉的敘述中,零少校好像有著別的原因:“對他而言,這是為了憑吊一位逝去的密友,是用來{報複}的行動。


    這不僅是針對整個世界,更是為了特別針對鷹醬國進行報複。”


    所以到頭來,零少校的心態就像《境界的彼方》那樣,“沒有未來的未來不是我的未來?”


    那這就可笑了——真的相當可笑,成立足以顛覆世界現有秩序的組織,竟然是為了給愛人報仇?


    好荒繆,這就是鷹醬國大boss的心態嗎?


    可惜骷髏臉沒有再給謝元講古了,因為一行人正在搭著升降平台往下落。


    “鷹醬國是自由的國度,也是各種移民的集合體。”骷髏臉似乎沒有從微觀上描述零,而且從宏觀上敘述,“然而其中的國民並未真正融合成為一體,而是依照不同人種各自分居。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祖國和獨有文化,歧異確實存在。鷹醬也從來不是由單一民族組成的國家


    但少校卻試圖為其凝聚出某種為了鷹醬,且源自於鷹醬的單一意識。將每位公民的自由意誌,導向與國家決策相同的方向……在這種單邊主義之下,決策是無法委交給特定的個人。


    所以少校所尋求的是一個能夠使用{資訊}和{語言}來掌控{無意識}的係統。”


    這…說得好像是ai治國一樣,但這種意識價值的建設…又有點像思維引導,鷹醬竟然想建立思想旗幟基石?


    謝元心裏想笑,但是又笑不出。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骷髏臉並沒有對謝元之前的偷人,偷櫃,偷設備這類活動有什麽別樣的評論和意見。


    是認為如果自己失敗,就可以順勢接收鑽石狗的一切人和勢力?還是因為這些xof部隊都隻是他的工具人,存在的價值也就那樣,丟了不可惜?


    那xof的士兵是為了什麽效忠他?就因為他神秘無情嗎?


    在和骷髏臉一起坐上了吉普車,謝元發現在骷髏臉專門座位的旁邊,竟然有一罐銀色的有機溶液儲藏罐。


    儲藏罐就藏在他的腳邊?這東西對他這麽重要,是什麽東西?


    在開往發電站的路上後,骷髏臉的話題又開始了對零的迴憶:“讓鷹醬,甚至整個世界合而為一,少校認為那就是他朋友的遺誌。”


    但謝元覺得特別別扭——世界合而為一什麽的……糟透了,隻要不是自己民族統一世界的話。


    “但我認為他從未了解她真正想要的是什麽。”脫下禮帽的骷髏臉,拿著帽子遙指前方,似乎在對遠去的英靈致敬。


    不過在謝元眼裏……這是大言不慚。


    不過謝元的想法,攪擾不了骷髏臉的談興:“在他學會走路,哭出第一聲之前——甚至在他未出生之前,他的母語就已經是英語了。”


    說到這裏,謝元發現骷髏臉少有的內心悸動:“他不明白失去自身語言的痛苦……至少現在不明白。”


    說著骷髏臉就把禮帽帶迴到了自己的頭上,隨即他靠近了謝元,讓謝元能清晰地看到燒傷瘡疤:“他是無法了解她的意誌的。”


    “然而我懂!”接下來骷髏臉就給他講述了一個屬於他自己小時候的淒慘故事。


    骷髏臉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出生的匈牙利人,小時候在**德國占領地中的兵工廠中作苦工,然後臉孔因為盟軍轟炸而嚴重燒傷,令他的相貌變得醜陋無比。


    冷戰時期聯盟控製了匈牙利,接著他成為cia特工,在蘇聯中進行臥底和暗殺任務,戰功赫赫。然後成才為zero的手下,招攬力量組成了xof部隊,


    他的經曆就是平靜生活徹底的被外來力量扯爛的例子:“每換一個新的職位,我的長官也跟著改變,同時,他們也會逼著我說另一種語言。”


    每一次語言的學習都讓他不得不被迫更改了自己的三觀,而戰爭也徹底把他塑形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在謝元麵前說出了他自認為最喜歡的話:“人並非生活在國邦中,而是生活在語言裏。不要忘記,母語才是我們真正的祖國。”


    這是羅馬尼亞文學家和哲學家,埃米爾·米歇爾·齊奧朗的一句名言。


    這點謝元也還真有點共鳴——他可以跟任何人說一整天的俄語,英語都可以,可一旦讓自己失去說漢語的能力……他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個幕後主使來個死翹翹套餐。


    而骷髏臉也是如此,謝元感覺他已經有想法自己已經到了一個極限:一心複仇——對剝奪他說母語機會的人,不惜一切地複仇!


    而這個他最應該複仇的人就是少校,聽著他的敘述,謝元看著路邊一個燃燒的屍堆——那是死於肺水腫的俄軍士兵,焦黑的殘骸。


    不過很快骷髏臉就拿出了點硬貨了,他拿出了腳邊的儲藏罐,打開了液氮冷凍蓋,裏麵彈出了三個試管儲存槽——謝元注意到其中一隻儲存槽已經空了。


    “它們能聽得懂英語!”骷髏臉拿出其中一隻,在謝元手邊晃了晃,“牠是英語株的聲帶寄生蟲。”


    “我將撲滅名為“英語”這種語言。”骷髏臉把試管放迴儲存槽,擰緊了蓋子,語氣顯得自信而濃重。


    不過謝元也承認,這是一個很讓人心動的提議——讓以英語為母語的強盜全去死吧!


    不過骷髏臉同樣也要消滅漢語,所以謝元也無法讚同這種計劃……雖然這不妨礙自己用眼睛,掃描了整隻試管。


    他已經在係統裏申請做一兩枚替代贗品了。


    骷髏臉的計劃很簡單:先釋放英語株寄生蟲以抹殺英語語言,再以metal gear來抑止世上所有民族仇恨,以及利用能吃掉金屬的細菌來壟斷核元素交易市場來達到世界和平為最終目的。


    對,沒有聽錯,骷髏臉搞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所謂的世界和平!


    哈哈哈哈!


    謝元已經聽不進骷髏臉的話語了,他也不認為這件事做出來有什麽好結局——秦始皇一統六國是夏兔曆史上一件最大裏程碑的事情,可代價卻在當代直接償還。


    短短二十年,秦朝就跟瓷娃娃落地一樣碎的四分五裂,如果沒有漢朝的再一統,夏兔文化的未來未曾可知。


    骷髏臉要用聲帶寄生蟲抹除英語來征服世界……謝元打心裏支持,可理智上完全否決——再能毀滅人類文明的終極武器——核武器誕生的今天,任何一次幅度較大的社會革命都會帶來不可避免的反噬。


    而這一次,謝元不認為人類文明能再在反噬中支撐住……


    收音機廣播這時傳來一首歌……是《sins of the father 父輩的罪惡》


    “blind in the deepest night


    迷失深沉的夜中


    reaching out grasping for a fleeting memory


    一遍又一遍追尋已逝去美好的一切


    all the thoughts keep piercing this broken mind


    思想喧囂我的心早已破碎


    i fall but i''m still standing motionless


    雖然站立不願屈服但心其實早已墜落


    far in the distance


    遠方遙不可及


    there is light a light that burns these scars of old


    火光 眼前一切開始燃燒化作古老的傷痕


    all this pain reminds me of what i am


    這些傷痕一遍又一遍提醒我的身份


    i''ll live i''ll bee all i need to be


    我會活下去成為我想成為的人


    words that kill would you speak them to me


    告訴我你會向我講述那些殺戮的過去嗎?


    with your breath so still it makes me believe


    你幾欲窒息 證明了我心中所想


    in the father''s sins


    父親您的過錯幾欲殺掉我


    let me suffer now and never die i''m alive


    過錯不會逝去並且永遠得不到救贖!


    pride feeds their ckened hearts


    驕傲榮譽喂養了他們腐朽的心靈


    and the thirst must be quenched to fuel hypocrisy


    金錢貪婪這些本該被一舉撲滅


    cleansing mes is the only way to repen


    放縱火焰把這一切燒成醜陋的黑色這是你解脫的唯一方法


    renounce what made you


    亦或是撒手而去你會怎樣做?


    words that kill would you speak them to me


    你會對我下達殺戮的命令嗎?


    with your breath so still it makes me believe


    你幾欲窒息 我看見了我所相信的一切


    the sins never die can''t wash this blood off our hands


    罪行不會因曆史逝去我們再也無法洗清雙手


    let the world fear us all it''s just means to an end


    讓世界懼怕我們這是我們最後許下的意願


    our salvation lies in the father''s sins


    我們的救贖我們的謊言都淹沒在你的罪行裏


    beyond the truth let me suffer now


    打破所謂的真理讓我痛不欲生


    in my heart i just know that


    我的心早已墜落並且隻知道一件事


    there''s no way to light up the dark in his eyes


    他眼中深沉的黑暗永不會再湧現火光


    ”


    耳朵聽著歌聲,眼睛平視著骷髏臉,吉普車一路駛向了骷髏臉最大的儀仗——薩赫勒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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