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隧道後的謝元發才現整個隧道的質量已經上升到了高危建築的級別了。


    隻要有一絲地底的震動,或者附近有爆炸聲響,整個隧道三壁隨時都有可能塌方。


    一個證明這裏的主事者根本就沒打算久待,屬於幹一票就走的類型。


    二個也證明等到這裏一被發現,就會馬上放棄,謝元要想在這裏找人……隻有一次機會。


    出了隧道出口,整個視野突然變得豁然開朗,但謝元也看得出來,這裏就是一間被廢棄的廠房。


    就連卡茲也莫名地為一個小鬼來到這個地方而擔憂:“隻希望他還能活著……”


    雖然這裏燈火通明,可是連一點設備運轉過的機油味也沒有,倒是像一些蓄水用裝置倒是配備齊整。


    甚至還有兩座大水塔,廠房區的盡頭還有一處小的儲水池子。


    這麽多可以用到水的地方,可這裏外麵幾乎一個人都沒有,這水應該不是工業用水和生活用水。


    而在廠房裏麵……謝元能感受到大量苟延殘喘的生命信號在建築物裏麵,也不知道沙巴尼會怎麽樣?


    是早就化作枯骨一具?還是尚有一線生機?


    他此刻是真的不敢猜想,也不想胡思亂想幹擾自己的心智,深唿吸一口氣,把周圍的吉普車和工業資源撬走一空壓壓驚。


    然後謝元就這麽走進了廠房內。


    ……


    血!


    一進門,謝元就發現自己腳踏的是鮮血鋪設的“地毯”,這些血跡斑斑的地麵,證明了曾經有大量的屍體被拖曳著進出這個地方……希望隻是拖著進去。


    旁邊竟然有一條裝著屍體的“裹屍袋”突然顫動起來,難道裏麵的人沒死嗎?


    可謝元也隻能當做路人熟視無睹,因為這裏……太詭異!謝元不知道這裏是在做生化實驗還是再做什麽奇怪的藥物實驗。


    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能不碰的,盡可能不要碰!


    下一個入口在過道盡頭的左邊,因為謝元可以看到一堆綠色的篷布……謝元又一下子想起了當時在醫院。


    他是看著一堆人死在醫院的,有個人還在射殺後撲倒在醫院的綠布簾上……那透出一張寫滿恐懼的臉。


    謝元感覺他自己的頭好痛!就是那跟奇怪的長角的部分,大腦的內部似乎想把這塊金屬碎片給推出來。


    但他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瞳孔也正在慢慢地變成血紅色,眼白周圍也在慢慢變得泛紅。


    這是血壓陡然增高的表現。


    “哧!!!”剛剛拉開了一條綠簾布,謝元就心中一沉,一個非裔人雙目無神地躺在病床——床板上。


    上身赤裸的他身上唯一一塊布,就是蓋在胸口的一塊藍布。而他的喉嚨卻被貼著一塊醫療膠布。


    嗯?喉嚨上貼醫療膠布?謝元抬頭一看線——是耳機線,而上麵吊著的……是一台收音機?!!


    謝元直接扯下了貼在喉嚨上的醫療膠布,一道豎直的手術切口就這麽暴露在謝元眼前。


    而那道耳機線就這麽隨意地插在了喉嚨裏麵。


    謝元果斷地把耳機線往外麵一扯——一個銀色的耳機頭就這麽被謝元的義肢手給扯了出來。


    在謝元把耳機頭扯出來的瞬間——這位非裔病人還痛苦地抽搐一下,就沒有什麽其他舉動了。


    這證明這東西……已經插在他喉嚨裏有好一段時間了——新生出來的肌肉組織跟耳機勾連在一起了。


    而且耳機外麵還有聲音!


    難怪為什麽整個廠房裏,一進來就是一片無線電電流“滋滋”聲,也就是說有人把收音機的內容輸送到人的喉嚨裏。


    而不是耳朵。


    謝元把耳機放到耳邊,凝神傾聽,僅耳機中傳來的第一句就讓謝元的另一隻手陡然握緊成拳!


    因為這段錄音是用中文說的……也就是所謂的普通話!


    而此刻這個非裔病人的喉嚨裏,竟然在播放著一段中文錄音!


    這是在培養漢語類普通話聲帶寄生蟲!


    但謝元也沒有立即確定,這件事他會在迴歸母基地前,馬上匯報給國內——有人要滅自己民族的語言,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而最好的檢測方法……謝元用原裝的右手戴上了墨鏡,他要把這一切拍下來。


    然後繼續用義肢手,掀開了罩在他上半身胸口的一塊布——兩道巨大的囊腫皮膚區域顯示在病人原來的肺部區域。


    謝元用義肢手摸了摸這片肺部區域的皮膚——全是帶有“粘性”的水液。


    暗地裏義肢手上的一根樣品萃取針已經刺入了這個病人的肺部,他需要收集這些給係統。


    然後才收迴了手指處的探針,抬起手指在手電筒下照耀……手上完全是水液狀的粘液。


    粘液在謝元把手抬在高空中還有水液流淌而下——這應該算是肺水腫晚期的症狀了。


    謝元直接把義肢手向下往外甩,甩幹淨了液體,同時把樣品萃取器的廢棄探針也投擲出去。


    裝上義肢手的唯一好處恐怕就是這樣了——想做點什麽燈下黑的事,就可以在人視線之外做到。


    卡茲還以為當時救下的義肢手專家可以當做自己的維修工匠,可惜他腦子裏的維修記憶就是記憶而已。


    這隻義肢手完全是謝元自己一手製造,一手調整出來的成品——為此他已經在手臂斷肢處安裝了生物接口芯片,這是一個有著肌電義肢外殼的賽博手臂。


    手前臂的陽麵是一把特製的伸縮螳螂刀,陰麵則是一把袖劍,手腕處和手肘處有一個隱秘接口,可以安裝一把丁字棍類型的劍。


    拳頭部分也擯棄了那個義肢手專家的火箭拳頭模式,而是采用流星錘似的鉤繩槍模式。


    為了萃取所有人的語言類寄生蟲的情況,謝元裝作查看這些病人尋找沙巴尼,一邊將探針刺入他們的肺部。


    迄今為止,除了普通話語種,謝元已經“聽”到了法語種,阿拉伯語,瑞典語種,印尼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甚至還包含了西班牙語南美口音!


    這些內容都是全世界的錄播談話類節目的音頻,內容,語法,角度都不相關,可就有一點,這裏幾乎包含了全世界的主流性語言。


    謝元從這裏聽到有俄語,印度語,葡萄牙語,粵語,日語……幾乎都包圓了。


    為什麽說幾乎呢?因為沒有英語!


    沒有一絲一毫的英語聲音!


    “哢哢!”謝元已經下意識地緊咬牙關了,這可以算的上是亡全世界的種,就留下一個英語語種!


    這踏馬比種族滅絕還要恐怖!比秦始皇還要瘋狂!這些該死的盎格魯撒克遜人,竟然想獨霸語言,他們該不得好死!


    謝元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他要在這個世界的生命結束前,找到或者研發出英語種的聲帶寄生蟲!


    如果在未來,有一天這種滅人語言的事情發生,那謝元保證會讓他們這些白種人嚐嚐什麽叫同歸於盡的滋味!


    轉瞬間,謝元壓下了一切妄念,而同時,他終於在一處病床前看到了一具瘦小的身影。


    跟照片上那個瘦弱的身軀相比,這個簡直都不成人形了,肺部區域的皮膚出現皰疹,半邊臉上也是感染化膿。


    這孩子兇多吉少!


    這是謝元看到沙巴尼的第一反應,但作為救援人,謝元還是來到了他的床邊。


    看著他手上緊握著的掛墜,謝元俯下身就聽著他在喃喃地說起什麽……可惜聽不清。


    但如果是唇語的話…把剛果語翻譯成漢語應該是“殺了我”。


    這是要求解脫嗎?


    可謝元真心不想把一個孩子的生命剝奪,他第一想法還是救沙巴尼,所以他輕聲對沙巴尼說:“是你的夥伴托我來的的。”


    說罷就抽出匕首,把束縛帶給割斷了。


    “殺了我。”沙巴尼僅存的意識在堅持這句話。


    但謝元還是以救人一命為第一要務,等到時把他治好了,再讓他自己決定死不死。


    可就在謝元準備抬起他時,一處腳步聲突然從隔壁隔間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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