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瑞貝卡那特有的糯音尖叫時,謝元正跑到樓梯處。


    為此謝元也是為了這位小妹妹特有的莽撞和運氣而吃驚。


    瑞貝卡是見識過喪屍犬和喪屍人的,那樣都沒有尖叫,但剛剛卻因為恐懼而喊了出來。


    這小妮子一定遇到了更厲害的東西,有可能就是兇手!


    苦苦遇不到兇手的謝元這一刻總算精神一振,可是等到謝元真的跑到樓上,看到被水蛭糾纏的瑞貝卡時。


    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些人都是被變異水蛭給毒殺的。”


    細細想來,水蛭的確一種十分強悍的生物,它們對環境的耐受力和適應力都是很強的,因為軟體的原因能活躍在很多狹小空間裏。


    所以才能衝進近乎密封的車廂內。


    更別提還是被變異病毒改造過的水蛭了,這些水蛭的原形體,謝元就能叫的出名字來。


    日本醫蛭,又名:醫用蛭。體狹長稍扁,略呈圓柱形,體長3~5厘米,寬4~5毫米(固定)。


    不過記憶的搜索就到此為止了,水蛭群要開始咬人了,把嬌滴滴的瑞貝卡咬成喪屍就不美了——雖然他很清楚,其實背後的操控者正在放水。


    “砰……”謝元耗費一個彈匣就射爆了小部分的水蛭,其他同類就很快地被“自發”地甩下來了。


    “果然這隻是在放水,操控者有很強的目的性。”謝元看著癱軟地坐在地上的瑞貝卡也算舒了一口氣。


    不過就在謝元即將靠近瑞貝卡時,地上兩隻水蛭突然暴起,彈跳起來衝向了謝元。


    “啪,啪”謝元看都不看就一巴掌兩扇直接把不服從……或者用來試探的兩水蛭給打散了。


    “哧溜,哧溜”剩下的水蛭就這麽沿著一個方向慢慢離開了。


    “你還好嗎?”謝元看著雙手扶著地麵的瑞貝卡問候道。


    瑞貝卡迴以一個代表“沒事”的大拇指,然後才挺直了腰杆,她現在緊張地連話都說不出,隻能劇烈唿吸緩解緊張。


    “你的莽撞差點把你給害死,你這麽年輕就去了,你爸媽還不得多傷心”謝元開始批評著瑞貝卡的行為。


    還不待瑞貝卡聞言嘟著嘴反駁,謝元就一句話又打斷了她的想法:“不過也托了你的福,我這次終於知道了害死列車上的人的兇器是什麽。


    更重要的是,兇手也終於現身了。”


    “兇手現身了!”瑞貝卡立刻驚的向比利注視的方向看過去,隨即就看到一個穿著奇怪長袍的俊朗年輕人就站在遠處的山崗上。


    “這就是讓一列火車上的人全死了的罪魁禍首?”看著這個氣質怪異的年輕人,瑞貝卡顯得有些不敢置信。


    “嘭嚓!”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瑞貝卡聞聲一看,比利已經打碎了窗戶,一骨碌地就翻到車窗外!


    不過瑞貝卡很快就聽到頭頂車廂的敲擊聲,證明比利是在一瞬間翻到車廂頂上,和白色奇裝異服的年輕人隔岸相望。


    “一直都能感受到你這麽個人,但一直未能得見。”率先出聲的是比利,“此刻倒是有緣得見,不如來這車中,你我一敘,敢問尊下何人啊?”


    “怎麽說話文縐縐的?”瑞貝卡能從話語裏感受到比利對對麵的人的一種忌憚。


    “這趟列車不是你的,你也不屬於這裏,還是帶著下麵的小姑娘離開吧。”白袍年輕人果然如比利所說也在忌憚對方,非常希望他們離開,“以你的本事有這個能力。”


    “然後逃到哪去呢?我不知道你跟這車上的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但這可不是你釋放病毒汙染山脈的理由。”


    比利聲色俱厲,似乎已經認定了白袍年輕人就是這些怪物的罪魁禍首:“你知不知道,不遠處就是城市?


    這樣的武器級的生化病毒一旦傳染到了城市,整個地域都將成為人間鬼域!”


    “什麽?浣熊市會被這種病毒汙染!”瑞貝卡此刻是真的怕了,如果浣熊市的人會變得跟這列車上的人一樣……


    她已經完全不敢想下去了。


    更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白袍年輕人竟然承認了:“這一切都是我對保護傘的複仇行動,這些附帶傷害……”


    白袍年輕人的臉露出了冷酷而殘忍的微笑:“隻要能傷害到保護傘,我並不在乎!”


    “什麽!!!”瑞貝卡沒想到這個白袍年輕人這麽冷血無情,她直接越出窗戶大聲反駁道,“那可是10萬條生命,你這個劊子手!!!”


    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能跟比利平等相待的白袍年輕人露出了不快的神情。


    他直接無視了瑞貝卡的話語,而是看著比利責怪道:“你帶過來的小母貓太吵鬧了,管好她,不然我會忍不住拗斷她的爪子!


    這麽吵鬧,還真是令人厭煩。”


    “嗚……”瑞貝卡聽得真是非常不舒服,不過出來解圍的還是比利。


    “第一,她不是什麽小母貓,是一位叫瑞貝卡?錢伯斯的新人警官,我希望你能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


    謝元看著白袍年輕人義正言辭:“第二,她是附近城市的警官,為當地老百姓負責,你的行為危害過大,她有責任有權利去聞訊你。


    第三,我對於大複仇理念不讚同,也不反對,但是人民大眾是無辜的,我需要你給我一種用來治療這種病毒的藥。


    我想你手頭上應該有吧?”


    比利的話總算讓瑞貝卡感覺到好受了一點,同時她也希望對麵的白袍年輕人有這種對抗感染的措施。


    可惜,白袍年輕人的迴答讓她失望了:“這樣能力低下的人類,你都能以禮相待?我看你不是喜歡她,就是自甘下賤。


    至於疫苗和治療方案?哈哈哈,這種病毒是用來考驗天選之人的,所有不能再這種考驗下幸存的人……沒有活著價值!”


    “我的要求對此也很明確,那就是不能傷害到無辜的人,既然你拒絕……是不是意味著你要跟我為敵?”既然談不攏,謝元也不想做什麽友善的麵孔了。


    眼前的這個家夥連人都不是……自然也不會為人類所考慮。


    “好啊!我也想試一試一種我從沒有見過的超級人類是如何運用他的實力的。”白袍年輕人顯得非常興致盎然,“雖然我的水蛭才是天下無敵。”


    “好!”謝元從袖間突然飛出一把匕首抓在手裏,做好架勢“那就比一比。”


    白袍年輕人這時也衣衫鼓動,似乎也在準備蓄勢,大量的水蛭突然從四麵八方開始鼓動過來。


    瑞貝卡看著頭頂不斷對峙的兩人,心裏也非常緊張,總感覺一旦打起來,她可能會很危險……


    好在列車突然的顫動讓她下意識一個踉蹌,穩定身形後發現,原本停滯的列車突然啟動了!


    不過幸運的是決鬥也被打斷了。


    隻聽到白袍人說道:“看起來今天是你的幸運也是你的不幸。


    幸運的是我的敵人剛剛上了車,我沒時間料理你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


    不幸的是,你們永遠失去了脫離這個漩渦的機會!”


    “我倒覺得是你的幸運,”謝元對此不以為然,“不過我還是警告你,適度報仇,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看著越來越遠的謝元,白衣人冷笑道“這可就由不得你我了。”


    說罷,突然一展歌喉,唱出了一曲奇怪的女聲詠歎調。


    歌聲悠揚而淒厲,但是隨著歌聲,瑞貝卡發現,原本湧上來的水蛭在歌聲的指揮下逐漸退去,就好像這歌聲是指揮水蛭行軍的指揮號一樣。


    “哐啷”的一聲突然出現在窗外,瑞貝卡嚇得轉頭一看,然後才放下心來。


    來者是重新翻進來的比利。


    “生化病毒跟生物製藥公司巨頭加上生化武器,你的城市有難了。”一見麵謝元就說起了讓瑞貝卡苦著臉的話。


    “我會阻止這一切!”瑞貝卡低頭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出這句話。


    “這不是一個小小的你能成功的,”謝元對此並不看好,雖然他也鼓勵瑞貝卡查明真相,“但是這場事件是需要被查清的,至少一個大概的脈絡我們需要知道……不要讓後續的悲劇再度發生。”


    聽著比利一副“對浣熊市下達了死刑判決”的樣子,瑞貝卡就氣不打一出來:“我們不僅要阻止未來的悲劇,我們還要阻止現在即將到來的悲劇!還不晚!!”


    “是嗎?好吧,我姑且為你相信一次”謝元被朝氣蓬勃的瑞貝卡給逗樂了,他做出邀請的手勢,“既然白袍人說保護傘的人上車了,跟我去看看嗎?”


    “當然!”提到保護傘瑞貝卡就心生怒意,“我有很多問題需要問問他們!”


    “那就乖乖聽話,跟在我身後。”謝元也不含糊地直接下了樓。


    “好的……等一下,什麽叫我跟在你身後!!!”


    又被比利這個重刑犯給指揮了!瑞貝卡心裏這個鬱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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