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時間證偽了,米勒立刻跳出了主掩體,然後招唿所有人散開。


    命令剛剛下達,正當戰友們開始動作時,轟隆轟隆的車輪聲滾滾作響。


    整個要塞都開始有地動山搖的感覺。


    不過也促使了大家加快了散開的速度,但謝元看著周圍的場地搖搖頭,裝甲列車速度太快了——撞過來的動量都是能致命的武器。


    “得先把它慢下來。”謝元直接拿出了遙控器,看著從感受到了信號到能對其進行控製的一刹那,謝元按下了起爆鍵。


    “嗑嚟”按鈕一按下去,就進行了反應。


    “嘭!”——“砰!”一聲巨響中不能掩蓋住的悶響,列車在突然撞擊廢墟的的一刹那突然失去了速度。


    在成功撞開了路障後,因為管道的破裂,列車終於開始降下了速度,但是還是固執地向前方突進——就像一頭強牛。


    但殺傷力已經降下來了,謝元在列車開過來的一刹那就跳到了站台外,列車唿哧唿哧地就撞上了“主陣地”


    “哐啷!!!”主陣地成了裝甲列車最後的緩衝設置,列車終於被迫停了下來。


    不過也有壞消息——d6還是被攻破了,謝元需要趕緊找到引爆器——他還是失敗了,既然不能帶來和平,那還是一起墜入深淵吧。


    但就在謝元趕緊爬起來,向著要塞深處的建築跑過去,很快他就找到了引爆器。


    好簡陋的東西,就跟電路板上的啟動器一樣,上麵竟然還有一張液晶顯示器,上麵亮著“五秒”倒計時。


    “真不給啟動自毀程序的人一條活路”謝元直接坐在引爆器上,手一刻都不離著引爆器。


    “我謝某人既然不能某一個和平”謝元一直在等更多的紅線士兵湧進來,隻有人進來得越多,死的才能越多。


    而同一時刻,一個被謝元秘密埋在二號線塔甘卡站“taganskaya”的炸彈也正在被謝元發動了啟動程序。


    這是一枚熱核炸彈……沒錯,就是當年部署在和平行者身上的,後來安裝到斯內克的zeke機體上的那枚熱核炸彈。


    當年為了躲避原子能組織的核查,zeke被沉海,同時沉海的還有附在機體裏的熱核炸彈。


    卡茲當年一句為了環境保護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據有了那枚炸彈,但為了躲過審查,毅然把核彈沉了海,完全不管是否可能的汙染。


    所以謝元通過暗中的個人行動,重新拆解下了那枚炸彈,然後迴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裏。


    迴歸到這裏後,因為被驅逐,謝元流浪在野外的時候,就秘密行動把那枚炸彈放置了這個站。


    一旦引爆,就會以此站點為中心,把整個塔甘卡站的所有一切抹成了灰燼!


    而且因為是內爆,爆炸威力會把地基徹底塌陷,就算在聚爆的威力下不會第一時間殺死,高溫高壓也會把整個站點埋葬。


    雖然……會可能有一次悲傷的誤傷,很多人會死於這場襲擊裏,本來經營艱難的地鐵世界會更加艱難。


    但他們會獲得了自由……吧。


    而且這之後的謝元,也已經不在享有這個世界身份的人了,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地方的未來已經跟謝元不相幹了……就是可惜了安娜。


    ……


    米勒是第一跑到了這裏的人,他在舉起槍一眼看到謝元後這才把槍放下來,坐在謝元的旁邊。


    “所以,”他轉頭看著謝元,“阿爾喬姆,這就是我們的結局嗎?”


    “如果沒有奇跡的話……是的。”謝元看著米勒,“如果當年您願意放棄它,也許也不會有今天。”


    “對,也許會更好,也許會更壞,吧啦吧啦的”米勒突然耍了一次流氓,“隨便吧,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依舊會占有他。”


    “就是這麽固執,”謝元搖搖頭,“這也是我最不喜歡你的一點。”


    “嘿!臭小子!講點禮貌,作為安娜的父親,你的未婚妻的父親,你得尊重我,聽到嗎!”米勒突然生氣了,大聲訓斥道,“別以為裝著若無其事就以為我不知道,你個混蛋!


    竟然泡了我的女兒!!!我唯一的寶貝女兒。”


    “你竟然知道了!”有點撞破秘密的小尷尬,謝元難的有點羞澀地低下頭,“我還以為你要殺了我。”


    “我是想殺了你,你這個從來都喜歡跟我反著來的刺頭兒,”米勒說到這裏怒氣衝衝,“要不是整個遊騎兵的人都可能幹不過你,我真想向你頭上開一槍!!!”


    “你現在就可以開了,米勒。”謝元感應著紅線過來的方向,轉頭對他建議道,“無論怎麽樣,安娜都必須找到另外一個伴侶來共守一生了。”


    “唉,反正都要死了,被炸死和被打死都不重要了。”米勒看著謝元,挺直的腰背突然佝僂起來,“我一開始真的很想殺了你,但是打不過你是一方麵。


    你的強大能讓安娜安全也是另外一方麵,不要跟我說什麽平淡才是幸福。”


    米勒看著謝元真誠地說道:“隻有足夠的實力才能主動尋求幸福。


    而沒有實力隻會成為命運的傀儡……就像十月gm站的居民一樣,因為一場根本跟他們沒關係的瘟疫而死亡。”


    “本來如果我們能捱過這一劫的話,我一定要逼著你跟安娜快點結婚的。當然,我也會送上我的祝福。”


    米勒的臉上本來還有著憧憬,但現在隻剩下落寞:“可惜了,你和我今天都隻能長眠於此,隻留下了安娜一個人。”


    “也沒什麽好可惜的,米勒。”謝元此刻倒是看得很開,“如果注定死在今天,那就死的轟轟烈烈一點。


    我也相信安娜如果真的隻剩下一個人,她也一定能找到她的幸福。”


    “畢竟,她可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她是你手下最信任的兵,”謝元鼓勵著米勒,“而且還是一個狙擊手,要知道連我都沒有這個天賦。”


    “哈哈!這你可說到點子上了”米勒談起這一點也是相當地自豪,“她可不是一頭母鹿,而且是一頭母狼!”


    兩個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談論是否可能的援兵——小黑怪。


    因為作為造成黑暗者種族大遷徙的主謀和見證者,謝元和米勒根本就不奢望他們會不計前嫌過來救場。


    報仇都能算是本分了,不報仇遠遠離開就是情分了。


    還想驅使人家幫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了,謝元才不是鷹醬國人,他不認為自己有什麽“昭昭天命”。


    雖然此刻謝元真的很想小黑怪出現。


    不過他們終究沒有等來小黑怪,第一個進來的還是科爾布特。


    “wellwellwell,讓我們看看遇到了誰?”科爾布特帶著嘲弄的語氣笑著走進來,當然他手下也很快魚貫而出,將他們團團圍住。


    “啊!真是驚喜啊,米勒上校。”哪怕在人群防護中,都不能掩蓋科爾布特的誌得意滿,“這真是對人力和資源的不可原諒的浪費,犧牲了這麽多精英,為了什麽?波利斯,議會?


    可惜了……這一切都被革命的戰火洗禮了。”


    但謝元卻出聲嗬斥著科爾布特:“一個真正的主義者不會用這種權謀去統一地鐵,也不會脫離群眾用這種激烈的方式打擊異己。”


    坐在引爆器上的謝元已經完全放開了,他直接了當地批評著科爾布特:“你隻是一個妄圖用病毒來統治世界的野心家,而我們為了人民的利益特地來阻止你。”


    “謔謔謔,我當是誰,原來是阿爾喬姆。”科爾布特笑得更加肆意了,他走過來看著謝元,在團團包圍渾然不認為自己會被怎麽樣。


    “告訴我,地鐵的救世主,阿爾喬姆,你們打算怎麽樣?”


    “你不覺得奇怪嗎?”謝元像看傻子似的看著科爾布特,“你不知道我是以近戰無敵而出名的嗎?我為什麽不來挾持你?”


    科爾布特聞言立刻躲在更深的人潮中,但語氣依然得意:“哦,為什麽?”


    “是時候了,阿爾喬姆”米勒突然出聲道。


    “因為你們今天所有人,”謝元看著周圍人的虎視眈眈,亮出了引爆器。“都得死在這裏!”


    “蠢貨!”科爾布特急了,立刻讓人阻止謝元:“趕緊製止他!”


    可一般人的速度哪裏比得過他呢!就在眾目睽睽的目光下,謝元用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準備扭下了扳機——


    一隻手突然按住了他的手,這隻手隻有四指,修長而黝黑,而且還裹著繃帶。


    但看到這隻手,謝元這才真的放鬆下來——大勢已定矣!


    “用不著了,阿爾喬姆”抬起頭,看見站在引爆器上的小黑怪對他說道。


    是的,一切同歸於盡的措施都用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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