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大概持續了三天,技術醫官對此進行最後的檢查


    “那麽,看起來你們都沒有什麽感染跡象了,恭喜你們,年輕人。”在通過手電筒檢查完安娜和安娜兩個人的體表症狀後,戴著厚氈帽,厚框眼鏡,戴著口罩的醫生下結論道。


    “你,阿爾喬姆,你可以走了”醫生示意謝元自由了。然後轉向安娜,“而你,安娜,你還得在這裏待一段時間,我們還需要處理下你的傷口。”


    “謝天謝地……”安娜也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


    謝元也是這才臉色從緊張恢複到了平靜,總算完成了自己一個小任務目標:把安娜活著帶迴來。


    雖然中途出現了睡了任務目標的意外,不過目標總體安好,也算能對得起米勒了……吧。


    現在隻剩下中期目標,長期目標,和終極目標了……好耶,嗚嗚嗚。


    不過接下來就得找可汗了。對,他肯定還在等著我,找小黑怪,就好像小黑怪能拯救世界一樣。


    謝元對於小黑怪的感受是,他不介意搭救一把幼崽,畢竟小時候受過他們成年人的恩惠。


    但對於黑暗者,他還是那個結論,可共存而不可共處,大家相忘於江湖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遠超平常人的心靈感應能力對人類太過於危險了,多少人死在大腦過載之下。也就是謝元力排眾議,用三枚天價煙花逼得他們遷移……不然兩族早晚決一死戰。


    而直到現在,他都承受著代價,名聲,地位,尊嚴一朝喪盡,像喪家之犬一樣地自我驅逐,迴不了家。


    遊騎兵軍團和d6要塞本來就是謝元的暫時安居之所。是阿列克謝和米勒害怕謝元完全脫離社會後,一頭步入危害社會的無底洞深淵,這才把他收容進來的。


    米勒,烏爾曼,所有遊騎兵都是謝元的獄卒和監視者。


    而今天謝元卻自己作死地給自己套上了一條名為“安娜”的鎖鏈,雖然對這條鎖鏈,謝元也是自願的。


    不過,遊騎兵軍團很快就要迎來他們根本對付不了的敵人了,紅線。


    還是再加點對抗手段吧,不然要想贏下這場戰爭,用要塞的摧毀,與紅線同歸於盡是現在最可能的方向。


    參戰,謝元不怕,就像對於死亡謝元也不怕一樣,但現在謝元不想這麽早離這個世界而去……這也羈絆的最大弱點——不舍得。


    “你還在這裏杵著幹什麽?”醫生一臉嫌棄地看著謝元,“快走啊!”


    “去吧,阿爾喬姆……他們處理好我的傷口後我就去找你。”安娜也是溫言逐客道,畢竟醫院裏太膩著醫生也看不慣。


    況且他們手上最重要的一個任務:狩獵黑怪還沒完成呢。


    “照顧好自己。”謝元輕撫了下安娜的臉,戀戀不舍地看著安娜一眼,然後就頭也不迴地走出了隔離營。


    ……


    這次紅線投放的生化武器是武器化的aib病毒,這是謝元從一個研究人員和一個漢薩軍官對話中聽到的。


    幸運的是,武器化的病毒因為害怕後遺症作用,設置的是短時間死亡率最大化。


    而到了第三天,整體的死亡率就從百分之九十五跌到了不超過30%,今天甚至隻有兩三個輕微感染的。


    武器化病毒會隨著時間的延長而徹底失去活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aib病毒的原產地並不在冰冷的北半球俄羅斯大地,所以他的成長性很差。


    如果要是原生的在野形式的病毒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類武器化病毒還被研究人員指出來是戰前的研究項目,他也非常好奇這種生化武器是從哪裏來的。


    謝元永遠不會忘記漢薩軍官意味深長地喃喃自語道:“以防萬一,我還是問問遊騎兵吧,任何人都有可能會把過去的苦難帶給如今的地鐵。”


    出來了隔離營,可汗就一直在等待了,基本不出謝元所料。


    “我很高興你和安娜都沒事,畢竟我們實在沒有時間去生病了”雖然很感謝可汗的關心,不過他關注的方麵還是讓謝元倒胃口,“我們尋找的黑怪有可能是世界上最後一隻了,不能功虧一簣,快跟我走吧。”


    “哎,又被抓了壯丁。”謝元正要準備跟他走,結果又撞到旁邊的漢薩跟本站遺民起衝突。


    原來因為裏麵很多醫生被征用在了隔離營裏,有個中年人需要去拿取給他老婆用的胰島素,結果被漢薩守衛給用槍拒進。


    正常來說,漢薩守衛拒絕閑雜人等進入也是職責所在,謝元也不好提什麽意見。


    不過他那種趾高氣昂地一句“給你們一個庇護所已經是開天恩了,別這麽不識好歹。”還是讓謝元反胃。


    但現在是漢薩掌控營地,守衛本身沒做錯,態度不好也不是問罪的理由,就是守衛接下來的解決方案讓謝元從反胃變成惡心。


    他可以帶藥,也就是漢薩用給軍隊醫療室的藥物,也隻能提供這種,但是需要出錢……很大一筆錢的那種高價藥。


    真是小“鷹醬”什麽都要死要錢!


    因為中年需要去買高價藥錢不夠向謝元這邊求助,謝元也資助了一點。


    其實也就是個小插曲而已,謝元自己又能怎麽樣呢?還能把人打一頓不成?惹得麻煩實在夠多了。


    謝元在附近的市場裏,購置了一些軸承珠和濾罐,還買了一副新的防毒麵罩——自己那副“好的麵罩”給安娜了。


    好在增壓麵罩裏麵沒有質量中繼器技術,隻是材料上的特殊和設計比較獨特,比起質量效應那種真正劃時代技術而言微不足道。


    “阿爾喬姆,注意到漢薩在這次隔離行動中砸了多少錢了吧?”可汗一邊帶領著阿爾喬姆東竄西走,一邊詢問道。


    “想不注意都難,要知道我在紅線那裏可是聽到殺了病患就是拯救地鐵的。”謝元迴應道,摸不準可汗的脈。


    “以他們平常極度吝嗇的個性,我懷疑他們隻是在跟波利斯談判時增加籌碼而已。”可汗給出了他們的懷疑。


    “不用懷疑,就是的”謝元一口咬定,“這種麵子工程他們還不習慣,所以你可以看得出漢薩守衛的傲慢模樣,說到這裏,談判峰會怎麽樣了?”


    說起來,峰會其實一開始是莫斯文與波利斯的秘密談判,卻因為科爾布特的計劃而變成了四方會談。


    雖然是個幌子,但是也是一場領導人級別的高級峰會,會談結果極有可能……不是廢紙。


    不過也可能是廁紙。


    “很快,漢薩同盟的首腦,紅線的總記和第四帝國的元首會在波利斯會談,期望能在d6分配問題上達成一個和平協定。”可汗給謝元更新了峰會的最新情況。


    “四隻野狗頭領狗咬狗,告訴我,可汗,你相信我們會談出一個和平出來嗎?”用一種嘲弄的語氣形容了這次峰會後,謝元想問問老可汗的看法。


    “我太了解人類的天性了,阿爾喬姆”可汗也對這場峰會並不怎麽看好,“戰爭必然會降臨……除非奇跡發生。”


    “而奇跡是我們最不用奢求的東西——幾乎不可能有。”謝元在心裏做出這個結論。


    理論上十月gm站到波利斯是有一條坦途的,但是我們的老可汗偏偏不走正道,為了盡快追到小黑怪,他要去一條普遍意義上的死路——


    “環線通道”


    當然了環線通道是不是死路,謝元不知道,畢竟這隻是漢薩當局“宣稱”的。


    好吧,這也是謝元自己下意識的恨烏及屋了,不過為什麽稱唿死路謝元還真的不清楚,但他清楚一點:老可汗不想再把米勒搭進來了。


    不想被再軟禁一次是一點,米勒討人厭的固執也是一點,而正好謝元也討厭這種固執,所以也由得老可汗來。


    漢薩的守衛人員還是有點個人良知的,還禮貌的提醒謝元他們,“小心發電器。”


    什麽發電器需要謝元足夠小心呢?


    ……


    原來所謂的發電器,竟然是利用特定環境造就的風力發電機,幾組大風扇在特定的風力環境下不停地轉動。


    每一次通過,都需要讓可汗把停止閥門的杠杆給用力拉下來,才能繼續通過。


    但漢薩封路的真正原因在於:地形,這裏實在太容易迷路了,而且因為通風環境,會促使行路人神誌不清。


    謝元是不會在這裏迷路的,他有萬用工具的掃描儀,而可汗因為熟路也不會。


    不過因為隻有可汗才知道目的地在哪裏,所以謝元也放手跟著可汗走。


    而可汗在走到中途的時候告訴了謝元他要去的終點目的地:命運之河。


    又來了,俄式浪漫,命運之河是什麽啊?什麽河能冠上“命運”二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諸天執行者:從看門狗開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末代宣撫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末代宣撫使並收藏諸天執行者:從看門狗開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