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科爾布特,去他媽的我父親,莫洛佐夫也好,gm也好,我的未來也好,我都不管了!”醒來後的謝元就聽著萊尼亞的一陣嘮叨和自語,他下定了決心,“我寧願被殺也不想跟我父親一樣地混蛋,他他媽地殺了自己的兄弟!”


    下定了決心的萊尼亞跑到了謝元的背後拷問架上,想解鎖著他的手銬,卻發現手銬其實是虛掩的。


    “你……”萊尼亞不敢置信地看著把手放下來,揉了揉手腕的謝元,“你已經恢複自由了?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


    “為了真相,可惜……我隻知道了一點點的真相,但是為此所受的代價是值得的。”謝元活動了下自己身軀,他轉身對著萊尼亞說,“聽好了,萊尼亞。你的科爾布特局長派人潛伏進了我們d6的要塞偷走了生化武器。”


    看著神色突然驚慌的萊尼亞,謝元也知道了不需要做什麽對於生化武器的科普:“那點量對於整個地鐵而言,是微不足道的,不過很有可能他會布置於自己名下的站點作為誣陷遊騎兵的證據。”


    “這將是一個針對遊騎兵發難的很好的理由,不過我更加擔憂的是他進攻d6有可能是借此機會謀奪d6要塞的所有生化武器並為此清洗整個地鐵。”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放你出來我都可能要倒黴了。”萊尼亞在驟聞噩耗之下雖然驚慌,但還沒有失去主見,“作為總x記的兒子,其實我沒有什麽力量的。”


    “也對,也不對,你隻是沒有找到真正能讓你腰杆硬起來的對象,有個哲學家這麽告訴我的:貪官奸,清官要比貪官還奸才行!”謝元看著萊尼亞,拉起他的手,“但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你暫時爬起來。捂住嘴巴。”


    萊尼亞不明所以,但突然手臂鑽心地疼,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突然有一台奇怪的……工具。


    “這是什麽?”看著橘黃色的熒光麵板不斷用俄文搜索檢閱,掃描全身係統,好奇讓萊尼亞忘記了疼痛。


    “植入式生物動力計算終端,上麵有我設置的醫療版本模塊,怎麽用上麵是有資料的,自己翻。”謝元看著萊尼亞著迷地翻閱著麵板上的說明,繼續講解道,“上麵有設置成隻有你可見的模式,說明上也有,隻要你發現那個站點突然病的人特別多,你就可以去檢查下是否符合我的猜測。


    醫療模塊會自動給你一種合理的治療方案的,有了人心,你還會缺力量嗎?”


    “你……你究竟是誰?”察覺到萬用工具的不同凡響,萊尼亞詢問道。


    “我?”謝元指了指自己,他想了想,最後迴答道,“我是一個人民的戰士,僅此而已。”


    ……


    借著萊尼亞對地形的指引,謝元還是爬上了排氣管道作為逃生方式,作為答謝,謝元還把自己手上第三好的護盾發生器送給了“世子”。


    這算政治投資嗎?不知道,但是萊尼亞救了他一命,那麽他必須要對萊尼亞有所迴報。


    而且這小子麵堂發黑,必有夭折之相,那謝元就送一個護盾給他,也算是一件避劫之物。


    再多謝元就不能做了——道行不夠,神通不敵業數。謝元自己又沒有修出正果,哪來的福德去澤被旁人呢?


    純粹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不過謝元也好歹知道了為什麽萊尼亞會知道莫斯文同誌殺了自己的哥哥了——話說剛剛謝元還以為萊尼亞說笑呢!


    原來這條通風管道基本上包圍了總記的辦公室,從小躲著父親皮帶的萊尼亞平時就在這裏尋求平靜,所以有些機密能被他知道也是完全可能的。


    至少謝元現在就聽到了一段科爾布特和***的秘辛。


    首先謝元是知道總記準備了一個和平集會,商討和其他幾大勢力一起如何瓜分d6的。


    但實際上,莫斯文隻想單獨和米勒商談,並不想任何勢力去插手——結果這次吸引到其他兩個進攻性勢力,第四帝國和漢薩的入場,這竟然不是莫斯文的本意!


    而是科爾布特故意把情報泄露出去的,事先沒有經過任何人正字局高層,包括莫斯文的同意。


    膽大包天,真是膽大包天,這簡直就是一個趙高!


    但是科爾布特隻需要一句話就讓一怒而“天下”懼的莫斯文斂旗息鼓了:“莫斯文,當你的哥哥還是總記的時候,你問我怎麽才能處理他——我幫了你。


    在他死後,我扶持你上台,所以我希望你能再聽我一次。”


    把這句話錄下來時的謝元此刻就一個想法:“牛逼!”


    果然莫斯文同誌就像胖頭魚一般閉合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豈……豈有此理。”


    “其實很簡單的,莫斯文同誌,”科爾布特站起來給了莫斯文最後通牒,“我們要麽肩並肩手拉手……要麽我們各自保重。”


    就這麽兩句話,莫斯文最終還是找了個台階下:“好吧,也許你有你的理由。但是科爾布特,這該殺千刀的地鐵真的值得我們如此流血犧牲嗎?”


    “為此我設計了一個計劃可以兵不血刃地完成目的。”科爾布特又一次成竹在胸地保證。


    “不流血,這可是你說的。”莫斯文突然好像就這麽來了點興趣,態度軟和了下來,“好吧,去做你需要做的事情,至於正字局,我來頂住壓力。”


    然後轉過另外一個方向,謝元在爬過了另外一個窗口時,又見到了另外一群人在討論如何戰術進攻教堂——遊騎兵的外勤基地。


    “所以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有個遊騎兵“深潛”特工,過去嚴密的防禦結構幾乎無所遁形。”謝元感慨得看到科爾布特非常嚴密地給幾個士兵下達了精細的戰術布置還有旗幟。


    這些秘密部隊的最重要一些任務,就是去某個地方,抓某個重要人物,彼此之間也不能聯係,同時祛除了身上的所有標誌。


    隻有在收到無線電裏,起事成功的信號發出來之後才能亮明自己的身份。


    這份布置沒頭沒尾地真是難以破解,不過謝元並不是沒有倒打一耙的能力。他已經深深記住了這幾個人的臉貌相,隻要一找到地方,就把他們素描成人像,傳遞迴給遊騎兵總部,他有30%的可能性能破解這一布置。


    不過也極有可能是科爾布特借他的眼睛來搞出一個明麵上的布置,來掩飾他暗地裏的伎倆。


    甚至萊尼亞也是假的,就為了讓他逃跑,從而讓計劃的順利進行……


    但是管他呢!實在不行就把整個2號地鐵爆掉,反正他最想幹掉的,最想打敗的,最想推翻的就是戰前政府這個腐爛的吸血鬼。


    隻要這個戰略大目標能夠被解決,怎麽樣被騙也好,怎麽樣被愚弄也好,都值了!


    錢(子彈)不重要,人(米勒,萊尼亞,莫斯文,科爾布特)也不重要。


    沒有戰前政府很重要!


    知道大概目標的,謝元開始了他的出逃行動,雖然在他進入了廠區後,警鈴大作。但是憑借著對出口的測算分析,謝元還是順利地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出路——還是鑽生鏽發黴有異味的通風。


    話說管道怎麽這麽多真菌啊?謝元不由捂緊了鼻子上的防毒麵罩,真菌吸進肺裏還是鼻腔裏都是個致命炸彈,謝元才不想在肺裏地鼻子裏長蘑菇呢。


    但還是有一點驚喜等待在出口的盡頭的,比如謝元在墜入管道出口時。突然門被打開,迎麵而來走進了一個身披重甲,攜帶轉輪加特林的男人。


    然而不等謝元在開火前做好準備躺倒等死前,這個看起來魁梧的男人卻發出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阿爾喬姆,是你嗎?”


    得,又遇到熟人了,老技師加反抗分子領袖——安德魯。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謝元看著老技師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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