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的蠢到相信他的話吧?”安娜的一臉嘲諷地看著謝元,“和黑怪保持和平的鬼話?我真希望是自己登上那座高塔,看著導彈飛過去殺光那群混蛋。”


    “還好不是你來做執行人,不然得多滋生多少麻煩事啊。”謝元隻能以微笑麵對,心裏mmp,“直到現在,知情的四個人提都不敢提那三枚被提前釋放的導彈。”


    “米勒還真是關心女兒啊,知道這種內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認識不久,謝元也不想跟她爭論太多。


    不過安娜估計也是那種……不知道怎麽形容的女孩,對於謝元的緘默有點看不慣:“得了吧,兔子——你想把這些生物弄到地鐵裏,讓他們爬進我們的大腦來讓他們像牲口一樣使喚我們?”


    “說不定我們還得跟它們交配!這樣孩子們就可以在地表生活並依靠輻射生存?”


    “你也太會想象了!”謝元哭笑不得地看著安娜脫口而出,不過為了照顧安娜,下一句是“可汗都不會有這種想法的,有這種想法的都是……”


    “狗屎!”走出了電梯的安娜轉身對謝元總結道,然後看著謝元,“跟魔鬼做交易是不可取的。”


    也算安娜說完就轉迴了視線看著即將到來的車,所以她沒有看到謝元那非常“微妙”的表情。


    “跟魔鬼做交易啊?”謝元也看著即將唿嘯而來的磁懸浮列車,收起了一刹那的失態,“可惜如果沒有魔鬼,很多人一輩子都得沉澱在泥土裏,無法得到成長。”


    如果沒有係統這個“魔鬼”,謝元出生在那個外太空世界會發生什麽呢?應該會有很多的結果,但是基本上都逃不過為五鬥米折腰的生活。


    也許剛剛成長到30歲,打算奮鬥一把的時候,“收割者”文明就這麽悄無聲息地過來,然後運氣好的話,第一波就被打死了。


    要是運氣不好呢?沒死在第一波襲擊裏呢?那就可能陷入到無盡的逃亡生涯裏直到被打死,或者被收割者俘虜,然後被改造成了“教化”士兵。


    “話說以人類為藍本的教化士兵是什麽樣子的呢?”謝元在聽著列車廣播“請不要站在平台邊緣,列車即將到達。”的敬告中胡思亂想著。


    “好啦!”謝元直接被安娜的一句打斷了思考,然後就聽著安娜說道,“學隻小兔子乖乖上車吧!”


    “瑪德,我被當做小孩了!”謝元心中吐槽了一句,然後就“聽話”地上了車,靠在扶手上。


    安娜應該是少有的在列車上比較缺少安全感的家夥,因為有誰會在自家出行的列車上,一手靠著把手,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把vks-94步槍。


    她根本就沒習慣這裏!


    “呃,我們受夠這個地方了。走吧”安娜好像以為這輛列車是聲控的一樣。


    雖然沒一會,列車就自動開動了,前麵的封閉鐵門自動拉起來,列車開始在軌道上行駛。


    真是相當有意思的姑娘!謝元臉上一片平靜的微笑,心裏早就已經笑開了。


    ……


    列車經過了秘密線路到達了離植物園不遠的車站,這下謝元也必須得拿起了槍警戒了。


    安娜也戴起了,她的防寒毛帽。


    大毛從二戰開始毛熊時期開始就有使用女性狙擊手的習慣,這已經成了一種文化信號。


    也因此,每個國家都有一定數目的女性狙擊手,但是更多人會記得毛妹大槍多一點,就像鷹醬的女牛仔一樣。


    安娜此刻的穿著是一身防化服改裝後的冬季作戰服,耐寒和長時間阻止熱量流失是它的特點,可以看的出來此刻她越靠近小腿部分,越粗大地像條象腿。


    就是因為小腿部分脂肪少,容易腿寒,做這件作戰服的無論是誰,心真的好細!


    此刻全副武裝的安娜倒是開始有閑心嘮嗑了:“在過去,列車是在平常不過的東西了,但是現在,單軌列車看上去就像變戲法一樣,不是嗎?


    我們這一代的孩子們不知道怎麽操作這東西(說到這,她輕輕拍了拍控製台),而他們長大後的孩子們可能會認為這些東西是上帝造出來的。”


    “得先把主要矛盾解決掉。”聽到這種我們的文明正在消退這種問題,謝元一貫就很反感,基礎需求都不滿足還想高大上,“吃都不夠吃了,那還有空學這個。”


    其實謝元說這話是完全昧著良心的,哪裏是不夠吃啊?分明是已經餓死人了!不然20萬人怎麽會銳減到四萬人?!!


    謝元相信有的選,現在的遺民也想學習高大上的東西——但餓著肚子怎麽學習啊!


    戰前政府再沒良心,難道不想多些人口可以用來剝削的勞動者嗎?可就是環境做不到啊!


    安娜最好沒有迴謝元的話,可能是不以為然,也可能是陷入了自己的想法。


    兩人畢竟不熟,這還是第一次搭檔呢。


    就這麽一耽擱,秘密線路的目標站點已經到了,可惜按著主管線路控製的同誌所言,人手太少,根本就沒探查過。


    安娜和謝元不得不做一次偵查員,再一次探索這道線路,而且還是得用手電筒照明。


    因為電路控製係統還沒有完全掌握……塔瑪的聽著一種窮人咋富的暴發戶剛剛入駐豪宅,卻不知道怎麽用衝水馬桶的感覺,不過謝元也沒別的意見。


    就這已經是地鐵時間裏的高素質人才了!再往上就得是波利斯站的科學家了。


    謝元和安娜剛剛下了車,還沒一會呢,單軌列車就已經開走了,廣播裏隻傳來了控製員的祝福:“大門正在關閉,你們保重,祝你們好運。”


    “好運?”安娜一邊用步槍上加裝的戰術手電觀察著四周,一邊找話題談,“我們的確需要他。”


    頓了一會兒,她又把話題轉到上次事件:“你和我父親去黑怪巢穴發射導彈時沒坐軌道車是吧?”


    “沒錯!”不明白安娜為什麽這麽問,但是謝元還是如實迴答。


    “那真是個好兆頭,兔子。”安娜似乎……似乎對坐軌道車有一種畏懼,好像不坐軌道車,就信心滿滿了,“希望我們這次也有這個運氣。”


    這讓謝元說什麽好呢?


    找到了電閘,不用安娜分工,謝元很麻利地給整個車站通了電,安娜還不忘誇了一句:“太棒了,你幹的還真不錯。”


    謝元尋思會點電工手藝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啊?安娜這樣都誇搞得像賞識教育了。


    “安全——出發!”一馬當先的安娜直接快步衝向樓上,用槍快速掃視,然後通報安全,並讓謝元跟上。


    除了感覺,自己在一支美式特種部隊以外,別的倒沒有什麽,安娜的表現可圈可點,謝元也做不到更好了。


    又一道門,這次由謝元開門,安娜在後支援,結果一開門,轉臉就是安娜的臉!


    謝元都嚇的眼睛一縮,而安娜好像眼睛裏帶著笑意一樣,先用步槍掃視左邊——堵塞,然後向右行進順便提醒謝元:“走右邊,左邊是個死胡同。”


    也不知道安娜是想捉弄還是想宣示大姐頭的領導地位。


    總而言之,這一路上謝元也是當遷就女孩子吧!畢竟這麽專業的素質當真難得。


    底下的過道已經風化,鏽蝕了很久,可以看得出來,曾經有很多的探險者……現在全部長眠於此了,路上都是他們的遺物和遺骨。


    走在路上差點迎麵撞上了一隻盧卡,可惜人家反應快,安娜剛剛發現它,後者就直接調轉頭,跑了!


    “什麽東西警告了他們,放機靈點。”安娜一邊小步快跑,一邊持槍抱怨,“幹!這玩意真快。


    我不想我們惹上什麽麻煩。”


    好吧,這就有點不可愛起來了。


    不過算了,天知道後麵還會不會合作,放寬點心。老大的女兒,麵子還是要給點的。謝元勸著自己不要試圖露一手。


    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向上的梯子,這下安娜的語氣開始帶點挑釁性了:“很好……(踹了口氣)梯子,隻要向上爬然後多走一點——我們就可以知道你到底是軟蛋還是男人了。”


    雖然謝元很想說“要證明是不是男人,床上表現就夠了”但是想了想,算了,估計不太行。


    然後還是默默地帶上了防毒麵具,植物園的地表謝元不戴麵具自由唿吸一個小時都可以……但是沒必要展示。


    “啊,看來你很熟練操作”安娜也戴上了麵罩。


    “能不熟嗎?”這裏曾經就是自己的後花園啊,但是現在隻能是一個充滿迴憶的地方了。


    安娜作為領導,先一步爬上梯子,東歐文化裏估計沒有過女人胯“衰”三年的習慣,所以謝元也隻能強忍著怪異感在安娜爬上一段後,再接著爬上去。


    不過安娜的有句話謝元就感覺過頭了:“別看著我的屁股了,你夠不到的,兔子。”


    “嘿!你這小娘皮欺人太甚,看我不整你一整。”謝元所幸放開手,直接用肘部和膝蓋及大腿外側撐住牆壁,用更加快而無聲的速度爬上去。


    壁虎遊牆功,團其狀似守宮(蟲名)之遊行牆上,守宮俗稱壁虎,故而得名。


    等到安娜爬到井蓋,手上用力頂不開的時候,看向下麵喊了聲:“在這幫我一把……人呢?”


    “你旁邊!”突然一道聲音直接在安娜的側麵,隻見謝元直接就背靠著牆壁雙手像勾爪一樣扣住牆壁裏的縫隙,整個人就像貼在牆壁上一樣。


    “啊?啊!”西方人很少看到這種東方奇術,安娜也不例外,一個突然的驚嚇就差點讓她支撐腳失衡……好在被謝元用一支手扶住了。


    “丫頭,別大驚小怪的,就是一點馬戲團把戲而已。”謝元非常“慈祥”地對安娜解釋道。


    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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