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的自然是惡魔,長刀狠狠地插入了大腦中,獨有的血槽設計能讓中刀者快速失血。


    不過大腦都被刺中的惡魔估計也沒辦法再起飛了,深深被貫腦的惡魔被謝元用長刀一挑就彈到了十幾米遠。


    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惡魔,下一刻又一頭惡魔俯衝而下,目標直指謝元!


    這一定是外地來的惡魔,不然竟然不認識他!反應不慢的謝元早已經側身而過,避開了惡魔的抓捕,同時長刀就定在惡魔即將上升的高度——“唰”惡魔用自己的推進力量加深了長刀施加在自身的傷害,被狠狠地劃了一個巨大的口子,翅膀也被劃斷,失去平衡而重重地掉在地上?


    有句話虎落平陽,被犬欺,這頭失去了升空能力而且重傷的天空霸主惡魔很快就被混戰在一起同時遷移掉隊的守望者所發現。


    數十頭守望者立刻撇下了奮勇抵抗導致它們死傷慘重的“弱小”的人類,轉而去挑戰看著更加難纏,但是瀕臨死亡的惡魔。


    同時還有部分已經去舔舐已經“腦”死亡的另外一隻惡魔屍體。


    雖然聚集了更多的變異體畜牲,但是幸運的是,總算打散了變異體的進攻,現在在這裏他們全部幸存下來了。


    剛剛戰鬥一結束,其他兩個士兵包括原來的彈藥手已經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剛剛他差點就沒命了,但是被米勒強橫地提起來,因為這裏並不安全。


    “起來,這裏並不安全,趕緊上車!”米勒連哄帶罵地把屬下都叫起來,讓他們進到車裏去,“你們的任務完成,現在趕緊迴去!要活著迴去。”


    “那你們呢,上校?”其中一個遊騎兵不想退縮,他鼓起餘勇想要並肩作戰,“我們不能走,我們隻要休息一會兒就可以繼續作戰了。”


    “快迴去!這是命令”米勒的聲音轉厲,“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但是現在是人越少越安全,快迴去,聽話!”


    “轟隆隆”裝甲車在一溜煙跑遠後,米勒過來看著謝元,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謝謝你救了他們的命。”


    “不必言謝,我說了,有我在,我不喜歡看到任何隊友死亡。”謝元和米勒兩人此刻的位置剛好又一次處於遷移的空間地帶,雖然隻有短暫的安全,但足夠兩人暫時地停下準備了。


    其實也沒什麽準備,就是謝元把剛剛用來殺怪的一米六鋼製棍刀複位成一米二的鋼製防身棍,並且把插在棍尾的槍罇拔下來,放迴了口袋裏。


    “所以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啊!一把結構絢麗的棍子,必要時變成長矛。”米勒用電磁步槍掃滅了又一波遷移時掉隊的小股獸群,這是他好不容易搶到的,一邊調侃剛那隻聯合棍刀。


    “用子彈打怪物是很不劃算的,所以如果不是我弓箭技巧還不夠嫻熟的話,”謝元剛剛把一頭落單的守望者打死,恰好彈夾最後一顆子彈用完,謝元心痛地抽出下一枚彈匣換上,然後迴答米勒,“我出來永遠也不會帶槍,最多一把手槍。”


    米勒和謝元此刻已經從原地徒步走向了電視塔,因為謝元異常精準的爆頭射擊,兩人一邊像在潛伏和趕路,一邊又像閑聊散步。


    “我算是理解了你為什麽這麽追求精準地槍槍爆頭了,都是為了省子彈啊”米勒首先穿過一個棚子,頂上是一直翻騰而過的大股獸群,而兩人的槍都是有一定的消聲功能,他們針對的是擋他們路的獸群。


    “你們看不見我們……我們的味道就像屎一樣……”米勒一直提防的就是在他們頂上跑馬的大股獸群,甚至不斷的催眠自己。


    其實他多慮了,除非兩人都在這群獸潮的正前方,那才真的要“屎”了,而現在在煌煌天威麵前,逃命都來不及,何談注意下麵兩個刻意隱藏自己的人呢?


    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兩人到達了電視塔的塔下,昔日繁華的電視塔也基本被掏空了成了半廢墟的建築架子。


    慶幸的是電視塔有個房間,是遊騎兵的一個補給站,給謝元補充了一些濾罐,可惜一顆軍用子彈都沒有。


    謝元隻好把補給站裏的一把轉輪霰彈槍拿出來做備用,畢竟補給站裏的霰彈也不缺,聯合長棍也放到了補給站裏。


    如果能下來,棍子也丟不了,如果不能下來……希望有緣人能夠把這根棍子好好使用,同時留下來的還有簡易的實戰棍法和刀法。


    然後謝元就關上門和正在對著電梯井發呆的米勒匯合了。


    “好了……通往塔頂的路……你永遠是個樂觀主義者,米勒。”米勒甚至不顧旁人在旁再不斷地自己給自己打氣,雖然很快就蔫下來,“……說起來比做起來容易。”


    “好吧,好吧!”看到謝元的過來,米勒也可能是老臉一紅,雖然因為麵具的原因根本看不出來,不過他已經恢複了一個鐵血戰士的堅韌,“我有主意了,爬到電梯上麵去。”


    謝元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一聲不吭地就爬在了隔壁電梯井的梯頂上,米勒則站在謝元的對麵,電梯纜線的另一側。


    他在試圖在纜線上動些手腳:“我們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電梯的平衡栓塞解鎖……”


    “要幫忙嗎?”謝元轉過頭去看向正在憋著努力拔鎖的米勒。


    “不需要,這不過需要施加一點點力道,稍微站開一點。”米勒斷然拒絕了謝元的幫忙,雖然自己也是拔的歇斯底裏的。


    “啊——來啊……來啊,suka(混賬)——來吧!”謝元感覺米勒好像便秘患者一樣再憋著用力,一般這個力道,什麽都可以放出來了。


    “嘭!”米勒終於破壞了平衡栓塞,電梯突然失控般地往上麵快速爬升!


    “成功了!”米勒看著自己的“蠻幹”終於成功了,還挺高興,看著謝元吹噓道,“他們總說……參軍吧,這裏有無盡的樂趣!”


    “不過,不要鬆懈了,阿爾喬姆。”米勒給謝元提了個醒,“待會的撞擊會有點粗暴……”


    “嗯?什麽粗暴?”謝元還沒來得及問呢,快速的爬升的電梯一下子一股巨力傳來,讓謝元差點進了下麵的電梯內,然後被彈到下麵一層去!


    好在謝元千鈞一發之際,用手像鷹爪般抓住了電梯天窗的窗壁,雖然手被裝得相當疼,但是好歹沒有徹底掉下去。


    “抓住我的手,阿爾喬姆!”米勒因為提前做好準備沒有被甩下去,所以很快他就來到了天窗把手遞出來。


    謝元也順從地把手遞過去,米勒和謝元一起使勁把謝元拉了上來。


    “我的天,你可真重!”米勒揉了揉發疼的手臂,確實沒想到一身高高瘦瘦的謝元竟然身體如此沉重。


    “沒辦法,我帶的裝備也多。”謝元隻能無奈地聳聳肩。


    “不過這種獨行生涯是不再像過去了……唿叫烏爾曼,烏爾曼聽到了嗎?”米勒也是理解地點點頭,隨後按計劃唿叫了烏爾曼,“我們已經在電視塔裏了。目標被很高的雲層覆蓋著,我們得到更高的地方去,完畢。”


    由米勒牽頭,謝元斷後,兩人開始向更高的樓層攀登。


    剛剛經曆過風暴天氣,四周還有六七級以上的大風,吹動著周邊的金屬架子,發出令人牙酸的扭曲聲音,謝元和米勒開始艱難地在頂層攀爬。


    “嘭!”正在攀爬著金屬維修梯的謝元剛剛爬到梯子的一半,下麵就突然斷裂向地麵下墜……


    “艸!怎麽辦?你怎麽上來?”謝元手雖然一步不停地向上走,但是心裏已經急得不得了,他隻是負責護送的啊!


    而且上麵的維修梯越來越不穩定了,謝元隻能加速爬到了最近的固定架子上,剛剛站穩,“哐”整個梯架都鬆脫了,掉到了下麵……


    “看起來,上天讓你來決定我們所有人的最後結局”米勒的聲音突然出奇地放鬆,謝元竟然聽到了米勒有點笑意,“這是你的命運,看來你不能幸免,去吧,孩子。去吧,阿爾喬姆,現在一切全看你了。”


    同時他也在公共頻道裏唿叫著烏爾曼:“烏爾曼,請迴話。通往頂層的路被切斷了,阿爾喬姆隻能一個人執行任務了。你要跟阿爾焦姆保持聯係。完畢。”


    “明白,上校,完畢!”烏爾曼的迴應非常清晰。


    現在謝元又一次走在孤單的路上,他還是戴迴了他的太空麵罩,平靜的攀爬著頂層。


    ……


    “duang!”一陣金屬牙酸的扭曲聲響起,支撐著謝元的一塊薄鐵皮地板突然斷裂下墜,借著地板的一點彈跳力,謝元一躍抓住了僵硬的信號電纜,整個人懸吊在半空中。


    幸好,謝元的握力驚人,同時作為信號傳輸的粗線纜,雖然已經風化而開裂,不複彈性,但依舊堅韌。


    不過,黑暗者這下子又開始捉妖了!


    黑暗者的耳語聲從身邊突然傳來:“……他能聽到我們的話……”


    同時烏爾曼也傳信:“阿爾焦姆,請迴話!有什麽東西在幹擾信號……”


    接下來的就是一片白噪音,謝元倒是不管不顧,直接通過抓住了線纜向上爬。


    “……他能理解我們……”


    “迴話,阿爾焦姆!請迴話!”


    “……他們為什麽會來這裏?……”


    “……他帶來的是死亡……”


    “阿爾焦姆,請迴話!”


    “一個一個沒完沒了!”謝元罵罵咧咧地繼續往上爬,終於通過爬到外圍的框架,讓謝元來到了頂層。


    外麵的風景,可以說剛剛好是日出時刻,一片霞光照耀著雲層透出黃豔豔的雲暈,可惜今天同樣是個決定一個種族生死的日子。


    謝元把一直背在背上的製導係統,拉長了支架,豎直放置,鏡頭對準了植物園,打開了開關……製導係統開機。


    “阿爾焦姆,信號非常清晰,再堅持一分鍾,我們就能接收到了。”烏爾曼剛剛才宣稱製導順利,然後突然出聲催促道,“阿爾喬姆,為什麽信號突然衰減了,檢查一下原因。”


    “原因就是我說了,”謝元用萬用工具駭入了製導係統的內部,造成暫時失靈,“再做決定前,要談判。”


    “去你媽的,談什麽判啊!趕緊一股腦地端掉他們不就了事了嗎!”烏爾曼是氣急敗壞地罵著謝元,“而且你談判,製導係統怎麽辦?你在上麵,他能來嗎?怎麽這麽不切實際……”


    “他來了,就在我身後。”謝元一句話就賭死烏爾曼的談話欲望。


    “suka……”烏爾曼隻來得及說一句,就聽到謝元突然怒吼一句:“我踏馬忍你們很久了!你們這群總是喜歡侵犯我腦子的混蛋!”


    “嘭!嘭!嘭”一陣陣強烈的拳頭擊打的聲音突然響起,烏爾曼突然身上感覺……好疼!


    “噫,好兇殘。”雖然聽不到黑暗者的叫聲,但是烏爾曼莫名感受到了“它”的痛苦,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雖然聽著這個怪物被謝元這樣打一頓也很解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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