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這一群人,為首的是一位穿著黑袍,頭發半黑半白但披散得很有氣勢的老人。


    走路大馬金刀,虎視眈眈,好似獅王巡道,又好像霸王巡營,端的好大的威風和架子。


    來的是現在hk武館街的領袖,武師界的扛把子,自身也是洪拳大成的人物,洪震南。


    謝元到了hk之後第一個拜訪的對象,中間因為一次切磋中的意外,謝元就再也不敢去見他了,沒想到今天又叫上麵了,而且看架勢這個魚欄也是他的。


    至少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基哥”立刻就偃旗息鼓,恢複了乖寶寶的樣子,來到師傅麵前。


    “麻煩了!這是hk武師界現在的話事人,洪拳洪震南。看來他不僅是武師,還是魚欄的話事人。”謝元在他身側,用小若蜂鳴的聲音向葉問簡單地介紹來人。


    葉問也凝重地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了。


    洪震南一聲就讓來幫忙的絡腮胡成了伏低做小的丫鬟。這位壯漢叫金山找,戳腳翻子拳流派,據事後葉師傅介紹,當年相識時兩人是對手,後來惜敗於葉師傅,敗走hk。


    如今雖然已經成家立業,但一身橫練功夫未曾放下,正是壯年之時,可是對上洪震南,那是屁都不敢說一個。


    第二個對上的就是謝元自己,隻見洪震南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著謝元,隨即以長輩的口吻教訓道:“自上次你攜萬籟聲師傅的推薦信過來看我,怎麽後麵就不來拜訪了,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啊,沒有的,沒有的,洪師傅”謝元立刻擺擺手否認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研究中醫,同時也在跟這位葉師傅學他的棍法……”


    “我洪拳就沒棍法了嗎!?”洪震南眼睛一瞪,打斷了他的話反駁道。


    “他的棍法才六招,我想著從易而難嘛”謝元扯了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其實他更想練大槍。


    但是現在已經是完全的火藥時代了,比起大槍,棍棒功夫和刀劍比較適合現代的冷兵器作戰,而且上手也快。


    畢竟老話說的好,月棍年刀一輩子的大槍,不過這些都比不上弓和弩,這兩個直到21世紀都不算完全落伍。


    “嗯,那你先退下吧!你這個輩分這裏也沒你的事。”洪震南立刻就讓謝元退開。


    然後就開始聽徒弟“基哥”的告狀,不過葉師傅也可能是個不會看空氣的家夥,幾句話就把洪震南聽火了。


    “洪師傅對於洪拳的名譽……太看重了,但是如果不看重……又怎麽可能練到宗師水平呢?”謝元在心裏感歎。


    最後洪震南還是沒有因為幾句話而發怒,但是他不準葉問私自教拳,而是必須要在酒店裏公開接受香港各大武館師傅的車輪挑戰,支持一柱香為止。


    看到黯然低頭的金山找,謝元預計他可能就沒有在一柱香之內成功守擂。


    真是一個討厭的規矩,但是如果能做到的人,估計都是一時之豪傑。


    ……


    “阿元,原來你認識洪震南,怎麽會不認識他的徒弟呢?”葉問對此感到不解。


    此刻他們身在警局的短期拘留室裏,因為在對峙時,從洪師傅背後走出一個穿短袖襯衫的胖子,二話不說就把葉問,黃粱,謝元,甚至隨手一指金山找把他們都押入了監獄。


    然後在拘留室裏,謝元就看到原來洪師傅手上的一個紙袋,在從辦公室後就不見了。


    估計就是收益或者賄賂,無論是什麽都可以看出一個事實:驕傲如洪震南這樣的人身為武師權威都是為警察辦公室裏的人合作的。


    所以就在聽著金山找無所謂地說著:“別擔心,這些警察擺擺樣子罷了,待會保釋了,就沒事了。”的時候,謝元就反駁道:“你知不知道剛剛在你麵前當老大的洪大師,在裏麵遞了一個紙袋?他都要討好的人物,你竟然說擺擺架子?可不要誤導葉師傅啊。”


    “哎,別這麽說,”葉問伸手止住謝元的話頭,很誠懇地對著金山找致歉。


    兩人一番敘舊後,葉問就問出了剛剛的問題。


    “哦,我第一天下船就拿著萬籟聲師傅給的推薦信去拜訪了洪震南大師,跟他見了麵,敘了舊,切了下搓僅此而已。”謝元非常平緩地敘述一下過程,“當時沒見到所謂的“阿基”。”


    “嘿,你這洋鬼子,你這麽好運氣?還得到萬籟聲大師的信?我怎麽沒聽過你這麽一號人?”金山找明顯不信。


    “不信也沒什麽,自那一次切磋意外,我就不敢再去了,怕兩人尷尬。”


    “什麽意外?”三人異口同聲地詢問。


    “我差點打敗了洪師傅”謝元一臉後怕地敘述道。


    “切,吹牛吧,你。”這是黃粱。


    “你啊,比我還能吹。要是我差點打敗了洪師傅,我早就吹得滿天飛了。”這是金山找。


    “愛信不信,反正出了這個門我不認的。”謝元也非常地隨意。


    葉問:“……”他看著再也緘口不言的謝元,心裏突然有個猜測,可能他說的是真的。


    這是因為他是這裏三個裏麵唯一和謝元交過手的,知道謝元有一身恐怖怪力但能控製地舉重若輕。


    而且同樣從謝元的飲食裏麵可以看出來,充滿油水的食物他一個人一餐能吃四人份,但奇怪的是他身上幾乎一點不胖。


    這是身體能適應大量營養消耗的象征,那他的身體……一定很強。


    所以如果別人說差點打敗一派宗師,葉問會有所懷疑,但是謝元,拳怕少壯這句話才是他最好的體現。


    但就跟謝元對此緘口不言一樣,葉問也不會對這件事一定要尋個真相,因為就跟謝元一直後怕的原因一樣:沒打贏才是相安無事,打贏了才是問題大發。


    切磋對陣洪師傅這樣的老牌前輩,夏國人可以贏,這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但謝元這個俄國人不行,因為一旦打贏了就是以大欺老,恃強淩弱,洋人欺負夏國人,謝元會裏外不是人的。


    相反打輸了,倒是大家臉上有光,反正吃虧的是謝元這個洋人,而對於謝元而言,榮耀是他最不需要的東西。


    “難為你了,阿元。”葉問拍拍謝元的肩膀安慰道,謝元揮揮手示意不在乎。


    金山找也很快轉移了話題,畢竟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了。幾人開始聊到了開武館的繁瑣規矩,和麻煩。


    黃粱不出意外又成為了三人教育的對象,諷刺的是謝元其實大不了黃粱多少。


    沒過一會,葉夫人就大著肚子,在一位記者同鄉的帶領下贖人了,同時金山找的老婆也帶著孩子贖人。


    就剩下了謝元和黃粱……在記者同鄉和金山找老婆有限的資金下(這還是金山找哭著喊著求老婆才同意的),隻能贖一個人。


    “先贖阿梁吧。”謝元迴應道,然後他看著黃梁囑咐道:“你迴去後,去平常學拳的地方,有個上了鎖的鐵皮箱。鎖是密碼鎖,撥1942,裏麵是我給武館準備的應急金,今天他們給你和你師傅付了保釋金,你得還金山找兩份保釋金,給記者大哥一份。”


    黃粱深深地看了一眼謝元,就馬上出去了,不知道他怎麽以為謝元要準備幹什麽,但是其實就隻是簡單的拿個錢而已。


    葉問也立刻保證會馬上過來贖人後,一行人就離開了警察局,碩大的警察局,除了值班人員一下子就陷入了針掉到地上都聽到的安靜。


    傍晚,一陣鑰匙開鎖聲傳來,謝元疑惑地睜開眼,卻發現開鎖的竟然是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約翰國人。


    身量剛好,修長而健壯,看起來應該是受過體能訓練,臉上帶著一副單片眼鏡,兩撇精密修整過的八字胡油光水亮,唯一有意思的是他的頭發……茂密而旺盛。


    這不是在倫敦本土常住的約翰人。


    “我要等警察保釋我。”謝元對著這位約翰國人婉拒道。


    “這是你的保釋文件,先生。”中年人彬彬有禮地遞過來一份紙質文件,謝元接過來看到後,發現保釋文件果不其然已經蓋了批準章,就是保釋人處寫的不是人名。


    而是“mr.nobody”(無名之輩)。


    “你一定在整個體係裏有重要的地位”既然已經拿到批準的文件,謝元也不含糊地站起來走出拘留室,“不然不會有人簽個無名之輩就能讓警察放人,國王的密使?”


    “誠懇地為您服務,先生,你需要什麽香煙”無名氏先生,拿來一個盤子,眼尖的謝元立刻就看出來盤子裏裝了兩種煙:已經戰敗的捺催著名牌子香煙“金字塔”,現在已經完全絕版了。


    另外一個就是聯盟二戰時期的香煙……談不上香煙,是馬合煙碎葉旁邊還貼心地放上兩種紙,《真理報》的廢報紙和白頭鷹援助法案時送過來的香煙卷紙。


    單獨一種煙不會有什麽別的含義,但兩種煙三種抽吸類型就不一樣了,因為這是東線戰場上的老兵才都抽過三種類型的煙……43年後的兵全麵擁有香卷紙了。


    謝元很快就選擇了第四種選項:“抱歉,我現在不抽煙,也不喝酒,都戒了。”


    “非常好,健康的習慣,”無名氏先生立刻就把煙盤放在一邊讚揚道,隨即摘下單片眼鏡,用一雙銳利的雙眼盯著謝元“畢竟能從爆炸的貨輪裏全身而還的人都有一個超人般的身體。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麽活下來的,迪米特裏?彼得連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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