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元就這樣加入了夏東北的四?野,不過可能是謝元不懂得掩飾,加上數年軍旅生涯的熏陶,同時幾次剿匪戰鬥時的異常還是惹來了注意。


    畢竟,一個毛子相貌,會使用水連珠(莫幸納甘步槍在夏雅稱),加上謝元的軍人姿態,不得不讓人懷疑是從老毛子那裏過來的逃兵。


    但是調查組也發現,這個人身上確實有夏國人獨有的精神文化,而且也是華夏人獨有的怪癖。


    愛吃麵食和米飯,對毛子的黑麵包和大列巴幾乎看都不看(實際上是吃膩了),喜歡喝茶,但紅茶綠茶都能接受,甚至也能稍微聽懂戲曲。


    伏特加和白酒雖然不挑,但愛吃辣,也好酸,這跟傳統的毛子根本不一樣。


    雖然是北方人,說話也是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播音腔,但細心的人還是能聽出南方口音。


    不見其人,隻聽其聲的話,你會以為這就是個地道江南夏人。


    力大無窮,曾經單手很隨意地掀翻一輛吉普…並在一場戰鬥中雙手差點掀翻了一輛“斯圖亞特”坦克;手上功夫不差,但是基本是南方拳術的風格,兵器上擅長使用一種伸縮短棍,揮舞起來幾十個人不得近身;平時又喜歡練阿三的瑜伽(龍象般若功看著的確像瑜伽,來源也是瑜伽。),但一有機會就到處找武術高人拜師學藝。


    所以搞調查的人都迷糊了,這就相當於兩個生活習慣不一樣的人,很僵硬地融合在一起後,成為了一個嶄新的人一樣。


    最後這事兒還驚動了領導,還是領導拍了板,說不管人家過去是什麽身份,但人家現在來參軍,說明還是心向我們的。


    暫且擱置,觀其行為。這句批複才讓謝元正式融入了集體。


    自三個月前的那場驚天一爆之後,謝元輾轉迴到了西伯利亞,沒有一絲留戀,他開始橫渡荒原,打算南下。


    因為他不打算去白頭鷹國,所以下一個地點他想加入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於是他迴了國。


    過去作為一個黃皮膚的人,生活在南方並沒有感覺半點不適,但現在作為一個白皮膚羅斯人,就感覺到差距了。


    人們對他太客氣了。


    客氣的不像一個自己人,哪怕他亮出出生地證明也不行,遇到什麽事人們喜歡讓著他,去哪裏都要有人陪著……像個客人。


    不過謝元好歹還是用自己的一點本事賺迴了點尊重和自由。


    因為自從參加幾次剿匪後,就沒讓他上前線,所以在後勤部,領導給他一些不怎麽重要的工作:


    比如翻譯俄文或者外文文獻。


    不過大家也發現,謝元的俄文水平也是口語化居多,甚至中文的文字水平比俄文高……慚愧啊,因為迪米特裏是高中生就從家裏拉上戰場的。


    所以又給他配了一位翻譯員,幫他整理下文件,但結果又發現,謝元還會德文和英文,不過也是能說會看,但不會寫的水平,英文還是比德文好一點。


    一個會多種語言的外國人?但驚喜還在後麵。


    隨著46年以後,戰爭開始吃緊,謝元所在的後勤部開始做一項任務:找到洋落兒——尋找腳盆雞關東軍和毛子留下來的損壞的重型軍械,比如大炮。


    謝元給他們露了一手維修軍械的本事——42年鋼鐵格勒那一年,雷澤諾夫歸隊,但是謝元還是留在捷爾任斯基拖拉機廠,一邊打捺催,一邊給工人打下手學的一手本事。


    直到會戰結束,才正式撤離。


    所以他除了翻譯外文文獻以外的另一項工作就是維修保養軍械的同時教人學會維修。


    然後就暴露了另一個本事,因為修好軍械後還需要操作大炮試射,謝元同樣一手包圓了,他用精準的炮術贏得了領導的青睞,然後他除了教人維修還要教人開炮。


    這同樣是三年來東線戰場的殘酷生涯逼迫他學會的本事,因為相比衝鋒就死的炮灰步兵師,學會操炮和所有重型武器後,就可以臨時客串技術兵種。


    技術兵種存活率高,上級不到萬不得已不舍得犧牲。


    從迫擊炮,反坦克炮,高射炮,野戰炮,榴彈炮,他硬是把所有的炮位射擊距離表和操作順序背得爛熟於心,所以才能作為炮手操作t-3485的坦克炮。


    在他做了一年的外文翻譯,炮術教官和維修師傅之後,或許是真的沒有什麽可疑跡象,對他觀察開始沒那麽明顯了。


    漸漸地,他開始享受到一點自由了,也有了自己的一點私人空間。


    當然,這是用本事換來的。


    慢慢自由起來的謝元開始到處拜師學藝,找武館拜師,然後每個人都是非常榮幸,但是婉言拒絕。


    因為謝元是個外國人相貌,而現在的民間武術家基本都不願意手藝向外國人傳授。


    雖然心裏不以為意,而且不會放棄,但久了謝元感覺自己比《葉問》裏的武癡林還要賤,但是他也沒辦法,他需要一個師承。


    他身上的所有技巧除了甩棍以外,全都見不得光,龍象般若功倒還好,因為像瑜伽還是很好解釋的。


    可徒手進攻手段呢?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詠春拳,可詠春拳在北方雖然是沒有市場的,但是武術圈子其實是很窄的,保不齊就有人認識詠春拳傳人。


    要是被傳出來,南拳有人傳給了一個外國人詠春拳……哈哈,那就會有人來找茬問是誰冒天下之大不韙傳的拳。


    問不出?那更麻煩,因為如果沒有師承,他會詠春拳的唯一可能就是偷學的,一個外國人偷學中國武術?


    他的聲名不僅會被敗壞,而且還會冠上“文化小偷”的罪名,到時候他會更待不下去了。


    所以為了掩飾自己詠春拳的風格,他還去了heb裏俄僑興辦的僑民俱樂部裏,學習拳擊和摔跤,既能掩飾自己的南拳風格,也是技多不壓身。


    但他還是希望能得到夏國武術圈的認可,進入這個圈子成為一份子。


    不過他也不急,反正啊,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人會被他感動願意教的,其實要不是他現在身上的浮財拿不出來,他都可以砸出個傳承出來。


    但是話又說迴來了,拿錢砸出來的傳承不一定是好名聲,這個也隻能作為下下策來使用。


    而且浮財的來路也是個問題,畢竟都是歐式風格的,雖然對他身份調查明麵上停止了,給他一個默認處理,但是完全停止了?他不信。


    他把主要拜師目標放在了heb裏比較年輕,而且跟毛子緣分不淺的吉萬山身上。


    吉萬山是個典型的肌肉型肥胖人士,一身腱子肉就跟古代大將一樣,看著像個外家子,其實他也會綿掌和形意拳這樣的內家拳。


    為什麽說他跟老毛子緣分不淺呢?因為他雖然出身在河北,但早年在關東討生活。


    由於曆史原因,當時的heb滿大街都是毛子,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的他為了生計給當時的鐵路局局長養奶牛,這位局長也是個毛子,白毛子。


    他學的第一門外語是俄語,跟局長女兒學的,可惜沒有發生過保爾和冬妮婭的故事。


    出來後第一份工也是在毛子開的皮革廠,發跡也是因為皮革而跟毛子做生意。


    甚至出名也是緣於毛子,32年,有個俄國大力士跟法國的一個雜技團跑來heb,因為吉萬山的出了風頭,跑來騷擾吉萬山。


    好死不死地他竟然做大文章,寫了個“走遍歐亞無敵手”,“能擊倒任何中國武士”兩個橫幅來找茬。


    然後……他就沒有然後了。


    1933年吉萬山在道裏設立一個熟皮工廠,開始業餘傳拳。1936年,他開辦了“吉萬山武術館”,以教綿掌拳為主。


    他的武術風格既有北方拳的放長擊遠,大開大合,同時融合了俄式拳擊和摔跤(桑博格鬥術),有自己獨有的風格。


    這種風格也非常適合謝元,所以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吉萬山。


    其實他跟吉萬山已經很熟了,畢竟他經常去吉萬山的武術館觀摩學徒學藝,受益匪淺。


    吉萬山今年也才43歲,體力開始走下坡路了,但經驗更加刁鑽,正屬於當打之年,較計的興致很濃。他曾經用自己所學跟謝元也切磋過,也很有收徒的欲望,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拖著。


    兩人的第一次見麵也是很搞笑的,那天謝元聽說了heb有這麽一號人之後,立刻求著翻譯員同事帶他過去見見。


    拗不過之下,她隻能打個報告謝元要請假去見見吉萬山,領導討論後還是同意了。


    可等到謝元興衝衝地帶著禮物,由翻譯員同事作陪來到武術館的時候,突然一大批青年習武者突然竄出來,如臨大敵地把謝元和翻譯圍了起來。


    這一舉動把謝元和翻譯員整愣了。


    至於為什麽這些個武術館的學生們要這麽如臨大敵地防著他呢?


    這要從之前發生的一件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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