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艾登?皮爾斯是不是個好人嗎?估計他自己都不承認…或者不能完全承認。


    首先,他是個無業遊民,沒有正當職業。不過,以這個國家的文化習慣應該被稱為“自由職業者”,一個精通計算機技術的黑客。


    精通程度在於他是黑客中少有的能用一台手機就能駭入城市公共係統竊取機密資料的黑客精英。


    其次,艾登擁有厚厚一遝的輕度犯罪記錄,包括但不限於計算機詐騙,大型盜竊等等,過去甚至為此坐過11個月的勞役。


    直到現在依舊因為非法入侵,持有武器和盜竊等罪名頭上一直頂著懸賞令,隻不過懸賞令上不是他的真名。


    綜上兩點,艾登?皮爾斯的背景就顯得很明朗,他是個處於灰色地帶的網絡俠盜。


    有時會打擊小巷犯罪,但更多時候經常會運用高級運算係統破解電子賬戶,盜取電子賬戶存款以此謀生。


    有句話叫“終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在梅洛特酒店的一次電子賬戶盜竊行動中他和他導師戴米安失了風才是導致後麵一係列悲劇的開端。


    其導火索就是羅絲?華盛頓女士的死亡事件,她在當天被殺死在了梅洛特酒店,這也許是他們被盯上的緣故。


    羅絲?華盛頓,一位社會慈善家,在政界有著不俗的影響力的女士,傳聞中她是市長的女朋友。雖然雙方沒有公開確認或者否定消息的真實性,但是有出雙入對的照片流露在網上。


    兩天前的一次尋常酒會上她被發現死在了梅洛特酒店的豪華套房裏,是被掐死的。但警方連潛在嫌疑人的線索都沒有,案件調查被迫中斷。


    但艾登為什麽被牽扯進一個他直到現在才獲悉的惡性謀殺案裏麵?當天他作為戴米安的現場執行者一直在一樓大廳活動,沒有機會去到被害人所在的二樓。


    甚至在遭到敵方黑客的反擊後,他迅速主動地切斷聯係,並且在警報觸發前離開酒店大廳,但為什麽他還會被認定為刺殺目標成為犧牲品呢?


    可惜無論是艾登還是謝元都暫時沒辦法找到答案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擺脫刺殺!


    ……


    “艾登?”妹妹突然神色憂慮地開口出聲道,“你那天好像也是在那附近嗎?這一切……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我當時在……給人修電腦”謝元看著妹妹妮可聽到“修電腦”就翻起了白眼,隻能安慰道:“我隻能向你保證一點,我知道這件事的時間絕對不比你早多少。”


    “好吧。”同樣不了解細節的妹妹也隻能勸服自己純屬自我懷疑過度,但是心中的不安感卻越來越深。


    雖然臉上暫時沒體現,但是謝元在心裏長歎了一口氣,如果可以,謝元也想要立刻調轉車頭,不想帶著一家人做這樣生死冒險。


    但是無論是規則上的限製還是為了隔絕後續影響,謝元都得徹底破壞掉這次刺殺行動,哪怕後麵會引發更大規模的刺殺!


    原諒我。謝元心裏默默地道歉。


    五分鍾後,謝元一路開進了隧道,而他手上正在攜帶的隱形萬用工具終端,通過震動提示了一個信息——發現惡意信號!


    謝元立刻挺直背坐起來,開始不斷注意倒車鏡和前方,直到開到隧道中段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貨車駕駛的聲音。


    他立刻觀察萬用工具,卻注意到隻有少量的惡意信號在貨車的駕駛位置上,大部分都在貨車後麵,而且正在後退!


    雖然貨車依舊遠遠地吊在轎車後麵,但是謝元卻不敢怠慢,不斷把注意力放在三個後視鏡上。


    直到貨車聲音裏夾雜的摩托車聲音這才讓謝元意識到:敵人是用摩托車襲擊,貨車堵後路作為行動手段。


    知曉了行動手段後反而讓他心裏壓力舒緩一點,畢竟恐懼來源於未知。


    “不過還不能大意,”謝元在心裏警告自己道,“倒要看看大洋彼岸的摩托車殺手團隊的水平怎麽樣!”


    同樣聽到貨車轟鳴聲的妮可從後視鏡裏看到駕駛位上的哥哥愈加嚴肅的臉色,她的心也漸漸往下沉。


    ……


    貨車離他的轎車不到四百米了,今天在隧道四周很詭異的除了貨車和摩托車以外沒什麽車輛,在如此空曠的情況下這麽高速地接近上來已經宣布了目標。


    隻是可惜他手上現在連把槍都沒有,反擊會有點麻煩。而最重要的是,一同隨車的還有妹妹和她的兩個孩子,如何最大限度保住他們才是難題。


    最好的辦法是在靠近時不斷地撞過去撞翻他們,而且要靠的很近才能具備突然性。


    所以,謝元在大家一臉的愣逼表情中解開了侄女的安全帶,一手提溜地把她提到妹妹手裏,嚴肅地說道:“係好安全帶,有需要聽我命令隨時低下頭!”


    “到底怎麽了?你還說跟你沒關係?”妹妹急得反問道,一邊七手八腳地把妮娜的安全帶係好,“你到底幹了什麽?”


    “這是個好問題,我向上帝發誓我跟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謝元迴頭報以一臉無奈,跟妹妹解釋道:“但是,這幾輛摩托車絕對有惡意!”


    說完,他自嘲地笑了笑,他唯一敢保證的他跟“羅絲女士被殺案”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高高在上的黑手們需要在意底下的老鼠渣滓的命嗎?幕後黑手們更關注的是這件事發生後,後續事件的發酵會不會引發當前統治鏈的變動。


    因此無論他如何否認,他都成為懷疑對象,涉入這件事的人可能都被處理了!


    就算這一次破壞了刺殺,也不會停止,因為殺手們也不過是幾根骨頭養的狗。今天幹掉一批,明天再招一批就可以了。


    而艾登妹妹一家的問題隻能算附加傷害,誰叫現在他們剛好都在一起了。


    有些事是不能清楚地跟孩子說明緣由的,但妮可一聽就明白了,因為艾登在場的原因,他被變成了替死鬼。


    “其實,副駕駛車櫃裏……有把手槍”妹妹顯得欲言又止,但很快為了孩子的生命安全很快堅定了語氣對艾登說道:“那是孩子的爸爸留下的槍,如果你一旦發現不對勁就開槍吧!千萬不要讓他們傷害到皮克森和妮娜。”


    臥槽,這就是漂亮國的特有文化,可以沒有食物,不能沒有槍嗎?他一把打開車櫃,裏麵一把黑色塑料外殼的格洛克17就滑入他的眼前。


    拿起手槍一看,保險完好閉合,打開保險後,他單手拉開套筒看了看,沒有上膛。


    再卸下彈匣來檢查彈量,一個彈匣裏裝著滿滿一把子彈,就是沒有備用彈匣,多餘的子彈,不過也聊勝於無。


    放迴彈夾進槍體後,謝元把槍往胸前橫著從右到左一推上了膛,把槍放在方向盤後麵的平台上。


    用後視鏡看著身後瑟瑟發抖的侄子侄女,又看著故作堅強但是腿忍不住顫抖的妹妹用理解的眼神支持著哥哥,謝元心中非常抱歉。


    但他更希望不要讓遺憾再次降臨!


    ……


    莫裏斯領著幾個相熟的手下各自乘著摩托車勻速的跟在一輛貨車的後麵,在過了隧道中段後,他用手勢示意手下分兩組包抄這輛轎車,然後全體超過貨車開始行動。


    作為仙人掌國過來的非法移民,他一開始就靠做黑活來維持生計,經過多年打拚,他已經榮升成風城最大利益集團的外包清道夫,徹底的在風城站立了腳跟。


    他不知道這輛車有多少人,有什麽秘密,他隻是接到了電話,要處理一個人而已。


    迴想起那通電話:


    “莫裏斯?”


    “是的。”


    “你被激活了,我們通過搜索已經知道那天在梅洛特酒店的黑客們有誰了。


    你要處理的對象隻有一個,艾登?皮爾斯,幹掉他。如果有需要,他的家人也不用放過,這個人的駭客生涯結束了!”


    “他的…家人?“


    “有問題嗎?”


    “不,一點也沒有,我會好好處理他們的,保證他會人間蒸發!”


    他看了看放在儀表盤的手機,一直處於息屏的手機突然發出亮光——來人是未知號碼,內容隻有一個:可以行動了!


    “轟”他一搖油門,帶領著其他幾輛摩托車跟了上去。


    .......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跟上了他們的車,而且很快開始分流左右包抄。


    右邊一輛摩托車很快就開始跟他並行,這是在幹擾他的視線,分散他的注意力。


    很快左邊就有兩輛摩托車也開始和他的車並行著一起,等於現在謝元的轎車就被幾輛摩托車給“夾”住了。


    看著熟悉的場景,莫名地謝元露出了嘲弄的笑容,高速路上的襲殺流程他一點也不陌生。


    曾幾何時,他也是摩托車殺手中的佼佼者,而現在他卻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努力從刺殺中逃生,真可謂是風水輪流轉。


    這並不是謝元第一次參與任務,實際上在上一個試用期間,他就在《熱血無賴》世界替代過主角沈威,沈警官。


    作為曾經潛伏在新安義社團的臥底,他也參與了不少摩托車刺殺和幫派交火來贏取幫派信任。


    盡管最終結果是成功扳倒一位惡毒的大佬,但他卻違規地將沈威的“死黨”傑克?馬秘密送出海外避難,並在保護溫斯頓和佩奇兩夫婦時殺了太多人而飽受爭議。


    最後沈威的職務是保住了,但評定評價隻是及格。謝元最後隻獲得駕駛,格鬥和射擊lv.1的基礎獎勵。


    不過他並未對此後悔,因為這個結果合乎他的心意,而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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