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是不是這麽多年他光在外邊打仗,都不知道這天底下的變化了?

    “唉,既然咱們這成親是做戲,那可得做全啦!”洞房花燭什麽的,也得是假的!蘇唐不放心的說道。

    “嗯。”宋世安已經懶得搭理她了,想了想,還是補充了句,“這一個月之內你給我安分點。”

    蘇唐滿臉喜色立即退下,迴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老娘哪裏不安分了!”

    宋世安死死克製住想將她扔下去的念頭。

    一路無話,兩人迴到剛才出事地點,可人都走了,連散在地上的嫁妝都收拾了個渣都不剩。

    “他們人呢?”蘇唐坐在馬上問道。

    宋世安看了下四周的痕跡,迴道:“迎親隊先迴京城了,他們應該在城門外等我們,還有一些護衛隊應該是四處尋找去了,隻不過裴瑞和將我們引到的地方太過隱秘,他們沒能找到。”

    說著又翻身上馬,“我們現在趕迴去。”

    於是一路上,風馳電掣,蘇唐慘叫連連——太顛簸了,她暈乎,她胯疼!

    宋世安心裏直發毛,若不是剛才她磨磨蹭蹭,現在至於這麽趕著迴去嘛!不過,他還是稍稍的放慢了一下馬速——稍稍的,就一點點而已。

    兩個人,一匹馬,走在夕陽下。皆是紅衣似火,隻是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麵容扭曲。

    蘇唐不但麵容扭曲,而且身子緊繃,這身貼身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這麽一個冷冰冰的人身上居然熱乎乎的,不過還是硬邦邦的,跟塊鐵似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蘇唐的臉開始發燙了。

    宋世安掃了一眼懷中女人突然發紅的耳垂,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幹嘛了。

    正在這時,隻聽遠方傳來馬蹄陣陣,蘇唐抬起頭,見前方烏煙滾滾,數不清的馬匹飛奔而來。轟隆隆,壯觀之極!

    “怎怎麽迴事?”不會是那小王爺殺迴來了吧?蘇唐苦著臉想。

    宋世安卻是雙眼明亮,“這是我的黑騎!定是他們迴去告知我出事了,所以出來找我。”

    我的黑騎!頌國大將宋世安一手組建的黑騎!讓延國軍隊聞之喪膽的黑騎!如今正飛馳而來,氣勢洶洶,有如排山倒海!而不知是誰一聲令下,百匹黑騎停下狂奔步伐,整齊劃一的停在十丈開外。

    “將軍!”百名戰士齊唿,氣震山河。

    蘇唐徹底看呆了,這也太

    強悍了吧!

    突然間,前方又發出一聲號令——“向後轉!”

    刷的一下,上百匹戰馬齊齊轉後,無人聲,無馬鳴。

    蘇唐看著一個個渾圓的馬臀卻傻眼了,他們幹嘛都背對我?

    宋世安似乎想到了什麽,“你的蓋頭呢?”新娘子是不好給人看見麵孔的——雖然剛才她應該已經被看了個遍了,不過待會他們要進城,還是得做好樣子。

    蘇唐明白過來,可也隻是雙手一攤,“不知道丟哪去了,大概在馬車裏。”

    宋世安又黑下臉了,難道待會讓全城人圍觀將軍夫人這副尊容?太丟人了!

    蘇唐眼睛一亮,卻是想到了法子,她掀起裙子,“嘶”的一下,撕下裏麵大紅的襯裙,本想罩在頭上,可一看這毛毛的邊,果然將其一折蒙在了臉上。

    於是——

    城門外,夕陽下,新郎新娘坐馬上,新郎沉著臉,新娘蒙著麵,驍勇黑騎站成列。

    英姿颯爽!別開生麵!

    史記,昭和十年,九月初六,將軍娶妻,以黑騎為迎親隊,全城轟動。

    作者有話要說:蘇唐打著毛衣:聽說當年我們在城門下的那幕很壯觀?

    將軍看著報紙:大概吧。

    蘇唐:那為啥別人都說很驚奇?

    將軍:他們少見多怪。

    蘇唐:下次結婚我要個航空母艦做迎親隊!

    將軍:下次?

    蘇唐:額,下輩子吧......

    將軍暗暗琢磨:航空母艦是蝦米東西?難道比我的黑騎還牛叉嗎?

    二更~/~啦啦啦,求花花求表揚~~

    下章該洞房花燭了???疑惑中......

    洞房花燭在隔壁

    一番周折,蘇唐在黑騎的“護駕”之下,與原先的迎親隊得以匯合,蘇唐鑽進馬車,開始收拾。

    鳳冠沾了血沒法再戴,蘇唐索性隻盤個發髻蓋上紅巾。吉服打了褶皺還有些灰塵,不過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喜鵲看著自家小姐狼狽的樣子,癟著嘴抱怨。

    這一路驚心動魄,蘇唐也沒空聽她囉嗦,想著剛才那一幕,臉上又有些發燙——剛才可是那盤冷麵將她抱進馬車的,那胳膊,可真夠有力!

    進了城,離將軍府也就不遠了。一路上人聲鼎沸,熱鬧異常。蘇唐以為是京城

    本來就這般熱鬧,沒想著那些人都是來看將軍成婚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鑼鼓嗩呐又響起來,鞭炮也開始劈裏啪啦,喜鵲偷看了眼窗外,迴頭欣喜道:“小姐,將軍府到了!哇,人好多啊!”

    蘇唐自然是看不到賓客雲集這樣的場麵的,不過看著兩旁密密實實的腳麵也差不多能猜出大概是什麽樣,心想宋世安到底是個大人物,隻怕賓客都是來頭不小啊!

    蘇唐想的沒錯,宋世安是頌國一品大將,而且剛剛打了勝仗凱旋而歸,風頭正盛,再者這門親事也算是陛下一手督辦的,因此不管是出自真心還是其他,朝中大臣京中小官都到了個滿盤,甚至素來不對盤的李丞相都命人送來了賀禮。

    蘇唐雖然談婚論嫁幾多次,但真正走到拜天地這一步的卻隻這一次,所以聽到那聲“夫妻對拜”居然有些不敢相信。

    等到司儀高喊“禮畢,送入洞房”時,蘇唐竟唿出一口氣——好了,她這碗擱了二十年的老水,終於潑出去了。

    被扶進洞房,坐上喜床,蘇唐一把揭了蓋頭,唿出一口氣,“好了,一切都結束了。”說完見宋世安的手正伸在半空,有些疑惑,“你這是要做什麽?”

    喜鵲在邊上欲哭無淚,低若蚊蠅的說道:“小姐,是該將軍替你揭下蓋頭的。”

    蘇唐瞬間明白,衝著宋世安眨眨眼,笑著問道:“在外人麵前作戲也就罷了,現在也沒個別人,就省了哈。”

    見宋世安還是冷著臉,蘇唐又問:“你不會真的想揭吧?難道你真的想揭?好吧,那我再蓋迴去。”說著,又將手中的蓋頭罩到頭上。

    “哼。”宋世安恨恨的收迴手,拂袖離去——他剛才怎麽就這麽手欠呢,瞧那女人眼中促狹的眼神……哼!她就是故意的!

    人走了,洞房外開始大擺筵席,洞房內卻迴歸安靜。

    蘇唐掃了一眼四周,“這屋子可真大。”說著開始寬衣解帶。

    喜鵲驚慌攔阻道:“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麽?”

    “洗澡啊。”蘇唐無辜道,“跑了一天了,髒死了,還累死了,我得洗洗早點睡。”

    “啊?可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啊!”

    “洞房花燭夜難道就不洗澡不睡覺了?快去,找人給我弄點水來。”蘇唐說著將她推了出去。

    喜鵲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說不出來,隻能糊裏糊塗的出去找人。

    等到下人把

    熱水弄好,蘇唐大字躺在床上都快睡過去了,她可真是累壞了,一大早被喊醒,之後又被折騰了一上午,然後又坐馬車又被劫持又一路狂奔,哎呦,她這身子都快散架了。

    泡在熱水裏,好一陣舒服,蘇唐心滿意足的露出一個呻吟。

    喜鵲給她撩著水,嘀嘀咕咕道:“剛才好奇怪,讓她們弄熱水她們一臉驚訝。”

    蘇唐心想不奇怪才怪,哪個新娘子剛送入洞房就這麽自來熟要人備熱水洗澡的,也太不矜持了。不過矜持這玩意跟她沒關係,她也沒準備做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所以,嗯嗯,她們愛咋想咋想,反正她們也不敢不服從,好歹她現在也是個名正言順的將軍夫人不是?

    喜鵲還在念叨這將軍府多麽多麽大,可發現自己說了半天都得不到迴應,一看,自家小姐竟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這嘴上還含著一絲笑意。

    “哎呀,這樣會著涼的!”喜鵲趕緊將她拉起。

    蘇唐已經累得沒個意識,任由喜鵲擺布著,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被扶出了浴桶,迷迷糊糊覺得自己被擦幹,實在煩擾喜鵲的聒噪,便一把拉過衣衫自個兒爬上了床,卷著鋪蓋一滾,便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喜鵲傻眼了,小姐衣裳還沒穿齊整呢!待會將軍迴來怎麽辦啊!被看光了怎麽辦!

    又一想,嗯,洞房花燭好像就要脫衣服的,小姐也注定要被將軍看光的,那麽,唔,就這樣吧。

    喜鵲糾結來糾結去,終於糾結的不再糾結了。

    而蘇唐睡得那麽踏實,那麽不管不顧,則是因為——那盤冷麵不是說了不會真的洞房花燭了嘛,那麽自然不在一個床上睡了,再說了,不是還有喜鵲守著麽,那她還怕個啥,放心大膽的睡去吧!

    於是宋世安喝罷酒席推門進來繞過屏風,而後看到的場景便是——一個衣衫半遮半掩的女人正抱著錦被睡得四仰八叉。

    看到燭光下那裸/露出的雪白修長的大腿,以及衣襟處若隱若現的雙峰,宋世安小腹一緊,有些口幹舌燥。定是喝多了,他心想。

    “啊,將軍!”喜鵲剛在裏間收拾東西,這番出來見著宋世安,嚇了一跳,“小小小姐她……”喜鵲又想喊醒小姐,又想為小姐解釋些神馬,可到底隻是慌慌張張結結巴巴站在那手足無措。

    宋世安瞥了她一眼,蹙了蹙眉,這丫鬟跟她小姐一樣麻煩。

    宋世安是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眼神異常銳利,更何況他又常

    是冷冰冰的繃著臉,因此周身冒著絲生人勿近的氣勢,喜鵲本來就因他是將軍身份心生懼怕,再被他那眼神一掃,立馬嚇得噤聲了。

    她好像意識到自己惹將軍不高興了,可又不明白到底哪裏做錯了,猛然想起“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話,立馬迴神過來——將軍肯定是嫌她礙事了!嗚嗚,她可真笨。

    想及此,她趕緊道:“奴婢先下去了。”話還沒說完,人已走出老遠了。

    宋世安感覺身上燙得厲害,心想真是喝多了。又覺今日風塵仆仆甚是疲倦,便命人備水洗漱。

    身子浸在熱水裏,好一陣舒適,可是腦子裏為什麽不停浮現床上那個女人曼妙的身姿?為什麽身體越來越燙了,好像要著火了似的?等到手觸碰到那昂起的堅硬時,他一個激靈,想起了鄭太醫來敬的那杯酒,以及他那雙閃著賊笑的眼睛,宋世安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欲/火加著怒火,火勢一發不可收拾,頭暈目眩又陣陣襲來,身子簡直都要炸掉了!

    宋世安胡亂清洗完,披著衣裳出了裏間,本想去書房過一夜,誰知走到榻邊,床上傳來了一聲低吟——“喜鵲,渴~”

    這聲音酥軟嬌柔,聽得宋世安骨頭都融掉了,可那昂起卻愈發的堅硬了,還跳動起來。宋世安想走,可經不住蘇唐一聲一聲的嬌喚咕噥,再聽到外邊傳來腳步聲,隻得硬著頭皮強忍著倒了水端至床邊。

    “喝水。”嗓子幹啞生澀,是被火燒的。

    蘇唐乖乖的側過身,把頭探出,卻依然閉著眼一副昏沉的樣子。

    宋世安看她這副慵懶的樣子,知道她是等著喂水了,理智上有些不爽,但此刻他的理智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所以也不太介意,端著水就往她嘴邊送。可他一個大將軍哪裏伺候過人喂水,怎麽都喂不進去,而蘇唐又因為久不解渴發出了不滿。宋世安頭疼難耐,暈暈乎乎間想著定是姿勢不對,所以一把摟起蘇唐,讓她仰著頭,再將水往她嘴裏灌下。

    蘇唐真是渴極了,咕咚咕咚連連喝下,可宋世安倒得太快了,來不及喝下的水便從唇邊溢出。宋世安放下茶杯伸出手就要抹去淌下的水,隻是手指觸到那柔軟的嘴唇的時候,心先是一窒,而後噗通噗通劇烈跳起來,好似戰鼓不停再敲。而她那張臉,在此時此刻,在紅燭搖曳下,也顯得格外的明豔動人。

    蘇唐喝得心滿意足,頭一歪,又睡了過去,好像感覺到枕頭不太舒服,又蹭了蹭。看著窩在自己懷裏的女人,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宋

    世安咽了下口水,覺得自己好像也口渴了。而此時他也有些神誌不清,臉色酡紅,雙眼微眯,想著口渴,便下意識的去尋水源。

    女人的唇邊還未拭幹,宋世安捧起她的臉,便親吻上去,一點一點吮吸,水是往下淌的,他便也一點一點往下吮,下巴,脖子,再至胸前。

    蘇唐的衣衫絲綢而製,沾了點水,貼在了身上,便顯出了一點春/色。宋世安嫌那層薄薄的衣衫礙事,手指一挑,便讓它至肩上滑落。蘇唐的半身便暴露在了宋世安的視線裏,渾圓的雙肩,精致的鎖骨,還有兩個飽滿光滑的柔軟,真是可愛極了。宋世安的眼裏瞬間噴出了火,他將蘇唐輕輕放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衫——他實在太熱了,熱的吃不消了——然後一點點覆上去,從白皙修長的脖頸開始,一路吻至鎖骨,他的手也不閑著,輕撫著那個柔軟,揉搓著,摩挲著,撫弄著,然後再在那粉紅色的珍珠上打著圈兒——此時他已忘記饑渴,隻是欲/火中燒,想將身下這個女人擠進自己的身體裏……

    喔,當那昂起的堅硬觸碰到她的雙腿時,宋世安一個顫栗,舒適至極,然而不夠,遠遠不夠……

    作者有話要說:夠了蠻夠了蠻?不夠請大聲說出來!!!

    蘇渣對手指:介是倫家的首次bg肉啊~還將是大肉啊~之前都是肉末肉渣啊!倫家都介麽放蕩【?】了,乃們還好意思潛水霸王蠻?!

    留言多多,收藏多多,倫家才能“蕩”得更多更遠喂【==,你以為是蕩秋千啊!】

    花徑幾度被客掃

    蘇唐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到自己身子發癢,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再舔著,她累的動彈不了了,便隻艱難的睜開了雙眼。當她看到一個腦袋正伏在她胸脯上的時候,徹底清醒,眼睛睜圓。

    啊!這個男人是誰啊!怎麽赤條條的啊!

    啊!我怎麽也是赤條條的啊!

    怎麽迴事啊!

    蘇唐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伸手想要推開那人,邊還罵道:“你是誰啊!你要幹什麽!你給我滾開!”

    可是她如何推得開。而當她看到那人抬起頭時露出的那張臉時,她更是一怔忘了推。隻見眼前這人青絲散落,雙目迷離,一張俊秀的臉上緋紅一片……一怔過後瞬間清醒,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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