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鍾嶽雷一直在疑惑,為什麽混沌沒有追殺自己一方,要說混沌真的是被完整的靈燈嚇走,鍾嶽雷有些不信,畢竟混沌也需要靈燈來解開九嬰的封印,它不會因此而退讓,而當方丈將八大法器的事情說出來,鍾嶽雷猛然想到,混沌極有可能是奔著那各家族的法器去的,畢竟,毀掉了八大法器,他們這八門傳人實力就會削弱一半。


    而鍾嶽雷和夜寒剛想到這個問題,一旁的陸離突然臉色巨變,他看著眾人,沉聲說道:“陸家出事了!”各大家族也有類似於八門秘術傳音的秘法,這種秘法在緊急狀況之下,可以通知家族所有的人,十分實用。


    夜寒聽到陸家出事了,心裏咯噔一下,剛剛方丈講過,有一件法器就在陸家,看來自己和鍾嶽雷猜測的沒錯,混沌之所以放棄追殺他們,是為了那八大法器。


    事態緊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到陸家,阻止混沌的陰謀,夜寒來到方丈的麵前,說道:“大師,事態緊急,容我等先行告退。”方丈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阻攔,隻是提醒道:“混沌兇獸既然對陸家動手了,那其餘四家,各位施主也要防備啊!”


    夜寒聞言,心中一顫,趕忙謝道:“多謝大師提醒,晚輩告辭!”說著,拜別方丈,帶領著八門眾離開了禪房。方丈望著夜寒等人離去的背影,喃喃道:“望佛祖憐憫,助眾生度過此劫。阿彌陀佛。”


    夜寒等人離開靈岩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山下,穿過樹林,便到達車前,待所有人都上車之後,夜寒開口說道:“剛剛方丈大師的提醒很關鍵,我也覺得,混沌不會單單隻對陸家發難,其他擁有法器的家族,也要提防,所以,我提議,分兵而行!”


    鍾嶽雷點頭同意,“八大法器不容有失,我同意夜寒的意見。”其他也表示同意,夜寒見眾人沒有意見,繼續說道:“那我們便商量一下如何分兵,大家有什麽意見?”沒等眾人開口,陸離便說道:“陸家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若是在平時,陸離的意見,夜寒肯定會重視,而今天夜寒直接將陸離忽視了,他看向邱金,問道:“你有什麽好主意?”邱金沉思片刻,說道:“現在擁有法器的是五個家族,而我們隻有九人,所以,必須有一個人要單獨前往。而這個人一定要和自己家族的關係很好,最起碼要達到沒有被家族拋棄的程度,大家想想看,誰不會被家族排斥。”


    張旭陽自嘲一笑,“有嗎?嗬嗬,我離家之時,老頭子就和我說了,活人不進家,死屍入祖墳,我估計我還沒到家門,就會被亂棍打出的。”聽到張旭陽的話,眾人臉上皆是一陣沒落,有時候,他們也在想,成為八門傳人到底是對是錯,能守護陽界,是他們的榮幸,他們可以為這份責任付出生命,可為什麽要承受被家族拋棄的痛苦呢。


    就在眾人都沉默之時,蕭箐怯怯的說道:“我想我應該可以自己迴去。”眾人一聽,目光都集聚到了蕭箐的身上,蕭箐看著所有人都盯著自己,臉瞬間變紅了,她把頭低下,小聲說道:“不可以嗎?”


    夜寒看著蕭箐,溫柔的說道:“你真的可以嗎?這件事責任重大,八大法器不容有失啊!”蕭箐鼓起勇氣,說道:“我可以的,首先,蕭家的族長是我爺爺,他對我很好,我迴家不會遭到排斥,而且你們說的那八大法器,我在蕭家好像見過,據我爺爺說,我是蕭家唯一能引動那法器的人。”


    “唯一能引動法器的人?”夜寒疑惑的看向邱金,邱金解釋道:“相傳那八大法器具有靈性,非八門傳人是無法引動法器的。”夜寒聞言,點了點頭,“如此說來,那蕭箐是獨自行動的唯一人選了?”眾人點了點頭,夜寒心裏十分不願意蕭箐獨自行動,可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也沒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夜寒隻好做出決定,“那好,蕭箐獨自迴蕭家,接下來,鍾嶽雷你和張旭陽去張家,莫顏和薑穎去薑家,邱金和慧聰去邱家,我和陸離前往陸家,大家有沒有意見!”


    夜寒的分配十分合理,除了陸離眾人都沒有意見,陸離剛要開口說什麽,夜寒用力按著他的肩膀,將他阻止下來,陸離歎了口氣,也沒有再說什麽。


    決定好了一切,張旭陽發動汽車,直奔上海,夜寒決定在上海出發,一來上海的交通便利,二來薑穎的家族就在上海附近,她和莫顏可以先去家族探探情況。汽車在路上飛馳,車內眾人皆是沉默,每個人心中都有心事,都沒有說話的欲望,就連莫顏這個嘴碎的家夥,此時沒話了。


    靈岩山距離上海很遠,第三天的中午,眾人才抵達上海,到了上海之後,九人也沒有時間休息,相互告別,各自趕往目的地。離別之前,夜寒又交代了一翻,現在夜寒越來越有領導的樣子了,眾人都很欣慰,隻有莫顏笑著罵夜寒,是豬鼻子插蔥,裝象(相),眾人都笑罵莫顏沒有良心,當初夜寒為了救他,可是以命相搏啊!莫顏隻是笑了笑沒說話,等眾人離去,莫顏送夜寒和陸離上飛機的時候,莫顏摟著夜寒抱了足足五分鍾,直到機場的工作人員催夜寒上飛機,莫顏才鬆開,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誰也沒有看到,莫顏的眼圈已經紅了。夜寒望著莫顏離開的背影,欣慰的一笑,或許,隻有他才明白,莫顏對自己的感情有多深。


    辭別了莫顏,夜寒和陸離登上了飛機,飛向他們的目的地,位於廣東的陸家,其實,當夜寒知道陸離是廣東人時,也很詫異,因為,陸離的普通話很標準,沒有一絲廣東那邊的味道,而陸離的迴答,讓夜寒心中一顫,陸離悠悠的說道:“我在那所謂的陸家,不過生活了短短一年而已。”夜寒這時才感覺到,陸離對陸家的仇恨很深,比他想的還要深。


    飛機終於起飛了,陸離看著那逐漸遠去的陸地,緩緩說道:“你聽說過一種沒有腿的鳥嗎?”夜寒茫然的搖了搖頭,陸離繼續說道:“那種鳥一生都在不斷的飛向,一生隻有一路落地的機會,那就是在它死的時候,我覺得我就是這種鳥,毫無目的的飛行,我與那鳥唯一不同的是,它在死亡的那一刻會迴到自己出生地,而我的墓地是哪呢?嗬嗬,我不知道,總之絕對不會是陸家!”


    夜寒靜靜地看著陸離,沒有接話,他知道,陸離會將那不堪的迴憶,告訴自己的,他現在做的,就是靜靜地等著。


    飛機升到了最高空,此時地上的龐然大物,都已經變得十分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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