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快放開我徒弟,呐呐呐,沒我老頭的同意就想拐跑她,門兒都沒有!”幽陽子氣唿唿地指著鳳天舜叫道,氣死他了,本來是打算偷偷上來看看他寶貝徒兒過得怎麽過,可是才剛路過後廚便聽到一個丫頭在跟另外兩人哭哭啼啼地說他徒兒被欺負了,他幽陽子的弟子怎麽可以被欺負!


    穀辰歡見到老頭的那一刻是徹底驚呆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四下打量著他,直到初他的大眼一瞪這才真是確定了,這人便是消失了好多年的師尊啊!


    “哎,你這老頭是誰?竟敢來我穀門唧唧歪歪地,不想活了是吧!”金劍不等穀辰歡開口,便指著幽陽子怒罵道。


    穀辰歡鐵青著臉大喝道:“放肆!金師弟不得無禮,這是師尊!”說完,他倏地跪下來,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大禮才一臉羞愧地道,“師尊大人在上,弟子辰歡拜見師尊大人!”


    金劍被這陣仗嚇得臉色發白,他急忙也跟著跪了下來恭敬行禮說:“弟子金劍見過師尊大人!弟子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師尊,還望師尊大人有大量,原諒弟子的魯莽。”


    見兩便大人物都跪下見禮,李穀和葉長生他們也跟著匆忙跪下,一臉的恭敬與懵懂,穀門誌上曾記載過這師尊幽陽真人乃是老祖宗兩個弟子之一,當年老祖宗共收了兩名弟子,共中一個當了掌門,而另一個便雲遊四海不知所蹤,這到穀辰歡已是第三代掌門,那這師尊不是上百歲了麽?


    最震驚的要數胡九了,她本以為這便宜師父最多最哪個門派退隱的高手,哪想到竟是穀門的師尊啊,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走了狗屎運了!


    鳳天舜隻是眼帶探究地看著幽陽子,那隻抱住胡九的手是一點也沒有鬆開。


    直到胡九大力掙了幾下,他這才不情不願地放開了她,得,這丫頭是過河拆橋啊,有了師父就忘了恩人了。


    “丫頭,你過來!”幽陽子不理會穀辰歡等人,任由他們跪著,隻是對她招了招手。


    胡九忙小跑到他的身邊,卻一下子忘了屁股的傷口,這一陣跑動下,差隻沒把她疼得要死,她吡牙忍痛對著他恭敬行禮問道:“師父,您怎麽來了?”


    老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她染血的衣衫,指著她眼神卻是看著穀辰歡問道:“是誰把她打傷的?”


    他的聲音裏帶著危險的怒火,給他知道是誰他絕不輕饒!


    穀辰歡看了眼有些哆嗦的金劍,歎了口氣道:“師尊大人,是弟子眼拙沒看出來她是師尊新收的徒兒,以為她是偷學了本門的武藝,這才命人懲罰一翻,希望她能改過自新。是弟子錯了,請師尊責罰!”


    雖然刑是師弟給下的,但是剛才他也是默認了的,隻怪他自己看低了那女娃,才會導致錯誤發生,現在要責罰他也是無話可說。


    “不,師尊,是弟子的錯,是弟子太過武斷,沒有查探清楚事實就妄下定論,師尊要打要罰就衝弟子來吧,與掌門師兄無關!”金劍說得甚是實誠,這女娃竟是師尊的弟子,那麽他不是要喚她一句師姐?!”


    想到這裏,他不由一陣惡寒,要他叫一個小丫頭師姐,想想都別扭得慌。


    幽陽子看了眼金劍,然後打量了穀辰歡片刻才說:“你們都起來!”他的心裏有氣,語氣很是不好,一想到胡九身上的血跡,他就想打人!


    穀辰歡和金劍對視了一眼,這才帶著幾個弟子站了起來,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幽陽子威嚴的雙眼。


    “小辰歡,多年不見你倒真是少了幾分年少時的愛恨分明,這丫頭要不是傷了你女兒,你今天也不會被豬油蒙了眼睛善惡不分,本尊諒你愛女心切,但是作為一介掌門,如此公私不分,不問清紅皂白,不查清事實如何,妄聽別人之語,這有失一代掌門之風,本尊便罰你閉門思過半月,穀門之事暫由本尊來處理!”幽陽子說得輕淡,傳在眾人的耳朵裏卻如雷擊,特別是金劍。


    他不服氣地衝著幽陽子說:“師尊,那女娃雖說沒有偷學門裏武功,但是打傷同門卻是事實,師兄也沒有處置她,所有事情都是弟子在做,師尊要罰罰我!別罰師兄啊!”


    幽陽子看著他冷笑,伸出手指著他說:“你,如果不是看在你有所擔當,你信不信本尊一掌便能滅了你?”


    就算他是穀門的掌老,但是觸及到他幽陽子的底線,一樣滅之!


    這一刻他渾身散發出的氣勢讓所有人不寒而悚,特別是金劍,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他磕了磕頭說:“師尊繞命,弟子知錯了,可是師兄……”


    “夠了,師弟!”穀辰歡忙打斷了他的話,再說下去隻怕師尊真的要怒了。


    胡九甚至不敢去相勸,此時的幽陽子與在崖底時有著極大的差別,她一直知道老頭性情古怪,且變化無常,見過他耍賴的樣子,頑皮的樣子,發怒的樣子,卻硬是沒見過他如此威嚴,且氣勢迫人的樣子,這時她才知道,這個便宜師父的修為深不可測啊!


    整頓了自家師門的兩人,幽陽子不禁將目光投向鳳天舜,他走到他身邊,饒著他四下打量了幾眼才問:“你是何方妖孽?”


    鳳天舜聽得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個老頭態度有點囂張,他雖知自己皮相極好,但是被一個老者叫作妖孽還真不太舒服。


    “在下帝都掌仙教明啟尊上入室弟子鳳天舜,見過幽陽前輩!”鳳天舜雖然心裏不大舒服,但是明麵上還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雖然他沒有聽說過這幽陽真人的事跡,但是曾經聽他師父提過一次,這月下城裏如果真有隱世高人,那幽陽子便是一個。


    幽陽子這才一臉悟然地看著鳳天舜,他笑了一聲道:“原來你便是那個一出世便身中奇毒的孩子!難怪見你毒氣纏身,卻還如此精氣充沛,想必那明啟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寶貝藥材吧!”


    鳳天舜這才知道,原來他那句妖孽說的竟是他身上之毒,他不由鬆開了眉頭道:“能得尊上厚愛,實乃在下的三生之幸!”


    “嗯,可是你說你是我這寶貝徒兒的未婚夫?”幽陽子的雙眼又變得咄咄逼人。


    鳳天舜還沒來得及迴答,胡九便快步上前急急道:“沒有沒有,師父您老人家聽錯了,我們剛剛才相識,哪是什麽未婚夫妻啊!”


    這一陣跑動,她又是痛得驚唿了一聲,雙手直捂著屁股,一臉的鬱悶,他娘的打得也太用力了!就算小湖泊努力為她療傷,還是沒有完全恢複。她用眼刀悶悶地掃了那個鼻青臉腫的麻子臉一眼,嚇得他趕緊害怕地低下了頭。


    “鳳天舜睨了她一眼,被她那副急於撇清關係的樣子弄得心火有點旺,不禁脫口道:“真人明察,我們確是郎情妾意,興趣相投,隻是她臉皮太過薄,不敢當眾說穿!”


    “那你這次來是提親的?”幽陽子突然變得興奮,雖說這小子長得比娘們還要好看,但是知道他是明啟的弟子他便放心了,至於心性如何,這個有待日後考察。


    鳳天舜被問得一愣,他忽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忙行了一禮道:“提親之事倒是可以放一放,今天小子是與城主一起來的,她們還在主殿等候真人和掌門呢!”


    “哦,這月下城城主來了?所為何事?”幽陽子不由覺得好奇,這月下城換了城主以來,他還真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城主,也不知道她為人如何?


    就連許久沒有說話的穀辰歡也不由抬頭看著鳳天舜,沒想到這城主又來了,隻怕是為上次未說之事吧。


    一想起上次鳳天舜的行為,他不禁又打量了他幾眼,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掌仙教的弟子,難怪如此任性不把月鳳英放在眼裏啊,放眼整個修仙界,掌仙教可謂是稱第二,沒有哪個門派敢稱第一!


    掌仙教掌門明啟真人得人皇厚愛,可入殿堂議國家之事,可謂是盛極一世,風頭無兩!


    胡九見鳳天舜終於扯開了話題,不由緩緩吐了口氣,她狠狠地瞪了鳳天舜一眼說:“師父,既然城主大人親自過來,不如我們一起過去見見她吧!”


    “也好,老頭我還真得會會這一城之主了!”幽陽子說完,又瞥了穀辰歡一眼道,“你也跟著過來吧,暫過把這思過往後緩一緩!”


    說著,他便拉著胡九慢步跨出了戒律堂的大門。他這徒兒還傷著呢,可不能太粗魯!


    鳳天舜看了眼瞬間鬆了口氣的幾人,不由輕笑了一聲說:“喏,再有下次,這穀門掌門隻怕要換人了吧!”


    他說完,輕輕鬆鬆地便走了,留下穀辰歡等人又不由緊張了幾分。


    “師兄,他這話裏是啥意思?難道他掌仙教還想管我們這穀門之事不成?!”金劍說得氣憤,在他的心中最尊敬的便是掌門師兄,這會被一個小後生威脅,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穀辰歡看著鳳天舜遠去的背影說:“這掌仙教還真的有這本事!”他眉眼裏滿是無奈,看來還是自己處事不當,得這結果也不能怪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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