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話就免了，畢竟我對你下手時並沒有留情，我知道彎彎對你還心懷期待，把你的用心告訴她後，不管她是什麽態度，以後別在她麵前出現。”
秦陶攥著掌心，本該答應的話他卻不想說出口。
穆清燁微微眯了下眼睛，“迴答我。”
“對不起。”
第五十八章 關於討好小舅子這種事
穆清燁冷眼看著他, 秦陶垂落的手緊張的扯了下衣角，“我……想彌補之前的錯誤。”
“嗬，你以為自己拿了虐-戀情深的劇本？電視劇中是演過不少男渣女賤的劇情, 但這種原則性的問題, 不管彎彎當初多喜歡你，你們之間都沒有可能, 那丫頭比你以為的更想得開。”
穆清燁迴頭看，溫雅正拿了幾個手機殼跟店員說著什麽, 商場內的光線很亮, 打在她側臉上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 因為秦陶生出的煩躁情緒光是看著溫雅都能撫平, 穆清燁道，“很多事上我脾氣都還不錯, 你到是步步踩在我的雷點上。”
秦陶頹唐的閉上眼睛。
“好自為之。”穆清燁淡淡看了他一眼，“有時候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秦陶苦笑，為什麽要用一個還未釀成的錯否定他整個人, 早在那次燈光展時他已經放棄那個想法。
穆清燁撇下腦子有坑的秦陶，自己進到店裏, 溫雅遞過來一個紅色殼子, 看清後麵寫著的字他輕笑, “原來你還沒放棄那個想法。”
“諾, 這迴別轉移話題。”
殼後有八個字：何以解憂, 唯有暴富。
“好, 希望這個月的工資條能讓你驚喜。”
溫雅：“按照我對公司的貢獻來, 你不要亂價。”
“好，都依你。”
穆清燁把溫雅送到樓下，才輕輕拍了下她的頭說道, “睡前別忘了用藥草泡腳，到家後再量一下-體溫，低燒的話就洗個熱水澡發發汗，或者煮碗薑湯，特別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他隻顧嘮叨關心溫雅的身體，明明看著她的眼神特別不舍，卻又矜持的維持著自己的人設沒做親密的動作。
“你看我時眼睛裏像是帶了小鉤子。”溫雅調侃完，拿過裝藥的袋子離開，進到樓棟時她猛地轉身小跑著撲到穆清燁懷裏，“下次別讓我主動了。”
穆清燁在她發頂吻了一下，“感冒可能會通過接吻傳染，我身體要是不舒服怎麽好好照顧你。”
“原來還是為了我。”溫雅笑起來，眼角彎出月牙的弧度，“為了我們早日相濡以沫，我爭取快點恢複健康。”
“好，要是睡不著就找我聊天，我隔著網絡陪你也行。”
溫雅往後退開，“過馬路小心點。”穆清燁點頭的動作在看到她身後的人時倏然頓住，向來淡然的表情有些皸裂。
溫淮同樣沉默的看著他，手裏的垃圾袋差點被他撕爛。
溫雅順著穆清燁的目光向後看，與溫淮的視線對上她有些不自然，“小淮……你迴來了。”
“嗯。”
溫淮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裏，走到溫雅身邊才抬眸看向穆清燁，“我都看到了。”是他姐主動的，他生氣都找不到立場，“你們想說什麽隨意，我先上樓。”
穆清燁看著他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眉梢微微蹙起，“小舅子好討好嗎？”
溫雅攤手，“我也不知道。”她沒脫單前小淮一直擔心她的感情生活，如今瞧見他們擁抱他表現的還挺自然。
兩人沒再多說就此分開。
溫雅往裏走了幾步，拐彎時正好看到在樓梯道台階上坐著的溫淮。
“我以為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呢。”溫雅隨手按開電梯，“走吧，有什麽想問的我們迴家說。”
溫淮一聲不吭的跟在她後麵，進門時溫雅敏感的聞見屋內的甜香，“你做了什麽？”
“糖醋排骨，可樂雞翅，番茄意麵還有糖漬藕夾和米酒湯圓。”
溫雅正想問他為什麽做這麽多甜食，記憶轉到兩人之前的聊天，她出差時好像說了一句在彎道山吃的東西口味太鹹。
“你說想吃甜的我特意做的。”
“不過糖分太高，吃多了胃可能會不舒服，嚐下味道就可以了。”溫淮把上麵的罩籃拿下來，“還是熱的，你要吃嗎？”
溫雅被他推著在位置上坐下又往手裏塞了雙筷子，溫淮也在對麵坐下，還麵帶笑意的看著她。
他淡定的有點不符合常理，溫雅咳了一聲，“你真的不好奇我跟穆清燁之間的關係？”
溫淮眨了下眼睛，“不是很好奇。”
“……”
他這是直接把溫雅想說的話噎了迴去。
“姐，雖然我比你小，但是我知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牽絆，在爸媽和我眼裏你是最好的，別人不見得也會這麽想。”穆氏在大眾眼裏是高不可攀的龐然大物，未來溫雅受欺負了，他們可能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溫雅哂然，“所以你是擔心我們不能走到最後？這世上最不可控的東西就是人心，但最好控製的也是人心，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溫淮垂首，“姐，嚐嚐這些飯菜味道怎麽樣。”過了一會他才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說拆散你們的話，人都有逆反心理，我不做那個明裏絆腳石暗裏助推器的人。”
溫雅戳了下他的臉，“年紀不大，想的挺多，日久見人心，你跟姐姐一起看看穆清燁對待感情到底有多少誠意。”
“哦。”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溫淮用公筷替她夾了隻雞翅，“我沒放太多糖，應該不會太甜。”
溫雅嚐了之後還挺滿意，“你這手藝不知道能抓住多少姑娘的心。”
“現在抓住你就好了。”溫淮默默的想，萬一她姐去跟穆清燁同居怎麽辦。
溫雅白天睡了太久，夜裏一點睡意都沒有，她也忘了穆清燁走前說的話，隻顧著聽溫淮給她講旅遊見聞。
…………
次日。
因為連續出差，手頭上的工作攢了一堆，溫雅剛上班就忙的暈頭轉向，就連會議記錄也讓梁特助代辦。
忙到中途她去上廁所的功夫剛好聽見秘書室其他幾人聊天，話題人物赫然是原本已經調走的單語冰。
“她來多久了？”
“從早上上班就在那，誰去茶水間她都要問一嘴穆總情況。”
“沒說啥事？”
那人聳聳肩，“問出來就好了，要不是看在大家在一起共事過，我都想喊保安了，她恨不得紮根在茶水間的姿勢，讓人看多了喝水都嫌消化不良。”
“咿，你長點口德，她這麽執著說不定真有正經事。”
溫雅去過廁所幹脆也往茶水間拐了一趟，單語冰坐在高腳椅上，手裏握著一個還在冒熱氣的杯子，她睛盯著虛空處似乎在跑神。
“icey姐，你要喝茶嗎，我幫你泡。”麵對溫雅，她態度一如既往的熱情，比起曾經，曾經外露的情緒如今也收斂的極好。
“不用了。”溫雅擺擺手，隨意接了杯溫開水，“是有什麽案子需要穆總批閱嗎，我可以幫你拿過去。”
單語冰僵硬的露出個笑，“不是，隻是我有些話想當麵跟他說。”
溫雅沒有立即離開，拉了把椅子在她不遠處坐下，“穆總在開會研討即將招標的合作案，中間涉及的金額和利益不好協調，等他結束要很晚。”
“多晚我都等。”單語冰說話時下意識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和緊張。
她嘴緊的跟蚌殼似的，溫雅自認沒有撬開的能力，幹脆放棄交流，在小櫃子裏扒拉出幾個小零食，正準備離開。
梁特助捏著鼻骨進來接咖啡，看到溫雅時愣了一下，“穆總正找你呢。”
單語冰立馬反應過來，幾乎是有些粗暴的推開站在門口的梁成和。
“她搞什麽幺蛾子，穆總找的人是你。”
溫雅喝了口水，“體諒一下吧，她從上班等到了現在。”
梁成和嗤笑，“現在來投誠，晚了。”
“什麽意思，怎麽讓你說的像在搞間.諜活動？”
梁成和撕開咖啡包裝袋，“可不就是商業間.諜，研究所的地址以及咱們對話時提過的機器人，都是從單語冰這邊泄露的。”想到後來查到的事實，梁成和無奈的搖頭，“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避開走廊上的攝像，反而在我電腦旁邊的綠植上裝了針孔攝像頭，就連出入研究所的卡也被她拿去做了拓印，穆總問起時通行卡已經還迴來，所以我當時根本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還是後來澆水時發現了端倪。”梁成和猛灌了一口咖啡，“也不知道我平時換衣服時她偷看了多少。”
“噗……”溫雅差點把水噴到他臉上，“你能不能別語出驚人。”
梁成和衝她擠眉弄眼的笑，“早跟你說了我心有白月光，我一直為了我的女神守著貞.操，怎麽能讓她玷.汙了。”
“那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守貞自盡。”溫雅啐了他一句轉身離開。
“哈，穆總的貞.操就拜托溫秘書了。”
溫雅訝然迴頭。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麽這麽快知道消息。”梁成和指著自己的眼睛，“小學妹，我可是過來人，你們倆之間的粉紅泡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末了，他又晃了下手機，“當然關鍵證據是這個，情侶款手機連外殼都那麽同步，如果你們暫時不想把戀愛放到明麵上，這種細節方麵還是要注意的。”
梁成和比了個加油的姿勢，“小學妹，幹得漂亮，穆總那種人不動心則已，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你撿到寶了，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啊。”
溫雅笑道，“也祝你抱得美人歸。”
“哎，其實我覺得她已經出現了，沒有見到應該是我們之間還差點緣分。”梁成和收斂神色，“這麽多年都等了，現在放棄總覺得有些虧。”
溫雅不置可否，她得去看看單語冰這麽迫切的找穆清燁是什麽事，萬一她想占她的穆總便宜怎麽辦。
第五十九章 雷厲風行的穆總
穆清燁臉上的笑在看到出現在麵前的人是單語冰時斂去。
“單小姐不請自來有什麽事。”他隨手將已經打開的蓋子合上, 裏麵有璀璨的光一閃而逝。
禮貌疏離的稱唿讓單語冰神色越發緊張，“企劃部的張經理和對家公司的王得凱私下有聯絡，他盜了設計部的資料以及公司內部研討的關於投標額的數據。”
“穆總, 我不是信口開河, 剛才的指控我有證據。”
穆清燁隻是淡淡道，“所以呢。”
這個消息像是石子落入大海, 連個波紋都沒蕩漾起來，單語冰心底發涼, “穆總好像也不驚訝, 您是不是……”
“我知道的大概比你以為的還要再多一些。”穆清燁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 “熟悉嗎, 黑客入侵監控係統時你利用中間的修複差拿走梁成和的通行卡，之後再和外部人員裏應外合在他辦公室裝攝像頭, 單小姐是不是把這種涉及商業犯罪的事當成一場惡作劇，萬一事發就反水舉報，或者再哭哭啼啼的說聲對不起, 以為之前的錯都能一筆勾銷。”
穆清燁看多了這種套路，他根本不給單語冰說話的機會, “還是說你準備告訴我, 你做的那些事全部有苦衷, 是在某些人逼迫下不得已為之。”穆清燁看著她一臉瞠目結舌的站在那, 他思索著按了下眉骨, “等等,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乍一聽很有道理實則完全不能深究的借口。”
“穆總……我不是, 我以為那隻是無關緊要的消息，我沒想到會發生後麵那些事情。”穆清燁的話基本上將她深思出來的理由否決，單語冰心裏慌亂, 眼角不自覺暈紅，“穆總，作為秘書，我不覺得自己有失職的地方，您當時明裏說是為了我的職業生涯考慮，可是從秘書室到人事部，根本就是發配，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溫秘書隻是跟您時間比較長，論專業我一點不比她差，可是您為什麽看不到我的努力……”
秦陶攥著掌心，本該答應的話他卻不想說出口。
穆清燁微微眯了下眼睛，“迴答我。”
“對不起。”
第五十八章 關於討好小舅子這種事
穆清燁冷眼看著他, 秦陶垂落的手緊張的扯了下衣角，“我……想彌補之前的錯誤。”
“嗬，你以為自己拿了虐-戀情深的劇本？電視劇中是演過不少男渣女賤的劇情, 但這種原則性的問題, 不管彎彎當初多喜歡你，你們之間都沒有可能, 那丫頭比你以為的更想得開。”
穆清燁迴頭看，溫雅正拿了幾個手機殼跟店員說著什麽, 商場內的光線很亮, 打在她側臉上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 因為秦陶生出的煩躁情緒光是看著溫雅都能撫平, 穆清燁道，“很多事上我脾氣都還不錯, 你到是步步踩在我的雷點上。”
秦陶頹唐的閉上眼睛。
“好自為之。”穆清燁淡淡看了他一眼，“有時候有錢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秦陶苦笑，為什麽要用一個還未釀成的錯否定他整個人, 早在那次燈光展時他已經放棄那個想法。
穆清燁撇下腦子有坑的秦陶，自己進到店裏, 溫雅遞過來一個紅色殼子, 看清後麵寫著的字他輕笑, “原來你還沒放棄那個想法。”
“諾, 這迴別轉移話題。”
殼後有八個字：何以解憂, 唯有暴富。
“好, 希望這個月的工資條能讓你驚喜。”
溫雅：“按照我對公司的貢獻來, 你不要亂價。”
“好，都依你。”
穆清燁把溫雅送到樓下，才輕輕拍了下她的頭說道, “睡前別忘了用藥草泡腳，到家後再量一下-體溫，低燒的話就洗個熱水澡發發汗，或者煮碗薑湯，特別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他隻顧嘮叨關心溫雅的身體，明明看著她的眼神特別不舍，卻又矜持的維持著自己的人設沒做親密的動作。
“你看我時眼睛裏像是帶了小鉤子。”溫雅調侃完，拿過裝藥的袋子離開，進到樓棟時她猛地轉身小跑著撲到穆清燁懷裏，“下次別讓我主動了。”
穆清燁在她發頂吻了一下，“感冒可能會通過接吻傳染，我身體要是不舒服怎麽好好照顧你。”
“原來還是為了我。”溫雅笑起來，眼角彎出月牙的弧度，“為了我們早日相濡以沫，我爭取快點恢複健康。”
“好，要是睡不著就找我聊天，我隔著網絡陪你也行。”
溫雅往後退開，“過馬路小心點。”穆清燁點頭的動作在看到她身後的人時倏然頓住，向來淡然的表情有些皸裂。
溫淮同樣沉默的看著他，手裏的垃圾袋差點被他撕爛。
溫雅順著穆清燁的目光向後看，與溫淮的視線對上她有些不自然，“小淮……你迴來了。”
“嗯。”
溫淮把垃圾扔到垃圾桶裏，走到溫雅身邊才抬眸看向穆清燁，“我都看到了。”是他姐主動的，他生氣都找不到立場，“你們想說什麽隨意，我先上樓。”
穆清燁看著他好像什麽都不在乎的模樣，眉梢微微蹙起，“小舅子好討好嗎？”
溫雅攤手，“我也不知道。”她沒脫單前小淮一直擔心她的感情生活，如今瞧見他們擁抱他表現的還挺自然。
兩人沒再多說就此分開。
溫雅往裏走了幾步，拐彎時正好看到在樓梯道台階上坐著的溫淮。
“我以為你真的一點也不在意呢。”溫雅隨手按開電梯，“走吧，有什麽想問的我們迴家說。”
溫淮一聲不吭的跟在她後麵，進門時溫雅敏感的聞見屋內的甜香，“你做了什麽？”
“糖醋排骨，可樂雞翅，番茄意麵還有糖漬藕夾和米酒湯圓。”
溫雅正想問他為什麽做這麽多甜食，記憶轉到兩人之前的聊天，她出差時好像說了一句在彎道山吃的東西口味太鹹。
“你說想吃甜的我特意做的。”
“不過糖分太高，吃多了胃可能會不舒服，嚐下味道就可以了。”溫淮把上麵的罩籃拿下來，“還是熱的，你要吃嗎？”
溫雅被他推著在位置上坐下又往手裏塞了雙筷子，溫淮也在對麵坐下，還麵帶笑意的看著她。
他淡定的有點不符合常理，溫雅咳了一聲，“你真的不好奇我跟穆清燁之間的關係？”
溫淮眨了下眼睛，“不是很好奇。”
“……”
他這是直接把溫雅想說的話噎了迴去。
“姐，雖然我比你小，但是我知道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結婚是兩個家庭的牽絆，在爸媽和我眼裏你是最好的，別人不見得也會這麽想。”穆氏在大眾眼裏是高不可攀的龐然大物，未來溫雅受欺負了，他們可能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找不到。
溫雅哂然，“所以你是擔心我們不能走到最後？這世上最不可控的東西就是人心，但最好控製的也是人心，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沒你想的那麽複雜。”
溫淮垂首，“姐，嚐嚐這些飯菜味道怎麽樣。”過了一會他才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說拆散你們的話，人都有逆反心理，我不做那個明裏絆腳石暗裏助推器的人。”
溫雅戳了下他的臉，“年紀不大，想的挺多，日久見人心，你跟姐姐一起看看穆清燁對待感情到底有多少誠意。”
“哦。”這個話題就此打住，溫淮用公筷替她夾了隻雞翅，“我沒放太多糖，應該不會太甜。”
溫雅嚐了之後還挺滿意，“你這手藝不知道能抓住多少姑娘的心。”
“現在抓住你就好了。”溫淮默默的想，萬一她姐去跟穆清燁同居怎麽辦。
溫雅白天睡了太久，夜裏一點睡意都沒有，她也忘了穆清燁走前說的話，隻顧著聽溫淮給她講旅遊見聞。
…………
次日。
因為連續出差，手頭上的工作攢了一堆，溫雅剛上班就忙的暈頭轉向，就連會議記錄也讓梁特助代辦。
忙到中途她去上廁所的功夫剛好聽見秘書室其他幾人聊天，話題人物赫然是原本已經調走的單語冰。
“她來多久了？”
“從早上上班就在那，誰去茶水間她都要問一嘴穆總情況。”
“沒說啥事？”
那人聳聳肩，“問出來就好了，要不是看在大家在一起共事過，我都想喊保安了，她恨不得紮根在茶水間的姿勢，讓人看多了喝水都嫌消化不良。”
“咿，你長點口德，她這麽執著說不定真有正經事。”
溫雅去過廁所幹脆也往茶水間拐了一趟，單語冰坐在高腳椅上，手裏握著一個還在冒熱氣的杯子，她睛盯著虛空處似乎在跑神。
“icey姐，你要喝茶嗎，我幫你泡。”麵對溫雅，她態度一如既往的熱情，比起曾經，曾經外露的情緒如今也收斂的極好。
“不用了。”溫雅擺擺手，隨意接了杯溫開水，“是有什麽案子需要穆總批閱嗎，我可以幫你拿過去。”
單語冰僵硬的露出個笑，“不是，隻是我有些話想當麵跟他說。”
溫雅沒有立即離開，拉了把椅子在她不遠處坐下，“穆總在開會研討即將招標的合作案，中間涉及的金額和利益不好協調，等他結束要很晚。”
“多晚我都等。”單語冰說話時下意識咬了下嘴唇，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和緊張。
她嘴緊的跟蚌殼似的，溫雅自認沒有撬開的能力，幹脆放棄交流，在小櫃子裏扒拉出幾個小零食，正準備離開。
梁特助捏著鼻骨進來接咖啡，看到溫雅時愣了一下，“穆總正找你呢。”
單語冰立馬反應過來，幾乎是有些粗暴的推開站在門口的梁成和。
“她搞什麽幺蛾子，穆總找的人是你。”
溫雅喝了口水，“體諒一下吧，她從上班等到了現在。”
梁成和嗤笑，“現在來投誠，晚了。”
“什麽意思，怎麽讓你說的像在搞間.諜活動？”
梁成和撕開咖啡包裝袋，“可不就是商業間.諜，研究所的地址以及咱們對話時提過的機器人，都是從單語冰這邊泄露的。”想到後來查到的事實，梁成和無奈的搖頭，“也不知道她是怎麽避開走廊上的攝像，反而在我電腦旁邊的綠植上裝了針孔攝像頭，就連出入研究所的卡也被她拿去做了拓印，穆總問起時通行卡已經還迴來，所以我當時根本沒有懷疑到她身上。”
“還是後來澆水時發現了端倪。”梁成和猛灌了一口咖啡，“也不知道我平時換衣服時她偷看了多少。”
“噗……”溫雅差點把水噴到他臉上，“你能不能別語出驚人。”
梁成和衝她擠眉弄眼的笑，“早跟你說了我心有白月光，我一直為了我的女神守著貞.操，怎麽能讓她玷.汙了。”
“那你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守貞自盡。”溫雅啐了他一句轉身離開。
“哈，穆總的貞.操就拜托溫秘書了。”
溫雅訝然迴頭。
“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麽這麽快知道消息。”梁成和指著自己的眼睛，“小學妹，我可是過來人，你們倆之間的粉紅泡泡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末了，他又晃了下手機，“當然關鍵證據是這個，情侶款手機連外殼都那麽同步，如果你們暫時不想把戀愛放到明麵上，這種細節方麵還是要注意的。”
梁成和比了個加油的姿勢，“小學妹，幹得漂亮，穆總那種人不動心則已，認定了就是一輩子，你撿到寶了，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啊。”
溫雅笑道，“也祝你抱得美人歸。”
“哎，其實我覺得她已經出現了，沒有見到應該是我們之間還差點緣分。”梁成和收斂神色，“這麽多年都等了，現在放棄總覺得有些虧。”
溫雅不置可否，她得去看看單語冰這麽迫切的找穆清燁是什麽事，萬一她想占她的穆總便宜怎麽辦。
第五十九章 雷厲風行的穆總
穆清燁臉上的笑在看到出現在麵前的人是單語冰時斂去。
“單小姐不請自來有什麽事。”他隨手將已經打開的蓋子合上, 裏麵有璀璨的光一閃而逝。
禮貌疏離的稱唿讓單語冰神色越發緊張，“企劃部的張經理和對家公司的王得凱私下有聯絡，他盜了設計部的資料以及公司內部研討的關於投標額的數據。”
“穆總, 我不是信口開河, 剛才的指控我有證據。”
穆清燁隻是淡淡道，“所以呢。”
這個消息像是石子落入大海, 連個波紋都沒蕩漾起來，單語冰心底發涼, “穆總好像也不驚訝, 您是不是……”
“我知道的大概比你以為的還要再多一些。”穆清燁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 “熟悉嗎, 黑客入侵監控係統時你利用中間的修複差拿走梁成和的通行卡，之後再和外部人員裏應外合在他辦公室裝攝像頭, 單小姐是不是把這種涉及商業犯罪的事當成一場惡作劇，萬一事發就反水舉報，或者再哭哭啼啼的說聲對不起, 以為之前的錯都能一筆勾銷。”
穆清燁看多了這種套路，他根本不給單語冰說話的機會, “還是說你準備告訴我, 你做的那些事全部有苦衷, 是在某些人逼迫下不得已為之。”穆清燁看著她一臉瞠目結舌的站在那, 他思索著按了下眉骨, “等等,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乍一聽很有道理實則完全不能深究的借口。”
“穆總……我不是, 我以為那隻是無關緊要的消息，我沒想到會發生後麵那些事情。”穆清燁的話基本上將她深思出來的理由否決，單語冰心裏慌亂, 眼角不自覺暈紅，“穆總，作為秘書，我不覺得自己有失職的地方，您當時明裏說是為了我的職業生涯考慮，可是從秘書室到人事部，根本就是發配，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溫秘書隻是跟您時間比較長，論專業我一點不比她差，可是您為什麽看不到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