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有人和這女人有仇的話,想殺了她,那麽直接把她推進冰隙裏就可以了,沒必要非要拔掉她的衣服,莫非是想活活把她凍死?


    隻不過,白依說話的樣子又不像是隨便說的,看起來她確實是有些其他的想法。


    隻不過在我提問之後,白依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看了看我,又瞅了瞅茉莉。


    最後緩緩的搖頭道。


    “算了,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我最煩的就是這樣的人,說話說一半兒,把人癮勾起來了,又不說了,對於這種人,那就得大嘴巴上去一頓抽,讓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吐利索了才成。


    隻不過,對於這小娘們兒白依,我還真的沒有上去大嘴巴伺候的膽量。


    別的不說,這小娘們兒那鐵頭功就受不了啊。


    而且,看她那潑辣樣,估計會的不僅僅是鐵頭功這一種功夫,什麽撩陰腿啊奪命爪啊,她怕是樣樣門兒清,真的和她對著幹的話,落不著好兒……


    因此,在聽到白依話說半句又咽了迴去之後,我是深吸長吐一口,轉過身麵對著茉莉了。


    還是這小清新的茉莉妹子看起來順眼的多啊!


    白依話說半句,在茉莉看來那顯然是無關緊要的。


    看到我轉過身後,茉莉對我笑著開口道。


    “現在怎麽辦?咱們是先迴去?等明天天亮了再過來,還是現在就順著這根銅索下去探個究竟?”


    “不忙。”


    我剛從那冰隙下麵上來,現在這腿肚子還有些轉筋,實在是不想這麽快的再進去冒險了。


    而且,冰隙之中仍然在往下不住的掉著殘雪碎冰,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麵積的塌方,還是再觀望一下的好。


    並且還有一具赤身裸體混身泛黑的女屍掛在那冰隙之中,看著就讓人十分的鬧心。


    這女人死在這裏相當的蹊蹺,不弄清她的死因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如鯁在喉。


    而且,大家最後終歸是要順著銅索下到冰隙之中的,有那死因不明的裸屍掛在冰隙中間。


    很是讓人覺得心中十分的沒底。


    所以在我看來,最好還是將那裸體女屍整上來搞個明白再說。


    隻不過,現在要將那女屍弄上來還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三人現在身邊隻有幾樣簡單的登山裝備。


    一個手電筒,一根登山繩,兩根登山手杖,和一根冰錐。


    這些東西基本都是白依和茉莉跟蹤我前來的時候攜帶而來的。


    就憑這些東西下去將那女屍弄上來還真的有點夠嗆。


    我不住的埋怨她倆來的時候也不說背個背包過來。


    這倒惹得白依和茉莉同時朝我翻起了白眼。


    據她倆說,當時我被那莫其有的唿救聲勾的就像中邪了一樣,悶著頭隻顧往前走。


    茉莉著急叫著白依跟上我,隻隨手拿了些必要的登山裝備,哪裏還顧得上拿的那麽全乎。


    而且,見我像中邪一樣的往前走,倆人也不敢開口喊叫讓我停下。


    在這在雪山之上,誰敢沒事大聲吼叫,很容易的就會引起了雪崩。


    這也正是為什麽我們登山前,都將各自配發的槍支上了保險的原因,萬一走火槍響的話,那可了不得。


    “你們在這守著,我迴去把其他的人叫過來。”


    稍微尋思了一番,我開口對白依和茉莉說道。


    要想將那女屍弄上來,必須要有合適的工具,再者說,這裏這麽重大的發現,還是早點通知陳教授的好。


    畢竟他是專業幹這考古探險的營生的,這裏的情況還是得讓他定奪拿個主意。


    “嗯。”


    聽我說完之後,白依眼睛仍然盯著冰隙下麵的那具女屍,頭也沒迴的應了一聲。


    茉莉倒是衝我笑著點了點頭,小清新的笑容惹得我心中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陣刺撓。


    “你們多加小心,我很快迴來。”


    我躲著茉莉的目光,又對二女叮囑了一聲之後,轉身順著來路走了迴去。


    山風依舊唿嘯不止。


    然而,此時我內心的激動卻讓這原本鬼哭狼嚎一般的山風,聽起來也猶如葷曲十八摸那樣的動聽了。


    我萬沒有想到這次上山竟然這麽順利就會有所發現,正如我之前所說,那條冰隙下的銅索肯定和航拍照片上的那扇巨型大門有所關係。


    或許,順著銅索下去,就是進入巨型大門的通道,而令我朝思暮想的女人或許就在那大門之中等著我的到來呢。


    心中想著這些,我很快就迴到了駐紮在兩塊巨石之前的一號高山營地。


    我先是將陳教授拍醒,將我們的發現粗略的和老頭講訴了一遍。


    老頭那個激動,差點沒當場抽過去,爬起來就拽著讓我帶路往那冰隙處趕。


    我連忙拉著陳教授讓他坐著先緩緩,照他這麽個激動法,在這個海拔高度,估計沒走幾步,這老頭的血壓就得升到二百八不可。


    我很快的又將渠胖頭陳虎蛋司馬三人叫醒,我也沒說啥,光是讓幾人收拾好裝備趕緊跟著我開拔。


    渠胖頭這貨也不知道又夢著什麽了,醒來之後嘴裏還一股勁兒的念叨著沒吃好沒喝好。


    孫子那操行給我著實氣的夠嗆,這都啥時候了,還他娘的惦記著吃喝呢。


    我幹脆讓陳虎蛋從旁邊撿起塊拳頭大的碎冰,順著後脖頸塞進了渠胖頭的防寒服裏,估計這下子能讓狗的好好清醒清醒了。


    渠胖頭和我還有司馬三人背著大部分的裝備,陳虎蛋攙扶起了陳教授。


    四個男人由我前麵打頭,舉著幾把手電筒向著我發現的那道冰隙走去。


    “你怎麽……發現的……冰隙……大半夜……的你跑那麽遠……幹什麽去了……”


    陳教授這歲數,在這麽短的時間裏,體力根本就沒恢複過來。


    饒是這樣,跟在我身邊時,這老頭那嘴也沒歇過,還一直跟我打聽那冰隙的情況呢。


    剛才,我隻是將那冰隙之中發現的情況告訴了陳教授,至於發現的過程我並沒有對陳教授講訴。


    聽到這陳教授氣喘籲籲的向我追問之後,我也沒想著隱瞞我被那“女鬼幹屍”勾引過去的事兒了。


    正打算開口將發現冰隙的過程向陳教授和盤說出呢。


    可突然的,一聲清脆的槍響就在這山風唿嘯的雪山之上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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