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尼泊爾這個貧窮的“萬山之國”中,金錢再一次的印證了這句老話的正確性。


    第二天一早,白依沒有動用自己的外交特權,而是花了幾千美刀迅速的給我們一行人辦好了進入山區的必要手續。


    而與此同時,司馬也用大把的美金從一隊美國人手中搶來了一架小型山峰飛機。


    這架山峰飛機本來是那隊美國登山隊先雇傭的,但是司馬用了超出平常五倍的價錢將這架飛機的尼泊爾駕駛員打動了。


    看著那尼泊爾老漢握著一遝美金樂的合不攏嘴的樣子,那幾個美國佬恨的是牙根生疼。


    但是沒辦法,誰讓你丫的趕上金融危機了呢。


    一切準備就緒以後,我們就像是亡命之徒一樣的登上了破爛不堪的飛機,從加德滿都逃了出去。


    坐在那快要散架的小型山峰飛機之上,感覺肯定不如波音747的商務艙來的舒服。


    再加上開飛機的尼泊爾老漢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一厚遝的美金弄的過於興奮了,把這飛機愣是開出了過山車的效果,忽上忽下的還顛簸不止。


    這要是擱在以前的話,渠胖頭這貨指定是第一個就破口大罵起來的。


    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這家夥竟然一直默不作聲的盯著飛機場外的藍天白雲發呆,那憂鬱的模樣就跟醞釀靈感的普希金似的。


    再一瞧在他旁邊坐著的陳虎蛋,狗的也擺著一副思想者的造型,同樣沉默不語,酷勁兒十足。


    這兩人的表現看的我著實納悶,還當是他倆對那即將開始的雪山探險有了不確定的恐懼感所致呢。


    然而,當我不經意的看到了渠胖頭的那對兒小眼睛不住的往坐在我身邊的茉莉身上瞟時,我這才算是明白了過來。


    狗日的……


    這倆孫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敢情在那擺著造型是為了吸引這茉莉妹子的注意力呢。


    這才九月份兒,還沒開春呢,這渠胖頭和陳虎蛋咋還雙雙發春了呢……


    隻不過,渠胖頭和陳虎蛋在破飛機上費盡心思的擺造型吸引茉莉妹子的注意,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很差強人意。


    飛機途中,茉莉的眼神幾乎就沒在渠胖頭和陳虎蛋身上停留過一秒鍾。


    坐在我身邊的茉莉一直都在跟陳教授交談著。


    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對於和我們一起迴去的茉莉,陳教授表現出了相當大的興趣。


    在飛行的途中,陳教授一直笑眯眯的在跟茉莉打聽她自身的情況。


    對於陳教授的詢問,茉莉倒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的身世詳細的講述了出來。


    隻不過,坐在一旁閉眼假寐的我,在聽了茉莉講訴的自己的身世之後,卻感到了相當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茉莉”並不是她的本名。


    事實上,茉莉自己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叫什麽名字,同樣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年紀多大,來自什麽地方。


    茉莉是三年前,被一支登山隊伍,在海拔5950米的珠峰一號高山營地上發現的。


    茉莉被發現的時候,在她身上穿著專業的登山服,背著登山背包,身邊還有幾個空了的氧氣瓶。


    隻不過,此時的她已是經昏迷不醒,全身凍僵了。


    被送到山下之後,幾經搶救,她才算是撿迴了一條性命。


    然而,清醒過來的茉莉,卻對自己發生過什麽事完全的想不起來了。


    她是如何到達的珠峰一號高山營地,又是和誰一起,甚至自己叫什麽來自哪裏。


    關於這些,茉莉是一丁點的印象都沒有了。


    大家猜測,茉莉很可能是跟隨著一支登山隊伍到達的珠峰一號高山營地。


    而那隻登山隊的其它成員很可能已經全部遇難了。


    茉莉或許就是唯一的幸存者……


    由於不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茉莉一直就沒有迴到中國去。


    而是就一直留在了尼泊爾,直到最後認識了獨眼龍幾人,加入了那個可笑的“黑社會組織血日社”。


    而且,從那之後,茉莉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尼泊爾的北部山區。


    按她自己所說,是已經對那些巍峨聳立的雪山有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恐懼了,盡管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在害怕些什麽……


    或許,茉莉的確在珠峰的一號高山營地之上,經曆遇到過了一些很可怕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可能就是造成她一個人昏迷在珠峰上麵的真正原因。


    茉莉的恐懼可能是源於自己潛意識中的經曆……


    茉莉不幸的遭遇聽的飛機上幾人都是唏噓不已。


    我倒還好,渠胖頭和陳虎蛋倆人那是幾乎快從眼窩子裏麵擠出鱷魚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倆人自己用吐沫點子自己個抹的……


    在聽完茉莉講述之後,先前一直都對她有所敵意的白依也轉化了自己的態度,雖然並沒有一下子就跟茉莉好的如同親姐妹一樣,但是至少白依看向茉莉的眼神已沒有之前那麽的冰冷了。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容易獲得同情,同樣的經曆同樣的遭遇,放在茉莉的身上就能獲得每個人的同情。


    這要是我講上這麽一段兒的話,那估計大家聽完之後,渠胖頭和陳虎蛋倆人就得像聽了郭德綱的相聲一般,樂的後槽牙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我們坐在顛簸的破飛機上,聽著茉莉的悲慘故事,經受著內心對這飛機隨時都會墜毀的擔心折磨之後,終於在一個多小時後安全的落了地。


    飛機停穩之後,我是顧不上感謝心中一直祈禱的上帝佛祖聖母瑪利亞,撒丫子緊跑幾步就跳出了機艙。


    真沒想到,腳踏實地的感覺竟然會是如此的幸福。


    飛機降落的地方是一個不大的小鎮,小鎮裏麵大多都是夏爾巴人聚居,此處的海拔已經接近三千米了。


    事實上,到了這個海拔高度,一般的人已經就開始會有高原反應了。


    但是,對於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訓練的我們來說,倒還沒有任何不適的情況發生。


    不光是我和渠胖頭,陳虎蛋幾個菜鳥,就連歲數最大的陳教授看起來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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