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差點一跟頭栽下去,不確定的問道:“就是那種xx禁地,擅入者死的禁地?”


    “嗯”。


    秦城身形晃了一晃,他就奇怪著呢,怎麽這一路劃著竹筏過來,連一個鬼影都沒看到。原來這裏是不容擅入的。


    “你真是讓人沒脾氣,看你這個樣子,以前經常擅闖這裏?”秦城瞧著她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問道。


    “第一次”。


    “第一次?”秦城跳起來:“那你不早說,既然是禁地,那肯定是重兵把守,連對方情況都沒摸透就擅闖!”


    “沒有人把守,這裏是禁地也是聖地。聖地的範圍,是不準許凡夫俗子靠近的。”蘇畫墨不急不慢的說道。


    秦城聽了這話才鬆了口氣,問道:“這是什麽聖地?有什麽說法麽?”


    “我母親掌管的聖水寨是百寨之首,這裏的寨民信奉天神。傳說這裏本是一片荒夷之地,綿延不絕的大山裏隻有飛禽走獸。一日天帝之女下凡,偶見聖水河河水清澈碧綠,甚是歡喜。


    迴天庭之後就奏請天帝將這裏當做修行道場。天帝應允,天女隔三差五的就下凡在這裏小住幾日。在遠山相隔的地方還有一座城池。


    仙女在道場住的寂寞的時候就換做凡塵女子,到城裏逛一逛,走一走。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一位白麵書生,仙女被他的書卷氣所吸引,動了凡心。


    他們瞞著天帝在道場結為夫妻,繁衍子嗣。可這種事情又怎麽瞞得了太久,天帝知曉之後震怒,派天兵天將捉走了天女。天女不從,在這裏跟天兵天將大打出手。


    最後天女不敵,卻也不肯離開丈夫,甘願化作一座山,永遠守護著丈夫和孩子。


    此後住在這裏的世代寨民都認為自己是天女的後代,他們將天女化作的山封為聖山,聖山方圓十裏的範圍封為聖地。


    聖地是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的,除非是在每年天女的忌辰之日,才能準許有資格的人進入聖地。


    除此之外,每一任百寨之首聖水寨的寨主繼位之日,也可以進入,並且可以進入聖山,去取天女賜予的寶物”。蘇畫墨緩緩的說著這個傳說故事。


    秦城從心底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俗氣的故事,古往今來,這種有關仙女的傳說故事大同小異,無一不是走的牛郎織女風。


    他對這些神啊鬼啊並不信,對這個故事也不感興趣。不過卻對蘇畫墨說的寶物有幾分興趣,問道:“什麽寶物?”


    “聖山的山洞裏麵處處皆寶,是具體什麽寶物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每一任聖水寨的寨主一生隻能進去一次,並且隻能從裏麵取走一件寶物。”蘇畫墨搖頭說道。


    秦城略微驚訝的說道:“你這麽說,難道這是一個藏寶洞?這裏的苗寨都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傳承了這麽多代寨主,居然還有寶物。而且看起來好像取之不盡一樣”。


    蘇畫墨再次搖頭:“不知道,我沒進去過”。


    “……”秦城無語,翻了個白眼,看著越來越近的山體問道:“那你又怎麽知道裏麵有我們要采的藥”。


    “聽我母親提起過”。


    秦城這迴也沒話可問了,蘇畫墨跟簡惜的交情屬於點頭之交,按照她涼薄的性子,是不太會出手相救的。隻因為霍子妍求了她,她就毫不猶豫的出了手,並且還膽大的敢私闖禁地。


    這要是被寨子裏的人發現了,肯定是一場災難性的事情吧。這個小妞真是別扭的要命,麵冷心熱,不肯主動幫誰,可隻要誰有求於她,她也從不拒絕。


    竹筏越靠近聖山,越顯得他們渺小。靠近了這聖山,才發現聖山的外形像帆船一樣。遠遠的又一個狹長的洞口,從下往上越來越窄,側麵看會像一線天一般。


    秦城撐著竹漿,控製著竹筏滑行的速度。這條河地勢由南向北偏低,他們又是一路向北,如果不控製著速度,竹筏很可能一頭撞向山體。


    “我們就從這裏進去?”在就要接近洞口的時候,秦城問道。


    “不然呢?”蘇畫墨瞥他一眼:“你還懂的穿牆術?”


    秦城訕訕的摸摸鼻子說道:“這不是該你這個天女的後人會的法術嘛”。


    蘇畫墨沒理他,一雙美目盯著洞口,她心底是有點小小的緊張的。不是害怕自己做了禁令之事,隻是從來沒有進來過,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未知的危險。


    正因為這樣,她才擔心自己應付不來,想了又想,才將秦城叫來一起的。如果隻是去普通的地方采藥,她自己就足夠了。


    秦城自然是能看出她在緊張的,進入洞口的時候也高度集中精力,讓竹筏滑的更加慢,避免速度過快,碰上不該碰的東西。


    山洞並沒有想象中的漆黑一片,跟洞口的形狀一樣,裏麵也是從下往上慢慢變窄的,故此從山頂還能透射一些陽光下來。在這樣幽靜神秘的山洞裏滑行,還真是別有一番感覺。


    秦城借著微弱的陽光看了看兩旁的崖壁,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不像是人工開采的山洞,不禁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肅然起敬。


    蘇畫墨看的重點就不在這些了,崖壁沒有什麽稀奇的地方。稀奇的崖壁邊緣的縫隙裏生長著的雜草。這些看似普通的雜草,都是難得一見的中草藥。


    “把竹筏往岸邊滑。”蘇畫墨指著崖壁右邊的步道說道。


    此時他們已經在山洞裏滑了十幾分鍾,遠遠望著還沒有到盡頭,可見這個山洞又多幽長了。


    咚!


    竹筏撞在崖壁上停了下來,蘇畫墨借力跳上了岸。秦城隨後上去,將竹筏拴在一塊石頭上。


    他們腳下踩著的是一條僅供兩人並肩行走的石頭步道。秦城蹲下來檢查了一下,說道:“這個步道應該是人工鑿出來的,因為進來過的人不多,所以開鑿的痕跡還沒有被磨平”。


    蘇畫墨沒有仔細看,聽他這麽一說才去看,看完之後點頭說道:“可能是寨子裏的先民鑿的”。


    說著她沒有再搭理秦城,對於一個醫者而言,沒有比看到絕世罕見的草藥更讓人興奮的了。


    她一邊毫不客氣的將草藥采下來,一邊拿出準備好的木盒子說道:“這種藥我隻在古書上見過,沒想到這裏也有”。


    秦城嘴角抽了抽說道:“這應該也算聖山裏的寶物了吧,你就這樣采了?”


    “不采白不采,反正都冒險進來了。”蘇畫墨無所謂的搖頭,把草藥裝進木盒裏,起身繼續往前走。一雙眼睛還在不停的搜索還有沒有其他能順走的東西。


    “……”秦城汗了一把,心想蘇畫墨也夠腹黑的,跟不是自己家東西一樣。


    蘇畫墨走在前麵,不時的就能發現稀奇的草藥,她一點也不客氣,發現一顆采一顆,整個一采藥女賊。秦城都懷疑她會不會一次性把這洞裏的草藥都采完。


    “這裏靈氣十足,終年不見陽光,濕氣又夠,難怪能長出這麽多稀罕的藥材。”秦城走了一會,都覺得唿吸著靈氣格外神清氣爽。


    “既然叫聖山,總歸是跟普通的山有點區別的,嘶……”蘇畫墨話沒說完,手就被草藥上的刺給劃傷了。


    秦城一把扯過她的柔荑,掌心被劃破了一個小口子,正冒著鮮紅的血。


    “怎麽這麽不小心。”秦城責怪一聲,掏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的纏過她的手。


    他低著頭,認真的為她包紮。蘇畫墨沒覺得傷口疼,愣神的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像是嗬護一個一碰就碎的瓷器一般。他的手指拂過她的肌膚,帶著一股麻麻的觸電感,她覺得有點頭暈。


    “好了,小心點。萬一這些草藥有毒呢?”秦城包紮好之後,輕柔的叮囑她。


    蘇畫墨眨了下眼睛,晃了晃頭,腦子清醒了許多,說道:“不會有毒的”。


    秦城的大手一空,她的手從他手心裏抽走了。她繼續走在前麵,看到寶貝草藥還是迴去采摘。


    他們一直往前走,步道時而往上走,時而往下走,秦城粗略估算了一下,他們應該是比剛上岸的時候要處於低海拔的方位了。


    “畫墨,你說百寨是因為這裏有一百個苗寨嗎?”秦城突然問道。


    “也沒有那麽多,據記載最鼎盛的時候才有這個數目。現在好像隻有五六十座吧。一座苗寨就像是一個村莊一樣,人口很少,多半都是同姓的本族人。”蘇畫墨迴道。


    “同姓?全部都是一個姓氏麽?”秦城又問道。


    “一座苗寨一個姓,這裏雖然落後,但是也知道近親不能結婚的道理。通常寨民都是寨與寨之間結親,跟外麵村與村結親一樣。”蘇畫墨很奇怪他怎麽會有這種想法。都是一家人了還了得。


    秦城哦了一聲,陷入了沉思。蘇畫墨看他不再問問題,又專心的開始挖寶貝了。


    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蘇畫墨走的順當,也就沒有注意腳下,猛的一個踩空,來不及反應就啊的叫了一聲。


    秦城一把抓住她的手,剛要提氣把她拉上來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氣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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