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順口一問,你快去修煉吧。”獨孤清荷以笑掩飾自己的心思。


    蕭翎兒哦了一聲就起身去了房間,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隻當獨孤清荷真是順口一問。


    石破崖的命令誰也不敢不聽,就算很多人都覺得此事不宜如此火拚,但也隻好按照吩咐,在各自的堂口進行準備,等著石破崖一聲令下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葉超也正在忙著部署屬下,好端端的突然急匆匆的離開,這讓屬下們很是納悶,以為又出了什麽大事。他們自然不知道,現在天大的事在葉超心裏也沒有妻兒的安全重要了。


    還是梁忠開的車,現在葉超除了這個不會說話的人之外,已經不敢再相信其他人了。況且他們去的地方還是驚天的底盤。


    黑貓偵探社的名號已經很響了,隻是礙於雙方的對立局麵,葉超從未來過這裏。這次如果不是唐小寶拿妻兒的性命要挾,他又怎麽敢在雙方交戰在即的時候過來。


    進來看到了秦城,葉超一點也不驚訝,不等他們招唿自己坐下,就單刀直入的問道:“我老婆孩子呢?禍不及家人,不要傷害她們”。


    “葉會主好大的火氣,坐下談談吧。”秦城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葉超動作很大的坐在了秦城對麵,問道:“你想要什麽?”


    “九龍十八會”秦城一字一字的說道。


    葉超眼睛瞪的跟珠子一樣:“秦少主好大的胃口”。


    “一般大”秦城嗬嗬一笑說道:“葉會主進了這個門就沒有選擇了。先不說你妻兒的事情,單單這些就足夠石破崖將你千刀萬剮的了”。


    葉超疑惑的看著秦城扔過來的東西,都是一些細碎的紙片。紙片上麵寫的都是九龍十八會的機密,比如堂口的人員分布,比如每個堂口的兵器房在什麽位置等等。


    “你怎麽會有這些東西?”葉超像是碰到了燙手的山芋,驚得把這些紙片狠狠的扔到一邊。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


    “誰,是誰做了叛徒?”葉超怒目而問。


    秦城揚手指著他說道:“是你啊,葉會主難道忘了這些都是你給我的?”


    “胡說八道,秦城,你不要誣陷我。”葉超拍桌而起。


    秦城慢悠悠的說道:“你覺得我誣陷?不知道石破崖會不會覺得,昨晚的事情難道他就不會起疑心?葉會主可是有背叛者這個前科的,現在想要聯合外敵策反,也不是沒有可能吧”。


    “你……你……”葉超你了半天,愣是沒有話反駁。


    石破崖對自己存的什麽心思,他不是沒有察覺。按照當年的約定,自己幫他除卻了耗子這股勢力,九龍十八會重新歸來之後,自己就該是當上會主之位的。


    可是石破崖偏偏還把草包義子派過來壓製自己,分明就是對自己有了芥蒂,怕自己會出賣九龍十八會。可是天地可鑒,他從來沒有過二心啊。


    “葉會主,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覺得這場仗贏的一定會是你們九龍十八會?”唐小寶出聲插嘴問了一句。


    “九龍十八會的分會遍布全華夏,會輸給你們?年輕人心高氣盛過頭了可不是什麽好事。”葉超冷哼一聲,九龍十八會曾經是一個傳說般的存在,他堅信不會輕易被別人滅掉。


    唐小寶淡笑一聲:“石破崖用了一輩子才把九龍十八會壯大到這個地步。我們少主可能不需要這麽長的時間。也許葉會主還不知道,聖聯地產早已經是驚天集團的產業了吧”。


    葉超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腳下一個趔趄,不可置信的反駁道:“一派胡言”。


    “看看這個吧。”早料到他不會相信,在秦城的示意下,唐小寶把聖聯地產的轉讓合同遞給了葉超。


    葉超強壯鎮定,可是手下還是難以遮掩微微顫抖。翻到合同的最後一頁,赫然蓋著驚天集團的印張,一整本合同嘩啦就掉在了地上。


    “怎麽樣?葉會主還堅持認為你們會贏麽?”唐小寶彎腰撿起合同問道。


    葉超有點接受不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倘若石破崖知道了此事,怪罪自己沒有領好還是其次,重要的是會不會懷疑根本就是自己指使錢無盡這麽做的。


    “葉會主是個聰明人,怎麽選擇怕是無需我多說了吧。”秦城看火候差不多了,沉聲說道。


    “誰是你的人?”葉超頹然的坐到椅子上問道。


    “這個葉會主無需知道”。


    葉超心底一陣憤怒,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聽到自己顫聲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你們所有的計劃,事無巨細。”秦城著重強調事無巨細四個字。


    葉超深深的唿吸了一口空氣:“好,我都告訴你。甚至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我隻要我妻兒平安無事”。


    “你的命……嗬嗬,暫且留著。”秦城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梁忠,說道:“你的妻兒會很安全,有我的人保護,毫發無傷”。


    葉超在這短短的時間裏也想通了,他已經不年輕了。中年得子,可能就是葉家唯一的血脈了。他欠下妻子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讓她失去兒子。


    至於他自己的命,從進了這個道,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每一天都是偷活的,他的手上沾滿了這麽多人的血,早晚都是要抵命的。


    如果用他一條命能*兒兩條命,他覺得是最後能為她們做的事情了。唯一遺憾的是可能沒有機會看著兒子長大成人了。


    沉默了半響,葉超才一點點的把石破崖的計劃全盤托出。幾點開始,人員分布,從外省調來了多少人,其中有多少是用來對付秦城的,走的是哪條路,真是事無巨細的告訴了秦城。


    走出偵探社的時候,晌午的陽光灑在身上,葉超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如此明媚的陽光了吧。他想起年輕時帶他入道的前輩說的話,入了這個道,就沒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秦城從葉超嘴裏得到了石破崖的全盤計劃,馬不停蹄的開始製定新的計劃。接著又立即召集了各路堂主到偵探社,重新部署了新的對策。


    而另外一邊緊鑼密鼓的部署作戰計劃的九龍十八會,還不曾知道計劃已經敗露。夜晚降臨之後,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一場沒有黎明的戰鬥。


    時間不會因為有人恐懼就停止步伐,盡管葉超在心底無數次祈禱時間能就此停住。也依然阻止不了夕陽的西落,阻止不了暗夜的降臨,更阻擋不了戰鬥的開始。


    載滿人的車子在黑暗裏摸索前行,車身偶然晃動一下,似乎在提醒車裏的人千萬不要睡了過去。大家屏氣凝神,一股緊張的氣氛彌漫在車廂裏。


    每個人心底都帶著緊張和恐懼,可是每個人都不敢表現出來。無論心底是多麽的沒底,他們都必須要給同伴做一個榜樣,至少麵上不能看著緊張。


    撲哧……撲哧……哐當……


    車身突然一陣猛烈的搖晃,耳邊除了被壓同伴的悶哼聲之外,還有車胎爆裂的聲音。開車的人急忙踩住刹車,可車子因為慣性還是往前滑行了不短的距離,也正因這慣性導致後麵的車胎也一起被未知東西紮爛了。


    “怎麽迴事?”車廂裏的人原本就很緊張,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更是讓人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端端的車胎怎麽爆了?”負責帶領這一隊的堂主問道開車的人。


    “可能是紮到了釘子,我下去看看。”開車的人說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車燈開著,露麵隱約還能看見東西。這人看到車身下麵有兩排很尖銳的釘,這種釘子個頭非常大,似乎隻有農村裏蓋屋子釘在大梁上的釘子。


    足足兩排冒著尖頭的釘子,在黑夜中很難看的清楚,一晃而過的就像是小石子一樣。這樣尖銳的釘子絕對能一下子就把車胎紮爛的。


    “什麽東西紮著了?”堂主伸出頭來問他。


    開車的人神色已經緊張了,四下裏很快的看了一遍才說道:“是大釘,堂主,這馬路上不可能放這麽多釘子。是不是有人在這裏埋伏我們了?”


    一聽此話,堂主臉色一變,手裏的槍哢嚓一聲就上了鏜,臉色緊張的喊道:“都下車,機靈點”。


    他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唿啦一下跳下車,各個手裏都握著鋒利的刀刃,月光下更顯亮光閃閃。


    風聲靜止,四下無聲,堂主握了握槍,好像隻要這把槍在手裏才覺得安全。半響之後,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等到,可是一股很強烈的危險又在*近。


    所有人的額頭都冒出了幾顆冷汗,他們不怕危險,怕的是不知道危險是什麽。


    “是人是鬼,不要藏著躲著,有本事出來一戰。”堂主也被這莫名的恐懼惹毛了,朝天嘭的開了一槍。


    “有聲音”一個耳力極好的人聽到一絲輕微的聲音。


    噗嗤……


    他話未落音,最外圍的一個人赫然倒在了腳下,脖子被一枝白羽利箭刺穿,死相恐怖,睜著大眼睛,像是控訴著死不瞑目。


    “危險,快躲。”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原本很整齊的隊伍瞬間就要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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