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季欣嗬嗬一笑:“經曆了這次事情之後,我才越來越明白想要保護自己,就隻能讓自己變的強大。我發誓,絕不會讓自己第二次陷入絕境”。


    秦城又想起她用匕首毫不猶豫cha進別人心髒的畫麵。季欣這個女孩擁有別的女孩沒有的狠,是個可塑之才。


    “你是燕京大學畢業的吧?”思及此秦城問道。


    “嗯,上學的時候覺得學什麽都有用。畢業了才發現學什麽都沒用。想找一份理想的工作根本不容易。”季欣迴道。


    秦城頷首,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在麵臨找工作的時候都會處處碰壁。因為找不到工作而頹廢跳樓自殺的也不再少數。


    “季欣,我可以給你一個進入百強企業的機會”。


    季欣的視線刷的朝他看來,顯然是被秦城的話弄迷糊了。據自己所知,他在公司的職位好像還沒有霍子妍高。


    “你在燕京上學,應該聽過海威集團吧?”秦城忽視掉她眼底的懷疑問道。


    季欣點頭:“應該說每個燕京大學的學生都知道海威集團,我們學校的最高獎學金就是這個集團提供的。而且每年的頂級畢業生,很多都直接進了海威集團”。


    “看來你很了解這個集團了。”秦城嗬嗬道。


    “老實說,我在畢業之前就投過簡曆。隻是人家門檻太高,我還沒達要求。”季欣自嘲的笑笑。


    “嗬,很多事情都是三分天注定,六分靠自己,一分靠運氣。你之前是沒碰到我這個運氣。”秦城淡淡說道。


    季欣擰眉很是疑惑:“你該不會告訴我能讓我進海威集團吧?”


    秦城挑挑眉梢:“對我來說,推薦一個人進去也不是難事”。


    季欣嘴巴張成了o型:“你是什麽身份?”


    “這個你暫時不需要知道,但有一點你要清楚,選擇進海威集團,就等於選擇為我做事。而選擇為我做事,就等於選擇了一個前途不明,生死不知的道路。”秦城聲音低沉緩慢。


    季欣定定的看著他如海水般深邃的眼睛,一個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的人,她該選擇跟隨他嗎?


    “我真的對你好奇了。”季欣喃喃說道。


    “女人千萬別對男人好奇,聽說那是愛上他的誘因。”秦城揶揄了一句。


    “就算有女人愛你也不敢靠近你。”季欣笑了,話題很輕鬆的被轉移了。


    “哦?為何?”


    季欣擺出一副冷豔的神色說道:“因為子妍姐的氣勢十米之內足以秒殺群雄”。


    秦城屈指敲了她一下大笑:“你這樣子還真跟她有點像,有成為白骨精的潛質”。


    他沒說的是自己更看重她的狠,假以時日的培養她,成為一個有用的幫手指日可待。


    “看這天要下雨了,快迴去吧。”又坐了一會,秦城站起來說道。


    季欣仰起頭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我要進海威集團”。


    “決定了就不能後悔了,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秦城淡淡的提醒道。


    “不用考慮了”季欣搖頭:“我要變的強大起來”。


    看到她眼睛裏的堅定,秦城微微頷首:“我會安排,在這之前,先安心養身體吧。記住,無論什麽時候,都需要一個強健的身體”。


    季欣重重點頭,望著他的身影漸漸在視線裏化作一個黑點。緊握的手心滲出絲絲冷汗。陰鬱的天空有雨滴飄落,她才剛剛做了決定,老天就下雨,算是吉還是兇的預兆?


    秦城剛上出租車雨就下大了,由細雨變成小雨,小雨變成大雨,且看這個架勢有種傾盆大雨馬上降臨的征兆。


    “一場秋雨一場涼,這場雨之後夏天就算徹底過去嘍。”出租車司機唏噓道。


    秦城看著車窗外的雨幕有點恍惚。從剛入夏天他就離開燕京迴了威海,到現在已經四個月了。四個月自己也該放鬆夠了,再廢也該崛起了。


    手機震動聲將他從雨幕中拉迴,電話是霍子妍打來的,秦城剛按下接通鍵就聽到霍子妍帶著哭腔的聲音:“舅舅自殺了”。


    秦城那被思緒拉遠的思維瞬間攏聚:“你現在在哪兒?”


    “在路上,秦城,你快去舅舅家。”霍子妍的聲音很著急,媽媽隻說舅舅自殺了,並沒有說其他的。


    “好,我馬上去”秦城掛了電話對司機說道:“師傅,去秀華園,快點”。


    “這雨太大了,我想開快也開不了。”司機師傅為難的說道。


    “停車”。


    吱呀一聲,司機腳踩刹車停了下來。秦城從後麵下車,打開駕駛門說道:“我開”。


    司機看他真的很著急,也就把駕駛座讓了出來。自己挪了挪屁股坐到了副駕駛上。


    秦城啟動車子,掛擋踩油門,車子嗖的一聲直朝前衝。見縫插針的超越了前麵的車子。


    司機師傅看的是目瞪口呆,這車自己開了五六年了,從來不知道xing能這麽好。這跟美國大片裏的超級的士有的一拚啊!


    出租車是不能進朱發平住的高檔小區的,秦城把車停在門口,抽了一百塊錢給司機就匆匆下車小跑而去。


    還沒到朱發平住的樓下,就已經看到有不少人圍堵在門口。霍子妍也是剛剛到,車子停在人群外麵下車就往人群裏麵擠去。


    等她擠到人群最裏麵的時候,才看到了一幕血腥的場景。朱發平趴在地上,身下全是殷紅的血。大雨衝刷著地麵,一條條血水蔓延開來。


    她隻覺得整個腦袋都懵了,腳步踉蹌的站都站不穩。秦城眼明手快的把她攬入懷裏,才避免她摔倒在地。


    “怎麽……怎麽會這樣……”霍子妍捂著嘴巴,眼淚夾雜著雨水流出。


    秦城摟著她走向了丁雁,霍媽媽和朱輝煌。此時三人也都是聲淚俱下,丁雁已經哭的癱坐在地,幾欲昏厥。霍媽媽一邊哭一邊安撫她。


    警車和救護車緊跟而至,唿啦啦一群警察和醫生護士把圍觀的人群分散開。警察手腳麻利的拉出警戒線。


    “誰是家屬?”警察高聲喊問。


    這邊丁雁哭的泣不成聲,朱輝煌像是嚇傻了一樣呆滯。霍媽媽和霍子妍也是沒了主心骨。秦城隻能代表說道:“家屬在這裏”。


    有警察走過來,想問些什麽。可看到她們哭的這麽可憐,一時也不知道問什麽了。


    醫生早已經開始檢查朱發平還有沒有救,在經過一番補救的搶救之後還是沒能挽迴他的生命。遂搖了搖頭說道:“很遺憾”。


    聽到醫生宣布朱發平死亡的消息,丁雁整個人都崩潰了,猛的一把掙脫霍媽媽朝朱發平撲去:“發平,發平”。


    “爸爸……”朱輝煌也朝朱發平撲去哭喊。


    霍媽媽,霍子妍和秦城立刻上去阻攔。兩人哭天搶地的聲音蓋過了雨聲。在這大雨裏平添了幾抹悲傷。


    這本是一件跳樓自殺的輕生事情,聯想到朱發平最近的大起大落,有想不開自殺念頭也屬平常。故而警察也沒有將其立案。


    但是丁雁卻堅持說有人威脅恐嚇朱發平,所以才導致朱發平跳樓。死者家屬要報案,警察也不能不立案。便將朱發平的屍體放進了殮屍房。


    “發平連做夢都說有人要害他,他還說要帶我和輝煌出國,以後都不迴國了。可是他卻突然跳樓了。你說是不是有人害他的?”丁雁抓著霍子妍的手說道。


    霍子妍和秦城一起送剛從警察局錄完口供的丁雁迴家,一路上她都在重複這句話,像是中了魔魘一般。


    “舅媽,如果真有人害舅舅,警察一定能找出兇手的。”霍子妍不厭其煩的迴答她,安撫她。


    電梯到了,霍子妍拿出鑰匙打開門,不由的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有小偷”。


    秦城自然也看到了滿室的淩亂,真像是糟了賊一樣,到處被翻的亂糟糟的,一眼根本看不出丟了什麽東西。


    丁雁並沒有被家裏的景象嚇到,近接二連三的事情太多。相較於朱發平的死,其他事情對她而言都算不上什麽了。


    “舅媽,快看看丟了什麽。”霍子妍拉著丁雁走進來說道。


    每個房間的房門都是大敞著的,一眼就能看到每間房間都被翻得很亂。秦城不由蹙眉,這是哪路的小偷,不像來偷東西,倒像是奉旨來抄家的。


    丁雁和霍子妍去了臥室,秦城就抬腳走進了書房。他也沒見過房間原本的樣子。但看現在,應該沒有一樣擺設還在原位的了。


    書架上的書都被扔在了地上,花瓶也被砸碎,牆上的名家名畫的也被扯掉。書桌上的電腦好像沒有被動過。隻是主機已經不見了蹤跡。


    “不偷字畫偷主機,還真是個特別的小偷。”秦城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在這之前丁雁的話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總覺得是一個不能接受自己丈夫死亡的女人,臆想出來的被害妄想症。可現在,朱發平的死恐怕真不簡單。


    “好奇怪,舅媽說貴重的東西一樣沒丟。”霍子妍疑惑的走進來說道。


    “可能小偷比較無聊,隻是想破壞一下別人家的環境吧。”秦城聳聳肩說道。


    霍子妍翻了個白眼:“那是有多無聊啊!這裏暫時是不能住了。舅媽在收拾衣服,等下送她迴娘家住幾天”。


    剛說完就聽丁雁在喊自己,遂又跑了出去。秦城看這房間也沒有看頭,繞過書桌也打算出去了。可在剛繞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相框,就聽嘩啦一聲,玻璃相框碎了一地。


    出於條件反射,秦城彎腰從玻璃渣裏撿起照片。這張是朱發平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丁雁應該很在乎。


    拿起照片,秦城剛要起身就看到了一個小小的黑色東西躺在白色的玻璃上。因為是黑色,所以格外的清楚。


    秦城小心撥開玻璃渣,才看清這個黑色的小片居然是張記憶卡。這讓他不禁愣住,一張普通的記憶卡卻被藏在相框裏,事出無常必有妖。


    “秦城,走了。”霍子妍喊道。


    “哦,來了。”秦城應了一聲,把記憶卡裝進口袋,若無其事的走出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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