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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除了自己跟阮承空其他幾人都被陰氣所纏繞,徐國慶感受著四象陣的防禦能力減弱,當下不再猶豫猛吸一口氣,然後嘴巴裏麵動了動仿佛在咀嚼什麽東西,接著一口“真氣”就噴在了手中的木字令旗上麵,嘴上說道:“五行八卦,木。”


    咒語念完,徐國慶把旗幟一下立在地上,不一會兒在五行八卦陣之內就發生了變化,隻見原本水泥做的地麵發生了扭曲,慢慢的竟然變成了泥土,然後從土中開始鑽出一株株小幼苗,徐國慶手裏掐著手訣指尖點指立在地上的木之令旗之上,隻見令旗在地上急速旋轉起來,而且轉的越快那些幼苗就長的越迅速,慢慢的竟然張成一條條很長的藤蔓,而且通過觀察不難發現藤蔓生長的軌跡正是迎著有陰氣的地方生長。


    在徐國慶的控製下旗幟越轉越烈,到最後竟然快到看不清的地步,與此同時那些藤蔓仿佛一隻隻有生命的觸手一般把陰氣給圈起來,死死的固定住。


    空氣中開始迴蕩起慘厲的鬼哭狼嚎的聲音,徐國慶控製著體內真氣的運轉,不過由於體內的法力流失的太快竟然一個沒站穩悶哼一聲跪在了地上,而這時旗幟也跟著搖搖欲墜。


    眼看著旗幟要倒,徐國慶強提一口氣大喝一聲:“收!”


    徐國慶的收字出口,那些藤蔓按照原來的軌跡瞬間縮了迴去,然後空間扭曲,地麵依舊恢複成原來的水泥地。


    這時候施法完畢,令旗也倒了,徐國慶雙手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那喘氣的聲音竟然跟老式的風箱都快有的一比了。


    隻是最糟糕的還沒有結束,徐國慶雖然用木之令旗將一些陰氣給拖進了地下,但是畢竟當時後力不濟,徐國慶忙於收尾卻讓一些狡猾的陰氣給逃走,不過也算是解了蓉婆跟太刀一郎的危機。


    雙手撐在地上,徐國慶現在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而且糟糕的是由於體內的真氣透支,身體表麵的皮膚開始老化,竟然出現了皺紋,而且連鬢角都開始長出了一絲白色的頭發。


    現在的徐國慶看起來也算憔悴的可以,整張臉看上去跟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都有的一比了。


    “阮承空,接下來你來控製陣法,我必須得先調息一下。”說完徐國慶不等別人的迴話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膝進行有規律的唿吸起來。


    “國慶,你沒事吧?”對講機裏響起阮承空擔心的話語,徐國慶沒有理他,依舊凝神靜氣的坐在地上。


    等阮承空問完蓉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太刀一郎半冷半笑的嘲諷。


    “徐大師這麽高的本事難道也受傷了?”


    “媽的。”徐國慶心裏大罵了一句:“這太刀一郎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老子拚著老命不要開了三個旗幟,你他娘的老子救了你一命你非但不謝謝老子,竟然還對我冷嘲熱諷”徐國慶心裏那個氣啊,不過礙在現在不能分心,也不能說話,一怒之下徐國慶把對講機給扯掉扔在了地上。


    “國慶,有狀況。”對講機裏傳來阮承空的聲音,但是徐國慶卻沒有聽到,本來以為那種奇怪的藤蔓把陰氣卷走之後自己可以舒一口氣,沒想到竟然還有一些陰氣沒有被收走,而現在那些陰氣竟然慢慢的凝聚在一起,慢慢的變成一個人的外形,隨著時間的過去,人形陰氣竟然變的跟人一模一樣,嘴巴鼻子眼睛,從遠處看除了模糊一點之外,竟然跟一個小孩張的一模一樣。


    阮承空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鬼胎的原型,想要叫徐國慶看一下但那邊又沒有迴應,到最後阮承空隻得歎了口氣:既然徐國慶肯把主持陣法的位置讓給自己,那麽就可能說明他受傷了,而且傷的不輕。


    想到這裏,阮承空歎息一聲:本來以為自己這次不過混點錢,不可能顯露真本事,不過現在看來也藏不住了。


    不過即使阮承空今天不拿出點真本事,徐國慶也猜到了他不簡單,就憑能布置四象陣,還有在剛才太刀一郎和蓉婆都被陰氣纏繞的時候而他那邊卻是絲毫不受影響,這足以證明阮承空非一般風水術士。


    而且徐國慶不知道的是,曾經聽阮承空說過他是玄學會的成員,說起這個玄學會可就不簡單了,那可是奇人異士聚集的一個協會,裏麵的人隨便出來一個都不是簡單角色,能被認證成為那個協會成員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而且玄學會雖說是個協會,但人卻不多,隻有幾十人而已,這個協會非常神秘,裏麵的成員盡皆是個謎,他們有可能是街上一個賣包子的,也有可能是清潔工。


    正所謂兵不在多而在於精,曾經在玄學會中的葉滄海說過,如果玄學會的人不計傷亡全體出動,一個星期之內可以刺殺掉地球七成以上國家的首領,單單這個說法就足以讓別人聽到之後震撼莫名了。


    鬼胎在一年之內聚集的陰氣被徐國慶的三麵令旗給消磨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它可以說是元氣大傷,阮承空本能的看了看左右,發現四周沒有一個人,於是從袖子裏拿出一麵小黃旗,旗幟上赫然畫著一個金字,如果徐國慶看到他手裏的這麵令旗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此時的阮承空手裏拿的不是其他,正是施展五行八卦陣的金字令旗。


    “去!”隻見阮承空用手一指,那麵令旗仿佛有靈性一般向那還未成形的鬼胎刺去,“哧”的一聲就旗子末端就紮在了鬼胎的心口部位。


    “嗷!”鬼胎原型被令旗擊中胸口痛苦的大叫了一聲,從它嘴中噴出來一團白氣,那是鬼魂修煉出來的陰氣被打散的現象。


    徐國慶閉著的眼睛眉毛微微一動,心說:陰氣怎麽突然有一種消散的跡象?心裏疑惑的徐國慶本想睜開眼睛或者利用某種法術看看現場的狀況,不顧礙於現在的狀態,徐國慶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可不想就這次真氣透支而在日後落下病根。


    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阮承空離開四象陣陣眼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來到鬼胎原先呆著的位置,隻見現場地麵上除了一灘黑水之外還有一麵金字小令旗,其它什麽都沒有。


    把令旗收了起來,阮承空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會到自己剛才所待的那個陣眼,而此時徐國慶隻感覺四象陣的威力瞬間流失,心說難道陣法被破了?不過細細一想又推翻了這個原理,因為那團陰氣也沒有感應到了,難道是阮承空成功把事情辦完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阮承空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徐國慶心裏想到,同時第一次開始懷疑阮承空到底是什麽人,除了第一次被血煞弄傷認識他開始到現在,徐國慶還真就沒深入了解過他,不過現在一想這阮承空還真的值得讓人好好猜忌一下他的身份了。


    “國慶,你沒事吧。”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響起阮承空的聲音,徐國慶這會也調息的差不多了,睜開眼睛看到首先看到的就是阮承空一臉微笑的樣子,其次是臉色微微有些泛白的蓉婆,之後就是一副牛逼模樣的太刀一郎。


    “沒事。”徐國慶微微一笑,然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你”阮承空看著徐國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怎麽了?對了,你們怎麽從陣法裏出來了?陰氣怎麽也消失了?”


    見徐國慶根本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阮承空歎了口氣,也就沒有點破徐國慶現在的樣子,於是給他投過去一個笑容:“事情解決了,這不得不說是老弟的功勞。”


    “我的功勞?”徐國慶納悶了,自己施展五行八卦陣木字令旗的時候那陰氣還沒有完全消散,而且還有聚集的勢頭,怎麽會突然就完蛋了?難不成是因為陰氣不夠多到最後聚不成消散掉了?


    這麽想著,徐國慶再抬頭看了看對麵的阮承空,還有看著自己微微有些驚訝的蓉婆,心說難道真是這樣?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徐國慶三人進到公寓裏麵看了看方唐鏡,見他睡的香甜,徐國慶料定這娃肯定已經沒事了,於是既然事情也已經解決了,徐國慶怕楊丞琳在家擔心自己,於是拜托今天晚上由其他三人給方家去一個電話,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然後等方家的人過來再拿錢,至於自己則先迴去了,雖然他也想快點拿到錢走人,不過作為男人還是不要讓女人太擔心的好,況且這筆錢方家也賴不掉。


    徒步迴到楊丞琳的別墅已經差不多快要到達淩晨,徐國慶站在別墅外麵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不過想到這麽晚了楊丞琳可能已經睡了,於是也沒好叫,而他的心裏卻開始後悔了,自己怎麽就迴來了呢,晚上呆在公寓裏多好,也不用吹這西北冷風。


    徐國慶心裏抱怨的想到,不過也幸虧他沒有敲門,因為從楊丞琳的別墅出來的時候是一個樣,而現在迴來卻是變成了另外一個樣,不知道楊丞琳看到他現在滿頭白發的樣子會做出怎麽的反應,當然徐國慶卻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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