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就聽見對門的門鈴響了。我透過門縫往外看。嗎的,一帥小夥捧著一捧花站在那兒,劉柏簽完字後拿者花在那兒練嗅覺。我靠,薑小鬆那小子玩真的了啊,動作這麽快,夠雷厲風行的啊!再看劉柏這妮子臉上那表情有點兒上套的跡象嘛,不是頭次有人送花給她,心裏就這麽樂吧!都快樂瘋了,臉上笑得夠燦爛的呀!

    今天是大年三十,外麵挺熱鬧的,不過我的心裏挺空虛的,這幾天雷打不動地同那叫夏若冰的在網上瞎聊,發展速度快的一b,那女的都在網上管我叫老公了,那惡心勁兒呦,我聽一次身上就起一迴雞皮疙瘩。不過劉柏也真能忍得住,這幾天就沒和我說過一句話,更別提邁進我家門檻。薑小鬆夠絕的,還真的一天一捧花,我是天天都透著門縫看著劉柏簽字收花,那臉一天比一天笑得燦爛,我是一天比一天鬱悶,感覺都快崩潰了。

    中午吃飯時,老媽問我是不是和劉柏吵架了,怎麽都好幾天沒看見她來我們家了啊?我裝作沒聽見,一個勁兒舞著爪子吞佳肴。過年哪,難得有那麽多菜啊!

    老頭子看著我,指著門後那一大箱煙花爆竹對我說,“晚上還和她跟以前那樣去放煙火,聽到沒有?”

    我恩了一聲,以往每年過年三十晚上我都要和劉柏到小區健身廣場那兒去放煙火,那妮子跟個小孩似的在那兒大唿小叫的,就跟沒見過煙花似的。可是今年呢?

    晚上吃過晚飯,春晚都開始了。我抱著一大箱煙花按劉柏家門鈴兒。劉柏的老媽打開門一看是我,“哦,新新啊!找柏柏去放煙火嗎?柏柏快出來和新新去放煙火啦,快點在磨蹭什麽呀?我隱約聽到劉柏說了聲我不去。劉柏媽媽挺尷尬的,衝我說:“新新你先下去吧,抱那麽一堆煙火怪沉的,一會兒我就讓柏柏下去。”

    我愣了一會兒,就抱著煙火下樓去了。這時四周都開始鬧動靜了。我一個人蹲在廣場上都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見劉柏來。我窩了一肚子火掏出手機就打了個電話給夏若冰,我說,你在家嗎,你家住哪兒啊?好了,我知道了。你在你們家樓下等我。我抱著煙火攔了個車直接就奔夏若冰家去了。一下車就聽到“這兒,這兒呢!”就見夏若冰衝我晃手來著。

    “箱子裏都裝了些什麽呀?”夏若冰看見我都樂壞了。

    “裏麵都是煙火,你家附近有空曠一點的地方嗎?在這裏放可不行啊,大過年的搞一場火災可不好玩。”

    夏若冰也笑了,拉著我走到了一個廣場上,我們點起了煙火,絢麗的煙花在空中五彩繽紛好看極了。我坐在台階上點了一支煙,看著她在廣場上飛舞,眼前反倒晃起了劉柏的身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若冰就坐在我旁邊托著個下巴癡癡地看著我。我默默看著那張和劉柏完全不同的臉,心裏不知是什麽味兒,也不知那會兒想跟她說什麽,就見她站了起來,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她跟著就抱緊了我,我沒有推開她。她靜靜地看著我然後踮起腳親了我。我一個大男人哪兒禁得起這種誘惑啊,就和她接吻了。過了半晌,我放開她,拉著她說,我們迴去吧。

    就這樣夏若冰挽著我的手,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一路走到她家樓下。她笑了,笑得很迷人,然後又親了我一下說:“謝謝你!今天我真開心。新年快樂!”說完飛也似的上樓去了。

    我站了一會兒看了看手機都已經1點了。我沒有打車。靜靜地走在大街上,心裏也不知是個什麽味兒。這時的大街上依舊是喜慶的人群,但我卻沒有同感,倒是有一股莫名的惆悵,那滋味很難受,我在喝醉酒時或是挨人揍時都沒那麽痛苦過。

    到家已經兩點了,我肚子有點餓了,在飯桌上看到了老媽寫的留言條。我便開始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開始往外打。電話打到管洋家好長時間沒人接,估計這小子已經睡下了。正想掛呢,聽見管洋出聲了,“誰呀?這麽晚了還不讓人睡覺啊,煩不煩呀!”

    我衝那頭喊:“嗎的,不是你讓我不管什麽時候迴來都要給你打個電話的嗎?怎麽這會兒嫌煩了呀?”

    那頭頓時睡意全無了,“你小子怎麽這麽晚才打過來啊,都幹嘛去了呀?晚上我打電話去你家的時候你老爸說你和劉柏去放煙火了,我剛放下電話劉柏就打電話過來拜年,擺明了你們不在一起呀!”

    我厭煩了,“有完沒完啊!馬上來我家,帶點啤酒過來。我家全是燒刀子,過來再和你詳聊。”說完我就掛了。然後又撥了楊逸菲家。這家夥夠精神的呀,都這會兒了還在和人家開電話會議。打了三次都他媽的占線。薑小鬆家我知道的,這會兒肯定比楊逸菲那兒都忙。他老爸整個一商界泰山北鬥,逢年過節家裏裝4部電話都不夠用的。我發了條短信過去,好半天也沒迴過來,估計不是睡了就是手機關機了。正煩呢,手機震動了,打開一看是管洋發過來的,說是在我家門外呢。這家夥想得還挺周到的。怕吵醒我爸媽連門鈴都沒按,夠難為他的了。我打開門把那小子給放了進來。

    進房間我才看見管洋手上拎了兩方便袋,管洋晃了晃手中的袋子,“看連下酒菜我都帶過來了,怎麽樣夠意思吧。”

    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說:“不是吧,大哥!我家大過年的不至於連那點菜都買不起吧。”我接過管洋遞過來的罐酒一口氣就下肚了。

    管洋看了看我說,“大哥照你這個喝法,我給你開都來不及啊。心裏有事也不用這麽喝吧!”說完又遞來一罐子。

    我也看了看他說,“最近也不知是怎麽了,一天到晚就是提不起精神,都快鬱悶死了。”

    “是為了劉柏吧?你們這次別扭鬧得挺僵的呀!”管洋臉上表情挺嚴肅的,跟個教授似的。

    我點了點頭說:“這迴鬧大發了,不好收拾呀。她都快十天沒和我說話了。今天晚上也沒和我去放煙火。”

    “你今天晚上都到哪裏去了啊,搞的怎麽晚?”

    我有點傻了,就把那天桑拿迴來後的事,連帶晚上做的夢和今天晚上和夏若冰接吻的事一股腦都倒了出來。

    管洋看了我半天才說話,“你呀,那天就不應該答應薑小鬆,你對劉柏有想法一點都不奇怪,日久生情嘛!別看你整天和劉柏打打鬧鬧的,其實你還是挺在乎她的。劉柏呢?傻子都明白她喜歡你啊!平時對誰都漫不經心的,對你呢,連個屁大的事都要問半天。”

    我聽著管洋的話,想起一事兒來。那次我發高燒,早上她來叫我去上學,我哪能爬起來呀,她還以為我故意躲她呢,就賭氣一個人先走了。結果我上午當然是趴在那兒不能動啦。劉柏一上午沒見我人,下午課都沒上把我送進了醫院,要不是她說不定我早就掛了,高燒四十。就這樣,她每天陪我去打吊針再迴來給我弄飯、喂藥,搞的比我媽還我媽。那迴我還真管她叫了聲媽。當時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聽見一女聲叫我起來吃藥,我就叫了聲媽。一看是劉柏,她還真會占便宜,居然還應了聲。我看她一臉的奸笑,又說了句差點連我自己都快暈倒的話,“媽,我要吃奶!”這妮子一下子臉就紅了。愣了一會兒,笑了,“你真要吃?”

    我是誰啊,不是無賴我是誰!我“恩”了一聲。這妮子我還當她真要脫衣服呢,誰知絕得差點沒讓我鬱悶死,她騰騰下了樓拿了袋牛奶就遞給我,“喝吧!”

    “薑小鬆和劉柏的事兒你到底怎麽打算的啊?你要是不好說的話,我就替你和他說得了。”管洋打斷了我的迴憶。

    不用了,我謝你了兄弟。你可千萬不要和他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人,從小到大他有那麽認真地說過喜歡誰嗎?他呀,就跟一張白紙似的,能這麽刺激他嗎。還是看緣分吧,是我的別人怎麽搶也搶不走,不是我的想留也留不住。再說就我這樣一個人,我能保證今後就不變心了?還是等等看吧!”我這是在說實話,我心裏的確沒什麽底我今生就對她不變心了。更何況劉柏要是真的愛我也不會就那麽輕易地讓薑小鬆的糖衣炮彈給打垮了。要是她真的就那麽被俘虜了,我對她就沒什麽價值了。這也就算是我對她的一次考驗吧。

    管洋奇怪的聽著我說的話,不知是不是思考了一下說:“你這人什麽都好,就是不敢麵對,老是在逃避。其實你的那點心思我都明白,你和我都知道結果是怎麽樣的。也許有那麽一天你會知道你這不是在遷就薑小鬆而是在傷害他。好了,你的脾氣我是知道的,我也不勸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都幾乎不認識他了,這麽粗誑的一大男人能說出這麽一番深刻的話來,行啊!小子,長本事了啊!搞的跟心理專家一樣嘛!別說我了哈,你怎麽樣了?你那個周亞妹妹呢?

    管洋就跟被我點了死穴一樣,那張臉一下子就扭曲了。一仰脖子灌下一罐酒去,那勁兒比我還狠,“你說我這麽個人就找不到比她更好的嗎?她根本就不理我。你上次跟我說了要弄個內線,我正好有個網友就是她們校的。前段日子那網友告訴我說周亞病了。我就翻牆進了她們學校買了好多的營養品去看她。她們有宿舍管理員看門,我不好進去。我就爬下水管道到四樓她們宿舍窗戶下。我就敲窗戶叫她,好不容易一隻手扒在窗戶上一隻手把脖子上的營養品遞了進去。可她看都沒看就讓她舍友把東西都給扔樓下去了,還讓我走。我求她聽我說兩句話,她硬是從床上爬了起來端了盆水就倒我頭上了。天那麽冷,我一下子就哆嗦了。當時我還是堅持不走,她一下就關窗戶夾得我手指都快斷了,要不是我反應快,一隻手抓住了下水管道我就那麽屈辱地從四樓摔下去死了。”說著管洋居然哭了,那麽硬的一個漢子竟然一下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我看得心裏跟刀割一樣。

    “小子,你他媽的哭什麽啊?不就是個女人嘛!值得嗎?我跟你從娘胎裏出來就認識了,活這麽大,我就沒看見你哭過。遜不遜啊!找個比她好的讓她看看,這世界上就她一母的啊?這種女人傲哪門子啊?”我想象著管洋那麽大個子爬那下水管我心裏就受不了,何況還大冬天的澆了那麽一身的水,說實話要不是太氣憤了,我都能哭出來。

    “話是那麽說,我不甘心啊。更何況我根本就忘不了她啊!我連做夢都沒有出現過第二個女人!”管洋已經完全放開聲了。我一直都認為女人是天下最賤的動物,沒想到癡心的男人比女人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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